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王妃遭綁架(1)

若是能得到天屹老人傳人的幫助,與蠻國一戰必能大捷,前提是裴知墨願意幫這個忙

裴知墨看着眼前清冷如玉的君楚漓,沉聲問:“你希望我幫忙?”

君楚漓颔首“是,希望裴先生能夠幫忙,以解赤海關百姓之苦”

在盛豐帝執政這些年,蠻國的侵掠是一年比一年頻繁,邊關的百姓幾乎年年被掠奪,那些鞑子殘忍至極,搶了財物糧食不說,甚至奸婬婦女、将之滅口,就是小孩也不放過,更過分的是會将其頭顱割下,當成自身戰利品,沿路叫嚣離去,殘忍嚣張的程度令人發指

裴知墨靜靜看着眼前的男人,許久才緩緩開口“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

“師父你願意幫忙了?”上官流煙欣喜萬分

雖說她沒見過裴知墨出手,但能成為天屹老人唯一的入室弟子,他肯定有過人之處,若是有他幫助,戰事肯定很快就能結束,君楚漓的安危自然也能得到保障

裴知墨瞪了一眼插嘴的徒兒,這才接着又說:“我徒兒說過,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之事,要我幫忙也行,以物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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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起來,坑人的是他的師父天屹老人,居然為了一口吃的賣徒弟,讓他每日去上官府教賭術,就為了人家廚子的好手藝,要不是那無良師父,他也不會被這無良徒弟給坑了

上官流煙,“……”有個這麽愛記仇的師父,她無言以對

“裴先生請說”君楚漓淡聲道公平的交易比起日後的人情壓力或無償的幫助更令他能夠接受

裴知墨倒是沒想到他會這般幹脆,這沉穩的氣度,果然如師父所說,是天生的帝王之才

雖說此行乃順應天命,是必然之行,可一想到那無良師父居然使詐,害他抓阄輸了,不得已要出山來此,他就滿肚子不舒爽,自然得找地方宣洩這一口氣

“聽說你君子六藝無一不精,我要你與我鬥詩!若是你能讓我贏,我就幫你”裴知墨語氣高傲的出難題

沒錯,就是一個難題

這話一出,君楚漓僅是臉色有些古怪,一旁的上官流煙卻激動得拍桌起身

“師父,你這根本是強人所難嘛!”

“你說這是什麽話?”裴知墨瞪眼“什麽叫強人所難?你到是說說這有什麽難?你現在是看不起你師父?你是覺得以我這般過目不忘、聰明絕頂、學富五車、才華橫溢、足智多謀、才華蓋世……天上絕無、人間僅有的絕世詩人會贏不了?告訴你,你師父我只是大巧若拙,不喜炫耀罷了!”

上官流煙閉嘴了,因為她不想再聽一回這繞得她頭暈的自誇詞,她最怕人唠叨了

師徒二人雖說多年不見,但她可是從唯心兒身旁的錢嬷嬷口中得到不少裴知墨的“風光戰績”

正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裴知墨今日就是放個屁,唯心兒都會說是香的,更何況是作出那些狗屁不通的詩詞

可唯心兒身旁之人可就不會說謊了,據錢嬷嬷所言,經過她的旁敲側擊、細細觀察以及君琴繁的調查,裴知墨墨寶極好,丹青了得,琴藝更是一絕……君子六藝中的禮、樂、射、禦、數……幾乎是無所不能,偏偏就是敗在詩詞這塊

裴知墨過目不忘,耳聰目明,能吟出所有他看過的詩詞,偏偏自己作不出一首能夠入耳的詩句,每一首都是慘不忍睹,令人搖首嘆氣

這就是為何上官流煙一聽見他提出的條件會這般激動的原因

君楚漓的能耐她自然清楚的很,前世他養傷、她背詩,時常拉着他替她評鑒詩詞,他眼睛眨都沒眨就輕易的點出她句子的不足,且句句精辟,令她茅塞頓開,裴知墨連她都比不上,如何能與君楚漓比?

