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藍禾拿着酒走到客廳落地窗前的懶人沙發那坐下，這個角落還是她住進來後裝扮的，兩個白色豆袋迷你小沙發，一張實木的矮腿小圓桌，地上鋪了毛絨絨的地毯，她還在網上淘了一盞漂亮的設計感雲朵落地燈。
蠻有氛圍的，就是跟整個屋子的風格不太搭。
環顧了一圈四周，藍禾突然發現，其實自從她住進來後，家裏變化挺大的，剛來時這裏就像樣板間，幹幹淨淨，死氣沉沉。
現在多了很多生活化的東西，黑色皮質沙發上有粉色和白色的可愛抱枕，茶幾上有她喜歡吃的水果和零食，地毯上散落了幾個她和林清竹出去玩抓的娃娃，還有平時看的書和雜志。
玄關進來的地方有塊白牆，被藍禾用來挂照片，傅韞不愛拍照，大部分都是她的照片，還有上次他們去仙女山玩拍的那些，她全洗出來了，買了好看的相框，一個一個親手挂上去的。
她和他在雪地裏的那張合影，被放在最中間。
用開瓶器把酒瓶裏的木塞弄出來，往兩個杯子裏都倒了小半杯酒，擡頭看了一眼書房門口，傅韞還沒出來。
剛滅下去的火焰有複燃的趨勢，正準備起身再去叫他，就見傅韞逆着光從書房門口慢步走過來，屋裏暖氣開的足，他外套脫了，穿着白襯衫和黑西褲，襯衫領口處的紐扣解開了兩顆，漏出好看的鎖骨和胸膛一小塊肌膚。
走到離藍禾還有一小段距離的地方，傅韞停下腳步，掃了兩眼矮桌上的酒，皺了皺眉，沒什麽表情的看着她：“太晚了，去睡覺吧！”
“過來。”藍禾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左手拍了拍旁邊的小沙發，示意傅韞過來：“坐這兒。”
僵持了近一分鐘，倆人無聲對視着，誰也不讓着誰，最後還是傅韞先妥協，無奈嘆了口氣，認命的走過去坐下。
他腿太長又長得高，拘謹的坐在小沙發上，長腿委屈的曲着。如果伸直就會碰到藍禾的腿，她的裙子太短了，兩條大長腿放松的交疊在一起，白花花的一大片，弄的傅韞愣是不敢低頭往她那看，整個人坐在那別別扭扭的。
藍禾裝作沒看見他的不自在，取了酒，把其中一個酒杯遞給他，上半身湊進他一點：“你明天不上班，我正式放假了。”說着用手裏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他的酒杯，“砰”一聲，發出一道很輕的玻璃碰撞聲音，她看着傅韞的眼睛：“喝醉了也不耽誤事。”說完就仰頭把杯中的酒一口氣全喝光了。
看她微微仰起雪白的脖子喝酒，因為喝的急，能聽見液體進入喉嚨“咕咚咕咚”的吞咽聲，傅韞的耳朵不自覺就動了那麽一下，手無意識的握成拳 。
藍禾的酒杯空了，坐起身準備再倒點兒，剛伸出手，還沒拿到酒瓶，就傅韞按住，他的手心貼在她的手背上：“少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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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自顧自的又倒了小半杯，躺回沙發上，看一眼旁邊兒的男人，藍禾嘴角夾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卻不達眼底：“聊天嘛！就是得喝多了才能聊透徹。”
看他沒反應，藍禾用胳膊肘子撞了撞傅韞。這次沒全喝完，只抿了一小口，開口道：“你就沒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說什麽？”傅韞捏了捏手裏的杯子，一口沒喝。
“呵”一聲，藍禾自嘲一笑，晃了晃手裏的高腳杯，不慌不忙的說：“你跟爸爸不是已經決定好了，過完年就讓我從這兒般出去嗎？房子都給我買好了，一切準備妥當，就差找時間通知我了。”
不知為何，突然停頓了一下，隔了好幾秒才繼續往下說：“你們不都覺得我住這不合适？怕我對你産生什麽不該有的想法？名聲不好聽嗎？”
“我要是還繼續住在這裏，你談戀愛交女朋友，就不方便帶回家了。爸爸不是給你介紹了很多相親對象嗎？等我般走了，你就能正常談戀愛結婚，給爸爸生大孫子。”
