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單曲循環》1
《單曲循環》1
夜慕降臨，燈光亮起，街上的人不多也不少。
葉南謹和景兮拉着手從銀星酒店跑出來，遠遠看去，像在逃公主和忠犬騎士，身後三兩個保镖正在追。
好不容易甩掉保镖，公主把騎士騙進了咖啡廳，在逃公主真的逃跑了，騎士火冒三丈的去找人。
景兮以去洗手間的理由，偷跑到咖啡廳附近的酒吧。
沒辦法，不甩開葉南謹，她根本進不來。
燈紅酒綠，游戲人間。
酒吧內別有洞天，倒是很合景兮的心意。
昏暗的光影交織，夜幕降臨，娛樂才剛剛開始，DJ打碟熱場，迪廳人流湧動，音樂人動感澎湃，鼓點敲打着心跳。
景兮坐在吧臺上喝飲料，手機嗡嗡的響個不停，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聽電話。
“哥。”
對面的聲音不冷不熱，卻極具威嚴：“回家。”
景兮膽大包天的反抗大哥：“我不！”随即便挂斷了電話。
傲人的身材，醉人的容顏，人間尤物至此，早有幾個人盯上了她。
“小姐，那位先生請你的。”調酒師拿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
景兮順着調酒師剛才指着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穿得人模狗樣的棕發男正拿着一杯酒向她示意。
她收回視線，讓調酒師把酒還回去。
景兮去了舞池跳舞，一上臺便引來一陣尖叫，紅色的修身裙性感又妩媚，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體，美的風情萬種，站在那裏就是藝術品。
她生得嬌豔可人，妝容大膽且顯成熟，四分靈動六分媚，一雙狐貍眼魅惑勾人，黑色的眼睛醉意迷離，她在舞池裏自信張揚，男男女女尖叫喝彩，不少人湊近她想與之共舞，被她推開，也依舊锲而不舍。
跳累了她便下臺了，剛坐下來，便不停地有人來要她的聯系方式，她一一拒絕，不免引得一些人不悅，跟蹤她去了洗手間。
景兮在拐角處等着，一邊抽煙一邊想着怎麽收拾那跟着她的男人。
“人呢？”男人嘀咕道。
“在這呢。”景兮走出來，這次是個金發小哥，看起來還挺嫩：“帥哥跟着我是想做什麽？”
金發小哥：“想跟你交換聯系方式。”
景兮輕笑，看向他身後，臉上的笑容凝固，後知後覺，她或許不該太張揚，不該忽略壞人總喜歡團夥作案。
剛才那個送她酒水的棕發卷毛帶了兩三個人，正往這邊來，明顯是沖着她來的。
金發小哥猥瑣的笑了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沒想到來一趟江北，還能在酒吧遇到絕品。
景兮眉頭輕皺，把手裏的煙掐滅。
正當男人想進一步動手時，突然被人按住了肩膀：“你在做什麽？”
幽幽冷沉的聲音傳來，金發小哥被吓了一跳，回頭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容時，頓時不敢吱聲了。
景兮看向從洗手間走出來的葉南謹，此時此刻說他是天降神兵都不為過。
金發小哥：“南，南哥，這麽巧啊？你也來江北玩？”
景兮不動聲色的站到葉南謹身邊，好奇道：“葉南謹，你跟他們認識？”
葉南謹沒有多解釋，直接點明來人：“陳辰，後面那個，洛鑫楓。”
景兮眸底劃過一起狡黠：“哦～是朋友？”
葉南謹：“不是。”
洛鑫楓走上前，擺擺手退散了身後跟着的兩個小弟，看起來沒有陳辰那麽怕葉南謹，熟絡的和他交流：“喝一杯？”
葉南謹拉住景兮的手，宣示主權：“不了，洛少這杯酒，改天再喝，先算算帳。”
陳辰反應極快：“誤會，都是誤會。”
葉南謹微微挑眉，看向景兮：“誤會？是嗎？”
景兮服軟的躲到他身後，添油加醋：“哥哥，他讓我陪他玩一晚上，還讓我叫他哥哥，還灌我酒。”
陳辰目瞪口呆，磕磕巴巴的說：“啊？我不知道她是，她是，她是南哥你的。”
