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出來,能讓我知道你的真實想法就可以。”
莫安南的手被他抓的生疼,他在忍耐情緒。
“你別問了。”她不想再聽下去,很小聲的說,“我不會說的。”
“如果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會同意離婚。”薛良非常堅定的馬上回道。
之後又是死一樣的沉默。
兩人各執心事,僵持不下。
最終還是薛良先讓步,他脫下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只怕海風把她吹感冒了。
“離婚的事情,在你給出一個明确理由之前,我是不會考慮的。”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學生,卻又暗含幾分哀訴。
“現在我們回去吃飯,飯菜我都放着保溫着。你可以朝我發脾氣,你甚至可以打我罵我,我都不會還手。但是我不希望你傷害你自己的身體,不希望你把事情悶在心裏,憋出問題。”
他擁着她站起來,用外套把她裹得更緊,為她擋住迎面吹來的海風。
所有細節任何舉動和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在無聲訴說着他的美好。
他的美好時時刻刻打擊着她原本的決定。
離婚?不離婚?離婚?不離婚……
莫安南走的十分緩慢,薛良也沒有再強迫性抱她起來,只是扶着她,抿着唇線,仍舊無法釋懷。
一路上,莫安南也沒有再說話,她在思考一個折中的辦法。
相安無事吃過午飯,她坐在沙發上發呆,薛良也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看着她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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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莫安南的目光轉移到薛良身上,幽幽地問了一句:“你以後會出軌嗎?”
薛良差點被她的問題嗆着,一時間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繼續保持平靜,穩定了情緒後才穩重地搖頭道:“不會。”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在他的心裏是什麽樣的存在。
莫安南打開了手機錄音,又問了一個問題:“你有家暴傾向嗎?”
薛良雖然很奇怪她所問的這些問題,但還是很認真的回答:“我認為我沒有,但是如果你對此不放心,你可以找心理醫生檢查我的心理健康。如果你一定要有一個非常明确的回答,那麽我只能告訴你,哪怕你讓我去死,我也不會傷害你一分一毫。”
“你會違背諾言重新回到娛樂圈嗎?”莫安南努力壓下心裏的感動,對自己說,感動什麽!說誰不會說,關鍵還是要看會不會做!
“不會。”這次回答的非常肯定。
莫安南繼續錄音,“如果某一天,你出現了我以上問題中的某一項,你必須無條件同意離婚。可以同意嗎?”
說到這裏,薛良倒是聽出一些意思來了,她是不是看了太多婚姻的負/面/新/聞?所以心裏不踏實,不信任婚姻了?
“老婆,你是因為看太多婚後丈夫變渣的新聞,所以恐懼了嗎?”薛良的心情忽然好了許多,只要能找到原因,他就不必提心吊膽了。
莫安南胡亂點點頭,既然他這樣認為,那就姑且讓他這樣覺得吧。
總比追問真正原因要好。
“所以你可以同意嗎?”她可沒忘薛良還沒有點頭同意呢。
薛良微微一笑,“同意,如果我做了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那麽你随時都可以向我提出離婚。”
他信誓旦旦的樣子讓莫安南又非常猶豫,拿着手機裏的錄音,左右想了想,現在還不能說明什麽,只能讓時間來證明。
總之,無論如何,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未來變得那麽悲慘。
除此之外,她還有別的要求。
“還有……”
“還有?”薛良挑眉。
“我希望我們兩個相處的模式恢複戀愛時候那樣,而不是粘粘糊糊的新婚模式,稍微保持一定的距離,如果我不願意,你不可以強迫我那種事情。同理,我也不會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情。”莫安南弱弱地說。
她知道這樣真的很過分了。
甚至有時候會開腦洞想着,或許其實就是因為她現在想出來的改變,越來越過分了,所以才會讓未來的他變成那樣?
或許本身預知未來這件事,就是在造就未來?