說着說着，藍禾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事，語調不知不覺就有了那麽點陰陽怪氣：“所有的一切，你們都已經計劃好了，瞞着我幹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呢？是還沒想好什麽時候告訴我嗎？”
“不用想了，就現在吧！現在就告訴我，你們還計劃了哪些我不知道的？”
藍禾說這些話的時候，挺平靜的，沒有歇斯底裏，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崩潰大哭。她說了這麽多，傅韞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也沒什麽表情。
心裏已經開始不耐煩了，藍禾強忍着壓下來，語調盡量平和：“說話。”
“我讓你說話。”藍禾沒忍住，朝傅韞吼了一聲。
傅韞不知道說什麽，也沒什麽好說的，下颌崩的很緊：“對不起。”
“砰”一聲，藍禾把手裏的酒杯，用力往牆壁上一砸，玻璃瞬間四分五裂，粉碎的玻璃渣散落在地板各處，發出一點細微的聲響，杯裏的紅酒印在白色的牆壁，順勢滴落，像紅色的眼淚在流淌。
“對不起對不起，你是只會這三個字嗎？”藍禾怒火攻心，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傅韞，氣急敗壞的大吼：“我最讨厭從你嘴裏聽到這三個字。”
“那你想讓我說什麽？”傅韞的火氣也上來了，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直接對着她吼了出來：“我有資格說什麽？”
他也不好受，他也不想這樣，她還非要逼他。他只是希望她能過的好。
藍禾搶過傅韞手裏的杯子，丢在矮桌上，因為太用力，酒有些撒了出來。
“傅韞。”将右腿一擡，整個人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倆人一下就貼的很近，她倆手撐在他的肩膀上，悠悠的看着他，眼裏全是怒火，失望道：“你就是個混蛋，騙子，膽小鬼。”
眼底猩紅一片，藍禾右手攥緊拳頭，憤怒的錘打了傅韞右肩好幾下，像失去理智般大聲控訴他：“前不久還信誓旦旦的跟我承諾，說這兒永遠是我家，你永遠不會不要我，說我沒結婚前，你不會考慮談戀愛結婚的事。這才幾天啊？你就要趕我走，等我走了，你就可以跟漂亮姑娘相親，然後談戀愛結婚生孩子。”她好像吼累了，聲音慢慢變的越來越小。
“你騙我，我讨厭你，你就會忍我生氣，我最讨厭哭了，你卻總讓我哭，我恨死你了。”越說情緒越激動，眼淚從眼角滑落，止都止不住，一滴一滴全落在兩人的手背上。
傅韞在她靠近的那一秒，怕她坐不穩，下意識的伸出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讓她坐的離他更穩更近一些。
“你別哭啊！你一哭，我就更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傅韞用手給她擦眼淚，心疼的看着她，心裏軟的一塌糊塗：“乖，不要哭。”
“我也不想哭，可我忍不住，我心裏難過。”藍禾抓着傅韞給她擦眼淚的那只手，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哥哥，我這裏難受的快要死掉了。”
她悲傷的看着他，眼淚不停的掉：“你為什麽要這麽膽小？為什麽不勇敢一點？為什麽要裝作看不懂我的心意？為什麽要趕我走？為什麽不問問我的想法就自己做決定？為什麽不要我？你為什麽啊？”
“禾禾。”傅韞不知道該說什麽，此刻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髒痛的跟什麽似的，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本意不是這樣的。
傅韞溫熱的手掌貼在藍禾的心髒上，他感受到了她心髒跳動的頻率，也看到了她眼底的失望、委屈、難過和無助。
他突然就後悔了，後悔因為爸的那些話，就這麽對她，讓她哭的這麽傷心，讓她這麽難過。他明明最心疼她，最舍不得她難過，結果到頭來卻是他害的她傷心哭泣。
