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快點!還愣着做什麽?”

看她全身僵硬,一張小臉愈來愈紅,皇甫陵一掃被吵醒的壞情緒,心情頓時火好,略垂眸,睨着她那張紅得像是能滴出血的瓜子臉

彎彎的柳眉、圓圓的大眼、挺直的瓊鼻、紅潤的小嘴……嗯,他這位新上任的小爆女生得還不錯,尤其是那雙圓潤的雙眸,活靈活現、黑白分明,明明咬着唇兒沒說話,一雙眼兒卻仿佛已道盡吧言萬語,述說着她此時的羞澀及緊張

還有她一對圓弧的白皙小耳,耳廓瑩白透亮,宛如琉璃,耳垂碩大飽滿,猶如珍珠,配在那張讨喜的小臉蛋上,實在讓人很難對她發脾氣

前提是,這丫頭若能不要每日雞還未啼便來擾他清夢,憑着這張甜美可人的小臉,他會很樂意好好待她可惜這妮子的好臉皮會騙人,他可沒忘這幾日是誰天天繃着張臉,想盡鎊種方法想将他從舒服的被窩裏挖起上早朝,不過當然沒成功

敝了,這丫頭前些日子不還挺“識相”的嗎,怎麽突然變了個樣?

思及被剝奪的寶貴睡眠,皇甫陵一張俊顏倏地又冷了下來,唇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為了他往後的清寧,他今天非得讓這丫頭明白誰才是主子!

“是”咬着唇,蘇綠水只能硬着頭皮,連做了好幾次深呼息,動手開始擦拭打小到大從未觸碰過的男性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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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好硬……小手滑過碩壯的背肌,她忍不住咽了口泛濫的唾沫

呃!好、好大……布巾滑到他隆起的臂肌,她小口微張,忍不住偷施了些力,掐了掐那結實的臂膀

噢!好、好壯……她的手隔着冰涼的布巾,貼熨在那精實的胸肌上,蘇綠水感到自己薄女敕的臉皮正轟地一聲,冒出一團熱騰的白煙,她覺得自己就要昏倒了……

“都、都擦拭幹淨了,奴婢幫王上更衣”好不容易完成“大業”,蘇綠水已全身癱軟、渾身發燙

她将布巾洗淨,捧來衣物,正準備為他更衣時,皇甫陵再次阻止了她

“誰說擦淨了?上身擦好了,還有,再去取布巾來”當着她的面,皇甫陵從容的月兌下褲子,全身上下只着一條貼身裏褲,就這麽大刺刺地站在她面前

“将擦一擦,這天氣實在太熱,不将汗水拭淨,渾身黏膩,十分難受”

“什、什什什麽?”連、連都要?

“怎麽,不願意?”那張紅透的小臉莫名地取悅了他,俊眸閃過一絲惡意,他慢條斯理的又說:“不管你願不願意,朕告訴你,從今日起,每日都要為朕擦身,若是做不到,就別來煩朕”

他就不信這樣還治不了她

“王上的吩咐,奴婢豈敢不從”他是她的主子,他吩咐的事,她豈敢說不?

除了喚他起床一事她不能妥協之外,身為他的貼身侍女,這些工作,她不得不做

思及此,蘇綠水也只能咬着牙,重新拿來布巾,擦拭他那健壯的小腿、碩實的大腿……

“再上面一點,臀部也要”他知道這麽做很過分,但他其實可以再過分一些,例如讓她擦拭前面……

臀、臀部?一股熱流直沖腦門,她漲紅着臉,一雙手緩緩上移,卻怎麽也不敢“擦”下去

猛地一擡首,對上那張得意的俊顏,蘇綠水領悟到一件事——他是故意的!這可惡的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做不到?”皇甫陵挑釁地挑高眉,愉悅的說:“做不到就出去,若是明日也做不到,就別來煩朕,現在,給朕滾——”

他話尚未說完,就見蘇綠水仰着頭,手捂鼻,絲巾一扔,飛也似的沖了出去

房內,獨留皇甫陵一人,維持不到一刻鐘的愉悅神情,此時完全消逝,他表情盛怒,伸手抓下那不偏不倚砸在他臉上的布巾,咬牙切齒的大吼

“蘇、綠、水——”

聽着身後的怒吼,蘇綠水腳步未停,直到奔至水井旁,才氣喘籲籲的緩下腳步

“好險……差點就丢臉了……”拿出懷中的絲帕,沾了沾水,連忙敷上自己的巧鼻

又按又壓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抑住差點沖出的熱流,她松了口氣,懊惱的低喃,“蘇綠水,你真是太難堪了,居然差點流鼻血?”