洛鑫楓略帶深意的眼神掃過景兮，笑着打圓場：“我也沒想到，南謹，不介紹介紹女朋友？”
“這裏不是南淮，少惹事，動了不該動的，洛叔叔給你兜不起。”
葉南謹懶得跟他多周璇，拉着景兮往出口的方向去，一路上景兮倒是安分，但是她一肚子問題。
酒吧外，葉南謹把她扯進小巷。
他或許是喝了點酒，眼神并不單純。
景兮不緊不慢的說：“你來的可真及時。”
葉南謹上下打量着景兮，眼神晦暗不明，精美的皮囊，任誰都喜歡，景兮美到了他心坎裏，從小至今。
他無奈的笑了笑，盯着景兮的眼神，像餓狼盯住了獵物，獠牙都快藏不住了。
景兮眼神淡淡，抱住他的脖子，小聲道：“這樣看你，越看越帥。”
葉南謹回了她一句：“你也很美。”順手撥弄了兩下她被風吹亂的發絲。
景兮沒躲：“你什麽時候來的？”
葉南謹：“你跳舞的時候。”
她笑了笑，眉眼彎彎，半分乖戾半分甜，撩的人心馳蕩漾：“出來散散心嘛，你別看得我這麽緊，我又不出來偷吃。”
“還玩嗎？”葉南謹湊近她，一只手臂抵住牆壁，另一只環住她的腰身，眼神暧昧，情愫晦暗，距離太近，鼻息都有些糾纏不清了：“陪我玩會兒？”
景兮擡頭親了親他。
葉南謹很快被哄好，提醒道：“你注意點，剛才那些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在江北，還沒有幾個人敢動我呢。”景兮把玩着他的襯衫衣扣，似有若無的刮過葉南謹的喉結。
葉南謹按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家。”
景兮媚眼如絲，語氣嬌嬌：“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住酒店。”
葉南謹猶疑片刻。
景兮戳了戳他的心口，挑釁道：“怎麽？不敢啊？怕我哥找你算賬？”
“走。”
涼風漸起，天空飄起了小雨。
兩人回到金月豪閣，重新開了間房，景蕭派來的保镖已經不在。
一進門，葉南謹橫抱起景兮，火急火燎的往卧室的方向去。
景兮抱住他的脖子，明知故問：“你想幹嘛？”
葉南謹微微勾唇：“除了你，什麽都不想幹。”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着，天色倒是清明透亮，灌木早已被下了一夜的雨洗刷幹淨，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五顏六色的雨傘遮蓋了白色斑馬線。
景兮起床時已經是下午，要不是餓醒了她還能睡。
她摸出一根煙，站在窗前抽了會兒，一邊懊惱這煙戒了好幾次都沒戒掉，一邊給自己找理由。
做噩夢了，壓壓驚。
葉南謹不在家，留了張字條給她：【吃早飯，不準去酒吧，等我回來】。
她看了一眼，随手丢掉。
葉南謹是個天才，別人都這麽說，十五歲就進了名校少年班，若是按照家族安排，他應該會和現在的祁沐言任憑欄一樣。
但他卻偷偷退學又偷偷考進戲劇學院，離經叛道走了一條不被家人認可的路。
這條路，也成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
景兮出門吃了個下午茶，臨近傍晚，又忍不住去了酒吧，男朋友的話是一點都不聽。
傍晚時分，餘熱漸退，黑夜悄悄爬滿天際，燈紅酒綠男男女女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景兮玩的盡興，熱舞引得臺下口哨聲叫嚣聲接近瘋狂，無數雙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她。
前來搭讪的人被一一拒絕。
調酒師很樂意為她服務，她姣好的皮囊性感的身材以及妩媚風情的舞姿，都令人着迷，媚而不俗妖而不騷，說的便是她了。
景兮哼着歌，時不時品品酒水，一颦一笑，萬種風情，色彩交織的燈光為她添了一絲神秘的氣質，調酒師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女人真的是天生的媚骨，明明近在咫尺，卻高不可攀。
