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Alpha主義

大Alpha主義

郁禮微微躲避着視線,一副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的樣子,反而是顏潤一口說出。

“你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還要去找他逞什麽能?”

“......我怕你不肯聽我解釋。”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她委屈巴巴着,又道,“而且我這次打贏了的。”

“好了,這件事他既然已經知道了也是沒辦法。你去沖個澡先好好休息吧。”顏潤卻只當她挽尊。

“好。”

“等會兒,身上呢?沒傷到吧。”

“...沒有。”

郁禮有些後悔了,應該讓藺松勿給自己背上也來兩拳的。

“飯菜你是吃不了了,我去重新熬點粥,洗好了下來吃點。”

“好。”但她也滿足了,上一次吃飯,郁禮就知道顏潤的廚藝格外對自己胃口。更何況這次還是專門為自己做的。

次日

因為嘴角的那一塊烏紫,他們原本飛Y市的計劃算是泡湯了。化妝品都不太能遮得住,拍出照來效果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我找張桐改個時間吧。”

“可我的假只有一周,今天已經周四了,除非你的傷明天就能好。”

郁禮像是第二天才想起拍外景的事,跟顏潤商量着要不換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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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麽就再多請一周假,就算是藺松勿自己,也要休整幾天的。”

“我先去問問。”顏潤以為她說的打架的事情,心下雖然有顧慮到HR面人的時間,但也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就算打贏了畢竟也是打架,一樣需要休整吧。

實際上,郁禮說的确實也是打架的事情;只不過輸家是藺松勿。

“這事情弄的有點亂,我還是去一趟悅識吧。”

“你頂着這張臉去?”

“帶個口罩沒事的。”她起身往了門口,“昨天忘記跟張桐說一聲了,她今早打電話給我,我又只臨時說了不去。”

“行。”

郁禮急着來悅識一趟,倒也不是憑通訊就跟張桐解釋不清這個事了。畢竟她才是客戶,她就算是不想解釋,張桐也得配合着她的時間。

她只是急點別的事情,而張桐把藺松勿邀過來,剛好給了她一個契機。

“郁總昨天怎麽問起我藺總的事了?”

“他是顏潤的上司,他在這的話,顏潤會比較拘束。”

“原來是這樣。”張桐順手給郁禮拿一次性紙杯沖了杯茶,後者接過手沒喝,“怪我沒事先了解到這個事情,這種情況下次不會有了。郁總這是感冒了?”

看了眼郁禮一直沒摘下的口罩和捧着沒動的茶水,她問。

“是有點不太舒服。所以來讓你把外景的時間再往後拖兩天。”

“這個倒沒事,悅識會配合好您的時間來。”

她倆個沒在辦公室坐着,因為郁禮來的時候她正在理庫房要帶走的衣服。索性郁禮也不想多跑,就陪她在員工的茶水間談上了事情。

“嗯,悅識的能力和服務,我都是信的過的。”緩緩轉着紙杯看熱氣上卷,她先附誇了句,“正因為信的過,我考慮了下,決定再給你加一單生意。”

“什麽?”

“悅識好像也做婚禮策劃吧。”

“是有這個業務,郁總的意思是?”

“時間只要在下周末之前都可以,地點還是在S市吧,更方便一點。幫我策劃一場小型婚禮,來賓不多,五十人左右。”

栖上

郁禮再回栖上的時候,覺得顏潤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從她一打開門,他那副表情比昨天看到自己被打還要有起伏,但又跟昨天不太一樣。

“怎麽了?”她取下口罩,尋着那道視線回望。

“你把你朋友圈翻開看看。”

顏潤大概看她像真不知道,舉起自己手上的手機示意郁禮打開看看。她随之也坐到沙發上,點開朋友圈往下翻了半天,卻也沒看見什麽值得奇怪的。

“什麽?”

她于是拿着手機湊過去,挨坐到了顏潤邊上問。

“嗯?你這上面怎麽沒有。”後者把她的朋友圈劃拉着看了看,發現已經翻的超過某個發布的時間節點了,也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

“你手機拿來我看看。”

“藺總這條。”

于是就着顏潤打開的手機,就着顏潤伸手這麽一指,郁禮看到了某張變化稍微有點大的臉。還有一段文案:被人打了。

“藺松勿?”

“嗯。”她疑問,顏潤對着她投來的視線點頭,覺得自己才該疑問,“郁總昨天好像說過,自己打贏了。”

“昨天的事我都如實跟你說了,而且昨天我沒下死手。”

郁禮有些無辜的看向他,心裏卻不免堆起了腹诽:誰能想到藺松勿堂堂一個總裁,好歹也是一方企業形象了,竟然能夠做到跟自己一樣無恥?!

