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欺負過了頭》7

《欺負過了頭》7

南淮,成汀住所。

成汀從二樓到客廳,沙發上躺着自家便宜弟弟,睡的倒是安靜,走到旁邊,在他鼻子底下試了試鼻息。

還有氣。

成溪睡的很淺,成汀下樓後就醒了,被老姐這一頓操作給整無語了。

“姐,沙發借我睡會兒吧。”昨晚一夜未眠,今早在飛機上也沒睡,實在是扛不住了。

成汀提醒道:“樓上有客房。”

成溪打了個哈欠,翻了翻身,顯得沙發更加擁擠了:“走不動了。”

成汀:“那你睡這兒吧。”說罷,他便無情的出門了。

成溪在沙發上補眠,一直睡到成汀下班回家,被飯菜香味給叫醒了。

送餐的人經過客廳,一一将餐食送至餐廳,擺放在餐桌上,成溪上樓洗漱,下樓直接吃晚飯。

飯桌上,成溪格外安靜,換做平時,父母不在一邊的時候,他能叽叽喳喳個不停。

成汀端起紅燒魚,換到離成溪近的位置:“有心事?”

成溪只悶聲吃飯,一句話都不說,成汀也懶得問,最近的事他多有了解,陳斌也随時報備着,無非就是那麽幾件事。

門鈴聲響起,成汀去開門,明哲提着大包小包,風風火火的走進來,踢掉腳上的白色運動鞋。

成汀從鞋櫃裏拿出黑色棉拖,“把鞋穿上。”

明哲蹬上拖鞋就往餐廳方向跑,看見成溪還熱絡的打了聲招呼:“弟弟回來啦。”随後便将注意力放在糖醋小排上。

聽到男人的聲音,成溪才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來,擡頭一看,男人已經霸占了成汀的座位,津津有味的吃那份突兀的糖醋排骨。

他說呢,今天怎麽點了糖醋排骨。

“明哲?!”成溪大為震驚,看向剛坐下來的成汀,需要一個解釋。

成汀:“看我幹什麽,吃飯。”

明哲連忙糾正:“在這裏不用這麽客氣,咱倆各論各的,我叫你哥,你叫我姐夫就好啦。”

“滾蛋!”成溪頓時感覺紅燒魚不香了,上次回來,成汀只說男朋友是他認識的人,打死他也想不到是明哲這臭小子。

他反對!從頭到腳的反對!

成溪:“姐,你們,交往多久了?”時間短的話,還能讓老姐及時止損,時間長的話,那可真是太玄幻了。

成汀答非所問:“吃你的飯。”

明哲打開手機,一邊刷圍脖一邊吃飯,成汀看見後,拿過他手裏的手機:“吃飯別玩手機。”

明哲:“等等,等會兒,有重要信息。”這下連飯都不吃了。

“新聞。”他将手機正對成溪。

【今日上午九點,知名演員顧喬在名雅酒店遭綁架,現已失聯,室內有明顯争執痕跡,據監控顯示,犯罪嫌疑人身穿黑色外套,戴黑色鴨舌帽,于九點十七分攜受害人離開酒店……】

成溪匆忙翻找着手機,手機不知什麽時候關機了,成汀把自己手機給他。

在撥通宋靈的電話後,他仍然抱有一絲僥幸,希望不是顧喬,希望只是虛驚一場。

“姐!顧喬呢。”

宋靈焦急的聲音傳來:“喬喬被綁架了!警方還在追蹤,今天上午我去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這才去查的監控,你去哪了?”