“濤哥，你眼睛都直了。”她不緊不慢，微微擡手，食指指腹輕點調酒師的下巴：“再幫我調一杯夏威夷，謝謝。”
收回手的速度太快，指腹輕點皮膚的感覺有些意猶未盡，調酒師咽了口唾沫，被調戲的面紅耳赤，轉頭去調酒了。
景兮正得意着，旁邊便坐了一個男人。
“白蘭地。”
聲音有點熟悉，她擡眸望去，果然是他。
葉南謹沒看她，等着他的白蘭地，調酒師将兩人的酒水上齊後，他才開口說話。
“景兮，你很不聽話。”
他說話的語氣很淡，甚至都沒有看她，景兮起初不知道他在跟她說話，看了看四周沒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怎麽了，我的男朋友？”她着重強調了男朋友三字，似笑非笑，單手托腮的看着他。
葉南謹看向她，眼神微冷，笑未達眼底，盯着她就莫名的來氣，總覺得她哪哪都欠收拾：“你也知道我是你男朋友，我還以為你早忘了。”
“我沒忘啊。”景兮自顧自的喝着酒水，不想再理會他。
正要起身，被葉南謹按回了原位。
“看來我沒想錯。”他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麽一句話，景兮有些納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喝多了嗎？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你說什麽？”景兮眼神裏都是疑惑，拿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豬蹄子，她不喜歡他這樣按着她。
葉南謹湊近她，擡手按住她的後頸，拉近距離，鼻息糾纏，暧昧不清，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者不善。
“景兮，你是不是又要鬧分手？”
景兮淡淡道：“如果我說是呢？”
“我不允許。”
景兮起身，開門見山：“你經紀人已經開始催你了吧？你是想留在這裏繼續你的演藝事業，還是繼續去法國讀高商。”
這些話一周前在帝都和成溪他們聚完餐的時候，她就想問了，一直憋悶在心裏。
終于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了，可現在的她無比緊張，這個選擇，意味着葉南謹是選他們的未來，還是他自己的前途。
“我還沒想好。”葉南謹仰頭喝完杯裏的酒，心情很是煩躁：“兮兮，給我點時間……”
景兮扭頭就走。
葉南謹匆匆忙忙追過去：“兮兮，景兮！”
景兮紅着眼眶看向他，逼他做選擇：“我幫你選，明天跟我去法國。”
葉南謹猶豫了，景兮拿起手裏的包包，扔在他身上，一路跑回金月豪閣，一進門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葉南謹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又去陽臺抽了會兒煙，還是敲了敲門。
門沒關，景兮悶在被子裏哭，葉南謹把她撈出來，抱在懷裏。
景兮掙紮着推搡他，他卻越抱越緊。
“葉南謹你弄疼我了！”
葉南謹松了松力度，景兮得以推開他，狠狠抽了他幾個巴掌。
他低着頭，任打任罵。
景兮越哭越兇，手掌也打的發麻，捧起葉南謹的臉看了看，又心疼又生氣，抱着他哇哇大哭：“怎麽不躲！”
葉南謹低聲道：“兮兮，我想要你，也想待在娛樂圈，可我找不到兩全的辦法。”
景兮哽咽道：“我跟我爸吵架了，他非要讓我跟別人相親，還是跟我不認識的人……葉南謹，你不能丢下我。”
葉南謹拍拍她的後背，又吻了吻她的臉：“景兮。我們公開吧。”
景兮搖了搖頭，眼淚嘩嘩的流：“不行，我爸會打死我的。”
葉南謹思來想去，終究還是年少沖動，提了一個非常不靠譜的建議：“你跟我去南淮吧。”
景兮：“這樣不行，我哥會把我腿打斷的，真的不行。”
