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系統又被強制關小黑屋了。

【因為它又一次為您越權打開了權限，所以需要面臨2400h的強制休眠懲罰。這段時間将由我來代替它與您交流。】

運算程序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冰冷機械感，然而又有着一種平穩的感覺。

源鈴有些惆悵，內心将又一次欠了系統人情這件事情記下來。

如果系統有實體就好了，就算不能實質性幫到它什麽，起碼可以給它做一頓晚餐啊。

不過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源鈴需要等待足足100天的時間才能和系統說上話。在此之前還不如好好提升一下自己。

系統這一次越權開啓的權限是天賦·衆樂的權限。原本以她LV1的衆樂天賦根本打不出衆樂·炎陽式。而是系統一次性将LV1提升到了LV3，才得以讓她勉強打出一個大招。

不過也僅僅是這一次簡單的小範圍大招，就将她所有體力耗盡，甚至到了消耗信念屬性的程度。由此可見強行升級帶來的後果有多嚴重。

如今系統被關進小黑屋，天賦·衆樂的等級自然回升。

不過還好，現在的等級是LV2.

相比起LV1，能夠做的事情更多。最直觀來講，就是從10個信徒的治愈，擴展到了50個信徒的治愈。

這個世界的特殊任務已經确認好，源鈴也開始了自己每天的練習。

信子被源鈴埋葬在了萬世極樂教外的一顆大樹下。樹上還有一窩小松鼠，源鈴拜托它們每天幫忙為信子的墓碑清理一下。作為交換，源鈴過一段時間就會給它們帶來過冬的食物。

将信子安葬好，源鈴就在教內毫不避諱地穿上了巫女服。

這本身是一個對萬世極樂教冒犯的舉動，但童磨作為萬世極樂教的教祖卻沒有任何表示，甚至在看見源鈴的巫女服之後驚喜連連，表示想要看一次源鈴的神楽舞。

源鈴當然是滿足他。

雖然沒辦法打出衆樂·炎陽式，但給童磨一點點驅散詛咒的傷害還是可以的。

“哈哈哈，小鈴跳舞的樣子真是美麗又聖潔呢。”這位教祖一邊吐血一邊誇贊說道。

源鈴:……

不懂，但大受震撼。JPG

将血吐完，童磨頂着被血沾染了上半身的狼狽樣子，笑嘻嘻和源鈴說起了他今日聽信徒訴說痛苦時的有趣事情。

“有一位信徒他為有錢老爺搭建屋子，雖說工資不多，但包吃住。但是完工的時候呢，老爺竟然以當初沒有簽字畫押的緣故拒絕給工錢，真是過分。”

“後來他找上老爺理論，不想被老爺雇傭來的人打斷了手。”

說着說着，童磨開始傷感地哭起來， “真可憐，沒有了手的他根本沒辦法謀生。眼見就要入冬了，而他無家可歸，只好投奔到這裏。”

源鈴此時坐在房間外的長廊上，頭頂是飄落而下的最後一片落葉。

因為快要入冬了，所以樹木變得光禿禿，一眼望過去都是樹枝。

源鈴握住了最後的一片落葉，看着葉子上的紋路。

過了一會，她說: “不，他是因為去賭錢，沒有錢還賬才被賭場老板打斷手的。他的父母老來得子很是溺愛他，因此養成了他好吃懶做的個性。後來父母死了，他沒有謀生的手段，所以迷戀上了賭。”

“根本就不是做工被可恥的老爺打斷了手，而是他嗜賭成性又不事勞作所以被賭場老板打斷了手。”

童磨表情空白了一下。

他坐在房間的陰影處，這裏照不到任何的太陽，只有旁邊的蓮花池在閃爍着細碎的太陽光。

盡管只是一些小小的如同魚鱗的光斑，照在他的身上也會有疼痛感。因此童磨還需要小心避讓，以防止自己被燒掉。

“小鈴難道認識這位信徒嗎”童磨好奇問道。

源鈴搖頭， “沒有，并不認識。”

“那小鈴為什麽會知道呢”