成汀一邊穿外套一邊往外走:“成溪,先去帝都。”

三天後,帝都某私宅。

顧喬坐在陽臺上,衣着單薄,吹着冷風,遠遠望去,是層層疊疊的山影,帝都的冬還算溫和。

如果沒記錯,這應該是被風翊綁架囚禁的第三天。

這三天,她既沒有見到風翊,也沒有見到成溪,若不是脖子上這條該死的“狗鏈”,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萬萬沒想到,綁架這種事能落在她身上。

“成溪,你怎麽還不來。”她低聲自語,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寒風刺骨,她只穿了一條睡裙,脖子上铐着冰冷的鎖鏈,除了這個陌生的房間,哪裏都去不了,陽臺是她能夠到的最遠的地方。

防盜網像囚鳥的籠子,她這只籠中鳥只能通過縫隙看外面的世界。

山景雖美,無心觀賞。

顧喬重重地嘆了口氣:“活着就好。”最起碼風翊這個變态沒把她給分屍沖下水道裏去。

卧室門被推開,顧喬以為又是送飯的,便沒理會,直到感覺有人靠近。

“顧喬,我回來了。”

顧喬回過頭,被風翊吓了一跳:“啊!”

風翊似乎也被她的反應給驚到了,怔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摸了摸自己的臉,确認沒什麽問題。

“你別過來!”顧喬吼道,眼神裏都是警惕和恐懼。

然而風翊絲毫不理會她的反抗,攔腰抱起坐在陽臺吊椅上的她,回到卧室,鎖住陽臺門。

“顧喬,外面這麽冷,你不能待太久。”他體貼的給她蓋上被子,關切的詢問:“這幾天,住的還習慣嗎?”

顧喬怒聲道:“不習慣!風翊你想幹什麽!為什麽綁架我!”

風翊微微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溫聲道:“會習慣的,慢慢來。”

“你別碰我!”她翻身下床,脖子上的鎖鏈跟着晃動,發出叮鈴的響聲。

她排斥他的觸碰,連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呼吸同樣的空氣都覺得惡心,可偏偏她逃不掉。

“顧喬,聽阿姨說,你都沒有好好吃飯。”風翊走至她身邊,蹲下身來,無辜又委屈的看着她,“這樣會餓壞身體的。”

啪——!

顧喬擡手甩了他一巴掌,看着這張故作無辜的臉她就煩,老早就想抽他了,這次可算逮着機會了:“放我出去!”

風翊不為所動,甚至覺得被顧喬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對着她傻笑。

顧喬惡狠狠的盯着他,除了警惕就是厭惡,再無半分多餘情感,從被他騷擾的那天起,她就感覺的出來,風翊這個人,腦子有毛病,完完全全就是個神經病。

如果那天在酒店,她小心一點就好了,這樣就不會被風翊綁架。

成溪怎麽還不來救她啊,發生這麽多事,猜也能猜到是風翊綁架的她,她可不想成天跟一個神經病待在一起。

“你餓了嗎?想吃點什麽?”風翊問道。

顧喬:“吃你妹!滾開別煩我!”

風翊一本正經的回答她:“我只有一個姐姐,還是撿來的。”

顧喬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扯了扯脖子上的“狗鏈”,氣不打一處來:“這什麽?!你把我當狗嗎!”

“我現在就給你打開。”風翊手忙腳亂的找鑰匙,生怕慢了一步顧喬會不高興,一邊給她開鎖一邊解釋道:“顧喬,對不起,我擔心你會逃走,只能用這種方法鎖住你。”

解開束縛後,顧喬輕松了不少,這玩意兒死沉死沉的不說,晚上睡覺都得落枕,她揉了揉脖子,照了照鏡子,脖子上留下了比較明顯的紅印。

顧喬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時而看看風翊,時而打量房間陳設,拉了拉門,門把手都按不動。

風翊解釋道:“這是指紋自動鎖。”也是防止她逃跑的。

顧喬怨氣沖天,瞪了他一眼,他竟然還在笑,真是無了個大語,變态的腦回路都很奇葩吧。

這裏圍得很銅牆鐵壁似的,靠山靠水,逃跑也未必能跑的出去,拼蠻力,她打不過風翊。

所以,她得智取。

“我不能出去?”顧喬問。

風翊搖頭:“暫時不能。”

“那什麽時候可以?”