這是一個無解的命題。
薛良輕笑了一聲,“可是安南想跟我離婚就是在強迫我去做我不願意的事情。我很開心你能暫時改變主意,雖然你提出了一些很奇怪的要求,但是只要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這些都不是問題。”
态度可以說是非常寬容了。
莫安南胡亂點點頭:“就是這麽多了。”
薛良上前偷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心情愉悅,“以後有什麽問題,也要說出來,別憋在心裏,說出來我們才能一起解決,嗯?”
她捂了一下臉,燙燙的,心髒受不了的亂跳,逃一般拿着手機沖出去,說了一聲:“我給我爸打電話說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同情男主吧……一直都在背不屬于他的鍋
跪求別噴女主搖擺不定,唉,說實在的,如果我有機會知道男友未來會變渣,我也會很糾結的,大概這就是矯情吧。
☆、互怼(捉蟲)
莫安南大致和她父親說了一下她和薛良打算回去的事情,她的父親是一個寵女兒狂魔,因為本來就對薛良非常不滿意,現在聽到她一說蜜月都不過了要回去,火氣就上來了。
“怎麽回事?”莫安南父親莫振康的語氣陰沉,很明顯不高興,“他欺負你了?”
莫安南就怕她老爸誤會,可不說又不行,她和薛良在這不見總得聯系人過來接他們。
到這個度假島的唯一交通工具就是直升飛機,她和薛良過來的時候也是直接乘坐飛機過來的。
剛來到這裏時,莫安南可是還想着能在這裏和薛良浪一個月,或許運氣夠好,還能順利把孩子造出來。
現在莫安南反而擔心會懷上孩子,畢竟薛良未來會不會變渣的事情還沒有弄明确,不能冒險。
“他沒有欺負我,情況有點複雜,但是我們的感情目前沒有任何問題。”莫安南也不知道怎麽解釋現在的情況。
反正蜜月她是沒有可能繼續下去了。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當初可是你執意要嫁給他的,現在你給我說,原本定好的一個月蜜月,還不到一周你就要回來了?”莫振康可沒這麽容易糊弄,非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不可。
莫安南沒來由的對父親生出了逆反心理,“反正跟我們的感情沒有關系,我就是不喜歡在這裏玩了,這裏人這麽少,一點都不好玩。”
“就只是因為這個?”莫振康能這樣問,就說明他差不多信了八分。
“嗯!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麽?我想回去玩啦!”莫安南撒嬌着,知道用什麽招數才能讓她爸爸心軟。
征得她父親的同意後,莫安南這才呼了一口氣,挂斷電話,轉身往屋裏走。
父親應該在夜晚來臨之前就會派飛機過來,莫安南知道父親向來非常效率。
只是她忽視了這件事她還沒有跟薛良說過,轉身就看到薛良詫異地看着她,有些震驚也有點受傷。
尴尬在空氣中彌漫,莫安南捏着手機,垂下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真的是因為不喜歡這裏嗎?”他緩和了一下臉色,語氣裏的失落卻掩飾不住。
真的不是在漸漸想要遠離他嗎?
“嗯,這裏太安靜了。”莫安南別過臉,不想看到他臉上的失落,只怕看到之後,她又會心軟。
“之前是你說喜歡安靜一點的,只有我們兩個人……”薛良略微失落的說,“不過也沒關系,這裏确實有點太安靜了,回去熱鬧一點也好。”
傍晚晚飯之前,莫安南的父親就讓人開了直升飛機過來,莫安南也和薛良把行李都收拾好了,當然實際上大部分都是薛良收拾的。
每次只要莫安南想上前幫忙都會被薛良壓回去坐好,并且被非常認真的叮囑:“讓我來就好了,你只需要乖乖坐好,看着我就好了。”
莫安南被他說的蠻不好意思的。
她坐着幹看着他收拾東西的時候,總會發散性思維想,難道是因為她在未來的婚姻生活裏,被薛良寵的無法無天,各種作妖,才會導致薛良受夠了她的嬌縱,于是一點點變渣?
