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七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夭夭從房內出來,便看見小青與齊霄吵吵鬧鬧的,她走上前去,拉住小青
“小青,你就別逗齊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面子薄,等會跟我一起去一趟骊山。”
“小白,你看他這個榆木腦袋,多久了還是這個死樣。”
小青嘟囔着嘴,氣急跺了跺腳,齊霄見夭夭替他解圍,趕緊趁小青不注意,轉身往紫宣的書房走,終于有機會擺脫她了,不然繼續被她捉弄,他昆侖山首徒的面子往哪擱。
“诶~你別走呀”,小青擡腳就要跟過去,無奈被夭夭拉着,掙脫不了
“好了,小青,別鬧了,我們還要去骊山。”
小青聽罷,二人一個幻化飛往骊山。
骊山上,聖母立于山間,适與野情惬,千山高複低,好峰随處改,幽徑獨行迷,霜落熊升樹,林空鹿飲溪。
“小白拜見師傅。”
“小青拜見聖母。”
聖母轉過身,并不驚訝,她二人的前來,氣定神閑的應道:
“你們二人前來所謂何事,我已知曉,一切命數皆有因果,切不可強行為之。”
“師傅,弟子今日前來一則是為了小青,二則是弟子前來認錯領罰,弟子先前一直誤會師傅,以為師傅淡泊寡恩,那日才與弟子斷絕師徒關系,是弟子錯了,師傅心慈仁善,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師傅,徒兒任憑師傅責罰。”
夭夭彎膝跪下,雙手置于身前,右手握拳,低頭誠懇的說着。
“夭夭,你既已明白為師是何用意,那為何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你當真覺得僅憑你的修為就可以救小青了嗎?”
骊山聖母對她徒兒何嘗不了解,她生性重情重義,但處事莽撞,不計後果,現在蛻化仙骨不過短短一年不到,修為淺薄,想要救小青,不過是妄想。
“師傅,小青是因為救我,才變成如此,徒兒五百年前便習得元神溫養之法,溫養了紫宣,如今亦可為之。”
夭夭急切的想要找到救小青的辦法,再忍受五百年的心頭焚燒之苦,她也可以忍受,只要可以償還小青。
“紫宣可以凝聚成完整的元神,是因他是自身元神分散為五處結界,并是仙身之軀,又輪回轉世成了許宣,方可重現于世。小青不過區區妖身,且她元神的碎片早已消散,如今能凝聚成一魄已屬不易。”
聖母當初也只是念在小青元神散去之時的願念,才施法助她成形,若要回歸妖身,長存于世,只怕是徒勞。
“難道就別無他法了嗎?”
“化化輪回重化化,生生轉變再生生。若想厮守,唯有輪回。”
聖母嘆氣一聲,不再言語,她自己點的夠透徹了,剩下的只能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徒兒,謝師傅指點,小白先告退了,改日再來看師傅。”
夭夭起身又施了一禮,見小青神情恍惚,安撫的抓住她的手,讓她不要擔心。
聖母轉過身,回了句,“去吧。”
夭夭便帶着小青回了許府。
許府內,書房,紫宣氣定神閑的翻看着藥理,其實這書中的內容,他早已爛熟于心,不過是為了裝裝樣子,不想搭理齊霄罷了。
面前的齊霄,走來走去,一刻也不得安省,他也不惱,繼續翻着書,時不時眼角瞥一下齊霄。
“你倒是替我想想辦法呀,師父那我可是不好意思再去了,這次只有你能幫我了,你再
不幫我,我只有自己去了。”
齊霄停下來,看着紫宣,帶着可憐兮兮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等他回答。
紫宣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只覺背後一陣陣涼意,他扔了書,打了個寒戰,沒好氣的說道:
“你無非就是想要我去幫你盜那聚魂燈,讓你好用心頭血喂養小青的元神,可你想過沒有,你現在不過一介凡胎肉骨,如此,你只怕最後命也沒了,還是要去輪回。”
“無論如何,我都要一試,我欠了她太多,這一次正是彌補她的機會,我怎能錯過。”
齊霄怎會不知,這是拿命在與天搏,他的凡胎修為,若想成事,必定有去無回,他早已做好了打算。
“這件事,等娘子她們回來再說,我且不能答應你,如若我私自替你盜取了聚魂燈,讓你因此丢了命,我便斷不會原諒我自己。”紫宣說罷,起身離開了書房,齊霄當初救他,他無法阻止,齊霄要去輪回,他管不了,這一次,他絕不會再縱容同樣的事情發生。
“紫宣!”