風翊:“等你接受我,不再想着逃跑。”

顧喬腹诽:想得美,鬼才接受你,找鬼去吧!

門被敲響,這是保姆送飯的習慣,哪怕她不讓她進來,她也會端着飯菜進來,指紋解鎖的聲音響起,保姆推門而入,這次沒飯。

“小少爺,小夫人,可以用餐了。”

小夫人?!顧喬對這個稱呼不是一般的嫌棄。

風翊向她伸手:“走吧,你不是想出去嗎,餐廳在樓下。”

顧喬:“……”她是想回家,不是單純的想出這個破門。

不過她還是出門了,前兩天只顧着傷春悲秋了,都沒好好吃飯,這下是真餓了,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嘛。

風翊雖然不正常,但目前為止,除了囚禁她,并沒有做出傷害她的舉動,聽說神經病很容易受刺激的,她不能刺激他,一定要盡可能拖延時間,等到成溪來救她。

嗯對,就這樣。

到了餐廳,顧喬怕風翊下毒,他吃哪樣她就跟着吃哪樣,當然除了她不愛吃的。

吃飽後,她又在客廳裏逛了逛,簡言之,勘察地形,這個大別墅還挺大,比成溪家的別墅還大些,裝潢奢華,但有些過于庸俗了。

“顧喬,我們回剛才那個房間吧。”風翊小聲道,視線粘連在她身上,從未離開過。

顧喬不滿的看着他,呵斥道:“我喜歡這個房子,看看不行啊?!小氣鬼!”

風翊匆忙解釋:“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随便看,反正早晚都是你的。”

顧喬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真不知道被他綁架是幸運還是不幸,最起碼他沒傷害她,還百般順從她,但他腦子的确有毛病,正常人誰幹這事兒啊。

“風翊,你喜歡我什麽啊?”

她改還不行嘛,強扭的瓜不甜,真把她扭下來,她就是又苦又澀的苦瓜,也不解渴。

聽到這話,風翊的眼神都亮了,仿佛提到了他最喜聞樂見的事,激動到語無倫次。

“顧喬,我、我真的,我很喜歡你,就在我19歲那年,爸爸告訴我你早晚要跟我結婚,我就認定你了。”

風翊喋喋不休的表達着他激動緊迫的心情,顧喬聽了半天,真是恨死了爺爺輩給她訂的娃娃親,真是孽緣吶。

令人毛骨悚然。

唉,她也沒他誇贊的那麽國色天香吧,天生麗質的人多了去了,幹嘛只盯着她。

“可是!你怎麽能逃婚和成溪在一起!”提到成溪,風翊周身的氣壓明顯降低了不少。

“你,你瞅我幹嘛?”顧喬被他淩厲的眼神給整懵了,這神經病變臉挺快啊,唱臉譜呢。

風翊質問道:“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

顧喬理直氣壯的說:“我喜歡他啊。”

風翊:“我也喜歡你啊,你為什麽不選擇我。”

顧喬耐心跟他講道理:“指腹為婚什麽的,都是鬧着玩的,我又不喜歡你,兩情相悅和一廂情願能一樣嗎!”

風翊不滿:“那你為什麽不能也喜歡我!”

顧喬無了個大語,她是多想不開,跟一個神經病講道理,算了,懶得跟他掰扯,她還是想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也不知道成溪能不能找到她。

“顧喬,我們結婚吧。”這樣她就能永遠留在他身邊了吧:“結了婚,你要站在我這邊,幫我一起對付墨家祁家。”

顧喬:“!!!”什麽鬼,結個錘子,誰要跟他結婚。

不過,如果假裝跟他結婚的話,就能出去了吧。

“你說,你要跟我結婚?”顧喬心上一計。

風翊乖巧點頭:“嗯,顧喬,要不是你逃婚,我們現在也差不多結婚了吧。”

顧喬:“可是可是,結婚的話,會很麻煩吧。”

風翊微微皺眉:“不麻煩的。”

