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

第 34 章

将人抱到浴室,剛放到地上,藍禾腿軟沒站穩,身子往下滑,傅韞又急忙将她抱起來:“還沒緩過來?”

藍禾很小聲的“嗯”了一下:“再抱會兒,我馬上。”

傅韞失笑,喉結滾動:“你這體質……”拖長尾音:“有點兒弱。”

藍禾沒說話。

将人颠了颠,抱的更穩些,傅韞垂眼看她,見她一副嬌羞的小女兒姿态,跟平日在他面前膽大包天的樣子截然不同,不知為何就想逗逗她:“這麽敏感?”

“我一根手指都沒進去,只在外面徘徊,揉了揉頂端。”說着嘴唇貼近藍禾耳朵,用跟她講悄悄話的音量說:“才幾分鐘,你抖成那樣。”

說完将人小心的放在洗手臺上,藍禾抱着傅韞的脖子不放,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散去,低着頭不好意思看他,嗓音嬌嬌軟軟的:“你別說了。”

傅韞拍了拍她圈在脖子上的手,示意她放開:“讓我先洗個手。”

旁邊水聲嘩嘩作響,傅韞擠了洗手液在洗手,洗的很認真,藍禾側過臉去看他低着頭的側顏,她今晚本意是想撩他的,沒成想把自己玩進去,反被他弄了。

藍禾大腦放空幾秒,心想:醫學生的理論知識确實豐富。

視線下移,瞄了一眼他的裆|部,支着小帳篷,看來他倆差不多,只是傅韞更能忍。

洗完了手,傅韞關掉水龍頭,抽紙巾将水擦幹,透過身前的鏡子見藍禾正盯着自己發呆,走到她面前:“好點了嗎?”

藍禾點頭。

将人從洗手臺上抱下來,放在地上:“我給你洗?還是自己洗?”

傅韞瞧她身上穿的睡衣,藕粉色的吊帶大露背真絲睡裙,長度只到大腿根,胸前到腰腹那塊是同色系的透明蕾絲,掩耳盜鈴的設計,哪都遮不住。整個人站在那,欲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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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來。”藍禾擺手拒絕,她才不要他幫忙,太羞恥了。

“行。”傅韞轉身往外面走,剛走兩步,藍禾叫住他,扭頭:“怎麽了?”

“要我幫忙嗎?”藍禾走過去,手放在支起的帳篷上:“它硬了。”

“怎麽幫?”

藍禾想說咋倆做吧!但看他這急匆匆要走的态度,就知道他今晚沒這打算。心想算了,退而求其次。

“手。”想了想,又補充:“嘴也行。”

“知道不少。”傅韞笑笑:“你會嗎?”

“可以學。”藍禾手動了動:“或者……你教我。”

浴室燈亮,四目交纏,将彼此臉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傅韞低頭看了看那只手,拉下來握在手裏,親了親藍禾的耳垂:“算了,這樣下去,咋倆今晚直接別睡了。”

“那就不睡,明天又不上班。”藍禾踮腳去親傅韞的嘴唇:“我幫你。”

傅韞将她推開,氣息不勻:“不用,我去外面的廁所洗個澡,你洗完先睡。”說完就轉身走了,步伐很快。

有點兒失望,藍禾撇了撇嘴,打開花灑噴頭沖澡。

洗完澡,藍禾滾着浴袍出去,把開着的投影儀關了,吹幹頭發,換上幹淨的睡衣和內褲,做完這一切,已經快淩晨三點。

藍禾将卧室門敞開,躺床上玩手機,酒意上頭,其實已經很困了,但她還不想睡,強撐着精神,等傅韞進來跟她一起睡。

又過了十幾分鐘,藍禾困的上眼皮黏下眼皮,手機屏幕裏的東西模模糊糊的,睜着眼也看不清。困意來襲,無意識的關掉手機,閉上眼,她以為傅韞今晚不會進來了,失望的緊了緊被子。

失去意識前,被窩兒裏的一角被人掀開,後背躺進來一個人,身上有藍禾熟悉的味道,她翻身往他懷裏蹭了蹭,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藍禾是被熱醒的,睜眼發現自己手腳都被人禁锢住,動彈不得。用頭去頂傅韞的下巴,把人弄醒:“你幹嘛?放開我。”

傅韞困的睜不開眼,見她醒了,把人放開:“醒了自己出去玩,讓我睡會兒。”

藍禾眨眼:“新年第一天,你居然懶床?”