還是那個T字型的水上木橋,莫安南只提了一點東西,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被薛良拉着。
飛機先是飛到臨近的一個小國家,然後他們再在這個小國家登上私人飛機往國內飛去,期間經歷了七八個小時。
回到他們婚房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三四點了。
莫安南因為長途飛行頭腦昏漲,進屋後就癱在沙發上一動不想動,完全沒有平時端莊的形象。
薛良則很自覺地去打了熱水,端了一盆熱水出來,把熱水放在她的面前,為她拖鞋。
她被碰到腳丫子的時候猛然驚醒,一睜眼就看到薛良正在為她脫去襪子,另一只手正握着她晶瑩的腳丫子,很是專注的樣子。
從她這個俯視的角度看過去,看到他抿着唇,摸了一下她腳上的水泡。
“嘶!”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氣。
“先泡一下熱水。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如果真的很想回來,也要看看時間,這麽急着回來,把自己弄的這麽累,你不心疼,我心疼。”薛良把她的腳放進溫水裏,像是在埋怨。
莫安南還挺不好意思的,縮了一下,“你,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我自己來就好了。腳髒……你,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可以做這種事情?”
以前他可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把她吓的都不知道怎麽應對了。
難道是因為她之前提出離婚,讓他産生危機感了?
莫安南難為情,臉都漲紅了,像被蒸熟的蝦米,一直縮着自己的腳。
“為我的妻子做這種事情有什麽不對的嗎?”薛良卻完全不以為恥,動作稍微強硬的把她的腳抓了回去,泡在水裏,“好好泡一會,餓了嗎?我去給你煮點東西,想吃什麽?”
莫安南動了一下腳指頭,悶悶地說:“随便煮點能吃的就好了,這麽晚,別太折騰了。”
薛良點點頭,幫她捋了一下頭發才起身走向廚房。
看着他進入廚房,莫安南也松了一口氣,一邊泡腳一邊悶悶的玩手機。
正玩着手機呢,忽然通知欄彈出提醒,收到了幾條新消息。
莫安南疑惑地點開消息,以為是朋友們給她發的新婚祝福。
她和薛良是領取了結婚證才放出結婚的消息,才發布的時候,她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點開了消息之後,莫安南才發現這是一個她非常不喜歡的人發過來的消息。
路夢之,一個跟她總是不對盤的女孩,是另一個豪門的千金,脾氣火爆,心直口快,別人都覺得這個路夢之路小姐非常豪爽,十分仗義,像一個女俠。
莫安南也很欣賞這一類人,但是路夢之就是個例外,路夢之對別人都能好好說話,對她就像是帶了刺一樣。
這不,現在路夢之發過來的消息都是這樣的:[聽說你從度假島回來了?怕不是因為你仗着人家寵你胡作非為跟他吵起來了吧?]
[我就說你跟他不怎麽相配,你還是趁早離開人家,放人家自由吧!說起來還真是羨慕你,嫁人之前被你父親捧在手心裏呵護着長大,嫁人之後還被丈夫寵着,還是嫁給了當紅的男星。]
[呵呵,我都懷疑你和他回來該不會是被他的粉絲追到度假島吧?你以為跟明星結婚是這麽好玩的嗎?]
莫安南看了消息,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她對路夢之的感覺也挺奇怪的,有時候不被她說兩句還覺得怪寂寞的。
而且她對路夢之說話也不是很客氣,一般都是直接怼,所以,她們倆大概就是半斤八兩吧……
她拿着手機,思索了一會,打字:[哦豁,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那麽多時間來管我的家務事,怎麽不看看怎麽解決你的婚姻問題?]
