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請你別再對我好》1

《請你別再對我好》1

帝都,某餐廳……

在《星辰》劇組,顧喬和昭采就像兩個難姐難妹,戲份同樣的少,她們殺青了,劇組還沒,成溪自然也沒。

昭采戲份殺青那天,約了顧喬出來吃飯,然而昭采的情緒不是很好,只顧着喝酒了。

“顧喬,對不起。”昭采一杯接一杯,心事重重。

顧喬不解:“你怎麽了?對不起什麽?”

昭采坦白從寬:“之前,我跟你說婁霜霜和成溪的事,我是故意的,我很讨厭婁霜霜,想讓你跟着讨厭,可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你和成溪的關系……對不起,讓你們吵架了。”

顧喬目瞪口呆:“所,所以,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和成溪……”她自以為隐藏的很好呢,結果早就被看破了,太失敗了太失敗了。

“就是那天啊,你們在華然5層,聚餐來着……”

“你看見了?!你也在那邊吃飯?”

昭采點頭:“你們當時肯定吵架了吧,吃個飯都別別扭扭……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可沒有出賣你們。”

顧喬拿起酒杯,這麽長時間,她沒有出賣她,看來這人是真不錯,能處。

她碰了碰她的杯子:“有什麽可道歉的,我和成溪床頭打架床尾和,小打小鬧罷了。”

昭采低頭看手機,臉色越來越差。

“顧喬,我出去打個電話。”昭采急忙跑出去,找了個四下無人的地方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徐嫣嫣,你什麽意思。”

徐嫣嫣:“曉雪,真是很對不起,那個角色歸我了。”

昭采心裏窩火,卻也嗤之以鼻:“又去求了你的洛少吧,你真不要臉。”

徐嫣嫣輕嗤:“你好意思說我,你不也是跟着谌迷撈好處嗎?怎麽?谌迷不管你了,你們分手了。”

“關你什麽事,你這麽關心我和谌迷的事,是不是對他舊情難忘?這麽喜歡他,你去找他去啊,看他還要不要你,要的話,我讓給你。”

徐嫣嫣破防了,本來是想挑釁,被她怼的什麽都說不出來了,摁斷了電話。

為了确定真假,昭采給導演打了個電話,《摘月》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女二號,不能這麽随便被踢掉。

可是導演把她拉黑了。

回來後,顧喬見她狀态更不好了。

“怎麽了昭采?”

昭采搖頭不語,她不甘心,心裏不舒坦,徐嫣嫣這個女人,自從她和谌迷在一起後,沒少挑釁她,谌迷當初跟她在一起或多或少是為了氣徐嫣嫣吧,說不定真把徐嫣嫣當白月光呢。

“沒事,喝酒,今天這頓我請。”

結賬時,昭采拿出手機,一條消息彈出來,她付過錢,打開和谌迷的聊天框。

蜜餞:【半個小時,來我這邊。】

他發了個位置給她。

【不去。】

蜜餞:【別跟我鬧,過來。】

【說了不去就不去,我們已經分手了,別糾纏。】

蜜餞:【你确定?】

昭采猶豫了幾分鐘,才回複他:【确定。】

蜜餞:【三分多鐘,看來不那麽确定,昭采我耐心有限。】

昭采嘆了口氣,她确實不那麽确定,服了自己這賤兮兮的心态,就不能狠心一點和谌迷斷幹淨嘛。

和顧喬分開後,昭采去了酒店,她找到房號,敲了敲門,門剛打開,就被谌迷扯進去。

她推開他的臉,不情願道:“我還沒洗澡!”

除了幹這事就是幹這事兒,幹完了提上褲子就走,煩死了,他們到底是男女朋友還是炮·友,炮·友都沒這麽無情。

谌迷把她抱進浴室,知道她心情不好,沒多強迫。

事後,昭采躺在床上悶悶不樂,谌迷處理了一會兒工作,放下手機,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

剛環住她的腰,就被她一把推開:“我累了我要睡覺。”

谌迷已經習慣了她這時好時壞的脾氣。

最近他忙着接手公司,聚少離多,見面時間太少,見了面只想跟她睡到昏天黑地,難免忽略她。

“給你帶了禮物。”谌迷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

昭采随手放在一邊。

谌迷吻了吻她的後頸:“角色被搶了?”

昭采陰陽怪氣:“是,被你的白月光徐嫣嫣搶走了。”

谌迷:“搶了就不要了,女二號而已,我給你個女一號。”

昭采翻了個白眼:“那我謝謝你啊。謝謝你為了徐嫣嫣開心,給我個新劇本。”

谌迷掰過她的臉,不知道這女人又在鬧什麽別扭:“昭采,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昭采瞪着他:“我不要了,送給她了。”

“那你瞪我幹什麽?”

