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算計》(待續)

《算計》(待續)

景蕭退回病房,看着還在裝睡的景兮,心裏五味雜陳。

“兮兮,你別怪哥,不是哥容不下這個孩子,是景家容不下,咱爸要是知道你未婚先孕,後果很嚴重。”

“我明白。”景兮語氣淡淡,聽不出多少情緒。

景蕭摸了摸她的腦袋:“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景兮睜開眼:“你去哪?”

“去你嫂子那邊。她在南淮。”

景兮拉住他的衣服,眉頭緊鎖:“哥,我不去她那邊住,你別去求她。”

景蕭微微嘆息:“她什麽都知道,就算我不去找她,她也會來找我,兮兮,你的事不能讓爸知道。”

“反正現在孩子已經沒有了,他知道又如何,我不怕!哥,你別去求她,她是個壞女人。”

景兮一想到那人,心裏就犯怵,搞不懂景蕭為什麽要和她扯上關系。

景蕭還是走了,景兮攔不住他。

景蕭開着車,一路暢通,來到郊外一棟別墅,花園裏毫無生機,像是許久無人打理,大門虛掩着,沒有上鎖,推開門,傳來急促有力的琴音。

他順手關門,堂廳的鋼琴後有一抹紅色身影,見他來了,琴音戛然而止。

南藝一襲紅裙從鋼琴後面走出來,她又沒穿拖鞋,光着腳丫踩在地板上:“來挺快。”

她湊近他,雙手攀上他的肩膀,景蕭環住她的腰,微微俯身,她踮起腳,與他擁吻。

一吻落盡,她媚眼如絲。

“你先去洗澡吧。”南藝指腹輕點他的下巴,回到鋼琴座位上。

景蕭面不改色走上二樓進了某間卧房,南藝收起臉上的假笑,轉了轉手裏的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南藝:“白黎,跟狗仔那邊通個氣,先不用盯着景兮和葉南謹了。”

白黎:“好的南姐,另外有件事要跟您報備一下。”

南藝:“仲景壹號那件事嗎?”

“嗯,是的,其中牽扯太多,我們要不要插手?”

南藝猶豫不決,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了,往往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插手,站錯隊很容易被牽連,一邊是江北的墨家祁家,一邊是帝都的風家,還有一個想要煽風點火坐收漁翁之利的傅家,這幾個豪門都不好惹,關系錯綜複雜,牽扯的可不僅僅是這幾個豪門。

“新聞記者那邊正常報道實況,娛記先等等,看風向。”

白黎:“傅野要買熱搜,出價特別狠,看來是有意打壓風翊,但風家在壓熱搜,我們……站誰?”

南藝重重地嘆了口氣:“墨蘇那邊情況如何?祁雲璟還活着嗎?”

白黎:“活着。”

南藝:“幫墨蘇,受害群體更有話題度,傅野為了幫她妹妹退婚,也算站在墨蘇那邊了,這次風家想全身而退,怕是難了。”

南藝又交代了幾句,兩人便結束通話,緊接着一個電話又打進來,她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果斷挂斷。

景蕭擦着頭發從樓梯上走下來,身上穿着灰色絲質浴袍,走到南藝身後,圈住她的腰肢。

“仲景壹號的事,你怎麽看?”

景蕭直言不諱:“兮兮和墨蘇要好,若要幫忙,也得是墨家,你呢?”

南藝正要開口,手機再次響鈴,言栩安三個大字直入景蕭的視野,她正要接聽,景蕭一把搶過,扔在一邊,把她抱放在沙發上。

“在這裏嗎?”南藝笑得勾人,輕輕攀住他的脖頸。

景蕭低下頭吮吸,剝開她的衣服。

南藝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眼神漸漸渙散,角落裏的手機偶爾還會響起,只是她無暇顧及。

翻來覆去,浪裏動情。

那些沉痛的回憶時時入夢。

景蕭是個懦夫也是個混蛋,永遠活在父親的陰影下,活在條條框框的規矩裏,連喜歡一個人都不敢承認,他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偷戶口本跟她結婚。

可是結了婚又怎樣,還不是分隔兩地,時時讓她傷心難過,反抗不了父親,只管做他的好兒子,從來不是什麽好丈夫。

她想離婚,他又不肯,她要陪伴,他給不了,她想過走歪路,出軌也好另尋新歡也罷,又狠不下心。

她和景蕭的婚姻,就是一場纏綿的折磨。

他們需要彼此,又不完全需要,就像景蕭只有有求于她的時候,才會主動聯系她。

事後,南藝側躺在床上,玩景蕭手上的戒指,取下來又戴上:“你在這裏陪我五天,你妹妹和葉南謹那邊,我不會再找人盯着,她可以在我這裏養身體,我會找南家的人照顧她,不會走漏風聲。”

景蕭:“嗯。”

南藝單手托腮,望着他,捏了捏他的耳朵:“賣身救妹的感覺如何?”

景蕭沒有講話,翻了個身,背對着她,後背上都是深深淺淺的抓痕,南藝摸了摸,從他身後貼上來。

肌膚相貼,景蕭按住她在他胸膛上亂動的手:“別鬧了,雨傘用完了。”

南藝吻了吻他的側臉:“沒事,反正又懷不上,何必多此一舉。”

見景蕭不理她,南藝固執的爬到另一邊,推了推他,坐在他腰上,卻被他重新抱進懷裏。

南藝更加不樂意了,推也推不動,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咬出血他都不放手。

“景蕭,你不行我就去找別人。”

這話她不知說過多少次,景蕭已經不吃她這一套了。

“不做你就滾。”南藝冷聲道。

景蕭悶聲道:“言栩安又是誰?”

南藝:“我剛包的小白臉,你不行我就讓他來。”

景蕭:“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叫你來不是談情說愛的,是疏解欲.望的,你做不到就換別人。”

曾幾何時,這些話他也曾說給她聽,只是現在的位置調換了。

景蕭知道她有意提起他當初的混蛋行為:“對不起。”

“我的身體是你弄壞的,你又何必裝出一副無辜內疚的模樣?滿足我的需求,比多少句對不起都有用。”

景蕭摸着南藝的小腹,低聲道:“醫生說,還有百分之十的可能,萬一呢。”

南藝:“沒有萬一,人家只是給你安慰,你還當真了,就算有,我也不會要,你配有孩子嗎?生出來我都怕是反社會型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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