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的童養夫》3
《她的童養夫》3
江北,樓蘭酒吧。
“霜霜,你這回來也有段時間了,一直沒給你接風洗塵,多擔待啊。”夏子深給婁霜霜倒了杯酒。
婁霜霜只能喝不能拒絕,這是夏子深的規矩:“難得深哥記得霜霜。”
一旁的洛鑫楓喝了口酒,調侃道:“我們霜霜今天可不一樣了,成婁導親女兒了,不是私生女了。”
婁霜霜表面含笑,內心已經把洛鑫楓撕碎了千百遍,一旁的徐嫣嫣很會察言觀色,選擇按兵不動。
林淳問道:“祁雲璟怎麽還不來?”
夏子深看向婁霜霜:“難為我們家霜霜等他這麽久,霜霜,快給他打個電話,催催。”
婁霜霜拿出手機,撥通那串號碼,對方很快接聽:“雲璟哥,我是霜霜,我——”
嘟嘟嘟……
對面突然挂斷。
一直在抽煙的楊漾笑出了聲:“祁雲璟這家夥,慫了。”
夏子深面露不喜,今天沒好戲看了,真掃興。
楓山別墅,墨蘇住所……
祁雲璟起身,給墨蘇蓋好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滅掉床邊的熏香。
在她醒來前,收拾好一切,給她做了飯菜。
墨蘇起床後,感覺頭昏腦漲的,身體也乏得很,走出卧室,發現祁雲璟在她家裏,又煩又燥。
“你怎麽又來了!”這一個多月,還是三天兩頭往這邊跑,趕都趕不走。
祁雲璟貼心的給她拉開椅子:“坐,嘗嘗新菜品。”
“我不想吃,你趕緊走。”
祁雲璟放下碗筷,走到她身邊:“蘇蘇,你已經生了好久的氣了,上次是我不對,任憑欄已經說過我了。”
墨蘇習慣了他東扯西扯,不想跟他瞎掰扯:“我沒有生氣祁雲璟,只是不想看見你,你很影響我作曲。”
祁雲璟把她按坐在椅子上:“等你吃完我就走。”
墨蘇突然一陣惡心,捂着嘴跑向洗手間,祁雲璟眼睛都亮了,拿出手機看日歷算時間。
她例假推遲了半個月,應該是成功了。
“祁雲璟!吐地上了。”洗手間裏的墨蘇開始喊他。
他連忙放下手機:“我來打掃。”
墨蘇吐完以後,在祁雲璟軟磨硬泡之下去了醫院,經檢查發現了很多問題。
祁雲璟一直固執的要帶着墨蘇去婦科,他說她有可能懷孕了,墨蘇覺得莫名其妙,一把推開他,他們最近又沒做過,懷什麽孕。
祁雲璟給她挂了號,把她抱到婦科,恰好撞見前來做檢查的連優和任憑欄。
任憑欄對香味很敏感,祁雲璟和墨蘇身上都帶着一種很奇怪的味道,還沒有散盡。
連優也發現了,捂緊了口罩。
祁雲璟拉着墨蘇的手,心虛的閃躲着任憑欄的目光:“這麽,巧啊。”
墨蘇又想吐了,還沒走到洗手間就吐上來了,給工作人員添麻煩她真的很抱歉,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了。
祁雲璟手忙腳亂的拿出紙巾給她擦嘴巴,去洗手間拿出拖把收拾衛生。
“祁雲璟,你跟我來。”任憑欄把連優安頓好,把祁雲璟叫到一邊。
“蘇蘇,你先去坐着,等我一下。”
任憑欄冷冷的盯着祁雲璟:“你去哪弄得東西?”任家沒有這種東西,有些香料在市面上根本不允許流通。
祁雲璟心虛又固執:“不用你管。”
任憑欄壓低嗓音:“你想害死她嗎?!”
“我沒有害她,我只是想和她有一個孩子。”
“蘇蘇,蘇蘇!!任憑欄!蘇蘇暈倒了!!”