“你踹了我一晚上,祖宗。”傅韞翻身背對藍禾:“我睡會兒起來弄早飯。”

知道自己睡像不好,藍禾笑着趴傅韞背上,将臉埋進他頸窩:“我也困,還不想起。”

無奈又翻了個身,傅韞将人撈進懷裏,下巴抵着她頭頂:“不想起就再睡會兒。”嘆氣:“別再踹我了。”

“你身上好熱。”藍禾往傅韞懷裏拱了拱,仰頭看他。

被窩兒裏,傅韞環在藍禾腰上的大手下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沒好氣道:“睡覺。”

倆人睡到下午兩點才醒,渝市的習俗是大年初一的早上要吃湯圓,如果是自己家包的,還會在湯圓裏放一枚硬幣,一家人裏誰吃到了那沒硬幣,就代表那個人新的一年,有好運,行大運。

雖然是下午了,傅韞還是煮了兩碗花生餡的小湯圓,超市買的現成的,一袋有很多,他煮了一半。

藍禾打小不愛吃湯圓,糯叽叽的又甜又膩,勉強吃了幾個後全倒進傅韞碗裏,讓他幫忙解決,她坐在旁邊看他吃。

傅韞覺得不自在:“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藍禾單手托腮,歪頭看他:“你真好看。”

伸手去擋藍禾的眼睛:“別看我。”

“怎麽這麽容易害羞?”藍禾拿開他的手,指尖點點他微紅的耳朵輪廓:“你昨晚不這樣啊?”

他昨晚膽子挺大的呀?手直接就敢往她裙子裏伸,事後還嘲笑她。她當時都沒想到他會來那出。這還不到二十四小時,怎麽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一口湯圓咽下去差點兒沒哽死,傅韞躲開她的手:“別說話,自己玩去。”

“話說。”藍禾語不驚人死不休:“昨晚咋倆都那樣了,你為什麽不跟我做?”

“閉嘴。”

藍禾才會乖乖聽話:“我不比你的手好嗎?”

傅韞覺得自己這飯是吃不下去了,手裏的勺子重重擱碗裏,些許湯汁被濺到桌上。他知道,她就是想把他下油鍋煎了,正面煎完,反面再煎,不想讓他好過。

深吸一口氣,将人拉到跟前:“真想知道?”

藍禾眨眼,點頭。

“你的系統現在還進不去。”傅韞右手拇指和食指分別掐住藍禾的兩邊臉頰,微微用力,讓她嘴巴嘟起來變成O型,配上她呆萌的表情,看着可愛的不行:“我一碰你就抖,接個吻都能濕,下面……。”

“得先練系統,升級後再說。”将人放開,重新拿起勺子,慢條斯理的舀了一個湯圓放嘴裏,吃完咽下後才不慌不忙的說:“要是現在就強行破壞系統進去,我怕你到時候會哭死。”

這形容?沒點水平還真說不出來。

“怎麽練?”藍禾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只思考了兩秒:“你幫我?”

傅韞無語的睨她一眼:“你的字典裏就沒有害羞這兩個字嗎?”

“跟別人有,跟你沒有。”說着站起身,藍禾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傅韞的肩膀,歪下腰,嘴唇貼近他耳朵:“今晚繼續,你幫我升級系統。”

傅韞伸手去捏藍禾的臉:“我看看,這臉是不是跟城牆皮一樣厚?”

藍禾“哼”一聲,打開傅韞的手:“你就偷着樂吧!也不知道昨晚是誰帳篷支的老高,洗個澡時間比我還長。”

傅韞:“……”

說完就好心情的轉身走了,藍禾進卧室翻出行李箱,收拾明天去黔市需要帶的東西。

傅韞吃完把碗拿進廚房洗幹淨,又回自己房間拿了個精致的小盒子,走進主卧。

藍禾正跪在地上收拾行李,衣服內衣護膚品一大堆全攤在地毯上,傅韞将她拉起來,讓她坐床上:“我來。”以前她出遠門的行李都是他來收拾,需要什麽他一清二楚。

将手裏的小盒子遞給藍禾,傅韞蹲下身來整理衣服:“新年禮物。”

“元旦的時候不是送我手鏈了嗎?”藍禾拿着盒子捏了捏,眼神看着地上的人。

傅韞輕描淡寫:“覺得合适就買了。”

“這麽小。”沒着急打開,藍禾盤腿坐床上:“戒指?”