[說我跟明星結婚不好玩,那你自己不也是暗戀一個明星很久嗎?有本事你就去追呀!反正你家也有錢不是?你可別說,說不定薛良跟我在一起就是看上我家的家産了呢。]
點擊發送,莫安南長長舒了一口氣,路夢之被她捏在手裏的唯一弱點,就是路夢之暗戀一個明星很久了。
她記得那個男星好像是叫做傅向榮,長的也确實挺帥,但是在莫安南的審美來看,她覺得那個男星挺娘氣的,演技不太行,而且花邊新聞還很多。
從名氣來說,這個傅向榮跟薛良是差不多,薛良退出娛樂圈後,傅向榮似乎成為了娛樂公司的重點培養對象,最近非常多關于他的新聞,好的壞的都有,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莫安南都不明白路夢之這麽豪爽的妹子怎麽會看上傅向榮那樣的明星,明明就有一個比路家有錢很多的癡情富家公子等着路夢之投入他的懷抱。
她就覺得那個有錢的富家公子就挺不錯的,行事作風都挺好的,人也沒鬧什麽不好的新聞,對路夢之也很是癡情,追了兩三年還沒放棄。
想了想,莫安南又打了一串字:[那個富二代有什麽不好的?你就這麽喜歡那個傅向榮嗎?你根本就連人家幕後是怎麽樣的人都不知道,明星都是有人設的你不懂嗎?我上次可看到他在夜店勾搭妹子了,哪個男人好哪個不好,你自己掂量吧!可別到時候嫁的不好怪別人不提醒你。]
路夢之那邊沒有回複,莫安南看了一下她發消息的時間,是下午發過來的,現在大半夜的,會回複就奇怪了。
莫安南泡着腳,隐隐之間思緒飄遠了,打了個哈欠,困意上來了閉上眼睛,耳邊的聲音似乎也漸漸飄遠。
漸漸的,忽然傳來“砰”一聲,莫安南哆嗦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站着怒氣沖沖的,滿臉胡渣的薛良……
作者有話要說: 嗯,是的,第二次穿越。
☆、好的,我們離婚
莫安南對上這個人的滿臉怒火,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嘟喃了一句:“薛良……你做好吃的了?”
漸漸的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起來,莫安南扭了一下有點酸脹的脖子,有點奇怪平時一看到她扭脖子就會上前為她捏脖子的薛良,為什麽此時沒有動作。
因為心裏疑惑,莫安南甚至出聲很疑惑地問:“薛良,你怎麽了?你今天很奇怪?”
站在她對面,因為她的話而漸漸平靜下來的男人,露出十分古怪的神情,反問了一句:“莫安南,你在裝什麽蒜?”
很奇怪了,薛良稱呼她從來沒有連姓帶名直接叫她,一般都是叫她的名字,如果膩歪起來還會叫她老婆,寶寶,寶貝老婆之類的。
會這樣跟她說話的,似乎只有那個一年後的大渣男……
想到這點,莫安南馬上清醒過來,騰的一下坐直了,左右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這才發現,這裏雖然還是他們曾經的婚房,但是此時客廳內十分混亂。
桌子上的餐具被掃落在地,瓷碗和玻璃杯子碎了一地,衣服被扔的到處都是,甚至看到一些衣服被用剪刀剪的的七零八落。
還有一些大型家具被撞的移位了,東倒西歪的,看起來有幾分落寞。
一眼看過去分明就是亂戰之後的戰亂現場,莫安南深深吸了一口氣,生怕自己潔癖症發作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先收拾這些狼藉。
冷靜,冷靜。
莫安南對自己這樣催眠,過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又一次穿越到一年後了。
明明前兩天才穿越過,怎麽又穿越了?
難道她收獲了一個可以在未來和現在之間進行穿梭的技能?對了!現在應該要看的應該是未來有沒有因為她之前所做的改變而産生變化。
莫安南發現這樣的穿越似乎也不是沒有意義的。
只是在她想通這一點之後,再一看現在所處的環境,和薛良一臉看神經病的神情,也大致明白答案是什麽了。
最讓莫安南感到蛋疼的是,她不知道一年前和一年後之間的這一年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穿越過來根本就沒有繼承任何關于一年之間的記憶。
她嘗試着站起來,發現只要一動,腦袋就疼得好像馬上就炸開了。
這到底是……薛良動手打的嗎?
“抱歉,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架。”莫安南努力站了起來,她不能繼續留在這個亂糟糟的婚房裏,她必須離開這裏。
一分一秒也不可能跟這個未來的薛良呆在一起了。
未來薛良惡狠狠剜了她一眼,出言警告着:“我勸你別動歪心思,否則,哪怕是你跪下來求我,我也非跟你離婚不可。”
莫安南聽着就覺得不對勁了,什麽叫做她跪下來求他,他也非離婚不可?