齊霄見紫宣離開,心裏怎會不明白,紫宣只是不希望他再次犧牲,可他沒辦法不救小青,罷了,這一次,他不想拖累任何人,紫宣與白姑娘好不容易才能有現在的日子,等過了這陣子,找個機會,再做打算。
房內,夭夭拉着小青坐下,她見小青愁苦着一張臉,心中擔憂,開口說道:
“小青,你要是心裏難受別憋着,想哭就哭出來吧,比悶在心裏好受一些。”
“小白,你說我不過是想與齊霄在一起,怎麽那麽難呢,難道,人、妖相戀,注定不能有好的結果嗎?”
小青心裏堵的難受,她好不容易努力凝聚成形,好不容易可以見到齊霄,她是想過,只要能陪着齊霄,哪怕只是一縷魂,她也不怕,可是心一旦動了情,哪裏會真的只甘心陪伴,她也想像小白一樣,替齊霄生兒育女,過的像一對平凡的夫妻。
“小青,你先不要慌,晚點我問問紫宣,也許他會有辦法解決,好在你現在能現形,我輸入點仙力于你,雖無法修補你的元神,但起碼能讓你能現形的時間長一點。”
說罷,夭夭右手凝聚修為,施于胸口,逼出靈珠,接着左手亦凝聚修為,雙手将仙力凝聚于靈珠之中,借助靈珠的力量,輸入小青的體內,不過片刻,夭夭便不支的收回靈珠,她蛻化仙身以後,修為并未完全恢複,如今強行施法,已耗了她不少修為。
“小白”小青見夭夭捂住胸口喘氣的厲害,趕緊扶住她,接着又朝門外大聲喊道,“紫宣。”
紫宣剛好走到門口,他聽見呼聲,推門而入,見夭夭臉色慘白,急忙上前,雙手凝聚仙力,于夭夭的兩穴之間,夭夭自蛻化仙骨,又連着生産,修為本就淺薄,又耗損不少,如今還強行輸入修為于小青,稍有不慎,未成功輸入,仙力回轉,便傷及自身。
許久,夭夭才恢複了神色,她轉頭看向紫宣,擔憂的說道:
“相公,你又耗費仙力救我,我不過耗費了些許仙力,還撐得住,不礙事。”
“我不是說了,要娘子你不要莽撞行事,你為何還如此沖動,适才如若不是我來得及時,你的靈珠便會被仙力逆行沖撞,生出裂痕,小青的事,不急于一時,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娘子切不可再如此。”
紫宣面露愠色,小白不過離開他一會,就做出此事來,看來他要寸步不離才能放心。
“好了,相公,你別生氣了,我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夭夭起身轉了一圈,笑嘻嘻的看着紫宣。
“紫宣,你就別生小白的氣了,她都是為了幫我,才這樣的。”小青也開口幫小白解圍。
紫宣其實是生自己的氣,氣自己疏忽了,沒有照顧好夭夭,他收回适才的愠色,嘴角微微翹起,左手抓住夭夭的手,說道:
“娘子,答應我,別再讓我擔心了,你可知你稍有不适,為夫的便心痛不已。”
“知道了,相公,下次再也不會了。”夭夭示好的搖了搖紫宣的胳膊,眼睛一眨一眨的。
紫宣忍不住擡手如往常一般,彈了一下夭夭的額頭。
“你呀,什麽時候才會變得讓我省心一點,還想要下次?看來為夫要時時刻刻守着你才好。好了,娘子,今晚齊霄說我們四人難得重聚,要好好喝一杯,我才做了些你愛吃的飯菜,你先吃一點,小無憂也餓了,你們回來之前,我才喂了些米粥給他,便哄他睡了。”
紫宣側身說這些話的時候,用餘光撇着夭夭,輕咳了幾聲,似乎在暗示夭夭誇他,像一個等着獎勵的孩子。
“相公,你最好了,這麽體貼,我真是太幸福太幸福了。”
“你知道就好。”紫宣也不否認,心裏都快飄了起來。
是夜,四人坐在院裏,對月而飲。
月亮從雲層後羞答答地若隐若現,細得像一彎柳葉似的月牙在雲層裏緩慢地移動着,偶爾從雲隙中投出幾縷銀白色的月光。