“我眼睛大不行嗎!”

谌迷掐着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嘴巴,直到她喘不過氣:“先別睡。”

“我不要!我要睡覺!”

谌迷才不聽她的,已經下去了。

昭采看着天花板,思緒支離破碎,她突然拿起谌迷的手機,谌迷擡起頭,奪過來,放在地板上。

“別鬧。”

啪——!

昭采扇了他一巴掌。

“婁曉雪!!你發什麽神經。”谌迷把她翻了個身。

一直到後半夜,昭采哭的枕頭都是淚,她再次提出了分手,谌迷權然不當回事。

從畢業到現在,快兩個月了,中間他們只見了一面。

她已經提了三次分手了,上次是在華然5層吃完飯以後,那時他忙着飛國外,在她睡着後就走了,難免忽略了她,權當她鬧脾氣。

上上次提分手,是畢業典禮之後,谌迷同樣沒當回事。

他仍然會往銀行卡裏給她打零花錢,會在手機上和她聊天。

一切都和平時沒什麽差別,只是空不出時間見面,他很忙,她也不清閑。

這兩個月來聚少離多,好不容易才見一次面,她接二連三跟他鬧脾氣,全部的耐心基本都用來應付她了。

他甚至都搞不清楚,這三次她是因為什麽提分手,所以決定把她一起帶走,她這個十八線小糊糊,真沒什麽帶不走的。

“你要帶我去哪兒?”從下了車,昭采就一直在問他,谌迷也不跟她說,就讓她自己猜。

不得不說,谌迷帶她長了很多見識,以前她的生活水平也不差,但比起谌迷真的差太遠了。

谌迷帶她住進曼庭軒山景房區,山景房很壯觀,入秋了,透過輕鋼玻璃能看到大片紅楓林。

“以後在帝都,你就住這兒。”谌迷在她的鑰匙扣上加了把新鑰匙。

“谌迷。”

“嗯?”

“徐嫣嫣來過這裏嗎?”

谌迷微微皺眉,好像知道她最近反常的原因了:“她來過。”

“惡心!”昭采把鑰匙丢還給他,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谌迷把她抱回卧室,摁住她:“幹什麽?!我和徐嫣嫣的事,你應該很清楚。”

“對,我清楚,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她甩了你,我還沒機會跟你在一起呢!我還得謝謝她讓位!”

谌迷:“婁曉雪,你現在越來越無理取鬧了!”

“我不叫婁曉雪!!我叫昭采!谌迷,你就是個渣男!睡在我旁邊還跟徐嫣嫣聊騷!”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東西!”

昭采委屈的掉眼淚,又倔強的擦掉,擦的眼角都紅了,哭的妝都花掉了。

她推開谌迷,跑進洗手間。

谌迷跟着她進去,泡了熱毛巾,給她擦了擦臉。

昭采越哭越兇:“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沒有爸爸媽媽……”

哭着哭着,昭采就吐了。

谌迷給她換好衣服,摸了摸她的腦袋,有點燒,應該是換季感冒,他把家庭醫生喊了過來。

他拿走昭采手機,關于昭采口中他和徐嫣嫣聊騷的事,他得搞搞清楚。

和徐嫣嫣的那段感情,算是他空白感情史上的污點,後來和昭采在一起,這個污點才被彩色遮掩稀釋。

但不可否認,它确實存在。

大一那年,應該是他最放肆的一年,剛從高中步入大學,完全适應後,開始成年人的第一步。

他承認他不是什麽好貨,冬桦也經常把他和林淳一塊兒罵,後來他們宿舍四個人互相罵。

何流是舔狗,冬桦是騙子,林淳是種.馬,他是渣男。

林淳帶他們去酒吧釣魚,何流心不在此,癡心白月光,冬桦不敢造次,家裏管得嚴,林淳游刃有餘,套路百出,而谌迷盯上了在吧臺喝酒的昭采。

昭采穿得很清涼,化着大濃妝,耳飾也很誇張,但發育的不太好,胸不大,屁股也不翹,包臀裙都撐不起來,像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

她東張西望,神情局促,好像在等人。

徐嫣嫣回來後,清湯寡水的純欲妝和昭采形成鮮明對比。

“我們回去吧。”徐嫣嫣拉着昭采的手往外走,看起來比昭采還不安。

有點像兩只小羊羔掉進了狼窩,尤其是某只小羊羔還非常的大膽。

昭采把徐嫣嫣按回去:“不行!今天我一定要釣到大帥哥。”

林淳注意到谌迷的目光,開始給他科普:“那個女的,隔壁電影學院的,身材比例超好,我在會所看見她好幾回了,別看她打扮的清湯寡水的,心思可不單純。”

冬桦低頭打游戲,何流沉默喝啤酒,谌迷盯着昭采的側影,好想把她的假睫毛撕下來。

林淳見沒人理會他,過去搭讪,谌迷緊跟其後。

昭采看見谌迷,眼睛都直了,等了一晚上終于等來了大帥哥,這比他們表演系的男的都好看。

看過不少帥哥的昭采表示,谌迷讓她眼前一亮。

林淳直沖徐嫣嫣而去,她半推半就的掃了碼。

谌迷看着昭采,昭采見他遲遲不開口,主動出擊:“帥哥,加好友嗎?”

