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是謊言

不是謊言

周四肖金洋和曾平帶着小孩子返回了平山，周日那天又一起去了曾平的媽媽家。曾平的家人當然就會問到他們是如何認識之類的，肖金洋是這樣告訴曾平父母的，說他很多年前在學校就認識曾平，其實對曾平就很是喜歡，可那時候大家都讀書，後來畢業大家都分散在各地，今年有緣成了鄰居，又都是單身，他死纏爛打曾平這幾天才同意和她交往，希望能得曾平父母的贊同。

曾爸爸聽他說得有條有理，曾媽媽卻懷疑曾平早就和他有關系，不然上次端午節怎麽還會帶着他家的小孩子回來。曾媽媽又偷偷問曾平，肖金洋有做什麽工作，收入怎麽樣，有什麽家底。其實曾平也不知道肖金洋有什麽家底，只知道他有她家對面的那套房子，還有C城的那個公寓，就跟曾媽媽說了，工資具體多少是不知道的，應該還過得去，曾平估計也差多就那些，因為許允說過離婚時她至少拿走了百分之八十的財産。許允又說肖金洋能多養得起一個小孩，那麽收入應該還不錯的吧。

曾平父母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表示贊成，只用一種推脫又很放手的口氣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喜歡就好，自己決定就好。

鄰裏鄰居的都知道曾平帶着男朋友回來見父母，鄉裏人的嘴傳遞信息是最快的，肖金洋想這下應該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人上門找曾平了吧。

他也可以心安一些。

晚上，曾平說肖金洋跟她爸爸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真厲害。

肖金洋說自己沒有撒謊，只是陳述事實。曾平白了他一眼。

“曾平，那真不是撒謊，這段時間我經常在想，如果那晚我不遲疑幾秒，或者你晚幾秒跑開，我們不說一定有什麽好的結果，但肯定不是後來的那種局面。”肖金洋說得很認真。

“你在說什麽？”曾平卻沒有聽明白。

“曾平，記得那天晚上你站在石壁前嗎？我走了你跟前。”

“記得，我記得你當時應該很生氣，是不是想一把我推下山去或者說直接掐死我，反正我只知道你當時很生氣。”

“你只知道我很生氣，可我當時生氣的是當天晚上我跟你說那麽話，你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開始我的确生氣，可是後來不是那樣的，我站到你跟前的時候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生氣。”

“那是什麽？”曾平更疑惑。

肖金洋有些不好意思，抱着曾平：“我當時突然就想這樣子。”說完然後就親了親曾平。

曾平沒有明白：“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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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金洋又親了親她，“就是這樣子。”

曾平反應過來，覺得不可思議。

肖金洋接着說：“我當時真的想親你，而且不止是想親你，那是我第一次對現實生活中的女生有生理反應。可我當時很害怕，所以遲疑了幾秒，結果你就又突然說了幾句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你就逃走了，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曾平不由得臉都有些紅，她從來沒有相過肖金洋當時站在她跟前，一只手撐在她身後是想做那樣的事，她以為他只是想指責她，質問她。可現在想想如果是指責質問不會站的那麽近，那樣的姿勢完全是電視裏常看到的壁咚的姿勢。

“可你後來也沒有說過什麽啊？”曾平說。

“我怎麽說，那個時候為自己有那種反應是一種羞恥，等明白的時候已經過去很久。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那晚的感覺，可就是那天晚上，今年第一次看到你的那天晚上，不知是記憶的問題，反正就又了那種感覺。”

“再後來，再後來，我就只好厚着臉皮蹭過來，你理都不理我，我一直都不敢輕舉妄動，直到那天看到你的老同學，醋暈了頭才敢親你，看你沒有翻臉，後來才有勇氣接近你。”

故事并不長，卻是肖金洋重要的心理歷程，肖金洋肯說給她聽，也是希望她相信他是真的想與她在一起。

曾平看了看肖金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沒有想過當年那天晚上，自己無意中竟然誘惑了肖金洋，把頭埋在肖金洋的胸前。

“你現在明白了我為什麽對你這麽上瘾了吧，真是每一次都巴不得死在你身上。那種快樂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曾平，謝謝你回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體驗到那種愛人之間極致地快樂，讓我覺得沒有白活這一回。”

曾平低低地說了句：“不要說了，”頭都不敢擡起來。肖金洋卻摟着她低低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