第69章 第◇

68   第68章 ◇

◎既有風情又有性感◎

五皇子溫鹿川的眸子清澈發亮, 指着她手裏的掃帚,回問道:“二姐夫,你又要幹什麽?”

氣氛在尴尬中透出一絲焦灼, 在焦灼中透出一絲詭異。

榻上的風清清泰然自若, 憑借三十年的治國經驗,迅速理清思路。

道:“秋兒,你誤會了, 五皇子是在給我擦藥。”

他一面說一面伸出手來,掌心躺着一青瓷小藥瓶。

蕭暮秋疑信參半, 把小藥瓶拿進手裏, 拔開瓶塞聞了聞,的确有很重的藥味。

她鼻子靈,能夠聞出來這是治跌打損傷的良藥。

其中大概有三七、白芍、乳香、五靈脂等藥。

不是村藥就好。

正好她挨了五十戒尺,手心火辣辣的疼, 非常需要此藥。

便把小藥瓶明目張膽地揣進了自己的袖口。

真好。

她省下了一筆買藥錢。

風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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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鹿川:“……”

蕭暮秋并不在意他們投來的鄙視目光,跟個沒事人一般,問:“小啞巴呢,這樣的粗活何必勞煩五殿下。”

風清清道:“小啞巴昨晚受了驚吓, 今兒個做事恍恍惚惚的,我便讓她休息了, 碰巧五皇子殿下聽聞昨夜的事前來探望我,我便留他幫我塗個藥。”

溫鹿川性子單純卻不傻,從他們的對話中回過兒來,怒發沖冠道:“你是何意思, 難道你以為我會欺負清清不成?”

“啪!”

有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溫鹿川的後腦勺上。

溫鹿川不可置信地回頭, 眸子迷蒙着憂傷道:“清清, 你打我?”

風清清半撐起身子, 怒瞪着他:“你怎麽跟你二姐夫說話呢!”

“你居然為了她打我?”

“打的就是你!”

“除了我父皇,這輩子還沒人打過我。”

風清清咆哮道:“老子就是你父皇!”

“嗚嗚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溫鹿川的傷心處到了,趴到桌上嚎啕大哭。

哭了沒幾下,把氣全往蕭暮秋身上撒。

“姓蕭的,都怪你,我要告訴二皇姐,你又來逛青樓,跟孤搶女人!”

言罷抽泣兩下,趴到桌上繼續哭。

上一次他這麽哭,還是十年前皇後娘娘薨逝。

他當時只三四歲,已經體悟到何為天人永隔,跪在皇後娘娘的靈堂前,一陣陣啜泣,一陣陣發抖,肉肉的小身子縮老丈人的懷中,喊着要母後。

那會兒蕭暮秋也在。

因她在做伴讀時,常常受到皇後娘娘照拂,亦是跟着傷心垂淚。

溫鹿川确實不成器,可他幼年失母,也着實可憐,念及此,蕭暮秋便對他生不了氣。

上下唇瓣互相碰了下,意在說點寬慰的話,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動了恻隐之心,她的老丈人自然更甚。

風清清上前拍拍溫鹿川的背心道:“皇兒……皇子殿下,我方才不知分寸,你莫要往心裏去。”

念及亡妻。

風清清黯然神傷。

情不自禁地俯身抱住溫鹿川。

溫鹿川也給予她回應,扭身抱住她,将滿是淚痕的小臉埋進她的胸脯裏。

一男一女,青天白日,相擁而泣。

這副場景,落在旁人眼裏都是不堪入目。

但落在知情人蕭暮秋的眼裏,就是父慈子孝。

美中不足的是,風清清赤條條的沒有穿肚兜。

蕭暮秋看不下去了:“風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風清清尴了個尬,推開溫鹿川,跑進了屏風後頭。

溫鹿川嗚哇亂嚎:“蕭暮秋你不準看!”

和昨日一樣,風清清曼妙的身影映在屏紗上。

腰肢款擺似楊柳,身段婀娜又妩媚。

看得出來,八十兩一個時辰的肚皮舞沒有白練。

但蕭暮秋還是覺得溫靈蘊的腰肢最好看。

還記得那個小雨淅淅的晚上,她趴在華湯殿的屋頂,欣賞溫靈蘊沐浴。

溫靈蘊小腰一扭,魚兒似的滑入池底……既有風情又有性感。

是和平日截然不同的美。

美得猶如……猶如……

等等!

她怎麽像個流氓似的。

動不動就回味溫靈蘊的美。

全怪那些肉.文!害人不淺!

害得她把正事都差點忘了?

她來是要告訴老丈人,溫靈蘊已在來莺花樓的路上了。

她們需要趕快商量出一個應對之法。

她不發一語,悶着頭往屏風裏面去。

溫鹿川急忙沖過來,張開雙臂擋住她的路。

“你個登徒子,當着孤的面就要輕薄孤的女人?”

“……”

蕭暮秋無奈退回原處,耐心等待。

借着屏風觀察老丈人的穿衣進度。

他老人家慢吞吞,肚兜穿了脫,脫了穿,反反複複七八次。

蕭暮秋張望窗外的天色,動了動腳。

再磨蹭下去,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她敦促道:“風姑娘可要快些啊!”