任憑欄和祁雲璟聽到連優的喊叫聲,連忙跑出去,墨蘇進了急救室。
手術室外,景兮急匆匆趕來,剛回國就收到這等消息,簡直是驚心又動魄。
連優不肯走,對着祁雲璟吼道:“你到底幹了什麽?!”
祁雲璟從口袋裏拿出一小盒熏香,上面連牌子貨號都沒有。
碰——!
任憑欄一拳打在他臉上:“這種三無産品你也敢用!”
祁雲璟死氣沉沉,無心反抗,順着牆壁滑落,蜷縮在一角。
景兮安撫連優的情緒:“別激動別激動,氣大傷身氣大傷身。”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摘下口罩:“病人家屬。”
祁雲璟從地上站起來:“我是,我是她未婚夫。”
醫生問道:“現在的狀況是,急性過敏還有中毒跡象,最近她有沒有吃過或用過什麽跟平時不一樣的東西?”
連優搶過他手裏的盒子:“這個,醫生。”
醫生皺了皺眉頭,一時分辨不出什麽,讓護士拿去化驗科加急化驗:“這個大概用了多長時間了?”
孕婦本就情緒不穩定,這種情況連優更是忍不了,一拳捅在祁雲璟胸前:“多長時間了?!快說啊!”
景兮把她拉到一邊:“淡定淡定,還懷着孕呢,保持冷靜。”
雖然她心裏也很不冷靜。
祁雲璟低聲道:“兩個月……”
手術室的燈已經滅掉,墨蘇被推出來,臉色煞白煞白,快要和被子的顏色融為一體了。
“她怎麽樣?”祁雲璟緊緊跟随。
醫生解釋道:“暫時脫離危險了,她體質本身就很弱,過敏源也多,在飲食和生活用品上都要多加注意,再留院觀察幾天吧。”
祁雲璟松了一口氣。
後來化驗結果出來後,祁雲璟才知道自己被騙了,還差點害死墨蘇。
他也被任憑欄摁着去做了個檢查,他身子骨硬,還吃過醒神的藥,不比墨蘇那樣嬌弱,沒受太大影響。
連優作為孕婦,情緒不穩定,已經被景兮帶回去了,任憑欄還沒走。
“我已經聯系墨叔叔了,你自己想想怎麽解釋吧。”
祁雲璟握着墨蘇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我當初應該聽你們的勸,離夏子深那群人遠一點的。”
他真後悔。
任憑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早就跟你說過,是你自己不聽,夏子深是什麽人,洛鑫楓是什麽人,你很清楚,只是裝傻,想陪他們一起玩罷了。”
祁雲璟苦笑,擡手摸了摸墨蘇的腦袋。
任憑欄繼續誅心:“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蘇蘇買了一套婚紗,但跟你見過面以後,她回去就把婚紗燒了,她很自愛的祁雲璟,緣分斷了,就別強求了。”
祁雲璟埋頭痛哭。
什麽叫緣分斷了?
他們的緣分就這樣斷了嗎?怎麽可以,他不甘心,他不允許。
墨蘇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怎麽醒都醒不來,夢裏她和祁雲璟一起經歷了太多太多。
異國戀真的很難熬,一熬就是四年,他終于還是熬不住了。
當回國想要給他一個驚喜時,打開門的那一刻,他卻和婁霜霜抱在一起。
這是第幾次了,她也不清楚,只是覺得很惡心很惡心,多看祁雲璟一眼,她都覺得惡心。
她再也沒去過那個“家”。
墨蘇昏睡了三天才醒,醒來的時候家人都在,連優和景兮也在,還有一直都很忙的葉南謹,獨獨少了祁雲璟。
“葉南謹,你怎麽也來了?”
葉南謹笑說:“來看看你,你都住院了,我不來能行嗎。”
墨蘇看了一圈,确定祁雲璟不在,問連優:“他呢?”