“你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麽叫過我了。”藍禾把傅韞的手拿下來，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拉開一點倆人的距離，用從未有過的認真看着他：“傅韞，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為什麽不承認？為什麽要做膽小鬼？”
“哥哥，如果你真的不要我，真的要趕我走，真的要跟別人談戀愛結婚，那我就走，回黔市回英國，去哪都可以，我讓你這輩子都找不着我。你知道，我從不虛張聲勢，我說的……”
傅韞沒讓藍禾把話說完，雙手用力将她緊緊抱進懷裏，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趴在他身上，貼的嚴絲合縫，不留一絲縫隙。
心裏突然害怕又恐懼，傅韞怕她真的會消失，怕這輩子真的會再也見不到她。
微微偏頭，傅韞的嘴唇貼着藍禾的左耳，說出了他原本不敢說也說不出口的話，他說的很慢很慢：“禾禾，我沒有要趕你走，我也想你留在我身邊，我沒有去相親，更沒有想過跟別人談戀愛結婚，爸介紹的那些人，我一個都沒去見，真的。”
“在你沒回來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這輩子都不結婚的打算，我不會娶別的任何人。”
“我的心早就被一個人占滿了，沒有空餘的位置可以分給別人。”他說話的熱氣不停往她耳朵裏鑽，藍禾覺得有點癢，躲了一下，被他一把按住，貼的更近了些。
“我沒有不要你，也不是不想要你，我只是不敢……我不敢這麽做，我怕我太自私了會害了你。”
“你說的對，我的确是個膽小鬼。你的心意我不是不明白，我只是不敢讓自己明白，我害怕，害怕那是真的，又害怕那不是真的。”
“爸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他也是為了你好，在道德層面和世俗意義上來說，我的确不配，你應該擁有更好的，我不值得。”
說到這停頓了一下，阖了阖眼皮，深吸一口氣，傅韞把最後想說的話說完：“對不起，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不該不問你的想法，一廂情願的替你做決定。我錯了，你不要走。”
這些話，若是放在平常，傅韞會覺得別扭又尴尬，打死他都說不出來。可如今抱着懷裏的人兒，軟軟小小的一個，讓他心裏覺得踏實。這些話很自然的就說了出來，他想說給她聽，他想讓她知道。
空氣裏一時安靜下來，倆人都沒再說話，抱緊彼此，靜靜感受這片刻的安寧。
傅韞是在等，等她的反應。
過了很久，藍禾才緩緩立起上半身，兩只手分別撐在傅韞頸側的沙發上，哭紅的眼睛認真看着他，帶着一絲期待，很小聲的問：“你喜歡我嗎？”
“喜歡。”肯定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
藍禾想了想，又問：“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嗎？”
“不是。”說完覺得不夠全面，不管是哪種，他對她永遠都會有親情存在，又補充道：“不止。”
得到肯定的否定答案，反而讓藍禾心裏樂開了花。
藍禾羞怯的笑了，突然紅了臉頰，抱緊傅韞的脖子，看了他近半分鐘。那麽一瞬間，她的大腦不受控制，腦袋緩緩下移，慢慢的靠近他，鼻尖碰了一下他的鼻尖，心髒就砰砰跳個不停。
然後再往下一點，睫毛輕顫，嘴唇輕輕貼上他的嘴唇，軟軟的觸感，帶着一點溫熱，好像還有紅酒的香氣，可他明明沒喝酒。
只輕輕碰了一下，像蜻蜓點水般，很快就離開。心跳實在太快，大腦也是一片空白，藍禾覺得稀裏糊塗的，除了手心發麻，什麽都沒感覺到。
網上不都說初吻是酸酸甜甜的？會讓人記憶深刻的嗎？她為什麽一點體驗感都沒有？
“我喜歡你。”藍禾胸口劇烈起伏着，呆呆的看着傅韞，燈光下他紅着臉，可真好看。想了想，索性直接把憋在心裏很久的話說了出來：“不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喜歡，我那天在車上說我不嫁人，永遠跟你在一起。”說着停頓了一下，手指在他後頸處輕輕畫圈：“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傅韞一直沒說話，只死死的盯着她，後頸那有點兒癢，是那種酥酥麻麻、細細密密的癢。
