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沐府解毒

沐府解毒

雨捷手觸上風麟華額頭的那一刻,風麟華只覺得一股清泉注入了自己的靈魂,下意識的循着那股冰涼想要更多。誰知,他腳下一個不穩,直接栽倒在了雨捷身上。雨捷身上那股淡淡忍冬的香味暈入鼻尖,迷醉了風麟華最後的一絲神智。他滾燙的連臉不斷在雨捷的頸窩裏蹭着,手上開始撕扯雨捷身上的羅裙。嘴裏還吃吃的說着“真涼!舒服!”

雨捷滿臉黑線,這種情形雨捷如果再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那她就是傻子!咋麽說自己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麽能被風麟華占了便宜,于是一記手刀直接将風麟華敲暈。她費力接住暈倒的風麟華朝聽雨樓裏艱難的喊道:“沐子!沐子!請大夫!”

沐子從二樓探出頭來,見雨捷身上衣衫淩亂,而且懷裏還抱着一個裸男,下意思的問道:“小姐,你這是……?”

雨捷朝沐子嚴肅的道“別廢話,快去!”

“是”沐子看見雨捷嚴肅的神情乖乖閉了嘴,直接從二樓躍出,去請濟世堂的許大夫去了。

雨捷将風麟華扛進聽雨樓,丢在一樓的睡塌上,捶了錘老腰,對着昏死在睡塌上的男人道:“你是豬嗎?怎麽這麽沉?碰見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從遇見到現在,就沒一件好事!”

吐槽歸吐槽,但是雨捷還是取了酒來,幫風麟華擦拭降溫。

沒過多久,只見許大夫滿臉蒼白的被沐子提了進來,很顯然沐子定是帶着許大夫飛檐走壁回來的。

沐雨捷沒工夫琢磨沐子帶許大夫回來的方法,直接朝許大夫道“許大夫,麻煩你幫他看看。”

許大夫剛進來便在想,怎麽又是這對小姐和公子?上次幫這位公子看病時,這位公子背部受傷,這次看情形應該是中了春。藥了!這官家小姐的手段就是多,也實在是可憐了這位英俊的公子了,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麽就去做了這小姐的面首了?還被折騰的這麽慘……

他提着藥箱快走兩步道塌前開始為風麟華把脈。這一把,直接給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皺着眉頭小聲絮叨“怎會如此?”

雖然許大夫只是小聲絮叨,但是雨捷和沐子都聽的清楚。雨捷朝許大夫問道“許大夫,他的情況可嚴重?”

許大夫滿臉嚴肅的朝雨捷道:“嚴重,很嚴重!我剛剛發現這位公子除了中了春。藥以外,體內還有一種十分霸道的毒。之前應該是一直被壓制着,如今被這春。藥一摧,原來被壓制的毒性已經全部爆發,若不及時救治,恐怕有性命之憂”

原來便身染劇毒?既然中毒已久,那他幽冥樓的屬下定然是知曉的,雨捷轉頭朝沐子吩咐沐子:“沐子,你去趟幽冥樓,就說他們主子毒發,讓他們速來。你告訴他們,一炷香之內不出現,我就将他家主子扔進淮水喂王八!”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雨捷這次吩咐的很是詳細。

沐子領了命令,直接飛身出了聽雨樓。

Advertisement

許大夫也從藥箱中取出銀針,在風麟華身上施針幫他延緩毒發的速度。

雨捷用浸了酒的毛巾在一旁一遍一遍幫風麟華擦拭身體,可是即使如此,風麟華的溫度依然高的吓人。

約莫半柱香不到的時間,沐子便帶着東風、南風和西風回了聽雨樓。

南風一入聽雨樓便直奔睡塌,将許大夫提起來扔到一邊就開始仔細幫風麟華查看。

“主子怎會中了春。藥?”南風不解的看向西風。風麟華最讨厭別人和自己近距離接觸,而且他知道戰天啓對他的心思,定然會十分小心。而他此刻卻中了春。藥躺在這沐府,除非……他眼神不善的看向雨捷

西風性子直,直接朝雨捷開口問道:“我家主子怎會中了春。藥?他不是應該在皇宮參加戰天啓辦的慶功宴嗎?又怎會出現在沐府?”

雨捷午休不成反被風麟華輕薄,如今在這裏忙活半天,還要被他的下屬懷疑。饒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不舒服。

“你問我?”雨捷杏眸微眯,朝西風冷冷的反問。

如果是卧龍山莊的那群兄弟,看見雨捷這個樣子,必定會趕緊認錯,因為這是雨捷發飙的标志。沐子看見雨捷如此,很是明智的往角落站了站。

東風嗅到雨捷身上那絲危險的氣息,忙打圓場道:“沐小姐別在意,他不是在懷疑你,他不過是擔心主子,一時間說話沒過腦子罷了。”

西風沒有接茬,只是站在那裏冷冷的看着雨捷,雨捷也未言語,身邊的溫度又降低了幾度。

南風幫風麟華把完脈朝西風嚴肅的道:“主子的毒,怕是今日必須得解了。”

東風急了:“可是,我們如今還沒有找到藥引,主子的毒又如何能解?”

聽到東風如此說,南風和西風齊齊沉默了……

這時,雨捷開口問道:“你們需要的藥引是什麽?”秋獵在即,風麟華是自己要扶上去的那個人,他還不能死。

南風回到“主子所中的暗毒,需要以赤玄貂的血為引,方可解毒。”

雨捷默了默,才朝南風道:“赤玄貂,我有!”

