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一拳不能躲

這一拳不能躲

郁禮再回到場地的時候藺松勿果然沒再來了,只留張桐嘀咕了聲奇怪。

“藺總是怎麽了?”她知道郁禮和藺松勿認識,于是走過來問。

“好像是說有點事,我們先拍着?”

“那是當然。”她這麽一說,張桐也不好再追着問,“剛拍的兩張還不錯,這套咱們再換幾個姿勢拍兩張,然後再換下一套。”

“行。”

他們又回了原來的位置,顏潤還坐在那,就是更加的沒什麽表情了。郁禮走過去,張桐指揮她靠近坐拍張親密點的,她應聲靠過去。

“既然自己說了要好好拍,就好好配合。這東西一輩子也拍不了多少次,嗯?”

她聽着耳朵邊的安排,擺出一副湊上前要吻顏潤的姿勢,實際在他旁邊小聲道。她的聲音壓得低,她也自覺已經放的足夠溫柔。

“...我知道。”

顏潤覺得有點複雜,郁禮的話換了任何一個人來聽估計都會覺得是明晃晃的威脅,但他卻知道郁禮是很認真的在說這個事情。她想把今天的照片拍好。

而且,郁禮花了價錢買來的自己,确實有處置的權利。相對眼下的局面來說,她做的已經足夠寬恕了,哪個聽話的......都該給足這個面子。

“郁總,這套差不多夠了。今天一共四個造型,咱們收拾一下換下套吧。”

但當郁禮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他竟然也跟着入了戲,是真的想幫她拍好。

第二場郁禮換了一套緊身的黑色吊帶包臀開衩長裙,顏潤換了最簡單的白襯牛仔褲。前者的唇色畫的很紅,就襯的顏潤格外的白白淨淨,卻偏偏她要聽張桐的吩咐将唇印留在了顏潤的領口。然後扯開他的第一顆扣子把玩。

張桐隔着相機好像喊的越來越激動,越來越大聲,郁禮覺得有點類似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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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套換了西裝跟婚紗,不是主紗,一套紗鑽的魚尾,一套紅色絲綢料的V領開衩長裙。顏潤的西裝則是一套淺灰一套黑色,都有一些設計的小細節。但他們穿出的效果倒很統一,郁禮不論是穿什麽樣的衣服,梳什麽樣的造型,擺什麽樣的姿勢,都遮不住一身的攻氣。

“郁總這個效果非常好!”

收尾的時候張桐還拿着相機一直在誇,大概也是拍到了她自己最想要的效果。郁禮對她淺一勾唇,衣服還沒換下來先過去找了顏潤。

“車鑰匙你拿着,先回去。池全臨時有點事情,年齊給我發了信息,我得先過去一趟。”她把鑰匙塞到顏潤手上,抽身準備走,想想頓了一下,伸手捧住其半張臉,用拇指腹在他緋紅的眼尾朝發間抹過,“晚上回家再跟你解釋,要聽什麽都告訴你,好嗎?”

“...嗯。”

顏潤被她弄得有些愣,接過鑰匙再回神,就只剩下了一紅裙角翻飛。

悅識後巷

是不是每個公司的背後都有那麽個背光的死胡同?郁禮覺得好笑,根本沒給藺松勿報地址,但他果然正蹲這巷子裏。

“你跟顏潤,真在一起了?”

他擡眼,看見換回她自己那身白色連帽衛衣加牛仔褲打扮的郁禮,正扣着衛衣帽子從巷口拐進來。

“結婚了,前天領的證。”郁禮一步步走近,看見他蹲那抽煙,就俯身從他手上的煙盒裏也抽出一根,借藺松勿夾在指尖正在燒的那根引燃了,“你知道我沒什麽耐心,還最喜歡用強。”

煙絲開始泛起明滅腥紅,紙卷的褐色頹靡一寸寸燒覆;趁着它剛燃起了勢頭,郁禮一松手,又擡腳碾滅它進了埃塵。

“講真的,如果你沒看上顏潤,我們可能會是很好的合作夥伴。我還挺喜歡你的性格。”

“真是不巧了,池全這個錢你要是不想賺,有的是人前赴後繼。我呢,也只是想拿來哄小先生開心開心。”

藺松勿的煙也快點到頭了,他起身掐滅丢進了垃圾桶,又拍了拍衣角莫須有的灰走了回來。

“真不需要我讓你幾招?”

“不需要。”

對于九月尾那一架的輸贏,郁禮其實還挺介意的。而且穿來這個地方的時間雖然不久,但她确實是感覺到有太久沒動過手了。

“你的力氣放在這裏算挺大的了,就是比我要小點。”

所以在藺松勿朝她肩頭伸掌,想反剪她雙手的時候,她絲毫不挪動的抓住了其手腕;直接逼停。

藺松勿不太明白她話裏的這裏是什麽意思,但手腕上死死焊住的力道他卻能感覺到,比之一月前大了不止一點半點。他掙不開。

“你......”