“小白,來,我敬你跟紫宣,祝你們夫妻二人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小青心裏難受,坐下之時,已連喝了幾杯酒,辣酒入腸,酒不醉人,人自醉。
“小青,你少喝一點,你現在不是妖身,這一醉只怕許久都不見醒。”
夭夭知小青心裏苦,從來不表現出來,一個人悶在心裏,雖然她表面上沒心沒肺,但她再怎麽掩飾,眼神是沒辦法騙人的。
“罷了,既然你想喝,那我便陪你喝。”
夭夭擡手,倒了一杯酒,她心裏又何嘗好受,小青受難,她卻無能為力,能做的只有陪着她,一起痛飲一場。
紫宣知道今晚要喝酒,老早就吃了醒酒藥,不然幾人都醉了,誰收拾殘局。他不禁心裏感嘆,當年的九重天第一人,真的如齊霄所言,變成了一個廚子,又當爹又當娘的照顧小無憂,還要操心孩子他娘會不會突然跟他闖個禍,沒一件讓他省心。
難得喝一次酒,他倒了一杯,敬向齊霄,“愣着做什麽?咱倆許久也未喝一杯了,上一次對飲,還是咱倆趁師傅不在,偷偷溜下凡的時候喝的。”
“呵,你新婚之夜,可沒少喝,不過我游歷四海之時,一個人倒也飲了不少酒,今夜我們不然就比試比試,看看誰的酒量好。”
齊霄亦滿上一杯,回敬紫宣,仰頭一飲而盡,紫宣卻不知,齊霄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右手凝聚仙力,将酒氣消散了出去。
“我敬我們大家又能聚在一起,來,幹杯!”
夭夭不甚酒力,微醺,拉着大家一起碰杯,四人皆舉杯痛飲
“把酒仰問天,古今誰不死,所貴未死間,少憂多歡喜。”
小青亦是醉了,嘴裏喃喃的說着詩句,齊霄扶着她,“你這又是從哪聽來的話,你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不,我沒醉,這是前幾百年一個書生念給我聽的,如何,他還誇我美呢,說要娶我,你說那時我如果嫁給他了,是不是就不會遇到你了?”
小青暈暈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她只想此刻把心裏的話都說出來。
“你就這麽想嫁人嗎?”齊霄無奈的看着小青,眼神裏淡淡的憂傷,像霧氣彌漫一樣,在他的眼裏飄起。
“哪個女子不想嫁人,我也想嫁人,我想要和小白一樣,為心愛之人生兒育女,我做夢都想嫁人,可是,我嫁不了了,我現在不過是一縷魂,我還要靠夭夭的仙力,我才能正常的現形在這月下……我……也想……嫁人……”還未說完,小青便倒在了桌上。
“小青……你怎麽就醉了,我還沒喝夠呢,再來……”小白想要撐着桌子站起身,她稍一使力,便覺得頭腦一陣暈眩,渾身只覺得燙的不行,她不過喝了一些酒,怎的會如此難受,她向後倒去,被紫宣接住,摟在懷裏。
“齊霄,我先帶娘子去歇息了。”說着,紫宣便将夭夭攔腰抱起,朝房內走去。
齊霄見紫宣走遠,看不見身影,便施法将小青收于靈珠內,他轉身回了房,關好房門,上了栓,将那串念珠在床上放好,他站在床邊看了那顆靈珠許久,小青喝了酒一時半會也不會轉醒,而紫宣要照顧白姑娘,暫時不會留意他的動靜,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于是,他一個幻化,獨身再一次前往昆侖。
紫宣抱着夭夭回到房內,放在床上,見她難受,他起身去桌邊倒了一杯水,好讓夭夭舒服點,緩解一下酒氣,轉身回首間,夭夭實在難受的厲害,施法幻化回了蛇身,只見一條通體雪白的白蛇,躺在床間,還哼哼唧唧的,嘴裏不知在念叨什麽。
