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聽見這話，布蘭終于結束了全息投影，莉莉亞的臉就這樣在瑪麗安眼中化為灰塵飄散，再也找不到痕跡。瑪麗安剛想笑，腰肢被布蘭摟住，唇舌被掠奪，狂熱的氣息瞬間侵占了她的思緒！
“只要是你想的。”布蘭的手在她的腰肢上摩挲着，稍微起開一點，低啞笑道，“我都會為你辦到。”
話剛說完，他重新垂下頭去。
即使近在咫尺，他也睜着眼睛，死死盯着瑪麗安，像是要将她吞入體內，融入骨血。
他會為瑪麗安做事、讓瑪麗安愉悅，而該付出的代價，瑪麗安當然知道。
她不是沒有經歷過，相反，她的經驗已經不少了。只是現在不同以往，如今莉莉亞已經死了，她覺得尤裏一定會成為她的，因此基本與布蘭斷了聯系。
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需要布蘭的時候。
此時的她想到尤裏的臉就痛苦，痛苦到呼吸都會停止，痛苦到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
瑪麗安真的真的以為自己不會再和布蘭有關系的，但是沒想到那張臉竟然還存在于世！
不會讓尤裏有機會看到那張臉的。
瑪麗安想着。
可是在被布蘭‘支配’的時候，她又不期然想到了尤裏，痛苦伴随着恥辱，她潔白的臉上浮現的神色讓布蘭享受！
“尤裏才不會愛你。”布蘭興奮到呼吸紊亂，“他不會！只有我會！”
瑪麗安不說話，布蘭也不需要她說話，他就是愛她的痛苦！
瑪麗安和布蘭之間的談話本不該有人知道的。
但是澤菲蘭最近一直重點監控着非警戒範圍的通訊，真沒想到竟然會收到這種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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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瑪麗安大概是一時疏忽才完全沒想過加密通訊，布蘭則是在莉亞死後就放任通訊處于無防備狀态。現在知道了這個消息，澤菲蘭很焦慮。
布蘭這個家夥很強，完全不是現在的莉亞能應對的！布蘭還真能做出在阿拉薩德這種法制域內遠程擊殺群衆的事情，也有逃脫追責的能力！
只要亞當·布拉克沒有被處決，那庇護着布拉克的傘就不會讓一切浮出水面。
澤菲蘭想着就着急，直接作弊進了模拟系統，對着監控掩蓋了自己存在的痕跡，将訊息傳給了莉亞。
莉亞收到通訊立刻躲開了同伴。
澤菲現身出來，将自己聽到的東西告訴莉亞，也說明了布蘭用原液害了莉亞的原因。
“你得出來了。”澤菲蘭強調道，“你也不能留在阿拉薩德！布蘭如果來了就晚了！”
說實話，他并不在乎什麽複仇的事情，他只在乎莉亞的心情和莉亞的安全。
告知了前因後果，莉亞不再意外布蘭會向瑪麗安獻媚，也不意外他會出手對付自己，此時她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其他事，就比如這個不聽話的家夥。
只為了這種還沒影的危險，這家夥就觸動了危險區！
時空管理局，學院，這兩種地方的星網檢測非常強大，澤菲蘭很可能被發現、被當成入侵者清理。
她訓斥澤菲蘭：“我已經說過你要注意點自己的安全，現在立刻出去，我退出，外邊說。”
這本就不是一個很好的溝通的地方，澤菲蘭本應該傳訊後等待她主動退出的！
看着澤菲蘭的身影消散，她仔細辨別着周圍的植株，掰斷了一根墨綠色的藤蔓，湊過去喝了兩口汁液。惡心的苦味過後，莉亞消失在樹叢間，地上只留下一個純白色的人形‘玩偶’，提醒着學生們這裏死了一個倒黴蛋。
安陽三人：“……”
她們只得更加小心起來，連莉亞這種了解一些星球信息的人都出局了，她們只能盡人事、看運氣了。
修蘭統計着數據，回頭就看到莉亞出現在集合廳。
他有點意外：“我以為你會堅持更久點。”
莉亞攤手，簡單說了兩句，修蘭不再攔她，放任她脫離校園區。
澤菲蘭建立的私人空間中。
“這家夥的通訊很多時候都是保密的，我沒動過，”澤菲蘭急的快團團轉了，“後來你被注射了原液後我才能竊聽到，瑪麗安給布蘭的訊息一直加密，所以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是瑪麗安。真沒想到布蘭竟然只是為了瑪麗安高興。”