在傅韞目光的注視下，藍禾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看他，羞澀的移開目光，把嘴巴貼近他的耳朵，緊緊的抱着他，很小聲很小聲的繼續說：“我想做你女朋友，想跟結婚，想每天跟你在一起。”
說完又親了親傅韞的耳朵，然後就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那，忐忑的等待着，想知道他會說什麽？
傅韞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從來沒想過會聽到她說這些，她比他勇敢多了。
這段時間，他也迷茫，也痛苦，也會不舍。可将她擁進懷中，實實在在抱着她的時候，他突然就明白自己要什麽了。
他只要她，只要她這個人。
她已經勇敢的走到他面前，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再也不做膽小鬼。
“你怎麽不說……唔……”久沒聽見他說話，藍禾忐忑的擡起頭想看看他。她剛一擡頭，就感覺到攔在腰間的那條手臂收緊，一只大掌按着她的腦袋往下壓。
傅韞仰頭擒住了她的唇。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倆人眼睛都沒閉上，就這樣四瓣相貼，看了好一會。傅韞才輕輕動了一下，緊閉的雙唇微微張開一點，想要含住她的下唇。
倆人都沒接過吻，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親，怎麽動，只能嘗試着打開自己，接納對方。
傅韞一開始只在藍禾上唇和下唇回來輾轉，那感覺太新奇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索更多，渴望她口中的清甜與芳香。
藍禾漸漸沉迷在傅韞生澀的吻技中，閉上眼，抱緊她的脖子，讓自己貼他更緊一些，将自己全部交給他，接納他。當他慢慢撬開她的唇齒，将舌頭鑽進她口中的剎那，藍禾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尾脊骨一麻，腳趾頭都忍不住蜷縮起來，他奪走了她的呼吸，他在溫柔的侵略她，占領她。
傅韞嘗到了藍禾舌尖的味道，一絲葡萄的香氣，紅酒的醇香酸澀，還有獨屬于她的清甜和火熱，那滋味讓他上瘾，她的氣息湧入他的鼻息，讓他覺得好極了，他還想要更多。
藍禾感受到傅韞把重量全部轉移到他那，舌尖不斷糾纏着她，他的氣息是清冽而幹淨的，帶着一點薄荷的涼意，讓人拼命想靠近，攝取更多。
環在腰間的手越來越用力，藍禾感覺自己喘不過氣，大腦缺氧到快要窒息，身體也越來越熱，抱着他脖子的手，無力的就快要挂不住了。
沒忍住，從喉間溢出一聲短短的聲音。倆人都愣住了，傅韞慢慢放開藍禾，讓她上半身坐起來一點，下巴靠在她的肩頭微微喘氣。她也喘，喘的急，胸口劇烈起伏着。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藍禾摸了摸傅韞發燙的耳朵，笑嘻嘻的看着他，她好像很高興，一點不害羞。不過坨紅的臉蛋兒和微微顫抖的睫毛，出賣了她。
她還跨坐在他身邊，一直沒下來，腿根開始發酸，藍禾疑惑：“你腿不麻嗎？”說着就要從他身上下來。
“不麻。”傅韞按住她，沒讓她動，左手攬住她的腰，右手用力将她的左腿往右邊放，讓她整個人橫坐在他身上，這樣舒服點。
藍禾屁股底下是傅韞堅硬的大腿肌肉，沒這樣近距離的跟他接觸過，一時覺得尴尬，有點不太好意思再看他。
貼着藍禾的那只手，拍了拍她的腰，蠱惑人的嗓音：“怎麽不說話？在想什麽？”
“你吻技不太行，好生澀哦！剛剛牙齒磕到我了，舌頭有點兒疼。”她的嗓音嬌嬌軟軟的，帶着女孩子特有的嬌羞。
傅韞“嗯”了一聲，手指撫開藍禾額頭上沾着的碎發，她好像出汗了，手指腹上去有細微的潮濕感，捏了捏她粉色的耳垂：“你也不太行，以後多練習。”
藍禾羞澀的瞪了他一眼，捏着拳頭，輕輕打了他胸膛一下，沒用力。細細的裙子吊帶，打着漂亮好看的蝴蝶結，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左邊那條，不知何時脫落，随着動作滑落下來，露出左邊小半個胸脯。