手上動作一滞,傅韞擡頭看她:“不是,上個月就買了。”

藍禾撇撇嘴:“哦!”打開小盒子,裏面是一對亮閃閃的鑽石珍珠耳釘,驚喜的“哇”了一聲:“好漂亮。”

聽見她欣喜的聲音,傅韞嘴角微微上揚。藍禾撲過來趴他背上,連續親了他臉頰好幾下:“我很喜歡,謝謝哥哥。”

“喜歡就行。”傅韞無奈失笑,放下手裏的東西,伸手擦臉上的口水:“能先放開嗎?我快被你勒死了。”

松開圈在傅韞脖子上的手,藍禾将耳釘放在他手心:“給我戴上。”

幫她把頭發別在耳後,将盒子裏的耳釘取下來一只,小心穿進她的耳洞,兩只都戴好後,傅韞将鏡子拿給藍禾,讓她自己看。

将鏡子拿開,藍禾不想照鏡子,反而笑嘻嘻的盯着傅韞:“好看嗎?”

“好看。”

“你不是應該說很美嗎?”

“現在确定了。”傅韞又去捏她的臉:“臉皮是真的厚。”

藍禾湊上去親一下他的嘴:“我不美嗎?”

傅韞不說話。

又親了一下:“美不美?”

傅韞握住藍禾手腕将人壓倒在地毯上,低頭吻下去,吻的倆人氣息不穩,有擦槍走火的趨勢才停下。

拉開一點距離,喘着粗氣看她:“很美。”

倆人在地毯上打鬧一陣兒,傅韞又去自己房間拿了需要的衣物放進行李箱,他倆去黔市只呆兩三天,又是冬天,不用帶很多東西,一個行李箱完全夠用。

晚飯他倆打算吃昨晚的剩菜剩飯,傅韞在廚房熱菜,藍禾無聊沒事幹,跟進廚房,在冰箱裏拿了盒酸奶,咬着吸管問傅韞:“你初六上班之後,還有假期嗎?”

“沒了。”又補充:“醫院比較忙,過段時間可能會去廣州交流學習一兩個星期。”

“沒事。”藍禾并不在意,她知道醫生大多都忙,特別是年輕醫生:“你忙就忙吧!我跟清竹約了去海南玩,等我從黔市回來就走,大概去十來天。”

“那你好好玩,注意安全。”傅韞将熱好的菜端到餐桌上,藍禾幫忙拿碗和筷子。

“上次去海南,好像還是我小學的時候。”藍禾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裏,說話聲音含糊不清的:“跟爸爸媽媽一起去的,那時候我們……”突然意識到後面的話好像不該說,新年大過節的,提以前的事幹什麽?

見藍禾不繼續說了,傅韞知道她在顧慮什麽,深思熟慮半響後開口:“禾禾,以前的事,都是真實發生且存在的,那是你的爸爸媽媽,你想提就提,想說就說。”

“要是你想起媽不在了這事會很難受,那就盡量不讓自己去想,多想想媽還在,跟她在一起開心的時刻,你們之間肯定有很多回憶。你想念她的時候,她就還存在。”

“可如果是為了顧忌我,刻意避開他們的事情,那沒必要。沒有人對不起我,是我虧缺了太多。”

“好。”藍禾過了很久才開口:“你也不要把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你沒做錯什麽。”

傅韞沒說話,給藍禾碗裏夾菜,讓她多吃點。

吃完晚飯,天早就黑透了。傅韞打算将收拾好的行李放車上去,明早可以直接下樓。剛把行李箱推到客廳,還沒來得及換鞋,就被藍禾攔住:“忘了跟你說,我買了咋倆的高鐵票,不用開車。”

傅韞疑惑:“開車去不是更方便些嗎?墓地離市區應該很遠,過年不好打車。”

“有車,我在黔市有輛奔馳小跑。”藍禾将傅韞手裏的行李箱放門口,拉他去沙發上坐:“當初回來的時候,沒想過不回去,當時走的也急,就沒賣。”

藍禾将頭靠在傅韞肩上,想跟他好好的聊聊天:“那時候我怕你不待見我,畢竟咋倆這麽多年沒聯系。萬一你并不想看見我,不想跟我扯上關系,早不拿我當妹妹了,嫌我麻煩,我還得再回去呢!”