紫宣走回床邊坐下,擡手摸了摸夭夭的蛇身,自成婚以後,夭夭已經未曾幻化原形,如今再看,還是如前一般可愛靈動。
夭夭體內酒氣久久不能消散,熱的實在難受,頭暈暈乎乎的,鑽進紫宣的衣內,想要貼着紫宣的涼涼的身體,會舒服一些。
她再往裏鑽了一層,貼着紫宣的肌膚,稍稍舒服了一點,她擡眼看見一粒粉色,像是雪櫻子,莫不是紫宣知道她愛吃,偷偷藏于身內,想給她一個驚喜,真是的,也不早點給她,不然她也不會輸送一點仙力便體力不夠了。
夭夭想着,便張開蛇口,朝那顆粉色咬了下去,紫宣吃痛的拉開衣袍,原來那不是雪櫻子,而是紫宣的………………
夭夭貼身,本來就引得他渾身顫栗,這一咬,讓他更覺體內的欲望似乎越發的強烈。
他将夭夭輕輕的拉開,不讓她再啃下去,左手撫上被夭夭啃的紅紅的小點,那感覺讓紫宣只覺刺激。
凝聚仙力施于夭夭的蛇身,将它恢複成人形,便俯身低下頭便噙住她的唇,夭夭張嘴就咬,紫宣飛快地躲開。
居高臨下地盯着她,夭夭白皙的臉因喝了酒而潮紅,嘴角的血漬未幹,看上去魅惑致極,“想不到娘子還有如此主動的一面。”
夭夭不答,只覺得渾身發熱的難受,只有貼着紫宣才讓她好受一些,雙手緊緊摟着紫宣的脖子,似乎不滿他停下。
紫宣偷笑,再一次俯身張嘴輕咬住她的耳垂,舌尖微微舔舐,麻顫從耳根子直入心底,夭夭倒吸一口冷氣,受不了地仰起頭,蠕動着被他壓下的身體。
雙唇退開她的耳,紫宣開始沿着她的頸線一路往下噬咬,一路點火,夭夭難受地弓着身體卻更加貼合于他,只求紫宣能快一點,似是無法忍受紫宣的調戲。
夭夭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力氣比往常大了許多,她一個用力,翻身将紫宣壓在身下,她并不知她該如何繼續,但憑着本能,學着往日紫宣對她的樣子,低下頭微涼細潤的唇從同樣細膩如玉的頰邊掠過,像猶自青蔥的翠葉掠過珠光粼粼的水面,濺起漣漪層層水紋隐隐,無聲無息蕩漾開去。
她緩緩移下雙唇至紫宣的脖間,鎖骨,胸前,始終未能向下繼續移動,她嬌羞難耐的窘在那裏,不知該如何下口。
紫宣見她停下,知她羞澀,于是,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反身為主,壓下夭夭。
“此事,還是為夫來吧。”
紫宣的聲音已因為壓抑變得低沉沙啞,再次低頭,将吻印在了她的唇上。這次他們吻得溫柔纏綿,柔軟的,充滿了憐愛的,舌輕輕掃過牙齒,再糾纏在一起,然後逐漸加深。
紫宣一手壓着她的雙手,一手褪去她身上的衣裳,夭夭只感覺到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緊緊的抱住了紫宣,終于兩人□□相對。
夭夭将唇抽離,喚了句,“相公……”
紫宣胸口一軟,眼神更為灼灼,盯着她,聲音又有些嘶啞,“再喚一次……”
夭夭遲疑片刻,應了他所求,“相公。”
“夠了——”二人随即癡纏在一起……
清晨,夭夭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渾身疼痛不已,身邊的紫宣似還未醒,摟着她的腰,呼吸均勻,睡顏如玉。
夭夭輕輕的挪開紫宣的手,想要起身,薄被滑落間,她驚呼一聲,渾身大大小小的青紫,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只記得她喝醉了,被紫宣抱回了房,然後……
紫宣被她吵醒,緩緩起身,抓住夭夭的小手,低頭親了一下手背,柔聲說道:
“怎麽了,娘子,莫不是忘了昨晚是如何主動勾引為夫的?”