現在是她求着他不離婚嗎?
莫安南的腳步頓住了,遲疑了片刻,轉身直勾勾地盯着薛良,之後幽幽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未來薛良擺擺手,臉上的表情卻讓莫安南感到十分陌生,“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媽的,你之前不是要離婚了嗎?害老子白高興的一場,結果第二天你就特麽的變臉了,你耍我呢?”
莫安南盯着未來薛良的臉看了好一會,又那麽一瞬間覺得她是不是從來沒有深入了解過薛良的為人?
為什麽她從來不知道薛良居然還滿嘴粗口話,明明是那張英俊的臉,卻能擺出這麽令人想吐的表情。
他所表現出來的那些好,都是裝出來的表象?
那她何必再去想着改變他?
第二天改變主意什麽的,難道是因為她穿越回去了,未來的她也回到了本來的身體,所以未來的她發現被穿越并且被她擅自做出決定,又馬上改變主意?
莫安南想到這裏臉色變了變,如果她的意識穿越到了未來,那麽她所在的時空裏的身體又是誰在操控?
她是在和未來的她交換意識嗎?
莫安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看到手心裏滿是繭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二十歲出頭女人的手。
“說話啊!啞巴了嗎!”未來薛良的脾氣似乎也非常暴躁,沒有聽到她的回複,居然又開始大罵了。
莫安南勾唇冷笑,“好,那我們現在就去離婚吧。”
既然未來的她總是無法堅定做出決定,那她來為未來的自己做決定吧。
可能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爽快,未來薛良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你不是在開玩笑?就在剛剛你還在跟我大吵大鬧,說你死也不離婚,有本事就把你打死。”
莫安南暗暗嘀咕,這是什麽事兒?未來的她有這麽賤嗎?不過只是一年,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道結婚真的有這麽大的變化,能讓一個獨立自主的女人在婚後為了所謂的家庭不管怎麽樣都不願意離婚?
不管怎麽說,現在要先把這個渣男應付過去,“我被你打怕了,可以嗎?是我以前死心眼,以為可以改變你。現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要走趕緊的。”
既然不是薛良不想離婚,那就好辦了。
未來薛良如夢初醒,馬上就去把相關的材料都拿了出來,莫安南就站在原地看他高興的手忙腳亂忙活的樣子,再想到她在穿越過來之前還在被薛良溫柔呵護,這樣的對比,差距簡直不要太大。
時間,真的有這麽厲害嗎?
為什麽能把兩個相愛的人折磨到這個地步?為什麽讓她都覺得薛良不像薛良,而她也不像她了?
她抽空又看了一下時間,看到現在的時間是20AB年,7月4號,距離她上次穿越過來有兩天左右。
未來薛良把東西都準備好了,态度忽然好了很多,說話語氣也溫和了一些。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剛才憤怒到猙獰的表情,莫安南都無法想象這是同一個人。
當然也更加讓莫安南相信一年前的薛良,只是在裝樣子。
“走吧,既然你願意好聚好散,那就早點想通,何必讓我們兩個都互相折磨這麽久呢?”未來薛良已經走到玄關處,已經做好了出門的準備。
莫安南忍着身上的酸痛,都不敢看自己哪裏被打疼了,再一看薛良的樣子,似乎除了臉上就沒有傷,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有一些紅痕。
所以,這是未來的他們互相打起來的??
都說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可是那也是俗語啊啊,未來的他們是真的動手打起來了?
莫安南有點說不出的憋屈感。
外面的太陽很火辣,現在是下午兩點多,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時間剛剛好。
未來薛良上車後就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帶着口罩和墨鏡,只露出了一對眼睛。
莫安南就比較随意了,出門前穿了什麽出來後也沒怎麽僞裝。
畢竟她是個名媛,跟明星的性質不同,不會在大街上被人出來之後要求合照簽名什麽的。
看着車外的景色一點點倒退,莫安南的心裏也有一顆石頭落地了。
只要這次順利,那麽對于她來說,她就是拯救了未來的自己。
希望成功離婚後,未來的自己也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
不要再傻傻的想要通過婚姻困住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了。
這麽一想的話,莫安南覺得未來的自己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跟她一點也不像嘛。
途中,莫安南的手機鈴聲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一個備注為路小姐的人。
莫安南有點奇怪,路小姐該不會是路夢之吧?