南風聽雨捷你如此說,瞬間兩眼放光,激動的直接從塌邊站了起來“當真?”

雨捷看着他到“你要多少血?若是危及小貂性命,那我是斷不會答應的。”

南風忙到“不多不多,只需幾滴便好!”

聽南風如此說,雨捷将手放在嘴邊,一聲哨響後,一個黑影迅速蹿道了雨捷懷中。

南風看見出現在雨捷懷裏的小家夥,看着西風還有東風激動的道:“是赤玄貂!真的是赤玄貂!”說着便激動的要伸手去抓小貂,雨捷擡手将小貂護在懷裏道:“它不可以給你,取血的事情我來做,你們将其他的藥材備好,一會兒幫風麟華解毒便可!”

剛才南風還懷疑敵視着雨捷,沒想到她如今竟然願意用這無比珍貴的赤玄貂的血來救自家主子,他感激的看着雨捷道“好!好!”轉身從藥箱中取出無憂草将其搗碎,再加上半夏、滑石、地龍、五倍子、血竭、竹瀝、小仙藤放入藥鍋之中。朝雨捷道“可否借膳房一用?”

聽雨樓在初建的時候是有自己的小廚房的,只是雨捷從未用過,今日倒是派上用場了……

雨捷向沐子擡了擡下巴,道:“讓沐子帶你去”

南風臨去膳房之前,朝雨捷施了一禮“南風在這裏謝過小姐了,只是還請小姐盡快取血,這藥引需在藥鍋初沸時加入最佳。”

“知道了。”雨捷從桌上取了個杯子,摸着小貂的小腦袋道“貂兒乖,只取你五滴血,取完給你吃鶴頂紅可好?”貂兒一聽見自己最愛的鶴頂紅,一改剛才可憐的小模樣,頓時兩眼放光,直接将小爪子伸到了雨捷面前。

見這情形,一邊沉默了半天的東風和西風齊齊抽了抽嘴角,腹诽道“這年頭,赤玄貂都這麽……貪嘴嗎?”

雨捷揉了揉小貂的腦袋,取出匕首小心的劃開小貂的爪子,滴了五滴貂血在杯中。五滴一到,雨捷立時用手帕按住小貂的小爪子為它止血,末了将茶杯遞給西風道:“拿去給南風吧。”

西風感激的朝雨捷抱拳施禮後便趕緊拿着珍貴無比的赤玄貂血給南風送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南風便興沖沖的端着兩碗腥臭腥臭的藥進來了。他走到床邊朝東風道“幫我把主子扶起來!”

前幾日風麟華受的刀傷還未痊愈,東風小心的避開風麟華的傷口将他扶起。兩人合作着将其中一碗難聞至極的藥強行喂給風麟華,而後南風将另一碗藥擱在床頭開始幫風麟華施針。他每次下針之前都要先将銀針在藥碗中浸泡一遍,而後才會開始下針。如此往複,半個時辰之後,昏迷的風麟華猛的噴出了一口黑血。南風見此長舒一口氣,激動的看着西風他們道“主子的毒解了!”

東風是小孩的性子,聽到南風如此說,差點激動的跳起來。雨捷也是長舒一口氣。但她細看風麟華時,發現他泛紅的膚色并未退去,便朝南風道“為何他的體溫好似并未降下去?”

南風摸摸頭道“額……主子現在高熱不去,主要是因為中了春。藥的緣故。這春。藥比較霸道,藥性剛猛且沒有解藥,除非現在找一女子……”說着,看向了雨捷。

雨捷見南風看向自己,在內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想看我作甚搞得好像我會舍身救他似的。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雨捷淡淡的問道

南風看雨捷實在沒有舍身的意思,便朝雨捷道“主子剛剛解毒且刀傷未愈,不宜浸泡冷水。如此看來只能麻煩沐小姐幫主子用酒擦拭身體降溫了。待撐過一個時辰,春。藥的藥效自然會消解的。”

“你們自己怎麽不幫你們主子降溫?”搞笑,她又不是風麟華的下屬,憑什麽幫他?

南風做出一副祈求的表情朝雨捷道:“主子最不喜別人碰他,但是小姐例外,所以只能麻煩小姐了。”

“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雨捷吐槽完,拿起剛才放在一邊的毛巾,朝南風他們兇狠的道“趕緊出去!看見你們就煩!”

剛才雨捷出手救了風麟華,如今他們對雨捷感激非常,知道她不會傷害自家主子,三人立時從房中閃了出去。沐子深深看了自家小姐一眼,也領着許大夫出去了,順道将房門帶上。

雨捷幫風麟華擦拭了幾遍,感覺他身上的溫度沒有剛開始那麽滾燙了,便将毛巾扔進盆中,坐在塌邊細細的觀察起了風麟華。

潑墨的濃眉,英挺的鼻子,還有那薄厚适中的唇。此時他靜靜的躺着,倒生出幾分書生氣。只是再看向他飽滿的肌肉,這絲儒雅的氣息瞬間便被撕扯的連渣子都不剩了。

雨捷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風麟華糾結的肌肉,小聲的嘟囔道:“為什麽你的這麽大呢?”末了垂眸看看自己胸前的那兩個小籠包,無端的,生出絲絲妒意。

不知是這妒意,還是好奇的唆使,她伸出手在風麟華身上探究了起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