更何況他的條件無恥至極,就他那三歲孩童的作詩能耐,還想贏?這怎麽可能

然而君楚漓卻是答應了“可以”

“無憂!”上官流煙緊張的扯着他的衣袖,她昨日才把這事當笑話說給他聽,他怎麽……

“別擔心”君楚漓反握着她柔軟的小手安慰,那雙如月色般清冷的俊眸閃過一絲晦暗不明

裴知墨見自家徒兒一臉擔心,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妥

他有文人的傲氣,自然不願有人讓他,偏偏他有傲氣沒才氣,每每鬥詩都輸得一塌糊塗,若他的條件是讓君楚漓贏他,豈不是太容易了,可要是相反呢?

他相信只要是精通詩藝之人,肯定都有着與他一樣的傲氣,君楚漓也是這般,絕不會輕易的讓他,這麽一來,為了贏他,就得不斷的與他“切磋”,他就不信,以自己聰明絕頂的腦袋,還不成為一代詩聖?

絕!真是太絕了,他真是佩服自己的腦袋!

就在裴知墨沾沾自喜的時候,君楚漓開口了

“裴先生,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裴知墨濃眉一挑“你不需要準備?”

“裴先生可需要?”君楚漓反問

裴知墨要準備什麽?他曾經花了三天三夜做足了準備,就為了能一舉得勝,誰知仍是一句就完敗準備?浪費時間罷了

“不需要”他十分潇灑的回道,不知情的人怕是會以為他勝券在握

而後他擡頭看了眼外頭熾熱的天氣,随口道:“就以『夏』為題吧!限四支韻,相互接聯詩句”

這種鬥詩法看似簡單,實則很有難度,一人一句,越往後聯,難度越高

“好,裴先生先請”

裴知墨也不客氣,清了清嗓子,便開始他的“計劃”,誰知……

一刻鐘後

裴知墨臉色鐵青的看着眼前面容平淡的君楚漓,悲憤欲絕的咬牙道:“君、楚、漓!你還有沒有文人的傲骨!”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贏了!他居然這麽随随便便就贏了!說好的傲氣呢?為什麽沒有?不僅沒有,君楚漓居然能夠面不改色的作出比他還要差勁的對子,難道是他的消息錯誤?眼前之人其實水準與他差不多?

君楚漓輕揚唇角,淡聲道:“我是個商人”

商人重利,與文人的傲骨铮铮可不同,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平定赤海關之亂,自然是以最快的方法來解決傲骨?他本就不是那些酸儒,再說了,傲骨有何用?經過了這麽多年的打壓,他只知道能活着才有用

一旁的上官流煙簡直對自家男人佩服得五體投地,毫不吝啬地誇道:“無憂,你真厲害!”

說實話,在聽見他作出那讓她腦門發疼的對子時,她差點沒驚掉下巴,要不是他的表情太鎮定、儀态太優雅,她簡直要懷疑那些對子是不是真從他嘴裏說出的……

太驚悚了!

總之,贏了就好

“師父,願賭服輸”她得意的對差點跪倒在地哀嚎的男子道

裴知墨又氣又無奈的瞪了她一眼“用不着你提醒,我什麽時候食言過”

他好歹是她師父,她胳膊向外彎就算了,可有必要彎得這麽徹底?

躲在門外的唯心兒,直到勝負揭曉才雙眼亮晶晶的朝他跑來“我就知道你能贏,裴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裴知墨額角一抽

雖說唯心兒并不知他們之間的賭約,可這聲恭賀為什麽聽起來很是諷刺?

輸了便是輸了,接下來的日子,裴知墨跟着君楚漓去赤海關

唯心兒死活要跟,被上官流煙硬留了下來,因為這事,她整個人恹恹地,相思病犯得很嚴重

時間過得飛快,冬去春來,幾個月的時間就這麽靜悄悄的過了

這段時間,外頭仍然沒有人發覺上官流煙有孕,并非她未顯懷,而是為了讓君楚漓在前線能夠放心,她成日躲在府中不出門,要不以她纖細的身材,早在懷孕四個月便讓人看出來了然而這樣的日子着實苦了她,要不是唯心兒以及幾個丫鬟偶爾陪她小賭,她恐怕早已悶壞了

挺着幾近足月的肚子,她再一次問着眼前的海燕“你說真的?”