連優:“走了。”
“哦。”走了也好,她也沒心情做戲。
墨蘇看向墨馳:“爸,我想繼續出國深造,暫時還不想結婚。”
墨馳:“都随你,都随你。”
墨蘇的身體還未完全恢複,仍然需要留院觀察,住院期間,景兮把小提琴給她帶來了。
她拉了兩下小提琴,想起了許多往事,越想越心痛。
她過去的二十幾年,幾乎都是祁雲璟,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的背叛。
祁沐言敲了敲門,拿着捧花走進來:“蘇蘇,身體如何?”
墨蘇扯出一絲蒼白笑意:“還好。”她收下他手裏的捧花,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芬芳馥郁。
她放下捧花,拿起小提琴,站在窗前,悠揚婉轉的琴音從琴弦之間流出。
是那首她寫給祁雲璟的《想想》,景兮自是知道墨蘇在思念祁雲璟。只是現在的祁雲璟,還值得她去喜歡嗎?
景兮很難去評判,畢竟連墨蘇本人都找不到答案。
祁沐言聽着琴音,走到墨蘇身邊,按住她拉琴的手腕:“蘇蘇,別想他了,他配不上你。”
墨蘇看着窗外,落葉歸根,草木凋零,一切都在衰敗。
“沐言哥,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他,更不會是我們。”
她想祁雲璟了,想那個完完全全屬于墨蘇的祁雲璟了。
病房門口,祁雲璟紅着眼睛,望着那抹瘦弱的背影,不敢進去,也不想離開。
她還願意奏響那首曲子,是不是意味着她還念着他。
一年前,江北,臨江公寓。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被遮光窗簾擋住。
室內空調溫度适宜,床上的墨蘇還在呼呼大睡,祁雲璟已經起床,他放輕動作給墨蘇收拾行李,衣服鞋子歸納整齊,證件都放在一個包裏。
他拿起她随便丢在地上的包包,把包裏亂七八糟的口香糖盒美瞳盒都拿出來,一張照片被順帶着掉出來。
是一張雙人合照。
祁雲璟撿起照片,看向照片上的兩人,心裏嫉妒的發狂,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的墨蘇,不動聲色的把祁沐言從照片上撕下來,撕得粉碎丢進垃圾桶,另一半裝進口袋。
他和墨蘇異國戀三年了,再有一年他們就不用繼續這樣的生活,到畢業就結婚,這是墨蘇答應他的。
可祁沐言就像個定時炸.彈。
墨蘇在國外留學這些年,祁沐言一直陪在她身邊,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祁沐言算計好的,如此費盡心機不過是想把墨蘇從他身邊搶走。
“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墨蘇睡眼惺忪,伸了個懶腰,感覺還想睡,又躺了回去,側躺着看祁雲璟:“又要分開了……舍不得你。”
祁雲璟回到她身邊,坐在地板上,摸了摸她的腦袋,低頭吻住她的嘴巴。
親了好一會兒,墨蘇笑着推開他:“我還沒刷牙呢。”
祁雲璟輕笑:“不嫌棄你。”
墨蘇起床洗漱,祁雲璟已經給她收拾好了行李,并簡單做了早餐。
餐桌上,祁雲璟一直低頭看手機,墨蘇拿過他的手機,放在桌子上:“吃飯別玩手機。”
祁雲璟:“我在買機票。”
墨蘇:“買機票做什麽?”
“跟你去法國。”
墨蘇眉頭微皺:“祁雲璟,你幹嘛呀?你要開學了。”
“我可以請假,等你開學再回來。”祁雲璟拿回手機,購買機票。
在這之前,爸媽一直不讓他出國,總是墨蘇回國見他,大三結束才把護照還給他,允許他出國見墨蘇,他一定要去一趟,他要證明給祁沐言看,他和墨蘇不會因為距離走散。
“我給你規劃的目标都完成了嗎?”墨蘇問道。
祁雲璟點頭:“當然,整個大四的計劃我都完成了,蘇蘇,我很聽話的。”
墨蘇微微挑眉:“那剩下的時間你自己做計劃吧,想讀研還是就業,提前做好準備。”
祁雲璟看向她:“那你呢?還要繼續留在國外還是回國?”