這讓他不得不正眼看過郁禮。

“我還是比較喜歡肉搏的,但是這種機會不多。今天雖然遇上了......也不能下死手。”

她對上藺松勿的目光,朝着藺松勿笑,這笑容就好像不應該出現在如今這副背景下。後者有些膽寒,也開始用了全力掙脫。

最後是掙開了,但感覺像是郁禮有意放開的。

可這個時候的他沒法去顧忌那麽多了,他甚至在一種奇怪的逼迫感下失了底線,握拳就朝郁禮的臉砸了過去。對面擡掌硬接住了他這一拳,然後在一個極快的前邁步裏的順着他的意思反剪了他的雙手,且朝着他的臉就是幾拳。

他甚至能感覺到這幾拳郁禮沒有用全力,而他也只能做到借機再次掙脫。腦袋有些犯暈,他反身站穩,就被一腳踢到腰胯;力道不重,只意在逗弄似的将他踢的連連後退。

最後又在他即将被打出巷子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給拎了回來。

“藺總還得多練練啊。”

藺松勿能清晰看到她拎着自己的領子在湊近說話,腦子一瞬放空就揮着拳又朝着郁禮正臉去了。他以為一定會被躲開,因為剛才自己清醒的一拳都被這個人給徒手接住了。

卻沒想到郁禮一點也不躲,勾唇一笑,直接用臉迎上了這一拳;正好是打在她嘴角,藺松勿用了全力,收手就是一大塊烏黑淤紫。

“你為什麽不躲?”不過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先頭那幾拳已經讓他滿臉都是淤青了,更別提身上還有被踢的。

“這一下躲不得。”郁禮伸手,在嘴角輕輕摸了一下,“你呢?可以結束了吧。”

她又走近兩步,抓着藺松勿肩頭迫使使兩人換過了一個方向,然後擡腿一個用力,将其踢到了牆角垃圾桶的位置。

“即便是上次輸給你很不爽,本來都也沒有多想打你。但你差點壞了我一輩子才一次的婚紗照,我就是真的很想動手了。”

“不過現在文明世界嘛,你應該能感覺到我是放過水了的。”

郁禮甚至連帽子都沒有被打落,還基本保持着剛進巷子時的模樣。她走幾步彎腰,在地上撿起了剛開始被她自己碾滅的煙卷,然後慢慢向前,越過藺松勿将煙卷扔進了垃圾桶。

“素質不能丢啊。”她感慨,又轉頭躬身看向藺松勿:“需要幫你打120嗎?”

“不用。”

回答他的沒有什麽完整句子,只有一聲嗤笑,一瘦背影。

栖上

郁禮進門前在院子裏醞釀了好久,她倒也不是信不過自己的話術,就是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有點小緊張。開門的時候顏潤果然還坐在客廳沙發上,捧着一本書,正擡頭和她對上視線。

“你怎麽回事?不是去池全了嗎,怎麽還搞了一臉傷回來!”

倒也沒有那麽誇張,就嘴角一塊,只是看起來有點嚴重。剛白年齊來接的時候也有點驚着,說要去醫院,郁禮沒讓。

“我還是先跟你解釋白天的事吧,否則拖久了你又得多想。”

“還多想什麽?你趕緊去沙發上坐好。”

顏潤先是快步跑到了門口,仔細看過郁禮的傷确實嚴重,又匆忙跑去找藥箱,催促着郁禮趕緊進裏面坐好。

“顏潤,你別急,也不是很疼。”

她看着顏潤拿着醫藥箱急急趕過來的身影,聽話的在沙發上乖乖坐好着,還嫌棄不夠火候的添了句怎麽聽怎麽懂事的話。

“我是不該急,你自己弄成這樣你自己都不急,我急個什麽。”

後者坐到她近旁,先是抽了茶幾上一張濕紙巾把她嘴角擦幹淨,才又掏出酒精跟跌打藥依次用棉簽蘸塗上。

“今天真的不是我故意喊藺松勿過去的。我後來問張桐了,是她邀請的。我手機...嘶——哈,痛!”

顏潤諷刺完她,又坐着不說話了。她朝顏潤看了一眼,就又開口解釋,卻不想嘴上開始擦酒精,一道破皮處挨了酒精痛的她一個驚呼。好吧,其實倒也沒那麽痛,但她多表現了表現。

“你還知道疼呢。”他諷說,卻看着傷口放輕了力道。

“我手機上還有張桐給我發過來的聊天截屏,真不是我。”等顏潤擦好藥,收拾起醫藥箱的時候,她又挨坐的更近了點繼續說道,“我真的沒必要做這種事。”

說着還把手機調到那遞了過去。

“所以呢,你是被誰打的。”

雖然讓郁禮頂着這一嘴烏紫真的不适合說事,但顏潤确實在意這個事情,還是接過手機看了那段聊天記錄。然後側頭,好整以暇的等着郁禮的答案。

“沒事的,反正都不痛了。”

“跟藺松勿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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