為了好看，藍禾沒穿內衣，只貼了兩片薄薄的胸貼，這會兒隐約能看見一點邊角。傅韞灼熱的視線跟着肩帶移動，一下就看見了兩峰之間那道溝壑，呼吸一滞，身體莫名覺得很熱。
怕再看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噴鼻血，傅韞連忙轉移視線，盯着藍禾的耳朵不放，想放空自己。
“幫我系一下？”藍禾也沒什麽壞心思，就想逗逗傅韞，他紅着臉紅着脖子，眼睛都快噴火了，卻不敢看她，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簡直太可愛了。他可是醫生，看過很多人的身體，對人體的生理構造也是了如指掌，此刻羞澀的像個沒看過｜片的陽光大男孩。
“不會。自己弄。”傅韞喘粗氣，直接拒絕。
藍禾抿着嘴笑了一聲，摸了摸傅韞發燙的臉，湊近一點：“骨科醫生的手不會打結？看來你醫術不行，不夠專業啊？有人感找你看病嗎？”說着親了一下他的耳朵，催促道：“快點，酒勁上來了，有點困，我想睡覺了。”
傅韞悠悠的看了她好一陣兒，眼神暗暗的，又藏着一點星火，認命的捏起兩根細細的帶子，打了個好看還不容易脫落的蝴蝶結。
心裏想的是：這姑娘生來就是為了折磨他的。
“你很緊張嗎？”他的手指微微發燙，還帶着汗液的黏膩潮濕感，落在她的皮膚上，泛起陣陣漣漪：“我穿着這裙子好不好看？”
傅韞不回答，藍禾就捧住他的臉，讓他看着自己：“我好不好看？”
“很美。”他也認真的看着她，真心的誇贊她。
聽到滿意的答案，藍禾又親了一下傅韞，還想再親一口時，被傅韞按在胸前，不讓她動。
傅韞不敢讓藍禾再親了，再這樣親下去，他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快三點了，不是說困了？去睡覺？”
藍禾還想再跟他多親近親近，人一但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就想跟喜歡的人，時時刻刻呆在一起。不過鬧了這大半天，酒也喝了快半瓶，這會兒還真覺得有些困了：“抱我。”
“嗯？”傅韞沒聽懂。
藍禾手指指向主卧的位置，然後抱緊傅韞的脖子：“抱我去房間睡覺。”
“太瘦了，多吃點飯吧！”傅韞站起來，将懷裏的人兒颠了颠，覺得她有些太輕了。
到了主卧的床邊，藍禾又舍不得下來，抱着傅韞的脖子不放，傅韞無奈的将她放在床上，摸摸她的頭發：“放手，我也得去睡覺了。”
“別走了，就在這睡，跟我一起睡。”藍禾眼巴巴的看着他，放下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拉着他的衣袖，不想讓他走。
“不行，太快了。”傅韞欲言又止半天，悠悠吐出一句：“我不能這麽做。”
藍禾瞬間精神了，舔了舔上嘴唇，一本正經的告訴傅韞：“你想什麽呢！就單純的睡覺，那事我還沒想好呢！再說家了也沒套兒啊！怎麽做？我還不想……唔……唔”
藍禾話沒說完就被傅韞捂着了嘴：“別說話，我求你了。”說完快速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轉身關上門走了。
看着傅韞落荒而逃的背影，藍禾後知後覺，抿着嘴笑了好半天。躺在床上，細細回味了一遍今晚發生的事情，想起那個綿纏火熱的吻，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舌尖的熱度好像還在。興奮的在床上滾了幾圈，嘴角上揚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徹底熟睡前，腦子裏突然想起點什麽，強撐着睡意，拿出手機給傅韞發了條消息：[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爸爸肯定會來，我不想看見他，你就說我回黔市了，讓他別再來，我想單獨跟你一起過年。]
傅韞：[好，我知道了。]
[睡吧！晚安。]
[晚安。]關掉手機，藍禾閉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