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發糖時間

發糖時間

嬴或重傷只能躺在醫院裏,唐棠也不太能出去——因為銀河軍受到使用非人道武器的指責,她早在C省一戰後就被銀河軍宣告死亡,銀河軍以此洗脫了自己的罪名。

雖然唐棠面子上過不去,最後還是來看嬴或了。

“……安排就是這樣。屆時我們上火星解決殘黨,這一切就結束了。”

孫震在嬴或病中也不忘向他告知下一步動向。

“我也參加。”嬴或斬釘截鐵道。

孫震皺眉:“你傷還沒好全,上級不可能把任務派給重傷員。”

嬴或卻是苦笑:“真的嗎?銀河軍的作風,你不明白?”

特別部隊除去唐棠,10位王牌駕駛員最終犧牲了4位。

雖然戰争犧牲在所難免,但是在中西部的安排,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上級……不是銀河軍,而是孫震不希望嬴或再去。

唐棠看了嬴或一眼,知道他是為了結束這場事端拼了命。

“我也去。”

唐棠把手覆在了嬴或手背上。

嬴或愣了一秒,看着唐棠堅定的側臉莞爾。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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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尚真因為賈斯蒂娜的離去,這些日子憔悴了許多。但位集團的大小姐此刻從悲傷中昂起了頭,銳利的眼神依舊,只是被戰火打磨得多了一份堅韌。

旁邊龍旦晨和陸灏明對視了一眼:“那咱還有不去的道理?”

劉志文看年輕人們鬥志昂揚,笑着看了孫震一眼。

孫震失語,滿面愁容地回頭找上級彙報去了,劉志文跟了出去,替他這倒黴搭檔分憂去了。

“哎我說,”陸灏明下巴點點唐棠和嬴或疊在一起的手,“你倆怎麽回事?”

唐棠臉紅,馬上把手抽了回去,但是沒躲過許尚真的眼睛。

龍旦晨還在狀況外:“怎麽了怎麽了?”

唐棠尴尬地別過頭,嬴或面不改色。

陸灏明眯起眼,質問道:“問你呢嬴或,你倆怎麽回事?她不是未成年嗎?”

“剛剛唐棠摸嬴或手了。”許尚真開口的時候,唐棠和龍旦晨都是一個哆嗦。

“禽獸啊……”龍旦晨震驚道。

嬴或看着其他人,又看唐棠,憋不住一下笑了出來。剛要解釋,唐棠卻說:“其實我20了。”

衆人愣住,龍旦晨卻是大聲叫道:“妹啊,你不值得為他說謊啊!”

唐棠無語,說:“是真的。我妹未成年,我替她來的,對外的證件是僞造的,真的骨齡檢測報告上有。”

衆人又是一片沉默,緊接着陸灏明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爆鳴。

“我草嬴或,你不地道啊,你倆吵了架讓我來送禮物,合着你早跟人好上了?”陸灏明要上來讨個說法,嬴或馬上阻攔道:“哎哎哎我傷還沒好呢!”

唐棠突然想起,上次陸灏明把送自己的星黛露說成玲娜貝爾,果然不是他而是嬴或送的。

“行了,咱別在這當電燈泡,走吧走吧。”龍旦晨提議着,許尚真已經往外走了。

“糖糖,這個b要是哪天惹你不高興,你——”陸灏明還要說,被龍旦晨拉走了。

突然間,病房又只剩了兩人。

嬴或看着衆人消失在門口,把頭轉向了唐棠。

唐棠還是沒在看他,耳朵到脖子紅了一片,短發在夕陽的風裏随着灰塵輕輕起伏。

“所以呢,糖糖?”

唐棠沒說話,嬴或發現她有一點發抖。

“我可以理解為,你剛剛是在替我解圍嗎?”嬴或轉了個彎,問道。

唐棠放松了一點,頭轉過來一點,“這是事實,我總不該什麽都不說。”

嬴或笑:“你一向這麽實誠。”

“那你,願意——”嬴或開口,見唐棠又要發起抖來,“和我去院子裏走走嗎?”

