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5 第95章 ◇
◎做本宮的人◎
但……怎麽會呢?
她每日出門都格外小心的避開元宵, 買.春.宮圖該是個無人知曉的秘密。
想曹操曹操到。.
一拐彎,元宵就站在長廊盡頭。
他領着七八名家丁,手裏各捧一碟佳肴, 對着她眉開眼笑道:“驸馬, 午食備好了,您是在寝殿用,還是在宜蘭水榭用。”
蕭暮秋走近他們, 一臉的不自在。
元宵道:“庖廚尚在修繕,廚娘們專門出去為您買的, 您看, 東市金鶴樓的水晶包子、西市天宵閣的櫻桃畢羅,還有南市楊記的紅糖糯米藕,全是您最愛吃的東西。”
蕭暮秋深吸兩下鼻子,聞着空氣中飯菜的香味, 不由得口舌生津。
肚裏的饞蟲咕咕叫嚣。
“公主吩咐你們去買的?”
“沒有,公主尚未出宮呢,奴才們不願因庖廚走水耽誤您用食,您快嘗嘗吧!”
蕭暮秋捏起小勺, 吃下一顆櫻桃。
這道甜食最解暑,甜味散在舌尖, 随之徜徉在咽喉之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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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暮秋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一轉眸子,見夏葉帶着數名奴婢自另一邊而來,不由分說的将她摁到欄杆處坐下。
夏葉和奴婢們一起圍着她,揉肩捶腿, 噓寒問暖。
力求讓蕭暮秋體驗一把衆星捧月。
夏葉最擅長捶腿, 蹲下.身, 把蕭暮秋的大長腿得酥酥|麻麻, 問:“驸馬,你舒服嗎?”
“……舒服。”
“喜歡嗎?”
“……喜歡。”
“心情好嗎?”
“……還不錯。”
蕭暮秋才不信下人們會無緣無故的對她這麽好。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重複的問:“這是公主讓你們做的?”
夏葉和元宵商量過似的,異口同聲道:“不是,公主尚在宮中,奴婢們不能因為她不在,就忽視您啊!”
蕭暮秋的疑心更重了。
接着就聽夏葉問:“驸馬,你覺得我們溫柔不?”
蕭暮秋有被吓到。
前夜,她從青樓溜回府,夏葉就問過她這話。
當時全府上下也是對她這麽的溫柔。
且溫靈蘊甚至表示要跟她一起去逛青樓,去看樓裏的姑娘們跳波斯舞。
特別瘆人。
她啪啪打開奴婢們為她揉肩捶腿的小手手。
愈發肯定心中猜想——溫靈蘊已經知悉她買.春.宮圖的事,在刻意整治她。
她必須抓緊時間把小木箱藏住。
溫靈蘊找不到證據,也是空口無憑。
可寝殿外有太多雙眼睛,她沒有機會尋找隐秘之處藏東西,只好匆匆返回寝殿,又在殿內來來回回走了三圈。
脖子一仰,看中了房梁。
不錯。
是個隐蔽的地兒。
她抱起小木箱,腳下一蹬,展開輕功,像一只輕巧的燕子落在梁上。
卻發現梁上已放有羊皮包裹,約摸兩個巴掌大。
厮?
這東西是誰的?
莫不是溫靈蘊的?
公主殿下是整個公主府的主子,有何東西要藏呢?
她帶着一連串的疑問,把小木箱放到腳邊,将羊皮包裹拿進手中,解開上頭的羊皮繩……
露出了一本畫冊。
封面寫着五個大字。
春.宮秘戲圖。
蕭暮秋:“!!!!!!!”
這不跟她買的那本
一樣嗎!!!!
她回憶起普托托跟她講的話——
“這畫冊不是凡品,名為《春宮秘戲圖》”
“它是宮裏頭的東西,出自書畫院。”
“是教養嬷嬷給成親前的皇子公主們所用的,以免皇子公主的洞房不順利。”
成親前?