巫女抓着落葉的手停滞在半空。

這是靈魂告訴她的。

自從那天晚上和童磨打了一架後，周圍靈魂的聲音就越來越多，以至于到了需要好好區分靈魂和現世的程度。

一個人所做的事情在彼岸是會被清楚刻印下來的，因此靈魂們總是能夠将一個人的罪孽與善舉看得一清二楚。

源鈴既然能夠聽見靈魂的聲音，自然也能夠聽見靈魂們之間口口相傳的“八卦”。

雖說經常能夠聽見有意思的故事啦，但因為靈魂不需要休息，所以源鈴經常大半夜被靈魂們叫起來談論八卦。

比如這位信徒一共娶了多少位妻子，那位信徒家裏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果極樂教內來了很厲害的信徒，靈魂們還會拉上源鈴整個晚上不睡覺地讨論。

對此，源鈴除了乖乖聽之外毫無辦法。

“是靈魂告訴我的。”源鈴對童磨說道。

她回頭，金紅色的眼眸望向童磨， “靈魂們盤踞在萬世極樂教裏，正等待安息呢。”

童磨笑容不變， “小鈴真的很執着神明的事情啊。明明神明是不存在的嘛。就算小鈴是巫女，也要好好接受現實哦。”

他不相信天國與地獄，也不相信神明還有靈魂。

明明自己是個鬼來着，竟然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源鈴沒有和童磨對這方面的世界觀進行辯論。

沒有必要和童磨讨論這些。

然而源鈴沒有打算和童磨談論，不代表童磨願意乖乖閉上嘴巴。

他對源鈴的傾訴欲望簡直超乎了想象，只要源鈴出現十秒鐘的沉默，他就會開啓新的話題來吸引源鈴。

信徒們的痛苦是話題之一，百年來做鬼遇到的事情也是話題之一。他甚至談論到了自己在幾十年前的吉源遇到的一對兄妹。

“真是可憐，明明兩人都是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卻遇到了那樣的事情。不過還好，他們現在已經晉升為上弦六了。”

“特別厲害哦!尤其是妹妹堕姬，長相十分美麗呢!如果小鈴和她見面，也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關乎十二鬼月的情報，讓源鈴豎起了耳朵認真聽起來。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專門對抗惡鬼的組織，名為鬼殺隊。

源鈴确定自己未來肯定是要前往鬼殺隊的，既然如此當然要好好替鬼殺隊的成員收集一下惡鬼的信息。

源鈴從童磨的口中得知，十二鬼月是鬼舞辻無慘設置的，是鬼實力的排名。排名越是靠前，代表實力越強。

她甚至知道了上弦一的位置已經足足四百年沒有發生變動了，由此可見上弦一的強大。

童磨的位置處于上弦二，也是很靠前的排名，怪不得吃了一記炎陽式還活蹦亂跳的。雖然也有沒有吃滿的原因在。

之後就是其他的十二鬼月信息。

童磨作為惡鬼陣營中鬼王以下的二把手，在得知源鈴對十二鬼月的信息相當感興趣後，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就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十二鬼月信息全部告知了源鈴。

用他的話來講，反正小鈴聽着高興，他就多說一點嘛。

童磨的十二鬼月信息分享持續到了傍晚的時間，總算是将他知道的所有信息說完了。

源鈴也将這些信息全部都記住，确保以後能夠用得上。

“所以小鈴還有什麽想問的嗎都可以問我哦。就算是大人的話，也一定不會吝啬的。”

童磨豎起手指笑嘻嘻對源鈴說道。

源鈴知道他口中的“大人”是鬼舞辻無慘。

鬼王通過血液，對手下的所有鬼都下達了詛咒，不能透露出任何關于他的信息。

因此源鈴就算知道了十二鬼月的事情，對鬼王鬼舞辻無慘也半點不知。

只能知道名字是鬼舞辻無慘，活了一千年，殺了很多人，可以通過血液讓人類變成鬼，在這之後就沒有了。

“鬼舞辻無慘，他長什麽樣子”源鈴問。

童磨無辜歪腦袋，表情很是可愛， “咿呀，小鈴竟然知道大人的名字嗎明明我沒有說過的。”

“……這很重要嗎”源鈴反問。

青年閉目思索一會，而點頭說: “應該是很重要的。”

“畢竟大人很挂念小鈴的樣子。”

童磨将上次在無限城被鬼舞辻無慘爆頭三次的事情告訴了源鈴，滿腹委屈， “只是簡單表達了一下想要吃掉小鈴的想法，就被大人捏碎了三次腦袋。”

“真是苦惱啊，小鈴這樣可愛的女孩子當然會讓人産生難以抑制的食欲……”

他的腦袋又爆掉了。

正好目睹童磨腦袋爆掉的血腥場面，源鈴陷入了沉默。

源鈴宇宙貓貓臉。JPG

讓腦袋恢複原樣，童磨的表情看起來更委屈了， “只是說一下都被大人發現了，好過分”

“太過分了吧，小鈴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大人這樣的行為真是無理取鬧!我這段時間都沒有進食，恢複速度都慢了!”

