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咒回】各自為戰

【咒回】各自為戰

在半夜被爆炸聲驚醒的人,看見這輩子最恐怖的場景。

一些肉團從小巷中穿過,進入動物園,鮮血淋漓的猴子、水獺撞破了隔離網;進入下水道,老鼠和蝙蝠睜開猩紅的眼睛;進入每一個人的家裏面,養在家裏面沉睡的狗,貓,松鼠,兔子全部醒來,慘叫之後從家中爬出去。

“阿達!”

“咪咪!”

……

主人妄圖阻止死屍,反而被咬傷咬死。

人類驚懼萬分,慘叫聲在這座小城鎮裏面此起彼伏。

沈蘭铎靠着牆壁,用“絕”隐匿自身氣息,她砍掉及腰長發,用念力将它們打散到極遠的位置,随後翻身進入身側的一戶人家中。

“誰?”

女主人驚恐大叫,被沈蘭铎一掌砍在頸肩。

沈蘭铎将昏死的女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從她的衣櫃裏面拿出來一套衣物,束好及肩長發帶好帽子,用濃重的香水遮蔽體味,帶上墨鏡,用妝容掩蓋住嘴唇形狀。

這樣一番遮蓋下,她像是一個夜色中匆匆歸家的打工仔。

思量再三,沈蘭铎取下墨鏡,心想,這世界上除了五條悟,哪有人白天黑夜地帶着墨鏡?

“還是技術不夠成熟。”她将褲腿用夾子固定在大腿根,套上一條長裙,微低着頭顱從後門走出,手機的亮光響起,夏油傑在給她發短信。

“還好嗎?我和悟現在脫不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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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铎坐着空行李箱,在電線杠上幾只烏鴉的注視下,回複道:“我可以的,你們加油!”

她擡起眼睛,将咒力定義為“絲線”。

在她的眼睛中,每一個動物的腦後都長出來了一只絲線編制而成的肉粉色小蟲,他們拖着長長的尾巴。

——

狼王雖然可以操縱動物,但監控起來并非共享感覺,而是提前依照每個個體植入“思想”。

他可以給狗植入沈蘭铎的味道,給猴子植入沈蘭铎的形象,但只能獲得一個結果,比如“我聞到了她的味道”。

時至今日,他最好的從狼材料還是人類,中本弘樹本來答應好他,要把伏黑甚爾留給他做實驗,但是他給看丢了。

所以,這個女人一定不能跑。

“這個再丢了,我可就不管你了。”男人的聲音非常絲滑溫和,但是卻讓狼王生出發自內心的寒意。

電腦上,紅點代表被操縱的牲畜,雖然一片一片死得毫無規律,但是走向正在逐步逼近狼王的寶座。

“你去殺了她。”

狼王望向身邊的古怪男人,命令道。

男人僵硬行禮,走出房間才顯得正常了些,與此同時,狼王坐在椅子上,不再動作。

這男人伸展手臂,鼻子以下的身體都被包裹在漆黑漆皮裏面,唯獨露出來一雙空洞的眼鏡。

“嗯?”

身側的牆壁破裂,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從鋼筋混凝土中伸出,朝男人抓來。

男人躲避,擡頭,透過破裂的牆壁,看見沈蘭铎倒立着慢慢伸出來一個頭,雪白的發絲和臉頰,鮮紅的嘴唇,空洞的漆黑眼睛,在慘淡月光下格外可怖。

“你有點眼熟。”

嘶啞的聲音傳來,男人警惕地掏出咒具——那是一把長刀。

“我去,松本向一。”沈蘭铎想起來了,她躲開松本向一的刀鋒,直直往下墜落,途中,扭開了幾枚子彈。

“艹!”那布下帳的嘴碎男人,撓撓頭頂上的紅發說道:“這家夥不是廚子嗎?怎麽體術強成這樣。”

瞧你這說的,兩面宿傩也是個廚子,看不起我們是吧。沈蘭铎腳一挨地,直接彈起接近嘴碎男人,哪成想中途被松本向一攔下。

他對着碎嘴男人吩咐道:“你找準時機,我攔住他。”

沈蘭铎卻并不想跟他打,因為她看過松本向一的調查報告,這家夥已經有領域了,雖然被操控,但誰知道能不能展開呢?