溫鹿川皺着鼻子道:“你催催催!催什麽呀催!”

“出來了出來了,”風清清終于現身,“這舞衣穿着太麻煩,我總是穿不好。”

蕭暮秋順着她的話去打量她。

差點被她這身舞衣閃瞎了眼。

豔麗的石榴紅,長度只到肚臍上方,衣擺處綴有許多晶晶亮亮的小圓片。

妥妥的……活力四射。

蕭暮秋還以為她穿的是肚兜……

“風姑娘,你穿成這樣是要去……”

“練舞啊。”

蕭暮秋:“?”

“每日辰時,樓內的姑娘都要到舞閣一起練習。”風清清耷拉下眼角,悲催的瞥了蕭暮秋一眼。

好似在說,“就是因為你窮嗖嗖的拿不出八百兩,朕才要被逼無奈練這爛舞”。

蕭暮秋低眉抓抓臉,全當沒看見,後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風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溫鹿川緊張到:“說什麽說!我們家清清裙子還沒穿呢!”

“呀!我又忘了!”風清清摸了摸兩條暴露在空氣中大長腿,然後重新鑽進了屏風。

蕭暮秋快要被急死了。

她背着雙手來回踱步,不時瞄一瞄屏紗上老丈人穿裙子的身影。

也不知這個裙子是個什麽樣式?老丈人穿了脫,脫了穿,來來回回又是七八遍。

蕭暮秋:“風姑娘,你好了嗎?”

溫鹿川:“哎呀,孤讓你別催她,煩不煩啊——”

“你閉嘴!”

“你敢兇孤!”

蕭暮秋本來還想提醒他,溫靈蘊就要來了,讓他趕緊跑。

衆多兄弟姐妹中,溫靈蘊和溫鹿川的感情最好。

又因不是一母同胞的緣故,溫靈蘊不好把他管束太嚴。

平日裏對他逛青樓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要是親自在青樓裏撞見他,肯定另當別論,恐怕會扒掉他一層皮。

呵呵。

能扒掉他一層皮最好。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耽誤她和老丈人商量正事。

蕭暮秋幸災樂禍的正起勁,老丈人再一次現身。

“如何?”風清清靠在屏風邊問,眼中光芒灼灼。

一條高開叉的緋色長裙挂在她的腰杆上,走起路來,兩條大長腿忽隐忽現。

她發誓,當了一輩子男人,從來沒有這麽衣着暴露過。

溫鹿川驚豔了人生:“清清你真美!”

風清清羞澀的原地轉了一個圈,裙擺綻放成一朵盛開的牡丹花:“秋兒你覺得呢?”

蕭暮秋恨不得自插雙眼:“嗯……挺好……”

風清清歪歪頭:“你也覺得我美嗎?”

蕭暮秋:我只覺得你真的變娘了!

她抖掉一身雞皮疙瘩:“風姑娘我們趕快說正事吧。”

就在這時,嬌嬌娘帶着黃龜公在外頭敲門。

“清清,你在嗎?”

風清清:“媽媽我在。”

“五皇子還在你房間嗎?”

“還在,二驸馬也在。”

“那……他們……相處愉快嗎?”

“非常愉快。”

“那就好,媽媽這就放心啦,舞師已經來啦,你快快随我去舞閣練舞吧!”

“媽媽能再等一等嗎。”

“不行,舞師計時收費,片刻都耽誤不得。”

風清清看着蕭暮秋,猶豫的回答:“好吧,媽媽,我馬上出來。”

她向房門走去,開門前回頭對蕭暮秋道:“我一個時辰就回來,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等你回來,天都要塌了。

蕭暮秋追着她出了房門:“就幾句話——”

嬌嬌娘甩出帕子,掃過蕭暮秋的俏臉:“哎呀二驸馬,舞師收費真的很貴,您幾句話的工夫就要浪費好幾十兩,幹脆您先給我三十兩,我留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

又要花錢。

還要三十兩。

“我不給你一對手镯了嘛,再說了,我昨夜還幫你解圍呢。”

嬌嬌娘:“昨夜的人情昨夜結,我既然答應你半月不讓清清接客,就是還了你的人情。”

“那你還讓五皇子進清清的房間?”

“五皇子是清清最大的靠山,總不能每次清清遇到麻煩,都去找您吧。驸馬都懼內,你能答應,公主她能答應嗎?”

當真是婊子無情。

蕭暮秋唯有掏錢。

掏來掏去只有十兩。

嬌嬌娘連連擺手:“不行不行,耽誤了這麽久,早就不止十兩了。”

她拉着風清清就走,頭也不回。

絕情的像是良心被狗吃了。

蕭暮秋欲要再追,忽然瞥見樓下來了一位翩翩公子。

此人眉目如畫,唇紅齒白。

看起來俊若處子,風度不凡。

尤其一雙清幽的鳳目,仿佛華貴的琉璃翡翠,飄出一道道五色流光。

不是溫靈蘊又是誰!!!!

作者有話說:

公主終于來莺花樓啦,哈哈哈哈~,大家開心嗎。

慶祝一下!!二十個小紅包随機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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