該辦妥的他都辦妥了,只要她點頭,他可以為她重新捏造一個身份,反正現在外面的人都以為她死了,警方打撈到屍體後也會結案,其他的,都好說。

“麻煩,很麻煩!需要準備很多材料,我得回家取。”顧喬旁敲側擊。

風翊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眼神瞬間就變了,冷冷的盯着她,戳穿道:“顧喬,差點被你帶偏了,說這麽多,你是想逃吧。”

“沒有,怎麽會呢。”顧喬幹笑了兩聲,這人怎麽又清醒了。

他步步逼近,捏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往樓上去。

這下好了,她又被鎖進了屋子裏,還被戴上了鎖铐。

顧喬忍無可忍,怒罵道:“風翊,我艹你八輩祖宗!去你媽的給我解開!”

“顧喬,你別想着逃跑了,更不要肖想着成溪會來救你,他不會來了,這輩子都找不到你!”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顧喬已經不存在了,不然你以為這三天我在做什麽。”

風翊拿出手機,翻找出關于她的新聞,昨日傍晚,在橋底打撈出了一具女屍,已确認是她,警方已經在結案了。

“這是你做的?!”顧喬的心理防線一瞬坍塌,沖上去,對他拳打腳踢:“你個瘋子變态殺人犯!”

風翊推開她,不多做解釋,轉身離去。

顧喬癱坐在地上,徹底亂了陣腳,哭的花容失色,難怪成溪沒來找她,是覺得她死了嗎。

她捂着腦袋,感覺昏昏沉沉的,哭了一會兒,眼皮開始打架,睡意襲來,躺在地板上就睡了。

不久後,風翊走進來,抱起地板上的她,放在溫軟的床上。

“小少爺,風先生的電話。”保姆拿着手機走進來,看了一眼床上的顧喬。

風翊拿過手機,叮囑保姆:“看好她,等她醒來,給她喂藥。”總有一天,她會只愛他一個人。

顧喬眉頭緊鎖,困入夢魇。

又開始了,她又開始做奇怪的夢了,明知道是夢,卻怎麽也逃不出夢境。

她困在黑暗裏,漫無目的的游走……

風家老宅。

成溪滿身戾氣坐在一邊,顧喬失蹤了三天,他就在風家白吃白喝了三天,種種跡象都表明是風翊綁架了顧喬,風金海就是不承認啊,那就別怪他守株待兔了。

前兩天風翊還在風家被他盯着,今天一早終于按耐不住去找顧喬了,他當下就派了人去跟蹤。

現下已經追蹤到了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顧喬的位置基本确定了。

風金海被他堵了三天,實在是藏不下去了,若是前兩天,他還能找找借口,說風翊一直在家,不可能綁架顧喬,監控的事,左右沒拍到正臉,不承認就好了,但今天,一個沒看住,風翊又跑了。

若不是風翊有精神病,憑墨家祁家那個告法,風翊已經去坐牢了。

風金海心力交瘁,好不容易安分幾天,結果因受刺激太大,風翊神智越來越不清醒了,這下又給他惹了這麽大亂子。

“風叔叔,我叫你一聲叔叔是尊重你,風翊有病就給他好好治,別來折騰我未婚妻。”

成溪着重強調未婚妻二字。

風金海抹了把虛汗,自從官司纏身,風翊腦子就更加不好使了,這病一陣一陣的,時而清醒時而激動,吵着鬧着要娶顧喬,攔都攔不住,這下好了,成家和傅家都招惹了,成家還好,傅野早晚得找他麻煩。

本來他是想偷偷把顧喬放回去的,誰知道風翊剛把她帶回來,成溪就來要人了,只能暫時把她藏起來,等風頭過了再說。

千算萬算,沒算過成溪會在這裏守株待兔,這是擺明了要撕破臉皮。

風金海聯系過成家人,旁敲側擊的暗示先把成溪勸回去,結果沒一個人管得了。

風翊精神狀态不佳,見不到顧喬,這兩天沒少折騰,七個人都沒看住他一個,大清早天還沒亮就跑了。

風金海撥通了保姆的電話。

保姆:“先生。”

風金海:“小少爺過去了?”