海燕颔首,眼底也有着激動“王妃沒聽錯,王爺要回來了!”

上官流煙再次确認後,臉上頓時揚起欣喜的笑容

上天保佑,經過了近八個月的努力,君楚漓總算整合了赤海關的三十萬大軍,不僅将蠻國的鞑子們打得片甲不留,更是收攏了軍權,如今的赤海關早已沒了盛豐帝的爪牙,明裏暗裏全是君楚漓的人

手握三十萬大軍,就是君楚漓現在揮兵前往萬江城,也能輕易奪回屬于他的帝位,而在這其中,裴知墨功不可沒

若不是有他的幫助,君楚漓不可能在短短的八個月內完成一切,兩人一文一武,默契極佳,配合得天衣無縫,裴知墨這三個字也因此揚名,與君楚漓齊名,不僅僅震懾了蠻國,也包含四周對楚日國虎視眈眈的小國

蠻國在大将烏木齊克被殺之後,陸陸續續派出不少将領,皆一一被君楚漓給斬了,最後竟是無人能出戰,最終被打怕了,不僅主動歸還之前占領的兩座城池,甚至送出了求和書,希望與楚日國簽訂和平條約,以年年進貢的方式來換取和平

這可是繼崇高帝及君麒楓在世時,蠻國第三次的求和,此消息一傳回萬江城,全城百姓都瘋狂了,有人歡喜有人憂

喜的自然是支持君楚漓的朝臣以及不知朝事、只盼着天下太平的百姓們,而憂的……不,該說是惱怒的自然就是盛豐帝了

這些日子來,他派出了不知多少的殺手、刺客,卻從沒有一個能取君楚漓的性命,而诏書與古墨玉也沒下落,最讓他憤怒的是,他居然被耍了!

自打上官流煙離京後,他一直給她送信,讓她想辦法殺了君楚漓,她都是虛與委蛇的應下,卻遲遲沒有動作,他惱怒萬分,本想拿她的家人要脅她,誰知上官易前陣子因病告假,待他讓人上門拿人時,一家子早已人去樓空,直到這時,他才後知後覺事情有詭

可惜一切都已來不及了,這讓他如何能不惱?

這段日子他一直坐立難安,就怕君楚漓不知何時會起兵造反,幾乎沒有一夜能夠入眠,整個人瞬間像是老了十多歲

然而不論他如何發愁,這都是必然之事

“王妃,要不要去迎接王爺?”一旁的春暖見上官流煙如此開心,提議道

“我能去嗎?”上官流煙雙眼一亮,看向海燕

海燕想了想才道:“王爺來信,應會在午時左右進城,既然王爺回來了,王妃的安危也就不必擔心,若是王妃想去,多派些人手戒備,應該是不成問題”

她也是見上官流煙這陣子無聊得快要發瘋才會這麽提議,再說了,如今南陽城全是楚家軍,這般嚴密的守衛別說是刺客了,就是一只蒼繩也飛不進來,上官流煙不過是到城門迎接,出不了什麽大事

“我要去”她自然是想去,八個月不見君楚漓,她想他想的緊,沒有一刻不想飛奔到他身旁,如今能在第一時間迎接他、看到他,她當然不會放過

“奴婢這就去吩咐”春暖忙去準備王妃出游要準備之物可不少,尤其她還是個即将臨盆的孕婦

半個時辰後,車駕出巡,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城門等待

赤海關位于北方,周圍多是終年不化的雪山,氣候不佳,時不時便飄起大雪,将整座城包裹在一片銀白的世界之中

今日雖未下雪,可融雪卻是比落雪還要冰寒數倍,尤其是寒風刮來之時,更是讓人凍得牙關直發顫,然而城裏的百姓卻是不畏風雪,一個個欣喜萬分的在城門等待,他們都在等着君楚漓,等着迎接将他們從水深火熱的地獄解救出來的英雄