沒錯,她會突然逃跑,不為別的,正是因為那備受刺激,差點兒就要噴湧而出的鼻血

她承認,她不僅是害羞,還有一點點的興奮,就算皇甫陵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早已徹底瓦解,可她無法否認,她仍觀觎他的“男色”

扁是注視着那張無瑕的俊顏,她就會不由自主呼息急促、胸房鼓噪,更遑論看着、模着那一身精壯結實的肌肉

那泛滿全身的熱潮,讓她差點以為自個兒就像只被扔進窯裏燒烤的小雞,渾身熱燙的就像熟透了般,沒當場昏倒已算不錯了

拍拍差不多恢複正常的雙頰,她站起身,又氣又惱的想着“可惡,要是那家夥真要我天天為他擦澡,那我豈不就要天天噴鼻血?這麽一來,別說是三個月了,只要十天,我就要因失血過多而香消玉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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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蘇綠水被他吓跑之後,皇甫陵再次恢複以往不上早朝的逍遙自子,生活惬意,心情愉悅

“喲,王上您今日心情倒挺好,是不是有什麽好事?”斜躺在長榻上的奉冉微挑眉,看向皇甫陵唇畔那抹淺笑

聞言,正在批閱奏章的皇甫陵笑意更甚“好事倒說不上,只不過那礙事的丫頭終于知難而退,還朕清寧的日子,這陣子終于能好好睡上一覺”

奉冉單手支颚,淡笑道:“王上是說,那新來的小爆女陣亡了?”

他還以為那個蘇綠水終于能制住這身份尊貴,實則和小孩沒兩樣的皇甫陵,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

“不”皇甫陵搖搖頭,笑容更加得意了“應該說她鬥不過朕”

“笑話,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這宮裏,有誰鬥得過您?”賞他一枚大白眼,奉冉翻了個身,将手枕在腦後,一雙腿翹得老高,在半空中晃啊晃的

“她不一樣,不僅敢違抗朕的命令,就連朕威脅說要斬了她,她都不怕,沒想到卻怕……”皇甫陵勾起一抹饒富興味的笑

自從他給了她如此“艱巨”的任務之後,她仍然每日準時報到,也十分可恨的用盡方法叫他起床,然而一到更衣擦身時刻,那妮子起先還能一臉鎮靜,可到後來,總會渾身泛紅,扔下布巾,落荒而逃

想起蘇綠水漲紅的小臉、羞澀的神态,皇甫陵的眼神不禁柔了幾分,連眼前煩人的奏章都顯得十分可親,突然覺得,那煩人的小丫頭其實還挺逗的……

“怕什麽?”奉冉聽出了興致,身子一躍,眨眼間便從長榻坐到皇甫陵身邊,一臉好奇“她不怕皇令也不怕死,那她究竟,怕什麽?”

皇甫陵眯起俊眸,側過清俊的臉龐,睨向他,“朕找你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像個婆娘般嚼舌根”

聞言,奉冉險些從椅子上滑落,咬着牙問:“那麽請問王上,您這時辰找微臣來,所為何事?”若不是他一道急令将他從蘭州召回,他何必在深夜時分來到王宮,還被人嫌棄像個婆娘?

皇甫陵斂起笑容,簡潔快速的将事情說出“是為東岚國一事……”’

聽完,奉冉也收起吊兒郎當的态度,嚴肅地問:“這事的确嚴重,王上打算要由哪裏開始進行調查?”