突然門口傳來急促的拍門聲，葉南謹開門後，被景蕭撞了個踉跄。
景兮出來後，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景蕭抓着後領帶走了：“大晚上的不回家，出來跟野男人過夜，反了天了。”
葉南謹擋在門口：“哥，你聽我解釋，是我把她叫來的，她現在心情不好，你別——”
景蕭一腳踹向他：“誰是你哥，喊錯人了，離我妹妹遠點。”
葉南謹捂着肚子坐在地上，扶着鞋櫃站起來，景兮掙開景蕭，跑到葉南謹身邊：“你沒事吧。”
“你怎麽打人呢！”景兮哭的稀裏嘩啦，又害怕又大膽，總之就是害怕景蕭打她，又擔心葉南謹的身體狀況。
景蕭氣不打一處來：“葉南謹，你自己離經叛道不回家，別帶壞我妹妹。”
“他沒有帶壞我！”景兮吼道：“是我自願跟他在一起的。”
“閉上你的嘴，跟我回家！”景蕭拽過她，把她扛在肩上，眼神警告葉南謹。
葉南謹還是不知死活的追出去。
酒店外，景蕭把景兮交給保镖，松了松昂貴的領帶，解開的襯衫扣，抓住葉南謹的領子，一拳打在他臉上。
葉南謹吐出一口血水，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從地上爬起來：“哥，我對景兮是真心的。”
景蕭冷笑道：“真不真心沒看出來，騙人倒是有一套，你們葉家就是這樣教你的？”
“我沒有騙她。”葉南謹看向被塞進車裏的景兮：“真的沒有。”
景蕭冷嘲熱諷道：“如果不是你慫恿她，景兮會跑去法國？你自己去娛樂圈當戲子，還想拉景兮入坑，是想讓她跟你一起丢人現眼嗎！”
“我不是，我沒有。”葉南謹無力辯解，只能看着景兮被帶走。
他執意進娛樂圈這件事，很不被父母認可，同樣也不被景家看得起，哪怕他做的再出彩，再怎麽有成就，在他們眼裏他始終是個供人取樂的戲子，和祁沐言任憑欄那樣的商界精英根本沒得比。
葉南謹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想起不久前景兮跟他吵鬧時說過的話。
「我每天跟你在一起壓力很大！如果換做祁沐言，哪怕是祁雲璟，都不會是這樣，至少我爸媽還有我哥不會反對！他們為什麽反對，你心裏沒點數嗎！」
他心裏有數，從他執意要在娛樂圈闖蕩的那天起，他就不被很多人認可了，他現在的身份，已經配不上景兮了。
可是他也有在努力，隐退一年去法國讀高商也是為了能配得上她。
他撥通景兮的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挂斷了，他頹敗的躺在沙發上。
手機嗡嗡震動，他撿起地上的手機，放在耳邊：“你想好了沒？這一年，你粉絲量雖然一直在漲，但新劇的熱度快過了，再不回來，很影響你發展。”
從法國回來那天，經紀人就已經開始催他了，在國外，他和景兮也隔三差五因為這件事吵架，吵到最後，吵不出個結果。
他不想退出娛樂圈，又想和她在一起，他想要的太多，可是能抓住的，沒有多少。
“梁哥，我……”
“南謹，你的劇拍一部火一部，公司這邊的資源也有意傾斜，再不開工，我很為難。”
葉南謹猶豫不決，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他這幾年一步一步走過來，真的很不甘心。
對面的梁飛也耐心等着他回複。
終于，葉南謹開口了：“梁哥，我回去。”
梁飛欣喜若狂：“好，下一步我來安排，等我消息。”
葉南謹扔掉手機，手臂壓在眼睛上，不久便傳出低聲啜泣的聲音。
景兮被景蕭帶走後，葉南謹很長一段時間沒能聯系上她，關于他的決定，他既想告訴她，又不敢告訴她。
辦理好所有的手續，安排好所有事宜，已經是半個月後。
他在江北等了半個月，還是聯系不上景兮。
梁飛為他排滿了行程，他必須盡快投入工作中去。
江北的天氣轉涼，秋風瑟瑟，九月金秋帶走了夏天的最後一絲餘熱。
他去到墨蘇的住處，去和她告別，拿着景兮的尤克裏裏。
墨蘇得知他要回歸娛樂圈，意料之中，卻也覺突然：“那兮兮呢？你們不是說好還要去法國讀書嗎？”