傅韞偏頭垂眼看她:“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

“那時候誰知道?我真沒把握,心裏也沒底。”藍禾晦澀的舔了舔嘴唇:“媽媽剛走,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想夢見媽媽,跟她說說話,卻怎麽也夢不到。我跟媽媽在黔市又沒有親戚,她的後事還是我公司的同事們幫着我弄的,我完全該不知道怎麽辦,每天都哭,班也不想上。”

“但我告訴自己得堅強,每天硬撐着。也有想過聯系爸爸,但是一想到媽媽對爸爸的厭惡,又覺得算了。”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個月吧!有天晚上做夢突然就夢到你了,你在夢裏叫我的名字,讓我回渝市,還說你想我了。我們分開的七年裏,我夢見過你很多次,卻從來沒有夢見過你說想我。”

“情緒上頭,躲被窩兒裏哭了一鼻子,越哭越想你,就想馬上見到你。”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醒了就起床随便收拾了點行李,去公司遞了辭呈,然後就往高鐵站趕,網上訂票還只有站票,我在高鐵上站了好幾個小時,卻沒有過一丁點兒想放棄的念頭。”

“那時候就想着我一定要見到你,不管你什麽态度,至少先見了再說。你跟爸爸的聯系方式,我從英國回來後,就瞞着媽媽偷偷找人查了,一直存在手機裏。”

說到最後,藍禾頭往傅韞胸膛那蹭了蹭,想要他抱抱的意思:“我拖着行李箱在家門口等了你好久,差點兒以為你搬家了。要是你那天晚上沒回家,或是你不想再跟我扯上關系,還有如果你已經結婚了。”

“那我就回黔市,再在也不來找你了。”

摟過藍禾,輕拍她的背,傅韞說話的聲音帶着輕顫:“幸好我那天,不值班。”胸口很悶,有股氣聚在那怎麽都散不了:“禾禾,那七年,雖然你的夢裏我從來沒說過想你,但我真的很想你。”

沉默半響,藍禾問:“有多想?”

“說不出來。”傅韞眼圈隐隐泛紅,想了想:“我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感覺,但我知道,我很想你,我……”

突然不想再勾起以前那些心酸的回憶,藍禾搖搖頭,手去捂傅韞的嘴巴:“不用說了,我都懂。”

傅韞把她的手拿開,将人抱到自己腿上,他喜歡這麽抱着她。藍禾也配合的圈住他脖子,将頭埋進他頸窩。

倆人安靜的抱着看完了一部電影,期間藍禾怕傅韞腿麻,想下來,他沒讓,嘴硬說不麻,緊了緊抱着她腰肢的手臂,貼的更緊一些。

藍禾笑話他:“之前一本正經的像個清心寡欲的和尚,這會兒又黏黏糊糊的像個小男生。”

“清心寡欲?”傅韞并不認同:“太擡舉我了,對你,我做不到。”

“我感受到了。”藍禾朝他調皮的笑笑,故意動了動屁股。被傅韞用力按住,不讓她再動,頒正她的頭叫她專心看電影。

看完電影快十一點,藍禾犯困,打了個哈欠。

“困了?”

“嗯。”

傅韞見狀直接将人抱進主卧,放在床上:“今晚早點睡,明天還得早起趕高鐵。”

“我還沒洗澡。”藍禾爬起來,沒骨頭似的癱在傅韞身上。

寵溺的摸了摸她頭發,又将人抱進浴室:“你在這洗,我去外邊。”

“別呀!”藍禾拉傅韞手腕:“一起呗!不是要給我升級系統嗎?就從洗澡開始吧!”她這會兒好像又不困了,臉上絲毫沒有疲倦和困頓 。

傅韞沒好氣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很輕,沒用力:“一會兒不撩我就渾身難受是吧?”

藍禾笑:“是有點兒。”

“咋倆一起洗,明天就不用去黔市了。”

“為什麽?”

“忍不住。”傅韞嘆氣,将她的手扯下來:“那就不單只是升級系統,大概率得真刀真槍上陣了。”

“你這麽沒定力?”

“你有?”

“……”沒有。藍禾又問:“那今晚還升級系統嗎?”

傅韞直接轉身走了:“升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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