上官流煙的馬車被層層帷簾捂得密密實實,就怕寒風凍着她

衆人并沒有等太久,正午時分,便見遠處揚起大片塵土,一群馬兒朝城門奔馳而來

“來了、來了!楚王回來了!”一名眼尖的大漢盯着那英姿挺拔、氣宇軒昂的帶頭之人,拉着嗓子大吼出聲

一瞬間,衆人跟着大喊,“楚王!楚王——”

這兒的人雖有大半是楚王軍的家眷,可也都有家人慘死在那些蠻鞑子的刀下,若不是如此,何以投軍?就為了替死去的家人報仇,為了趕走那些侵門踏戶的鞑子,擁有一片清靜的樂土

這個願望如今被君楚漓實現了,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激動?有些人甚至欣喜得淚流滿面,一聲聲的喚着楚王

此時此刻,楚王君楚漓的名號幾乎壓過盛豐帝,一聲聲慷慨激動的高喊,彷佛他才是他們的帝王,而事實也是如此

“這些人眼瞎了?沒看見本公子?”一旁的裴知墨不滿的嘟嚷着

雖說他高風亮節,一點也不拘泥于所謂的名聲,可這些人一個個視他如無物,他如何能舒坦?

他正不滿着,突然遠處便傳來一聲尖喊

“裴軍師!快看,是裴軍師……”

帶頭的女子一喊,衆人這才發覺策馬在君楚漓身旁的裴知墨,終于有一部分的人也開始喊着裴知墨的名號

裴知墨用兵如神,将奇門遁甲之術運用得出神入化,正因有他的幫忙,君楚漓才能大展長才,把将士們的傷亡減至最低,可以說此次能将蠻國打的落花流水,裴知墨功不可沒

聽見那雖然微弱,卻是切切實實喚着他名字的聲音,裴知墨全身都舒坦了,直接忽略掉遠方那帶頭嘶喊的唯心兒,心情愉悅的進了城門

“王妃在馬車上?”君楚漓遠遠便看見王府的車駕,知道妻子前來迎接,這讓他忍不住揚起了唇角

“外頭冷,奴婢不讓王妃下馬車”海燕恭敬的說

君楚漓沒有回答,他早已迫不及待要見上官流煙,一個箭步來到馬車前,掀開車簾

然而馬車上卻不見上官流煙的身影,僅有花開一人倒卧在旁,生死不知,而馬車的底部一片空蕩蕩,不知何時被人給挖空……

君楚漓的心頓時墜入冰窖

上官流煙是被一陣劇烈的晃動給晃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在馬車上,且是在一輛高速行駛的馬車上頭,最重要的是,這不是她的馬車

她的馬車鋪着厚實華麗的軟墊,就怕她磕着、碰着,傷了肚中的孩子,而這簡陋的馬車也鋪着墊子,雖不奢華,卻一樣的厚實,甚至比她原先馬車上的墊子還要舒适,然而就算再舒适,也禁不住這樣高速的行駛,劇烈的顫動讓她的肚子隐隐作痛……

發生什麽事了?

上官流煙有些迷茫,只記得要去迎接君楚漓,然而才剛出府沒多久,前頭的路便被滿滿的人潮給塞住了,她本想掀開簾子看看是什麽情況,然而還沒有動作,便感到腦袋一陣昏沉,接着她便什麽都不知曉了……

再次睜眼,她已在這陌生的馬車上了

感覺到狂奔的速度,她緊緊捂着抽疼的肚月複,知道自己被綁了,這事實讓她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死白

她想看看自己身在何處,然而馬車的車窗全是密封的,別說是逃了,就是看上一眼都不可能

“該怎麽辦……”她心慌的低喃,發現這一緊張,肚子的痛感更加明顯,吓得她連忙逼自己放松,輕撫着自己圓滾滾的肚月複,輕柔的說着,“沒事,小寶你不要怕,娘會護着你的……”

說也奇怪,她這一安慰,那股疼痛感似乎消退了一些,這讓上官流煙松了口氣

“冷靜!越是這種情況就越不能慌,絕對要冷靜……”她不停的深深吸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如今的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小寶要顧,她若是亂了分寸,小寶該怎麽辦?

