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2   第72章 ◇

◎欲拒還迎的味道◎

溫靈蘊道:“本公子想和風姑娘單獨待一會兒。”

嬌嬌娘滿臉冷汗:“公子啊, 清清真的沒法接客。”-_-!本-_-!作-_-!品-_-!由-_-!

溫靈蘊眸中迸出寒意:“你信不信我将莺花樓移為平地。”

嬌嬌娘頭皮一麻。

妥了。

絕對是十王爺!

好女不吃眼前虧,嬌嬌娘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下,就同意了。

她招呼姑娘們中場休息半柱香, 風清清則單獨留下。

姑娘們立刻向風清清投去了豔羨的目光。

要知道嬌嬌娘摳門得很, 整日把舞師很貴挂在嘴上,怕她們練舞偷懶,時刻盯着她們。

今日中了邪吧!允許她們休息半柱香。

肯定因為這位身份不凡的漂亮公子。

她們妒忌心起, 竊竊私語起來。

“溫公子天仙般的人物,是不是看上風清清了?她咋會喜歡這種妖豔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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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憑什麽選她呀?”

“你們不懂, 越是看起來正經的男人,越是喜歡浪蕩的女子。”

“風清清哪裏浪蕩了?要說浪蕩的話,咱們莺花樓屬我最浪蕩。”

“胡說!我才浪蕩。”

“我浪蕩我浪蕩我全家都浪蕩!”

蕭暮秋和溫鹿川一頭霧水,奇怪一堆姑娘為何突然讨論起了浪蕩。

眼見着離她們越走越近, 急急忙忙的躲到了拐角後頭。

姑娘們個個手挽着手往前走,同時将話題從浪蕩轉為了一炷香能夠做什麽?

其中一人:“溫公子長得漂亮,腰杆也細挺,一看就很有勁兒, 半炷香肯定不夠。”

這話一字不落的飄進了溫鹿川和蕭暮秋的耳中。

前者年僅十三,尚不懂男歡女愛。

後者年有十九, 剛弄懂男歡女愛。

溫鹿川懵懵懂懂的問:“二姐夫,腰和一柱香有什麽關系呀?”

蕭暮秋的腦海中當即跳出《霸道驸馬深深寵》中的一句話。

——她的兩條腿挂在他肌肉結實的腰間,床榻晃蕩。

溫靈蘊的腰結不結實她不知道,但細挺是真的。

猶記得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她趴在華湯殿的屋頂上, 欣賞溫靈蘊在浴湯中的曼妙神姿。

溫靈蘊滑入水底, 纖腰一扭, 仿佛一條靈動自由的魚。

緊接着, 蕭暮秋就感受到身體的溫度在迅速攀升,就連呼吸也變得炙熱。

好煩。

騷病又來了。

一會兒想人家的胸!一會兒想人家的腿!

這會兒更過分,想人家的腰?

啪。

她又又又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比前兩個耳光都響亮。

溫鹿川肩頭一跳,卻不似之前那般驚訝,擔憂道:“二姐夫,你又發騷了嗎?”

蕭暮秋眉眼凝重:“嗯。”

“你這騷病可比孤當時嚴重多了,有空一定要抓緊治療。”

蕭暮秋點了下下巴。

确實該抓緊時間治一治了。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若繼續放任下去,她真說不定會對溫靈蘊做出點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一擡眼,姑娘們盡數出了舞閣,嬌嬌娘就跟在她們身後。

所有人一同進了後院的涼亭,吃着黃龜公備好的糕點。

蕭暮秋和溫鹿川徐緩的舒出一口氣,慶幸自個兒未曾被人發現。

再倉促的回到原處,接着偷看——

風清清提着裙角,忐忑地走下舞臺,赤.裸的雙腳剛一碰着地,就一動不動的定在那。

妥妥的站似一棵松。

夏葉柳眉倒豎:“風姑娘好大的架子,是要我家公子親自來請你嗎?”

風清清不情不願的朝着她們的方向挪了一步。

夏葉:“……”

“不懂事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樣身份。”夏葉撸起袖子疾步沖過去,揚手就要甩她一個巴掌。

蕭暮秋的心髒驟然縮緊。

糟糕!

老丈人要挨抽了。

溫鹿川的心髒也是驟然縮緊。

糟糕。

心愛的女人要挨抽了。

他沒有蕭暮秋的理智,非要闖進去英雄救美。

好在蕭暮秋眼尖,扯住他的後衣領。

“姐夫,你放開孤,孤要去救孤的女人。”溫鹿川壓低聲音道。

蕭暮秋怒視他:“你覺得你能在你二皇姐的眼皮子底下救人?”

溫鹿川立時像個霜打的茄子:“那你說我們該當如何?”

“靜觀其變。”

而門內,夏葉的耳光已經成功的落在了風清清的臉上。

蕭暮秋直接驚掉了下巴。

活久見!!

她這輩子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能看到九五至尊挨耳光。

而且這耳光是那麽的響亮,那麽的震耳欲聾。

與此同時,她也替夏葉感到惋惜。

多麽水靈靈的姑娘啊!

偏生犯下此等大逆不道之罪。

她想到一句真言。

有人活着但他已經死了。

大概就是說的夏葉吧。

溫鹿川則是一陣捶胸頓足:“孤妄為男人啊!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嗚嗚嗚!”

“夏葉!不得無禮。”溫靈蘊豁然起身。

她來此目的有二。

一是不相信蕭暮秋所言,想來問個清楚。

二是想看一看,風清清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将她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也的确存了給風清清一個下馬威的心思,卻不願刁難她。

夏葉搓搓手,讷讷地垂下頭:“公子……這狐媚子就會勾引人,您可要給她點教訓。”

風清清僵了片刻,眼中是不可置信。

對着夏葉一字一頓地問:“你打我?”