皇子皇孫?
洞房?
蕭暮秋躊躇一晌,翻開了第一頁。
瞬間就被“絕美”的畫面沖擊到。
這種沖擊和普托托賣給她的那本一模一樣。
她連忙合上!
好你個溫靈蘊!
居然在成親前就背着她看春.宮圖了!
怪不得一天到晚念着那句“做本宮的人”。
明擺着是被教壞了呀。
她舌頭在一側臉頰處頂了頂,再次将春.宮圖翻開。
這回她多翻了幾頁,确認了一個事實——普托托賣給她的春.宮圖是盜版。
兩本畫冊的內容雖然相同,但她的那本……畫質不清晰,線條也不流暢。
不像這本正版,畫中人栩栩如生,糾纏間動感十足。
于是她有了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把自己的盜版和溫靈蘊的正版……交換了一下。
旋即抱着小木箱跳下房梁,試着重新尋找地方。
剛一落地,就有下人來傳話,說是公主殿下回來了。
蕭暮秋:“!”
她慌不擇路,把小木箱重新塞回床下,又對着銅鏡整理淩亂的衣衫,撣掉蹭在衣擺處的灰塵,方才前往前院迎接。
剛踏進前院的地界,就聽到溫靈蘊在斥責門房。
未免引火燒身,蕭暮秋留在暗處觀察。
溫靈蘊鮮少大動肝火,今夜全因木墩。
他順利地混進了府,卻沒能順利出府,被門房認出來,叫了幾名護院将他捆住,扔進了柴房,等候溫靈蘊回來發落。
溫靈蘊管教下人本就張弛有度,一聽門房的禀告,就定了主意要嚴懲不貸。
夏葉怕溫靈蘊氣壞了身子,替她教訓門房道:“這偌大的公主府,是外人想進就能進的了!”
她招招手,命兩名太監将門房拖下去,痛打十個板子。
又對溫靈蘊禀告道:“那木墩混進咱們府中,堵住了驸馬,本事還挺大,三言兩語就害驸馬哭了鼻子。”
“驸馬哭了!”
“嗯。”
溫靈蘊一雙深沉眼眸透出怒氣:“因為何事?”
“還是蕭家主母生病的事,非要驸馬回洛河一趟,在主母的床前盡孝。”
“笑話,驸馬盡孝當然無可厚非,可蕭家蘇氏哪有當家主母的樣子,把驸馬養在膝前,可有一天拿驸馬當親生孩子對待過。”
溫靈蘊心有疼意,眼內霧氣蒙蒙,卻不知如何宣洩,愈發怒恨起門房,怨他做事懈怠。
一拂裙袖道:“再給他追加十個板子。”
夏葉提議道:“要不奴婢挑幾個踏實的家丁,将木墩連夜送出城去,驸馬心軟,今日不同意,萬一明早一起榻動了恻隐之心,答應回洛河可如何是好?”
這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溫靈蘊确有此擔心。
若換作以前,蕭暮秋要回去,她陪着一道去就成。
但眼下父皇昏迷不醒,她不能撇下母妃說走就走。
可讓蕭暮秋一個人走,她又不放心。
一來是怕蕭暮秋在洛河受欺負。
二來是蕭暮秋回到蕭家盡孝,少則一兩個月,多則一兩年。
而她們和離日子是下月初六,蕭暮秋大可以此為借口,永不再回來。
若真是這樣,她就得不償失了,到時候就算去抓人,等她趕到洛河,蕭暮秋早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非常時期,蕭暮秋最好呆在她眼皮子底下,最為保險。
溫靈蘊把象征身份的玉牌交給夏葉:“就依你所言,把木墩連夜送走吧,不止送出盛京城,要一直送他到洛河,不準他再回來。”
夏葉何嘗不明白她的擔憂,道:“您可以管得住木墩,可您管不住驸馬呀,蕭家把她養大,她總歸有不舍,若她改變了心意,執意要回去,您該如何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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