“你的意思是說,他自己弄的這麽一臉青腫?”但顏潤顯然沒想這麽放過她。

——那确實不是他自己弄的,但是咱當時也确實是沒想到會腫成這個樣子。郁禮腦子裏即刻就有了回答,卻也沒敢拿出來直接說。

“這我也不太知道,單看昨天是沒問題的。”半晌也就給出這麽句。

“不是你打的?”

“我确實打他了,但應該沒有這個效果的。不然九月尾在欣唐的時候,我也不至于打不過,還要年齊去收尾。”郁禮收斂了一點心緒,做出一副被顏潤的話揭了舊傷疤了的表情,“不過他這個朋友圈為什麽我看不見?”

這一點顏潤也奇怪。他本來是奇怪藺松勿怎麽會把這種照片發到朋友圈,現在郁禮看不到,他不奇怪這一點了,開始奇怪為什麽自己能看見。

“年齊也沒看見。藺松勿設了僅你可見?”

她又把一段錄頻遞到顏潤眼前,是她剛讓白年齊錄下的他自己的朋友圈。

“你想跟我表達什麽?”顏潤卻沒被她話術進去,看完那段錄頻,擡頭反問。

“我想表達,”郁禮将他的一只手捉到自己烏紫未退的一側嘴角,掀眸正視他,“你到底是我家小先生,還是藺松勿的什麽人。”

“我......”

“你讓我不要告訴藺松勿結婚的事情,我就沒告訴;你讓我別把結婚的消息放出去,我也從了;但是你應該知道,依照我的性格這些事完全可以施行。”

“那郁總就去施行好了。”他聽不得威脅,生了火氣。

“我是說,我全都讓步了,小先生可不可以也退後一點。”

但他又最是吃軟不吃硬。

“你要我做什麽?”

“下周把婚禮辦了,就只請我的一些家人朋友。如果你願意,再請一些你的朋友。”

在看到那張照片的那一刻,郁禮覺得,自己下手是不是真的過狠了。在星際二十幾年,她某些方面的行事确實直接,不太符合這個世紀該有的道德跟底線,畢竟那天藺松勿也不是自己想跑去攪局的。但一想到藺松勿居然還設了個僅顏潤可見,就覺得這沒什麽問題。

Alpha在面對領地侵犯者的時候,本來就不喜歡講道理。郁禮覺得這個特性需要控制,但不是在今天。

“你是真的想嫁我嗎?”

“是你嫁我,你得明白。”

顏潤不太懂郁禮想的,一個正常女人和一個同性戀湊到一起;怎麽湊到一起?他突然想到,在這方面或許可以給蘇糖打個電話。

“那你為什麽想娶我。”顏潤抽回手,略有些放空的對上她的視線。

“你很喜歡反問我一些事情,可是我每次說了,你都不太信。所以你問這些,就只是為了聽個回響嗎?這樣的話,我也不太想回話了。”

“因為沒辦法拒絕啊,不就只能多問一些嗎。”聽得這個答複,他突然的給出了一個微笑,“就像你說下周辦這個婚禮,我能說不辦嗎。”

他的試試好像跟郁禮的試試不太一樣,這是慢慢的,兩個人都發現了的一個事情。顏潤的試試帶着雪地徒行似的小心翼翼,一個不對勁就又收手收腳,總想待在安樂窩裏試探;郁禮的試試則大張旗鼓,擡起□□就是一顆子彈,看見目标就是無畏狂奔。

他們唯一相同的選擇只有結婚,按這個趨勢本該漸行漸疏;但顏潤卻是心軟的,郁禮卻是溫柔的。郁禮會逼着顏潤達成某個結果,也會哄着顏潤慢慢完成這個到達結果的過程;而顏潤本不想朝這個結果邁步,卻耐不住郁禮慢慢哄。

“不能。”

“我以為你同意跟我結婚,就是給了我最大的通行權。你要為你做出的選擇終身負責。”

她湊近顏潤,大概想讓對方看清自己眼裏的認真。

“怕什麽?反正我又不會讓你虧。”

郁禮覺得自己很有點大Alpha主義,Alpha嘛,行事上總要讓着自己的Omega一點;換成自己的Bate也是一樣。但決策上不可以。

“好,我嫁。”

顏潤知道,鮮花和美酒都可以消失,但利益不會。郁禮說的不錯,她一向都很會抓住自己龜縮的本質,然後在最适合的位置放煙花,等着他落入誘惑。

而郁禮只想謝過藺松勿,省去了自己不少的曲線救國。很好,今天又是二倍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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