谌迷湊近她,笑得很壞:“你的眼睫毛要掉了哦。”

昭采捂住眼睛跑向洗手間,徐嫣嫣跟着跑過去,回頭看了一眼谌迷,微微一笑。

林淳在一邊笑的肚子疼:“谌迷,活該你釣不到魚。”

谌迷微微勾唇。

洗手間的昭采,邊照着鏡子邊罵:“長得那麽帥,可惜是個讨厭鬼。”

走出洗手間,谌迷在外面等她,打開手機二維碼:“跟讨厭鬼加個好友認識一下?”

昭采翻了個白眼,差點把美瞳翻出來,不過還是加了他這個讨厭鬼。

後來他們經常聊天,進入了暧昧期。

不久後,谌迷收到了徐嫣嫣的添加邀請,他問林淳,是不是他把他的聯系方式給徐嫣嫣的,林淳否認,并且表示他和徐嫣嫣約過後就互删了。

谌迷加了徐嫣嫣,想看看她搞什麽鬼,第一句話就是:“曉雪不太會談戀愛,都是我教她的,有沒有興趣跟我談?”

谌迷若有所思,明知道他和婁曉雪聊的火熱,橫插一杠,這不是知三當三嘛,這樣的人,待在婁曉雪那個傻子身邊,大概能把她給賣了。

“好啊,試試呗。”

在徐嫣嫣這裏浪費時間,這應該是他做的最錯的決定,哪怕他沒有跟徐嫣嫣發生什麽,哪怕只是半個月,在昭采眼裏他都不那麽幹淨了。

和徐嫣嫣在一起一周左右,谌迷不耐煩了,這人天天想着去他家看看,他記得林淳跟他說過,他們約的時候也是把她帶到了林家某處豪宅。

這人莫不是有豪宅情結。

谌迷把她帶到了曼庭軒的山景房,這是他成人禮的時候老媽送他的生日禮物。

一進來,徐嫣嫣就開始自拍,在朋友圈發了條動态。

徐嫣嫣抱着他就要親,谌迷扯開她,随便扯了個理由:“這是我哥的地盤,被他發現不太好。”

徐嫣嫣皺眉:“你哥?這不是你的房子?”

谌迷:“啊,對啊。我哪有房,這都是我哥的。”

徐嫣嫣語氣放軟:“你還有哥哥啊。”

“話說回來,我哥跟你一個學校的,洛鑫楓,我表哥,你聽說過嗎?我家跟他家比,可是差遠了。”

谌迷從小就跟洛鑫楓不對付,雖然是表親,但一商一政又分隔兩地,說不上多親密,也不常來往,尤其是他老媽跟娘家關系挺冷的。

這回為了擺脫徐嫣嫣,拿他出來做擋箭牌了。

沒想到不出一周,徐嫣嫣就和洛鑫楓搞上了,扭頭就和他分了手。

然後他也沒閑着,繼續去勾搭昭采了。

昭采給了他一個耳光,罵他渣男,因此後來宿舍裏那幾個孫子又有了嘲笑他的話題。

起初他對昭采沒那麽大興趣,只是想繼續暧昧,但她打了他一個耳光後,他非得把她搞到手不可。

天賜良機,昭采遇到了點狀況,她沒錢了,老爸老媽離完婚,改嫁的改嫁,再婚的再婚,沒人要她了,她已經是成年人,撫養費都撈不到。

她讀不起書,學不起表演了。

大一暑假,昭采去跑龍套,錢沒掙多少,蹭了一鼻子灰。

“渣男,你幹嘛一直跟着我,看我笑話嗎?”

谌迷問她:“婁曉雪,你就這麽窮?”

昭采坐在角落裏吃盒飯:“唉……窮爆了。”

谌迷拿出紙巾擦了擦她鼻子上的灰:“為什麽取昭采這個藝名?”