想到穿越之前她看到路夢之等給她發送的消息,想了了,莫安南還是接聽了電話。
“喂?路小姐找我有什麽事情?”她很客氣地問。
“小南?你怎麽這樣跟我說話,我找你還能有什麽事情!我現在在你家外面,你老公沒對你怎麽樣吧?我不是老早就勸你離婚了嗎?你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呢!”路夢之苦口婆心地勸說着。
莫安南有點淩亂,她認識的路夢之是這樣的畫風嗎?
路夢之不是說話都是帶刺的嗎?
這一年還發生了什麽事情促進了她和路夢之之間的友情啊?
“我現在在跟薛良去辦理離婚手續的路上。”莫安南有點不适應路夢之的親切,略微疏遠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
路夢之誇張的驚叫了一聲:“真的嗎!?太好了,你真的想明白了!天呀,天知道我都等這天等多久了!”
講道理,如果不是知道路夢之對她絕對沒有意思,而她也沒有百合的傾向,她差點就以為路夢之對她有意思了。
但是,路夢之原來……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種款嗎?
可是也不對啊,對她怎麽就是刀子嘴了?
莫安南覺得有點複雜了,不過她不會質疑路夢之的好意,畢竟在她的設想裏,如果她真的走到了這麽一天,路夢之只會取笑她。
“嗯,我确實想通了,你放心……”話沒有說完,莫安南忽然覺得有一陣非常強大的吸引力在把她往後拖去,有一種靈魂剝離肉體的感覺,漸漸的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最後陷入一片黑暗。
她暗罵,糟了!又丫的關鍵時候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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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的薛良沒有注意到後座的人的變化,只是忽然之間,她驚叫了一聲:“你說什麽?我沒有要跟他離婚!我死也不會離婚的!他只能是我的!”
接着她沖到前面,歇斯底裏地大喊:“你要帶我去哪兒!你快停車,我不離婚,停車!”
☆、‘未來’是未來嗎?
“安南,安南……醒醒,怎麽了?睡的這麽沉?”有一個男聲似乎從很遠的地方飄來。
莫安南的意識漸漸恢複,視線恢複清明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薛良放大版的臉。
因為才恢複清晰的視線,乍然之間,莫安南有點恍惚,這是薛良?對她滿臉關切的那個嗎?
她這是又回來了?
“終于醒了,我煮了一些面條,再不吃面條都要糊了,快點趁熱吃了再去睡覺。”薛良看她終于醒了,也高興的松了一口氣。
莫安南看他此時對自己的關懷,心裏悶悶的。
她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但是目前還說不上來,她開始懷疑,未來真的是未來嗎?
為什麽她現在做出來的改變,完全沒有影響到那個未來呢?
而且路夢之在‘未來’對她的态度讓她覺得非常別扭,還有‘未來’她對薛良的态度,為什麽是她死活不願意離婚,而薛良早就想散了?
如果她可以再過去一趟,去那邊的時間可以再久一點就好了。
莫安南吃面條的時候,這樣想着。
薛良也在她的身邊,陪她一起吃面條。
薛良的廚藝很好,只是簡單的面條都能煮出不一樣的味道,莫安南吃着吃着不知道怎麽的就想到‘未來’薛良的嘴臉,心裏有種酸澀的感覺。
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莫安南有點抱歉的看着剩下的面條:“抱歉,我吃不完了。”
薛良問她:“那你吃飽了嗎?”