皇甫陵陷入沉思,沉吟半響,才低聲道:“明晚咱們走一趟南風國”

“南風?”奉冉狐疑地皺起雙眉,“怎會和南風扯上幹系?”雖說皇甫陵直覺神準,可他實在想不透這幾年來行事低調的南風國,為何要做出陷害西陵國的行為?

“南風國表面上雖無害,可潛藏的野心卻不難猜臆依朕看,東岚國使者之死,應當是想引起東岚國及西陵國兩國戰争,等到兩敗俱傷,南風便能趁虛而入,一舉擊潰兩國,這麽一來,南風只要再攻下北嘯,整個神月大陸便全是南風的國土”

南風的野心早在數十年前便表露無遺,當時的西陵與其餘兩國尚是小柄,為了對抗兵力強大的南風,三國協議聯合出戰,最後戰勝,甚至還讓南風簽下不得主動進犯任何一國的條約,否則将受到三國的武力抵制,将之滅國

沒想到事過數十年,南風的野心再起,這一回還聰明的采取挑撥離間之計,為的當然就是怕三國再次聯軍,攻潰南風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事情是否真和南風有關,還得細查才知曉

“聽起來,似乎真有幾分可能性……只不過若真是南風國下的手,為何會挑上西陵?他們該不會不知這是以卵擊石,再者,他們又是如何潛入西陵?咱們守備森嚴,是四國之最,出入皆會嚴加盤查,從未讓任何一國的奸細入侵過,那人能來去自如,該不會是……有人接應?”

想到那人能在短短一刻鐘內殺人并消失無蹤,奉冉愈想愈覺得應該有內應

“朕也是這般猜想”皇甫陵颔首,“當務之急便是先查出此事是否真和南風有關,這才有方向可以繼續追查”

“屬下明白,那麽明晚該召幾人同行?”

皇甫陵沉吟了會兒,才道:“就咱們兩個”

奉冉馬上擰起眉,“只咱們倆?要是出什麽差錯,臣就算有九條命都賠不起!”

表面上奉冉是影的統領,事實上他只是個為了幫皇甫陵掩飾身份的幌子,真正的統領正是皇甫陵本人,而他不過是在一旁輔佐的副統領

因此,他最擔心的便是和身份保密的皇甫陵一同出任務,若是出了什麽差池,他可是有嘴也說不清,畢竟誰會相信一國之君不僅是組織密探影的一員,還親力親為,兼任影的統領?

話說皇甫陵成立這僅有三十名精兵組織影時,年僅二十,尚未登基,起初只是因為好玩,為了方便讓身為王子的他随時溜出宮去“散心”而随口創辦的,可就在他出宮游玩的同時,意外發現許多在王宮裏不曾見過的隐晦面——

無惡不作的惡霸、燒殺擄掠的劫匪、辦事不力的官員,甚至還有許多陽奉陰違的貪官……這些黑暗死角,讓他開始認真看待一時心血來潮随意創立的組織

短短五年間,影由原本的沒沒無聞,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密探組織,特別是那些素行不良的貪官,在這些年的掃蕩肅清之下,已蕩然無存,這也是西陵國能在極短時間內富強康樂,成為四方大國之首的原因之一

皇甫陵登基之後,本想将統領一職正式交接予奉冉,可他又不是傻了,放着肩上無擔、只在緊要關頭出出任務的副統領不當,去接那燙手山芋?

但畢竟皇令不可違,他雖不願,卻也只能遵從皇甫陵的旨意,再給他三年逍遙的時間,三年過後,他便得由挂名變成正式統領……

而在這之前,皇甫陵下了封口令,這事除了已逝的先王及影的成員之外,甚至連太後都不曉得他才是隐居幕後的真正領導者,要是真出了事,他奉冉這條小命……實在難保呀!

“人多反而礙事,又容易暴露行蹤,”皇甫陵眉一挑,“若是你害怕,很簡單,朕這統領的位置可以提早交付予你,這麽一來,你也不必害怕有命賠不起了,是不?”

……他又不是傻了,這時當然是閉上嘴不應聲,才是聰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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