反正她挺着個大肚子,就是要逃也沒辦法,或許正是因為這原因,對方才會沒對她下強烈的迷藥,不僅如此,馬車上還有股熟悉的藥香味,她能聞出來,這味道正是她平時在用的藥香

這陣子她因肚子突然像吹氣球般鼓起,夜晚時常睡不好,君楚漓特地讓人送來這能夠安胎又能安神的香,馬車上燃的便是此香

不管将她綁走的人意欲如何,既然有這樣的安排,代表對方并不希望她與肚子裏的孩子出事,如此看來,她的性命暫時還算安全

秀眉緊緊攏起,她擔心君楚漓找不到她會做出什麽傻事,然而她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不笨,自然知道對方擄她是為了對付君楚漓,就是不知擄走她的是蠻國人還是盛豐帝?

她腦袋不停的轉着,猜想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動手的機會比較大,卻是越想越昏沉,安神香的作用讓她不知不覺又陷入了昏睡

馬車又行駛了好一陣子,終于在天黑之前停了下來

當上官流煙再次醒來時,人已不在馬車上,而是在一間收拾得十分幹淨的房間裏

她撫着肚子坐起身,把目光放在內室的陳設上,這一看,她忍不住瞪大了眼

這房間收拾得很簡單,靠牆的長幾擺着一只花瓶,瓶中插着嬌豔欲滴的桃花,旁邊是一只方架,方架上搭着幾件華麗的衣裳,看那尺寸,似乎是特地為她而準備

另一旁是座金絲楠木的衣櫥,雖是整塊的金絲楠木做成,卻沒有絲毫的珠玉金銀裝飾,只有金絲楠木本身木中帶金的光輝,非常古樸低調衣櫥的另一邊則是一座嵌金帶玉、很是華貴的妝臺

讓她驚訝的是,這裏的擺設竟與她在上官府的閨房一模一樣,難道她回到萬江城了?

這不可能……要回萬江城少說也要一個多月,那麽這裏究竟是哪裏?

“王妃,你醒了?”

上官流煙腦中一片迷茫,聽見叫喚下意識擡頭看去,竟是春暖

“春暖?你也讓人給抓來了?”她訝異的喊

雖說大夫已說過王妃身子十分健壯,并沒有不妥,但春暖還是覺得很是虧欠,雙膝一彎,頓時朝上官流煙跪了下來

“春暖?”上官流煙吓了一跳

“王妃,奴婢對不起你”

雖說春暖并沒有把話說清,但此時此刻的情況,上官流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是春暖背叛了她

看着春暖臉上的不安與愧對,上官流煙心一痛,沉聲問:“你為何要這麽做?”

她不明白,春暖是上官府的家生子,自小便跟在她身旁,與花開一樣都是她最信任的大丫鬟,三人可以說是自小就處在一塊,幾乎是一起長大,她自認并未有對不起她們的地方,她真心不懂,春暖為何會背叛她?

春暖沒有說話,僅是低着首

“你說話!”上官流煙冷了臉色,比起憤怒,更多的是心痛

“是本宮讓她這麽做的”

門外傳來一道輕柔的嗓音,一名身着素服的女子緩步朝主仆二人走來

上官流煙一見來人,美眸頓時微縮“皇……後娘娘?”

怎麽會……她猜想過無數個人,卻怎樣也沒想到擄走她的竟會是皇後

董荷衣看着她那幾乎足月的肚子,眼底閃過一抹不明的光芒,輕聲問:“肚子都這麽大了……可有不舒服?”

上官流煙沒有回答,此時的她十分困惑,甚至懷疑自己前世的記憶是否出了差錯,怎麽也想不明白,派人擄走她的為什麽會是皇後?

董荷衣見她不說話也沒惱,僅說:“好好休息,別擔心”

“我能不能問為什麽?”她還是開了口

這一次換成董荷衣不說話了,沉默了會,才說:“等時間到了,你就會知道了”

扔下這句話後,她吩咐春暖好好照顧好上官流煙,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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