保姆:“是的,吃過飯了,情緒還算穩定。”他們一般都會把藥物放在飯菜裏,不然風翊是不會吃的。

風金海松了口氣,情緒穩定就行,這樣過去的時候,不至于鬧的太難看。

“你把電話給他。”

風翊接到電話後,先斬後奏表明自己的決心:“爸,你別想把她送走,她是我的!”

風金海連哄帶騙的說:“行行行,都好說,你先回家一趟。”

風翊還算清醒,自然不會上當受騙:“我不回去!你又想把我關起來!你趕緊讓成溪滾,我不想看見他,你就告訴他,顧喬已經死了!”

風金海:“……”他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與此同時,成溪接到了消息,已經确定顧喬的位置了。

“白續,陳斌,走。”成溪起身,一刻都不想再等,三天了,顧喬一定吓到了。

別墅外,停着五輛比亞迪,死盯着這棟別墅,秉持着只進不出的原則。

坐在車裏的方似急不可耐:“沖進去得了。”

這一波三折,顧喬她一面都沒見到。

傅野點了支煙,抽了一口:“別動,再等等。”

沐星爵拍了拍她的肩膀,遞上一塊小餅幹:“阿似,你可得沉住氣,風翊是個精神病患者,別把他惹急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方似拿過他手裏的小餅幹,目不轉睛的盯着出口:“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野草瘋長,看着也不像有多少人的樣子啊。”

“來人了。”傅野掐滅手裏的煙,面不改色。

方似看向窗外:“應該是成家的人吧,那咱還下去嗎?”

沐星爵看向一言不發的傅野,這事兒他可真做不了主。

五輛車幾乎同時開門,一批黑衣人下車,各司其職。

成溪下車後,手裏拿着斧頭,怒氣騰騰的沖向門口,一陣暴力輸出,一腳踹開已經被砸爛的破門,沖進別墅,直奔二樓。

風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地上,保姆吓得尖叫。

“成溪!!我殺了你!”風翊趴在地上嘶吼,眼眶充血,眼睜睜地看着敵人占據他的領域。

有保镖開路,成溪順利進入二樓卧室。

顧喬昏睡在床上,脖子上還鎖着鎖铐,連接着沉重的鎖鏈,固定在牆體上。

他緊緊抱着顧喬,如釋重負。

顧喬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眸底無神。

“顧喬,我來了,我們回家。”成溪紅着眼眶,嗓音沙啞,這三天,他時時刻刻都在後悔,後悔那天跟她置氣,匆匆離開,他應該待在她身邊的。

“成溪……”顧喬漸漸回神,遲遲不敢确認,她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他真的來救她了。

成溪看向陳斌:“把風翊弄過來!”

白續已經壓着他過來了。

“成溪!!放開她放開她!啊!她是我的!”風翊明顯已經瘋魔了,尤其是看見顧喬在他懷裏。

翻出鑰匙後,成溪打開鎖在顧喬脖子上的鎖铐,铐在風翊脖子上,一腳踹在他腹部,警告道:“再敢招惹她,老子弄死你!”

“成溪你給我等着!我殺了你!”風翊惡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撕碎。

成溪冷笑:“你還是先想想去哪個精神病院吧,神經病。”

“你才是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啊!”

“顧喬,顧喬!!”風翊從地上爬起來,追過去,跑到門口卻被鎖鏈拽住,卡的脖子青筋暴起。

成溪抱着顧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身後傳來風翊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冷風中。

野草搖曳,縱是冬季,也不乏生機,經年累月肆意生長的雜草,襯得此處越發幽靜。

山高水遠,林靜草幽,北風卷起塵土,陽光刺破雲層。

一輛輛車駛出望山別墅,中間的邁巴赫行駛的格外安穩。

顧喬安睡在他懷裏,他抱着她,一刻也不願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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