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番外

第032章 番外

桑葚近來有些頭疼。

前幾天暮夕着人來傳話,想要托她辦件事。她只與玉千澤提了一嘴,他立馬拒絕,說最近不能出酆都,即便要去也要等到半月後。

桑葚軟硬兼施,皆吃不定他。直至昨晚,他提了一個交換條件……很是難以啓齒的那種。

這個人,奇奇怪怪!

桑葚從拂雪閣飲酒回玉幽宮,讓司棠又去給玉千澤帶話,他說:等價交換。

桑葚惱火:不求了,以後什麽都不求了,她可以自己跑出去。

這些日子酆都異動,鬼氣外散,周圍諸多妖祟出沒,她明白他的顧慮,她的心是雪桑果幻化而成,雖恢複了記憶,但曾經的靈力修為都丢了,若碰見個不好對付的人,怕是會吃大虧。

嗯……雖然道理是這樣,可她就是不高興。

一至傍晚玉千澤就來了娉婷院,見她冷冷淡淡,不言不語,主動湊過賴抱住她,“葚兒,我的話半分不記在心裏了?”

他低頭就要吻上來。

桑葚伸手擋住,不讓他碰。

片刻後,他道:“那我答應你。”

桑葚眼眸一亮,登時笑逐顏開:“真的啊?”

“兩個時辰。”他說,“現在就去吧,早點回來。”

桑葚:“……”

你當我是鳥嗎,飛來飛去看看沿途風景一個來回就行了?

“至少也要三天的。”

暮夕說了那事兒,的确有幾分麻煩,少說也要三四日才行。

他思索着道:“只是去一趟天宮,兩個時辰足夠了。”

“不行。”桑葚跺腳急道,“真得三天。”

她踮起腳主動去吻他,借此讨好,過後問:“好不好?”

玉千澤心裏軟下來,“一天,底線。”

這不是都答應了,還要在時間上讨價還價,真是累。

桑葚斟酌許久,同他打商量道:“這三天的時間我用今夜的勞累來換可好?”

“嗯?”

“你想怎麽樣,我都順從都依着你來。”

嗚,上天,她可真是要豁出去了。

玉千澤一笑,“只怕你受不住。”

“你都不試試怎知我——”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等會兒可別又說些求饒的話。”

呃。

玉千澤輕聲問:“可确定了?”

桑葚正思索,他已然等不及,抱着人上了床榻。

暮夕,我為你犧牲多大!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

說來,暮夕和從前的姝冉是極為相像的。大抵現在只有在暮夕面前,桑葚覺得自己才有從前的感覺。

次日玉千澤給桑葚绾發時,她盯着鏡子裏的他看。那側臉處有一道很深的抓痕,很是顯眼。

雖然…。。昨夜是他過分了一些,她縱情微痛,忍不住才抓了他。後面也是不巧地抓到了臉。但現在看看,還是不由得會心疼。

她看了許久,問:“會疼嗎?”

玉千澤毫不在意的樣子,“疼倒是不至于,但若留了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桑葚順着她的話喟嘆:“對哦,那多可惜。”

“這天顏若毀在我手裏,我寝食難安吶。”

“城主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小仙計較呗。”

玉千澤給她別下一支步搖,戴上耳墜,叮囑道,“早點回來。還有——不要靠近鏡寒。”

然而一去見了暮夕,事情辦起來,遠遠超了三天期限。

事情辦完當天,桑葚累得很,先随暮夕回了天宮,等暮夕交代一位小仙子最後的事,去了月緣閣的房間,倒頭就睡。

躺着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一覺睡到了自然醒來,桑葚同暮夕道別,欲要趕回酆都時,收到了姑姑的靈鴿,讓她盡快去一回丹穴山。

是得罪姑姑還是惹惱玉千澤。無疑,桑葚選擇了後者。

畢竟姑姑若因而生氣,她哄不來。但玉千澤那邊,縱使萬般惱怒,哄哄也就罷了。

這一去又耽擱了一天。

在丹穴山歇息的當晚,沒有出乎她意料的——玉千澤又跑過來了。

他一進門就拽着她問:“三天。變作了七天?”

桑葚尴尬回應:“這……只是個意外。你知道的,凡事都會有意外嘛。”

玉千澤不言話。

桑葚按了按他的心口,感受到極燙的溫度,心裏霎時碰碰狂跳。

“我補償你,好不好?”

她久違地主動去解他的衣服。

最後荒唐了一整夜。

又是在丹穴山,又是在這房中,又是一夜。

将人哄好了,而後回到酆都,連着好幾天,桑葚都跑去拂雪閣歇息,沒有給玉千澤再碰自己的機會。

直至幾日後外出的重明回來給玉千澤傳話,說玉繁上神讓他去一趟章莪山。

先前桑葚提及章莪山,玉千澤都很推拒。還是五個月前她瞞着他先去了一回,在同玉繁前輩交談過後,寫了封信件帶回酆都,算是給了玉千澤一個臺階下。

她急于讓他放下心中一切芥蒂,哪怕回不到從前,也不能……總避人不見。畢竟,那是他的兄長,是他最親的人。

過後他的确去了章莪山。

也和兄長談及了這些年的事,算是……和和睦睦的相處了吧。

只是那一次過後,就再沒去過,他也不主動提。

此番玉繁前輩來了話,他自然是不會推拒。

桑葚本以為可以再多安穩兩天了,然而玉千澤強行拉着她一起去,還言道:不是很喜歡章莪山的狐尾百合嗎,這次剛好移植一些過來,酆都水土好,細心培育一段時日,定然能開得更好。

呃……旁的她就不反駁了,可說酆都水土好,這。

不過他這兩日心情還不錯,桑葚便也沒拒絕,跟着就一起去了。

其實玉繁前輩并沒有什麽大事情,只不過是想詢問他的近況,同他說了好一會兒話,還飲了些酒。

章莪山的酒很烈,玉千澤平時酒量不差,但和玉繁前輩比起來,那是有些無法比拟,不多時就醉了。

是以兩人沒有急着回酆都,留在章莪山過了夜。

他昏昏沉沉,躺上榻就睡了過去。桑葚深松口氣,也好,省得他瞎折騰。

然而夜半之時,他就醒了過來,摟着她不停親吻。

桑葚被擾醒,斥他道:“睡覺睡覺啊,不要碰我。”

“幾天了?”他啞聲問。

“什麽幾天?”

“ 你回酆都之後,在拂雪閣待了幾天?”

“也就……三天吧。”

玉千澤欺身壓下,挑起她的下颌:“三天了,還要我忍?”

桑葚別過頭:“誰讓你在丹穴山的時候要不知疲憊地亂來。”

他忙着為自己叫屈:“我不過是去看看你,你就那樣……那樣子招惹我。”

哈?

這樣倒打一耙?

“你這是在怪我輕浮了?”

“不怪你,怪我。是我把持不住。”玉千澤低頭附在她耳邊,用着極輕極輕的聲音又添了一句話。

桑葚按住他的肩,一個翻身,兩人交換了姿勢。

玉千澤一驚:“你幹什麽?”

桑葚笑的像是狐貍,嗓音惑人,“城主,你這樣說我,我怎能叫你失望。”

玉千澤抓住她的手,“你明日不想下床了是吧?”

“嗯?”桑葚自是鐵了心的相信他不敢這樣胡來,“你舍得嗎?”

“試試。”

“等、等等!”

他似乎真的敢。

桑葚趕緊提醒道:“那個……這裏是章莪山,咱們以後再……”

玉千澤将她狠狠一抱,“話既已說出,豈有收回的道理?”

桑葚:“……”

她能收回的,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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