墨蘇:“我還沒想好。”
祁雲璟沒再講話,吃完早餐去刷碗,墨蘇坐在沙發上盯着他的背影,察覺到他不太開心,跑到他身邊。
“怎麽了?”
祁雲璟淡淡道:“你在國外這些年,經常跟我哥見面吧?”
墨蘇實話實說:“嗯,沐言哥挺照顧我的。”
祁雲璟擺放好碗筷,擦了擦手,看向她:“蘇蘇,你回國吧,畢業就回來,如果你想繼續在國外讀書,我就努力出國留學,或者去國外打工,總之你把我帶過去,好不好?”
他不想再和她分開了,大學這幾年,每天都患得患失,他真的快瘋了。
每每想到祁沐言在那邊,他就害怕,害怕有一天,她會被祁沐言搶走,害怕她下次回來,不再是為了見他,只是為了和他分手。
墨蘇抱住他的腰:“你又開始了,雲璟,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得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不要總是圍着我轉,你看,我不在你身邊這三年,你在大學裏多優秀啊。”
祁雲璟推開她,語氣格外堅定:“我不要再跟你分開了。”
這樣祁沐言會趁虛而入的。
墨蘇還想再多說幾句,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是祁沐言的來電。
祁雲璟搶先一步接起,開門見山道:“哥,你有事嗎?”
另一邊的祁沐言沉默了幾秒:“把手機給蘇蘇。”
祁雲璟開了免提:“她在我身邊,你說吧。”
祁沐言:“蘇蘇?”
墨蘇:“怎麽了沐言哥?”
祁沐言微微一笑:“你在國外的時候不是說小提琴不好用嗎?我請大師給你新做了一把,你來祁家試試嗎,還是我給你送到墨家。”
墨蘇:“我——”
祁雲璟:“送到墨家吧。”
對面的祁沐言沒有講話,還在等墨蘇的回複。
墨蘇看了看祁雲璟,又看了看手機:“沐言哥,我一會兒和雲璟回老宅吃飯,你派人送到墨家吧,麻煩你了。”
祁沐言:“不麻煩,試好了跟我說一聲,不合适我再重新訂。”
祁雲璟匆匆挂斷電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墨蘇感覺他奇奇怪怪的,每次祁沐言給她打電話他都很奇怪。
“雲璟,你有什麽心事,一定要跟我說出來,我們倆聚少離多,我難免會忽略你的情緒。”
她太了解他了,他這人慣會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有事常常悶在心裏。
祁雲璟也不想忍着了,打算把自己這三年的擔憂彷徨全都說給她聽,可是話到嘴邊,他又說不出來了。
他該怎麽說呢?
說祁沐言對她心懷不軌,說祁沐言想拆散他們,可是這都三年了,他們還好好的,說出來墨蘇會不會覺得他小肚雞腸,連親哥哥的醋都吃,墨蘇會不會覺得他在懷疑她,會不會很失望?