她點點頭,只見薛良動作十分熟練的把她剩下來的面條都倒到他的碗裏了。
“那你先去洗個澡,然後再好好睡覺,我吃飽也去陪你。乖,你太累了。”薛良吃了幾口,又站起來,“我去幫你找換洗的衣服。”
莫安南低聲嘆氣,好是真的好,壞也是真的很壞,可是她究竟還是沒弄明白,‘未來’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世界。
她拿出手機發出了一個問題:【人有可能穿越到未來嗎?如果我穿越到未來,知道了一些事情,我又回到了現在,針對我對未來所知道的事情,我從現在開始改變,是否能改變未來?
但是很遺憾的是,我試圖去改變的時候,我再次穿越到未來,發現未來并沒有變化,這是不是說明,我穿越這件事,本身就是在造就未來?還是說我所做的改變還不夠大,不足以影響到未來?】
她等了一會,還沒有收到回答,薛良已經抱着她的衣服出來,朝她招手:“還玩手機,快去洗澡,洗好了趕緊睡覺。”
莫安南不好意思的放下手機,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問題删除掉,這才進入浴室泡澡。
除了探讨‘穿越’未來是不是真的‘未來’之外,莫安南還在糾結另一個問題。
她是否應該把自己穿越到未來的事情告訴薛良。
假如告訴他,他會相信她所說的嗎?
或者,她應該先試探一下他對于這種事情的接受程度?不然如果說了的話,他把她當作瘋子怎麽辦?
泡了十來分鐘,莫安南換好衣服,深深呼了一口氣,光着腳走出去。
腳底很涼,但是她不介意。
回到卧室,薛良并不在卧室裏,莫安南喊了一聲:“薛良,你在哪兒?”
隔壁次卧傳來薛良的聲音:“次卧,你洗好了?快睡吧。我也準備睡了。”
這是要跟她分房睡了?
莫安南這才想起來,好像還是她自己提出的要跟他要保持一定距離的,他還真是意外的非常聽話。
莫安南走到次卧,敲了一下門。
“怎麽了?”薛良過來開門,看到她的頭發還在滴水,馬上把她拉進去,把她按在寬闊的椅子上,拿來吹風筒,“頭發這麽濕也不擦幹一點,不擦幹頭發就睡覺會頭疼着涼的。”
莫安南保持沉默,像個木偶娃娃任由薛良為她吹頭發,捋動她的頭發。
過了一會,薛良也發現了她的沉默和過度安靜,她好像有很多心事,卻一句話也不願意跟他說。
“為什麽忽然這麽安靜?別悶在心裏,告訴我好嗎?還是說你還在想着離婚的事情?”薛良幫她把頭發一縷一縷分好,用吹風筒細細的吹着。
莫安南還真的想過,要不然就幹脆的直接離婚,這個改變夠大了吧!
“确實一直有一個問題。”莫安南小聲答道。
“什麽問題?說出來,或許我可以為你解答。”薛良很開心她願意說。
莫安南醞釀了一下,“你相信人可以在未來和過去之間穿梭嗎?”
這是一個有點玄妙的問題,薛良聽到後也愣了一下,他有點奇怪,她為什麽會思考這樣的問題。
畢竟在他的印象裏,她雖然确實很睿智,也很有學識,但是她日常生活中,似乎更喜歡關注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穿越未來和過去的問題一直都是一個科學難題呢,我應該高興你居然關注這種科學問題嗎?”薛良先是低笑了一聲,“并不是我願不願意相信的問題,主要是,現在的科技還無法做到穿越到未來,或者穿越過去。”
莫安南保持安靜,默默地聽着他的聲音。
“穿越未來尚有一個理論可以支撐,但是回到過去,似乎是不可能的。”薛良很認真的給出結論。
“你的意思是?”莫安南又問。
“也就是說,人可能确實可以穿越到未來,但是她無法從未來回到原本的時間點。”薛良沉思片刻,又說:“而且實際上有點不太對,這裏的穿越你指的是哪種穿越?如果是自己的身體和意識一起穿越,那麽未來世界裏就兩個你,一個是原本生活在未來的你,另一個是從現在穿越到未來的你。”
……忽然發現,薛良好像比她想象中還要了解這種問題呢。
莫安南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