“相公,我哪有,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夭夭臉刷的就紅了,觸電般的收回手。
“那要不然為夫替你回憶一下?”紫宣見她難為情,壞笑的想要繼續逗弄她。
“不用了,不用了,相公,我先起身了,小無憂該餓了,我去煮點粥。”
夭夭飛快的起身,穿好衣裙,不讓自己再受紫宣的挑逗,出了房門,去向廚房。
紫宣見她逃走,也起身,出了房門,他不放心齊霄,昨晚齊霄似有心事,雖未言明,但以紫宣對他的了解,就怕他會沖動行事。
他走到齊霄房前,擡手敲了敲門,沒有動靜,再敲了敲,還是未有回應,推門,也推不開,随即他凝聚仙力,想要破門,只聽吱的一聲,門開了。
齊霄打開門,神情并無異常,開口說道:
“怎的了,紫宣,可有何事?”
紫宣見他無事,便松了一口氣,随即傲嬌的側身,咳了一下,“我能有什麽事啊,我不過是瞧你還未起,看你需不需要解酒藥。”
“看來昨晚睡得很好啊?難得還關心起我來了?”齊霄別有深意的看向紫宣。
紫宣被他說的臉一紅,故作鎮定的答道:“我不過是擔心你用了我的解酒藥,又欠了一筆銀子罷了,我看你啊,欠了我這麽多錢,我要好好算算才是。”
齊霄見他又提錢,馬上轉移話題,拉着他往小無憂的房裏走,
“你趕緊去看看小無憂吧,白姑娘許久未下廚,做的小無憂能吃的慣嗎。”
“诶,你別拉着我,放手。”
紫宣被齊霄拉着離開了房門前,卻沒有察覺到房內,最角落的回憶裏,被一塊格布包裹的聚魂燈。
昨晚,齊霄趁大家都睡下,偷偷去了昆侖,等他幻化至存放聚魂燈的山洞裏時,白帝居然已經在那裏等着他。
他心驚的施了一禮“徒兒拜見師傅。”
“上一次你說要去輪回,最後未去,為師還覺得你是幡然醒悟,不料你還不知悔改,想要再次盜取聚魂燈,你當我不知?”白帝自齊霄上次離去後,本去了司命那想要安排齊霄凡間的命格,想要齊霄輪回忘記小青,沒想到他從天帝那得知,齊霄若想重返仙山,必定要歷此情劫。
“師傅,既然你已知徒兒的心思,為何還要阻攔徒兒,之前師傅不是答應徒兒,放徒兒去嗎?”齊霄跪下,急切的懇求師傅,他只有一柱香的時間,凡間就要天亮了,他必須在那之前趕回去,不然便會被紫宣他們發現。
“如若這是你命定的劫數,為師不會阻攔你,我只是要提醒你,這塊布,是我施法加了結界之物,你取了燈,将其包裹,使用之時只露出燈頭,切不可讓這布離開聚魂燈,不然天帝發現此事,連為師也救不了你,事成以後,務必歸還。”說罷,白帝右手凝聚仙力,幻化出一塊格布,那是用天蠶絲再加上仙法織成,白帝向來随身攜帶,并不離身。
齊霄接過格布,叩謝白帝,便起身取了聚魂燈包裹着,飛身回了許府。
白帝等齊霄走後,揮手施法變出一盞幻化的聚魂燈,置于臺上,又加強了周身的結界,不讓外人靠近,他長嘆一聲,罷了罷了,他能做的也都做了,以後都看他自己的造化。
齊霄回到府內,見衆人還未起,他來到房裏,将小青從靈珠內移至燈內,她醉了酒,沒有多少修為,起碼要睡上三天三夜,正是他施法的好時機,即便她沒有醉酒,他也可趁她入睡之時将她幻化至聚魂燈內。
他凝聚仙力于掌心,施于心口,硬生生将心頭血逼出體內,滴于聚魂燈內,過了片刻,讓心頭血完全與小青的魂體融合,才将小青放回至床間。
他還未将聚魂燈收好,便聽見敲門聲,趕緊将燈包裹好,鎖于角落的櫃內,施了結界,擦了擦嘴角的血,才深吸一口氣,開了門。
過一些時日,便是七夕,他想着到了那一日,給小青一段美好的回憶,他……也好放心的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喜歡,另外這部續章我已經在做廣播劇,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