“昭采,招財,多吉利,等着吧,等我紅得發紫,等我有錢了,就不用受氣了。”昭采咬了一口紅燒肉:“現在只能忍氣吞聲,先解決溫飽問題了。”

谌迷失笑:“那你怎麽不叫發財呢,錢來這個名字也不錯。”

昭采翻了個白眼:“滾。”

谌迷抛出了橄榄枝:“你跟我吧,我供你念完大學。”

她猶豫了三秒,接受了,再猶豫下去,對不起這位行走的ATM。

昭采第一次跟他提分手,是畢業典禮之後,那時候他以為她要過河拆橋,利用完他就扔,很生氣,只覺得這個女人太沒良心。

他和舍友出去喝酒,晚上才回她租的房子裏陪她,她非常不配合。

結果第二天醒來,她就跑了,谌迷沒有急着找她,打了個電話,确定她安全後,忙別的事了,她大概也有期待過他去找回她。

但是他沒有。

他很忙,父母一直管的他很嚴,要求他在半個月适應公司大小事務。

這對他來不是大問題,畢竟從小都是在高壓環境下長大的。

分開後他天南海北的跑,終于在半個月前有所停歇,他第一時間來找她,聽她訴苦抱怨,聽她說婁霜霜要進劇組,匆匆陪她吃了頓飯。

沒陪她多久,他就又要去忙,沒辦法,他得空出時間來去參加連優和任憑欄的婚禮,昭采難得粘着他,不讓他走,但他還是趁她睡着後走了。

她不開心了,又提了分手。

谌迷翻看着昭采手機,發現一張聊天截圖,是他和徐嫣嫣的聊天截圖,但他真不記得自己有發過這些話。

什麽哥哥疼你,哥哥去找你,哥哥養你,這不是林淳慣用的話術嗎?又是林淳在搞鬼。

家庭醫生出來後,開了兩盒藥:“普通的感冒發燒,十分鐘後再量量體溫,退燒了喝綠的,沒退燒喝白的。”

谌迷:“麻煩您了。”

家庭醫生:“應該的。”

昭采一覺睡到晚上,出了一身汗,睜開眼睛,看到旁邊睡着的谌迷,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

他挺耐看的,睡着了很安靜很柔和,沒醒着的時候那麽冷銳,昭采見他手機放在桌子上,偷偷摸摸的拿起來。

打開就是他和林淳的聊天框。

谌迷:(截圖)你幹的好事?

林淳:替你回複白月光嘛,你看她被洛鑫楓玩的多慘,不心疼啊。

谌迷:你心疼你去管,我的事你少管。

林淳:你真不管徐嫣嫣了?

谌迷:她不歸我管。

林淳:切,裝。

谌迷:滾蛋,以後別來往了。

林淳:你怎麽跟冬桦一副德行,愛來往不來往,小爺不稀罕跟你們當兄弟。

昭采關上手機,拍了拍谌迷的臉:“別裝了,故意讓我看到的吧。”

谌迷坐起身,他不想多解釋什麽,剛才就是最直接的解釋。

洗完澡吃完飯,昭采坐在落地窗前,身上披着一條毛毯,谌迷坐在他身邊,遞給她一份合同。

“馳風傳媒的合同,谌家旗下的,你在我身邊,我放心。”

“你是怕我拈花惹草給你戴綠帽吧。”昭采仔仔細細翻看着合同,谌迷拿了兩支高腳杯,倒上紅酒,重新回到她身邊。

看好以後,她簽了字,遞交給他,仰頭喝下那杯醒過的紅酒。

“今晚我要在上面。”昭采要求道。

谌迷喝酒的動作一愣,擡手敲了敲她的腦袋:“感冒還沒好,別傳染我。”

“就傳染你。”昭采抱住他,把他撲倒在地,把剩下紅酒喝完,低頭吻住他的嘴巴。

唇角溢出紅色液體,她扯開他的衣扣。

谌迷突然想起一件事:“昭采,我的備注為什麽是蜜餞?”

昭采說謊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因為我喜歡吃蜜餞啊。”

總不能告訴他,是【谌迷很賤】的意思吧。

“真的嗎?”谌迷掐着她的腰。

昭采:“真的真的~”

“勉強信你。”谌迷抱起她,走進卧室。

昭采坐在他腿上使壞,拿過他放在床邊的手機,谌迷捏住她的手腕,再次把手機搶回去。

昭采又搶回來,谌迷直接把手機扔遠,扣住她的腰:“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麽總愛這樣。”

昭采動了兩下,壞壞的笑着:“你動.情的樣子太澀澀了,我要錄下來。”

“不準錄,小色女。”

“我是小野貓~”

次日,谌迷在溫柔鄉裏醒來,地上的手機嗡嗡響,他按了按眉心,把手臂從昭采腦袋底下拿出來。

來電顯示:冬桦。

“什麽事?”

“出來喝酒,心情不好。”

谌迷不耐煩道:“大清早的你——”

“中午。”

谌迷嘆了口氣:“真服了你了,位置發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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