‘瑪麗安啊。’
莉亞回想到了作為‘莉莉亞’那段無助的時間，有抑制劑作用，她的理智覺得自己該憤怒，但是情感上并沒有太大波動。
“你不用管這件事。”莉亞說，“我現在隸屬生命治療研究室，他們不會讓我出事的。”
“你要怎麽說？你要直接跟他們說有個瘋子要來折磨你殺了你？”澤菲蘭毫不掩飾自己的不信任，“他們只會當你被害妄想吧。還是說你在指望那群已經跑到聯系區外的探險隊？”
“不，當然不。”莉亞有點奇怪于澤菲蘭的态度，“目前我身上的藥劑已經成功大半，只等康複完全後的後續跟随采樣，他們不會讓難得的實驗體消失的，我只是準備開啓實時反饋，肯定能堅持到治安隊來的。”
薩恩他們外出進行任務，中途回來了一次都只是通訊見面，哪會有空保護她？莉亞也不想跟着探險隊去未知星域，她可是要拿到聖地資格的！
“你要靠那個曼德威！”澤菲蘭拔高聲音，“你還不如直接換個地方換個身份！新加入的星球上系統還沒建立完全，我完全可以弄個像布蘭那樣的身份給你！”
“那就太遠了，不管是進入時空管理局還是聖地，”莉亞搖頭，拒絕，“不值得，你也太小看我了，不會被幹掉的。”
她一刻都沒停下關于個體傳送的研究，進度還算平穩，只要再計算出具體的坐标換算式與魔力紋結合方式，就可以實際測試了。
到底還是屬于古代魔法範疇，研究不可以太明顯，否則她早就公布到網上找人一起算了。當年因為某人而中斷的研究，到現在竟然繼續因為他被迫繼續，也真是可笑。
莉亞是真的不擔心布蘭會帶來的危險。
“你不是聽到了，”莉亞還是挺了解瑪麗安的，“這個家夥膽小，她不敢留莉莉亞，但是卻不怕讓莉亞多蹦跶。既然是想折磨我，那布蘭肯定會等瑪麗安的指令，不會自作主張，到時你聽到提前告訴我就行。”
澤菲蘭：“……所以你就是要因為亞當·布拉克冒險，是嗎？”
他幾乎都要咬牙切齒了。
“當然不。”莉亞快速否定，“複仇是我的選擇，而不是因為亞當，他——只是恰好是我的仇人而已。”
眼看澤菲蘭還想說什麽，莉莉亞終于沒忍住，擡手捂住他的嘴。雖然這并不能真的禁止他說話，可是澤菲蘭還是停下了開口的動作，全身幾乎僵硬。
他臉紅了。
莉亞發現了，登時就不解了：“你臉紅什麽？”
“沒什麽！”澤菲蘭堪稱粗魯地扯下她的手，“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直接動手好不好！”
莉亞聳肩，恢複面無表情狀态。
她還真不是很懂小孩子們的心理。
“反正這件事你不要再管，”莉亞想了想，“監控都不要再有了，瑪麗安負責着布拉克的信息系統，以前你都沒弄倒她，就算她懶了退步了，現在最好也不要去自我暴露。”
“我沒那麽弱好不好，我也在進步的！”澤菲蘭又一次控制不住地拔高了聲音抗議。
“是是，你很強，是我太弱才會讓你擔心。”莉亞又聳肩，這個習慣是被安陽傳染的，“真的，別擔心了，他不會有機會消滅我的。”
莉亞還得回學校區，先撤離了這個私人空間。
可是澤菲蘭會不擔心嗎？
不可能。
不僅是他對于莉亞如今狀況非常了解，還因為他能感受到莉亞因為太過頻繁思考而帶來的微小振蕩！
那時候莉亞說‘別擔心’，但是從思考量來看，沒有任何說服力。
他清楚莉亞的計劃，因為計劃真的很簡單，現在進行也很順利——如果沒有布蘭的話。可是正是因為有了布蘭，莉亞的計劃就面臨中斷的可能。顯然，莉亞不會輕易放棄計劃，複仇對她來說是一種快樂，一種必須實現的渴望。
澤菲蘭快速思考着。
莉亞他們有編號的人造人是時空管理局對外全保密、對內半保密的存在，真正知道他們作為‘原罪犯’的具體外貌、性格、能力之類的訊息的人很少，加上莉亞如今僞造出來的身份可以說是很牢靠，真正會盯上她、有可能通過意外行動打斷她計劃的，只有亞當，還有神經病的瑪麗安。
其實澤菲蘭他原本以為只會有亞當的，還真沒想到瑪麗安這麽，嗯，這麽無聊。
莉亞在基地的時候到底發生過什麽？為什麽只是一張臉都讓瑪麗安這麽難以容忍？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
考慮清楚後，澤菲蘭發現，目前僅有的威脅就是布蘭和瑪麗安！
只要除了他們兩個，莉莉亞就真的安全了，因為就莉亞說的話以及他這裏的記憶來看，亞當一心只關注那個不可能的計劃，想研究出來通往神之樂園的鑰匙，根本不會主動注意外界信息。
只要除去布蘭和瑪麗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