夏葉與她一般高,平視她道:“打你怎麽了?”

“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你知道我是誰嗎!”

夏葉瞪紅了眼:“妓啊!”

風清清:“!”

她乃是中宮嫡出,三歲時被立為儲君,十歲登基,至今已做皇帝四十載。

從小到大身份尊貴,衆星捧月般的活着,無人敢如此野蠻的對待她。

一個小小的婢女要逆天呀。

她氣不過,顧不上溫靈蘊在場不在場,一改先前的羞怯,挺直脊背大喊道:“來人啊!給我好好教訓這不懂事的東西。”

喊完之後,沒有任何人進來。

她便又喊了一遍。

依舊沒有任何人進來。

舞閣內安靜一片,略有幾絲尴尬。

風清清回眸,瞪向窗紗上那兩個洞。

兩個不肖子孫,眼見着老子被人欺負,也不替老子出頭。

她瘋狂擠眼,要求他們二人滾進來。

蕭暮秋假裝看不懂,紋絲不動。

倒是溫鹿川按耐不住。

蕭暮秋拍拍他的肩:“敵不動,我不動。”

溫鹿川:“……好吧。”

風清清詭異的舉動,引起了溫靈蘊的注意,尋着她的視線而去,果真發現了窗紗上的異樣。

溫靈蘊眸色滲出寒光。

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步而去,刷的一下拉開門。

卻見外頭空無一人。

她跨出門檻,環顧周遭,依舊一無所獲,用涼薄的聲線朝着空氣道了句:“蕭暮秋,你要是讓本宮親自在青樓裏逮着你,本宮定要家法伺候你。”

帶着溫鹿川再一次躲進拐角的蕭暮秋:“!”

她霎時被不知名的冷意包裹,抖了個大大的哆嗦。

最毒婦人心吶。

好害怕。

害怕的不光是她,還有溫鹿川。

他抱住蕭暮秋的胳膊,牙關打顫道:“二姐夫,咱們先約好,不管誰先落網,都絕不把另一個人供出來。”

蕭暮秋觑着他:“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認定我會先落網了?”

“嗯。”

“……”

“來,咱們拉勾。”溫鹿川伸來一根尾指。

蕭暮秋打開他的手。

罵他良心被狗吃了。

緊接着就傳來一關門聲。

該是溫靈蘊回去了。

蕭暮秋如蒙大赦。

安全起見,她委派溫鹿川前去探一探。

溫鹿川死活不肯,抱着柱子不撒手。

蕭暮秋狠狠地唾棄他。

就這慫樣還想英雄救美……

求人不如求己。

蕭暮秋緊貼着牆壁,一寸寸的往外挪,挪到牆邊緣深吸三口氣。

滋溜——

她冒出小半邊腦袋,睜大眼睛認真看。

嗯。

溫靈蘊确實是進門去了,沒有使詐。

危機暫時解除,她向溫鹿川打了幾個手勢。

大意是“我方陣地已暴露,需要重新找勘察點”。

溫鹿川會意,四肢貼地匍匐前進。

蕭暮秋貓着腰在後面跟着他。

兩人一起笨拙的挪到了房門的另一邊。

溫鹿川舔舔手指,欲要故技重施,在窗紗下方戳個洞。

蕭暮秋擺擺手,用氣音道:“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偷聽即可。”

溫鹿川:“行。”

溫靈蘊沒心思深究蕭暮秋究竟在不在莺花樓。

眼下最要緊的是風清清。

她急切的想要弄清楚風清清到底是和她父皇有一腿……還是和她家驸馬有一腿。

兩者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但如果非要做出選擇的話,她會選第一種。

她抛開對青樓女子的成見,語調平和道:“風姑娘請坐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

風清清雖然來青樓不過十日,但突逢變故,可謂度日如年。

今日得見愛女,心內感慨萬千。

又遭了夏葉一記耳光。

打得她暈暈乎乎。

委實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猶猶豫豫的來到圓木桌旁,雙腿一并,蹲了一個非常笨拙的福禮。

“小女……問公子安。”

她兩手攪着手帕,似忐忑,似慌亂。

一張櫻桃小口半張不張,翕動幾下,仿佛慌亂難抑。

見她這副樣子,溫靈蘊方信了嬌嬌娘所說的她昨夜受到驚吓的話。

看起來神神叨叨的,一瞧就是沒緩過神兒來。

她此生見過許多人,大抵可以分為三類

一類對她阿谀谄媚。

一類對她俯首彌耳。

蕭暮秋單獨為一類,對她愛搭不理,亦是油鹽不進。

見過的人多如牛毛,卻是頭回見花魁。

她左右打量風清清。

确實是腰身浮凸,一副弱柳扶風之态,別說男人,就是女人見了她,也會生出憐愛之情。

就是胸沒有想象中的大。

豔麗的衣裙,該露的都露着,不該露的也露着。

光是這身衣裙就透出欲拒還迎的味道。

也難怪盛京城裏的男人都對她趨之若鹜。

就連她的父皇也……

哎……

她的父皇在她心目中猶如天地般遼闊廣袤。

實難想象,他會為這樣的女子神魂颠倒。

後宮的女子成千論萬,環肥燕瘦各有所長,哪點比風清清差了。

起先她以為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現在看來是“家花沒有野花香,井水總比河水甜”。

作者有話說:

百姓:聽說驸馬和風清清有一腿。

溫靈蘊:胡說!她和我父皇才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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