在院子裏,二人還沒走上兩步,唐棠先點燃一支煙自個兒抽上了。

從前他就經常對着唐棠抽煙的側臉出神。從前唐棠每當有心事的時候就會點上一根,顯得落寞又惆悵,嬴或雖然認為吸煙有害健康,但是不得不承認被她迷住了。

如今……

這麽緊張嗎……嬴或心裏苦笑。

“哎哎,這位同志,可不可以在乎一下我這個病號?”

唐棠猛吸了一口,聽見嬴或突然說話,嗆咳了好幾聲。

他想拍拍唐棠的後背,結果碰到的時候她卻一個瑟縮閃出去兩步。

嬴或覺得好笑,唐棠發作的時候拍她後背,她當時明明很受用,結果這會卻不好意思上了。

他沒提交往的事,雖然已經把前因後果寫進u盤給唐棠看過,嬴或還是重新聊起了過去幾次失敗的回溯。

“第一回我在老城區待的時間長,我倆熟了之後你問我的星座,我說不知道,結果你就直接問了我的生日,我也知道了你生日是6月26號。”

原來是這個時候知道的。

唐棠心道自己當時在審問室也不見得什麽東西都往外說,更不用提生日這種無所謂的事。

“但是你後來再也沒回來……”嬴或說到這裏,目光黯淡了下,“我也沒能給你過生日。”

“可是你後來陪我過了,”唐棠開口,思忖半晌後又道,“那個蛋糕,其實不是手心兒,而是你送的吧?”

“你猜到了?”

“猜到個屁,就兩個人吃還這麽大,怎麽可能是她送的。”唐棠看着嬴或那張看起來機靈多情的臉,眼裏充滿了無語。

嬴或震驚,唐棠的回答居然和嬴欣大差不離。

她又接着道:“我早覺得你對我的态度很微妙……”

只是一個普通下屬來說有點超過,說是潛規則,又有點多此一舉。

她當時沒接着想下去,只想嬴或要是敢對她動手動腳,她就要哕在嬴或身上。

嬴或沒漏過這句:“怎麽了?”

“……沒什麽。”唐棠有點局促。

二人經過了一陣尴尬的靜默,都不知道說什麽,嬴或看看唐棠,唐棠在假裝四處看風景。

最後還是他先開了口:

“是我不對,一開始只是想利用你。對不起。”

“但是我在戰争結束後,發覺和你相處的日子太短了,我有點不舍。”

唐棠知道,嬴或本來可以一個人走出這段循環,到最後他卻是自盡回溯到第一天,專門為她而來了。

嬴或向她伸手,唐棠和他握了握:“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所以唐棠,你在回家之前的這段時間裏,願意和我再相處一段時間嗎?”

他笑了笑,月牙的笑眼裏有一把星子。

他的話平和又婉轉,又能解讀出別種不同的深意。

唐棠覺得嬴或握着自己的手很燙,她又有點不舍得分開,僵了半晌,嬴或一直耐心地等着她。

“……嗯。”

嬴或握着唐棠的手突然提起,他頗紳士地在唐棠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個吻。

……原本唐棠以為嬴或是這樣一個紳士的人。

此刻準備室裏嬴或跪伏在唐棠膝蓋上,脫下她的制服手套。

他的姿勢頗為不堪,如果突然有人打開門看到這一幕——

唐棠難堪地閉上了眼。

他輕輕吻了吻唐棠的指節——

他朝思暮想的人,如今是在自己眼前了。

他的命運女神,如今樂意把她的手交給自己。

“糖糖,我愛你。”說着他又吻了吻唐棠的手腕。

氣息吹到袖口和手腕之間,唐棠感覺有點癢,手縮了縮。

嬴或感覺到了,下巴放在唐棠的膝蓋上,有些嘲弄地朝她笑笑。

唐棠滿面緋紅,不過嬴或也沒好到哪去。她看着這旖旎的場景,全身都在發燙,僵硬得一動不動。

……自從嬴或向她下跪和挨她打之後,唐棠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目前好像是明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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