明明是上百年的鬼了，這個時候竟然和小孩子一樣在地上滾來滾起無理取鬧，還讓源鈴這個人類去勸說衆鬼之首饒他一命。

這事怎麽想就怎麽詭異。

要是換了鬼殺隊的部分成員們肯定是要幸災樂禍的，但源鈴的人設讓她發不出嘲笑的聲音。

于是她只好面色複雜地将視線轉移開來，然後準備離開房間。

晚飯時間到了，連鶴要過來喊她吃飯了。

此時晚霞的餘晖已經悄然爬走，銀色的月亮緩慢升上夜空，稀疏的星星正在一眨一眨亮着。

源鈴一只腳剛剛踏出房間，後腿就被童磨抱住了。

“小鈴好過分!就這樣把我丢下了!”

源鈴被他絆了個踉跄， “童磨，我要去吃飯啦!”

童磨不依不饒，抱住了巫女的行燈袴， “我也餓了!小鈴給我吃一口吧!”

源鈴直接一拳砸在了童磨的腦袋上， “那就給我乖乖吃一記日輪刀!”

說着源鈴就要拿出日輪刀當場放血，被童磨手腳麻利逃了過去。

他縮在房間的角落裏，表情委屈十足， “嗚嗚嗚，就是因為吃不到小鈴所以很難過嘛!”

舉着日輪刀的源鈴哼出一口氣，也知道作為惡鬼的童磨不可能不吃人。

現在的她已經達到了學習呼吸法的條件，從商城購買了炎之呼吸後每天都在努力學習。神楽舞也沒有落下，每日醒來之後都會練習到中午的時間，争取将等級提升上LV3，可以再打出一次炎陽式。

在這段時間內，源鈴無比擔憂童磨又會想要進食，因此使用了各種手段輪番防守。

小動物們是一定要拜托的，還有巫女小紙人，源鈴也在開始學習用靈力制作，争取在童磨有進食想法後第一時間發現。

對于信徒們，源鈴更是嚴防死守，生怕有信徒會因為狂熱的崇拜而自願獻身，然後就被童磨送去“極樂世界”了。

好在童磨近段時間确實沒有進食，反倒是睡眠的時間多了。

據連鶴說，童磨從前的睡眠時間很短暫，有些時候可能都不會休息。而這段時間的童磨，則是幾乎每天都要進行兩到四個小時的休息。

源鈴對這個現象思考了一會，覺得大概是一種減小能量消耗的方式。

類似于動物們的冬眠，因為進食少了，能量補充也少了，那麽為了繼續身體的運轉，就只好進入睡眠，将身體的各項機能損耗調制最小。

“如果感到饑餓，那就睡一覺。”源鈴說。

童磨撇嘴， “今天已經睡過了。”

青年努力做出很委屈的樣子，兩條眉毛擰在一起，彩色宛如玻璃球的眼眸此時彌漫起水霧，看起來可憐又惹人憐惜。

源鈴在盯着他看了一會後，開始翻找商城，看看有什麽可以讓童磨不會感到饑餓的商品。

這一番找，居然真的被源鈴找到了。

【糖果味的兵糧丸*10，售價: 100星鑽/10希望之光

物品介紹:某時空政府特意販售的兵糧丸，原本用于付喪神們出陣食用。但似乎制作太多了，于是将兵糧丸做成了糖果的味道進行販售。味道多種多樣，吃一顆可以足足三天不用進食，快來購買吧!】

源鈴購買了一份，總共十顆。

拿出來後，發現外觀真得和糖果一樣，放在掌心中好像一個彩色的玻璃球，晶瑩剔透的樣子。

“草莓味和蜜桃口味，童磨要選哪一種”源鈴将兵糧丸放在童磨面前。

童磨雙眼發亮，目不轉睛看着出現在源鈴手掌心中的像是糖果一樣的東西， “嗚哇好神奇，小鈴總是能夠變出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不過我是鬼哦，沒辦法食用人類的食物哦。”