葉南謹：“半個月前，在銀星酒店，她被她哥帶走了，我聯系不上她，如果她來你這邊，幫我把琴交給她。”
墨蘇眉頭微皺：“她被她媽媽帶去東原度假了，回不來。但是你們倆從法國回來就有點不對勁，到底怎麽了？”那時候她和祁雲璟也是各種煩心事，沒太有時間關注他們。
“我不能再去法國了，公司那邊在催。”葉南謹沒有多解釋。
墨蘇了然：“所以，你是要回娛樂圈，兮兮才跟你鬧脾氣的，對嗎？”
各圈各有各的規矩，豪門圈自有一套，景家是不會允許景兮嫁給娛樂圈裏的人的，這樣對景家來說沒什麽用處，還覺得上不了臺面。
墨蘇并不覺得葉南謹進娛樂圈是個壞事，她雖然是寫歌的，也算是娛樂圈裏的人了。
但他們又不一樣，墨蘇只是作為愛好，玩兩年也就回家接手家業了，葉南謹是打算長期發展的，甚至不顧家人的反對，偷偷考了戲劇學院。
葉南謹本應該是下一個祁沐言，可他卻離經叛道，走了截然不同的一條路。
葉南謹無話可說。
墨蘇也沒再多問，收下尤克裏裏：“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我就祝你前途坦蕩，只不過兮兮那邊，還是你自己跟她說明白比較好。”
葉南謹走後沒多久，祁雲璟又來了，墨蘇本想趕走他，誰知他身後還跟着半個月沒見的景兮。
真是太不湊巧了。
飛機劃破長空，在藍天上留下一道雲霧。
南淮機場……
葉南謹戴着墨鏡和漁夫帽，四周都是保镖和助理，機場外接機的粉絲顯然比想象中多，他匆匆打過招呼，坐進保姆車。
梁飛已經開始安排行程，他卻一點都聽不進去。
“南謹，這兩個劇本你都看看。”
葉南謹機械的接過劇本，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一部是偶像劇，一部是古裝劇。
“古裝劇的女主是新人演員徐嫣嫣，偶像劇是最近有點名氣的婁霜霜，其他的角色都已經定下了，婁導和林導都想請你出演男主，檔期撞了，只能選其一。”
葉南謹随手把劇本放在一邊：“古裝劇吧，吻戲少一點。”
“誰能讓你破例，獻出熒幕初吻。”梁飛無奈嘆息，拍正劇火出圈的就是有底氣。
葉南謹閉眼假寐，特殊手機鈴聲響起，他趕忙接聽，另一邊傳來景兮哽咽又歇斯底裏的聲音。
“葉南謹！你真有出息！我們玩完了！分手分手！”
面對景兮的怒火，葉南謹全盤接收，表面強裝鎮定，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內心。
好不容易從東原溜回來的景兮，此時此刻正坐在墨蘇房間的沙發上，拿着手機歇斯底裏的喊叫，精致的妝容哭花了，漂亮的頭發也沒有打理。
她好不容易跑出來，結果就是葉南謹抛棄了她。
“我哥說的一點都沒錯，你根本不值得！”
對面的葉南謹還是一點回應都沒有，景兮既難過又憋屈：“你說話啊？！怎麽不敢說話！”
墨蘇端着水果從廚房走出來，猶豫片刻，又退了回去，直到景兮氣到把手機摔爛。
她抱着景兮，輕聲安慰：“好了好了，該罵的都罵了，生氣太久會變老的。”
景兮雙手捂着臉，在墨蘇懷裏輕輕顫抖：“蘇蘇……我不會放過他的……他怎麽敢丢下我一個人……他怎麽可以……蘇蘇，我恨死他了……”
墨蘇拿起紙巾給景兮擦了擦臉，用手梳理了一下她淩亂的頭發：“再哭下去，兮兮公主就要變成兮兮巫婆了，收拾一下，帶你去吃好吃的。”
景兮的情緒慢慢收攏，去洗手間梳洗打扮。
墨蘇剛訂好餐廳，景兮就跑了出來，頭發披在身後，妝都沒化，清湯寡水的樣子看着溫柔可人多了。
她急匆匆的收拾包，好像有什麽要緊事。
“你幹嘛去？”墨蘇攔住她。
景兮魔怔了一般：“我要讓我哥收拾他，我不會放過他的，別以為跑了就萬事大吉。”
墨蘇拉住她：“別這樣兮兮，你先冷靜冷靜。”
“我不冷靜！”景兮又開始落淚，哭起來令人心碎：“蘇蘇，他就走了，他就這樣走了……我不冷靜……”
手機通話已經中斷，另一邊的葉南謹，戴着墨鏡，看着車窗外，默默落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