他不敢說,祁沐言料定他不敢說,才會明目張膽的搶奪墨蘇,慢慢滲透到墨蘇的日常生活裏,直到徹底取代他的位置。
“蘇蘇,你會離開我嗎?”祁雲璟問道。
面對祁雲璟的問題,墨蘇很是不解,她更加确定祁雲璟有心事。
“我不會,雲璟,只要你沒犯錯,我就不會離開你,只要我們還相愛,沒有人會分開我們。”
沒有人會分開他們,他們的感情是經過父母長輩的祝福和認可的,他們是要結婚的,這件事從二十幾年前祁雲璟送到墨家的時候,就已經初步定下了。
祁雲璟基本上是墨家內定的女婿,除非墨蘇不想要,除非墨蘇不喜歡。
“你會喜歡上別人嗎?”祁雲璟凝望着她。
墨蘇感覺這些年祁雲璟越來越敏感了,敏感到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彷徨不安好長時間,她記得高中的時候,他還不這樣,那時候他很開心,沒有這麽疑神疑鬼無助自卑。
“雲璟,我喜歡你,我們的感情很好,我也不會喜歡上別人的,你得相信我,我們之間要互相信任。”
墨蘇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祁雲璟聽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的抱住她:“我也喜歡你,蘇蘇,我相信你,你一定不要丢下我。”
他只有她了,這個世界上,除了墨蘇,沒有人喜歡他,沒有人覺得他很重要,只有墨蘇,只有他的蘇蘇,把他當成寶物。
墨蘇拍了拍他的後背,見他情緒有所緩解,松了一口氣,想着帶他出國散散心也不錯,一個人待久了難免胡思亂想。
晚上回老宅吃飯,墨蘇主動提起和祁雲璟訂婚的事,墨馳和蘇燕也是滿口答應,商定明天就和祁予沐雲商量此事。
祁雲璟一整晚的心情都不錯,直到墨蘇拿起那把小提琴,他的好心情一落千丈。
墨蘇随手拉了首曲子,感覺還不錯,用小提琴琴弓戳了戳站在一邊的祁雲璟:“怎麽樣?”
祁雲璟:“好聽。”
墨蘇:“我拉琴,你唱歌,好不好?”
祁雲璟:“唱什麽?”
“就唱那首《想想》。”
《想想》是她大一那年寫給祁雲璟的歌,也是她創作的第一首曲子,靈感來源于她和祁雲璟異國戀的日常生活點滴。
祁雲璟的聲線很好聽,這是墨蘇很早就發現的,所以兒時在學藝術的時候,她拉着他去學了聲樂。
老師都誇贊祁雲璟的好嗓音,是當歌唱家的料子,但是祁雲璟并沒有走這條路。
他不太喜歡唱歌,但只要她想聽,他都會唱給她聽。
一曲終了,墨蘇錄下了祁雲璟的聲音。
晚上十點的飛機,她和祁雲璟一起去的機場,祁沐言已經抵達VIP候機室。
祁沐言正低頭看文件,聽到動靜後才放下工作,看見祁雲璟的那一刻,臉上不明顯的笑意徹底消失無影。
他怎麽忘了,這小子已經拿回了護照。
“沐言哥,這次雲璟跟我們一起。”墨蘇拿了一盒酸奶遞給祁雲璟,給自己也開了一盒:“喝吧,你喜歡的口味。”
祁雲璟默默坐在一邊喝奶,墨蘇正和祁沐言聊天,時不時的回頭看他一眼,登機之前,墨蘇辦好了所有手續。
頭等艙裏,墨蘇和祁雲璟坐在一起,隔着過道,另一邊是祁沐言。
夜深人靜,飛機起飛,墨蘇靠在祁雲璟的肩頭很快就睡着了,祁雲璟給她蓋上事先準備好的小毯子。
“哥,這三年,麻煩你了,謝謝你幫我照看蘇蘇,還有一年,就不用繼續麻煩你了。”祁雲璟笨拙的宣示主權,在祁沐言面前,他從來沒什麽底氣,這次也是墨蘇給他的底氣。
祁沐言冷嗤一聲:“你在說什麽蠢話。”
祁雲璟:“哥,我和蘇蘇很快就訂婚了,畢業我們就結婚,蘇蘇已經答應我了。”
祁沐言斜睨了他一眼,似是不屑于他的炫耀,閉上眼睛睡覺。
祁雲璟看向身邊的墨蘇,心裏十分安逸。
“那就拭目以待。”祁沐言突然回應。
祁雲璟心底一涼,沒再看祁沐言,也沒再多說些什麽,和墨蘇靠在一起,很快便睡着了。
不久,墨蘇睜開眼睛,若有所思,握緊了祁雲璟的手,扯了扯身上的毛毯,給他蓋上。
頭等艙很是安靜,透過窗戶只能看見一片漆黑,墨蘇卻了無睡意。
聽到那簡短的對話,她好像找到了祁雲璟長久以來不安與焦慮的原因,可她怎麽也沒想到會是祁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