他笑眯眯拒絕了，伸了個懶腰就打算回去睡一覺。

“可以的。”源鈴伸手拉着了他的衣服， “草莓和蜜桃，或者說其他味道的也有哦。”

她的力道很小，起碼比起半夜拿日輪刀砍脖子的時候小很多。

童磨可以将這當作是一種巫女對他難得的溫柔。

掌心中的糖果很漂亮，雖然周圍的視線昏暗，只有銀色的月光從天空灑下來，但童磨依舊可以将糖果的樣子看仔細。

唔，很漂亮呢。透明的樣子，甚至可以看見糖果之下巫女的肌膚。

“那我就不客氣啦”童磨拿起了一顆。

是蜜桃味道的，仔細聞一聞，竟然真的可以嗅到一絲蜜桃的香甜氣息。

真是不可思議，作為鬼的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聞到這些氣味了。盡管記憶裏很好，但終歸不過是記憶中的幻想罷了。

捏在手中端詳了一會，童磨将兵糧丸塞進了口中。

甜蜜的味道在口中爆炸開來，跟随着舌根一起攪動，那甜蜜的果漿就順着舌根湧入喉嚨裏，變成一股暖呼呼的氣體鑽進胃部。

那饑餓感，竟然跟着甜蜜的氣體一起消失不見了。

“怎麽樣”源鈴看着他，笑道。

“完全不餓了呢。”童磨回答。

他還想要再拿一顆，沒想到源鈴直接縮回了手。

巫女将糖果收起來，雙手叉腰望着他，金紅色的眼眸裏寫滿了嚴肅與認真， “不可以多吃!這個是防止你肚子餓所以才拿出來的。三天之後我才會再給你一顆!”

童磨大為失望，抓住了巫女的行燈袴開始祈求， “小鈴，拜托再給我一顆吧”

“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糖果的味道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被拽住了行燈袴，源鈴連邁開腿都做不到，于是要伸手将自己的行燈袴從童磨手中扯回來， “不可以!這種東西不可以多吃，會漲肚子的!”

“我是鬼!我是不存在漲肚子的!而且真的很好吃，小鈴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也試一試!”

眼見童磨這糾纏到底的架勢，源鈴無可奈何，只好再給他了一顆草莓味的。

得到草莓味兵糧丸的童磨又一次将其吃下，周圍開出了可愛的小花，顯然又一次得到糖果讓他很愉悅。

起碼表現出來的樣子很愉悅。

源鈴這個角度看，正好可以看見青年張開嘴是露出來的尖牙。

那尖銳的牙齒咬住了糖果，很輕易就将糖果咬碎。一點點甜膩的碎屑沾染住了唇角，又被童磨舔抵回嘴裏。

察覺到源鈴的視線，童磨用食指點在了自己的面頰上， “小鈴也很好奇這個味道嗎”

源鈴當然好奇，不過她不打算吃。連鶴已經準備好晚飯了，要是不吃的話，連鶴肯定會傷心的。

她果斷拒絕， “不用了。”

“還有，剩餘的我就自己拿着。我隔一段時間就會拿一顆給你，在這期間你休想吃一點點和人類沾邊的食物。”

童磨攤手， “既然小鈴交代了，那我一定會好好遵守的哦。”

簡直乖巧得不得了，像是一個乖乖的柴犬。

源鈴嘆一口氣，将剩餘的兵糧丸收起來。

想了一下，擡手摸了摸童磨的頭發， “在我能夠殺了你之前，就給我好好堅持一下吧。”

童磨: “小鈴已經将目的全部說出來了啊。”

源鈴面帶燦爛微笑，毫不掩飾她現階段的目标， “嗯!就算和你好好相處，也不能改變我遲早有一天要殺了所有惡鬼的想法!”

“可是不進食的話，會死掉的吧!就算是惡鬼，我們也很可憐啊!”