她腳步一跳,像只輕靈的羊一般,轉頭就往狼王所在地走。

她怎麽知道我在哪裏?

狼王急忙抽回意識,卻是眼前一黑,他往下看去,發現自己的頸間插着一把古怪的刀,一切準備,都要有一個前提,就是發動咒術。

“天逆鉾”,效果是強行解除發動中的術式,這是來自伏黑甚爾的饋贈。這邪門咒具五條悟都吃虧,殺個狼王而已,沈蘭铎非常有自信。

“安息,松本向一。”沈蘭铎伸手,直接插入松本向一的腦後,把那團妄圖逃跑的肉捏爛。

沈蘭铎被打中了兩槍,雖然念力變成了絲線,但打入體內還是很痛。

沈蘭铎沒管那個不懂得體術雙修的“法師”,而是直接鑽進狼王的房間,一刀插入瘦削狼王的大腦。

那裏如她所料,空空如也。

“TMD,真是怪物。”嘴碎男人剛準備逃脫,被扔過來的一刀砍斷了大腿。

沈蘭铎蘸着他的血,在地面上寫道:“你的老板,是不是長這個樣子?”

“哈……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碎嘴男人說道。

沈蘭铎偏過臉來看着他,伸手治愈了他的傷口,她心想,我在揍敵客地牢裏面七進七出試過的把戲,都給你嘗試一遍好了。

——

在沈蘭铎大開殺戒的同時,冥冥抱着襁褓中的惠,在高速公路上被攔截住了。

她看着那些人蒼老的面孔,說:“你們磐星教真的死性不改啊。到底給你們承諾了什麽好處?”

“哼!”

龐大的古樹樹根穿刺高速公路,冥冥在數根間穿梭前行,說道:“不願意說嗎?猜也能猜到,你們是想讓天元走出高專吧?”

手持法器的老頭輕哼一聲,說:“天元大人一直都是自由的!是你們高專限制了他。”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冥冥摟緊小惠,手上浮現出一把巨斧,她說:“雖然他是個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人,但你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內心還是有着保護人類的志向的。”

她睜開眼睛,頭一次沒有談錢的事情。她說的那番話,不知道是在說天元,還是在說她自己——假使把形容詞換成“貪財”的話。

“你怎麽敢這麽說天元大人!”

磐星教的老人憤怒起來,一招一式顯得極為狠厲。他們雖然實力不濟,但是和天元分外親密,利用陣法結界困住冥冥一到兩個小時還是很簡單的。

破損的高速公路上,冥冥被樹枝颠簸得不時跳躍,調換位置,烏鴉四散而飛,不知看到了什麽,她的臉上浮現出笑意。

“冥前輩,您好。”

鮮血四濺,七海建人從駕駛室下來,操着鈍刀殺到冥小姐跟前,在他後面,灰原雄跟冥冥“hi”了一下,赤手空拳闖進了人群中。

“請叫我冥小姐,小朋友,你就是七海吧?”冥冥溫和說道。

“是的,冥小姐。”

七海建人湊近,從身上卸下來背包,他打開,裏面赫然放着一瓶沖泡好,溫度稍熱的奶粉,尿不濕和風車(購買奶粉的贈品)。

七海建人依舊面色嚴肅,但耳朵卻悄悄紅了,他說:“我跟夏油傑前輩商量一下,這些東西應該用得上。”

冥冥一樂,說道:“你們可真是一對小甜心。他們在幹嘛呢?怎麽派你們這些小孩子來。”

“前輩他們去了高層駐地。”七海建人說道:“還有一件事,五條悟前輩說冥小姐應該及時知道——禪院家被滅門了。”

“哦?看來今天晚上過後,将是一場咒術界的大洗牌啊。”冥冥掏出手機,開始噼裏啪啦地打字。

“您這是……?”七海建人在調試完溫度後,疑惑地給惠喂奶。

“把禪院家旗下的股票賣掉。”冥小姐感嘆一句:“這是要緊事,真的謝謝你和五條悟了呢,差一點就虧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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