被源鈴摸着腦袋的青年正義言辭為惡鬼陣營的同夥們辯解， “而且大家在成為鬼之前很可憐的，堕姬和妓夫太郎差一點就因為人類死掉了。”

“如果不成為鬼的話，他們就沒辦法活下去。”

他擡手，覆蓋上了源鈴的手背，面帶笑容與巫女對視， “就算是小鈴，也不能否認他們之前的遭遇哦。”

雙手在觸碰之後，才會知道彼此的溫度。

青年的手是冰冷的，宛如寒冷的冰塊。而巫女的手是溫熱的，宛如午後的陽光。

源鈴垂眸，将青年的笑顏納入眼底。

笑容始終都是他的面具，就算再如何誇張地表達情緒，眼眸下都是空白的一片。

他并非是多麽可憐上弦六兄妹的遭遇，不過是簡單說出這個事實，然而提出自己的疑問而已。

巫女會為死去的人類感到可憐，會因為惡鬼殺死人類感到憤怒。

那麽曾經是人類，卻被人類逼成了惡鬼的鬼呢

如果僅僅是因為鬼是惡鬼，就将曾經作為人所遭受的痛苦抹除，那會不會有點不公平呢

就算巫女斬釘截鐵給出了“鬼就是鬼，就必須死”的答案，童磨也不會生出什麽別的情緒。

他并無情緒，在人類時期開始就是如此。

向巫女詢問，也不過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而被他詢問的巫女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而是沉默着，唯有一雙眼眸在黑夜中熠熠生輝。

過了一段時間，童磨甚至産生了自己的手被捂熱的錯覺後，他才聽見巫女的回答。

“我從不否認鬼的遭遇。”

童磨眨眨眼，沒有說話。

巫女繼續說: “那是他們作為人類時期的痛苦，盡管後來的他們成為了鬼，但他們的生命中依舊有人類時期的存在。這是無論他們經歷了多少鬼的歲月，都無法抹痕跡的。”

“然而罪孽并不會因為人類還是惡鬼的身份偏移。人類犯下了罪孽，就需要承擔罪孽贖罪。惡鬼犯下罪孽，就需要承擔罪孽贖罪。”

“保護人類是因為惡鬼對人類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同樣的，有人類對曾經作為人類的上弦六兄妹犯下罪孽，他們同樣需要贖罪。”

源鈴的緩緩揚起一抹微笑，眼眸下的笑意清淺而溫柔。

她看着童磨，仿佛在看一個初到人世間什麽也不明白的稚童。

将自己的手從青年的手中抽離，而後向下，捧住了他的臉，與那美麗卻空白的眼眸相視而望。

“驅動我的，從來都不是人類或者鬼，而是我的信念與理想。”

“或許這樣的想法過分天真，但我會毫不猶豫進行下去，就算死亡也在所不辭。”

巫女的聲音像是樹林間的鳥，清脆悅耳，又似乎是因為月光的原因，令聲音裏多了幾分溫柔。

面頰上的手是溫暖的，金紅色的眼眸是耀眼的，那似乎被太陽照耀的錯覺又出現了，令身為鬼的童磨頭暈目眩起來。

好奇怪呢，總感覺血管裏的血液要變得滾燙起來了。

不受控制地，童磨張開了嘴，一口咬住源鈴的右手拇指。

源鈴:……

咬住了她拇指的青年無辜地瞪大眼睛，似乎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突然之間動口了。

鬼的口腔依舊是冷冰冰的，尖銳的虎牙按在了她的拇指上，但沒有多用力，因此只能感到略微的刺痛而已。

但這足以讓源鈴給他一拳了。

只是拳頭剛剛擡起來，源鈴發現周圍的環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昏暗的房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扭曲錯亂的城池。

在左上方，一位留着遮眼黑發的女人懷抱三味線。

而上首，則站着一個留有黑色卷曲短發，身着黑色西裝馬甲的男人。

他看過來，在發現童磨的嘴裏還咬着源鈴的手指後，雙眉緊鎖， “童磨，你在做什麽”

童磨松開源鈴的手指， “唔，正在和小鈴進行親密互動”

源鈴:有點尴尬呢……

鬼舞辻無慘:很好，你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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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之前沒有好好表達清楚吧

在這裏，我鄭重聲明，一切和原着不一樣的，都是私設!

還有，這段時間老是有客官的評論被删掉，我想說不是我删的(無奈笑)

很理解大家對小鈴的喜愛啦，但表達可以稍微委婉一點，不然會被審核盯上的(摸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