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炸鮮奶核桃紅棗糕
第36章 炸鮮奶核桃紅棗糕
◎全想起來了，隔壁老人竟是我自己！◎
衆妖怪仰頭一看, 一個像人類老大爺的妖怪映入眼簾，他腰間系着兩個大麻袋，裏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什麽。
這位老妖怪此刻正雙手扯住亭子邊緣, 做着引體向上，還時不時保持雙臂不動, 來個太空漫步，公園健身角的大爺大媽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衆妖怪的脖子都有點酸了：“你有什麽妙計？下來再說？”
“我不, 我在健身。”老妖怪直接在空中來了個倒立，麻袋裏的東西一點兒沒掉，牛頓看了都得生氣沒人為他發聲。
“老骥, 亭子壞了得賠。”黎暮盞将裹了面包糠的鮮奶放入鍋中，擡眼看着他笑笑，平靜地說道。
“好嘞, 我鍛煉完了。”老骥立馬跳下，兩個麻袋裏的東西碰撞出悶響。
他從其中一個口袋裏拿出兩個核桃, 用一只手盤着, 幾個妖怪看到另一個口袋裏裝滿了晶瑩剔透的圓珠子，問道：“這些是玉石？”
“不，是我盤得發亮的核桃。”老骥拿出兩個像極了琥珀的圓珠子，朝地上用力一磕, 裏面碎出來好幾塊核桃仁，“純手工抛光, 絕對的技術活！”
衆妖怪：......
老骥從黎暮盞手裏接過堆滿炸鮮奶的盤子，一手把核桃轉出悶響，一手拿筷子夾了塊炸鮮奶送入口中：“我的異能就是讓腦瓜子轉得像這核桃一樣靈光, 增強記憶力！”
那外層的面包糠經過油炸, 略微膨脹地粘連在了一起, 細碎如雪，色澤金黃，看上去竟然還有點毛絨絨的，因為控油得當的緣故，吃上去油香淡淡的，一點兒也不油膩。
外層的酥殼咬破，嚼起來滿口的焦香，內裏輕咬就塌陷下去，呈現出半液體狀，質地如同奶油潤滑細膩，味道卻是鮮奶的醇香和淺淺的蛋香。
“那你快點把異能木牌給黎督長啊。”妖怪們盯着他，有點着急了，還有妖怪的視線跟着他的筷子，從筷子到炸鮮奶，又從炸鮮奶到他的腮幫子，看得發饞。
“我知道你們着急，但你們先別急，等我吃完。”老骥左手加快了盤核桃的動作，右手一直往嘴裏送炸鮮奶，像是在玩一手畫圓一手畫方，有種雜耍般的靈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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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鮮奶整個送入口中，外層粗糙的質感留在他舌頭上，用力咬下，宛如泡芙般一口.爆漿，甜甜的牛奶混合着焦香在口腔滿溢。
一個接一個炸鮮奶送入口中，仿佛吃漿果一般爽口。
“感謝黎督長款待，可太好吃了！”老骥終于吃完最後一塊炸鮮奶，左手兩顆原本有棱有角的核桃，此刻也變得圓潤光滑，呈現出半透明狀。
“完美！”老骥拿着核桃上下左右看了一番，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他将核桃放在一塊空白木牌上，核桃瞬間變成白光被木牌吸了進去，木牌上浮現出一行字。
“記憶力增強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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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暮盞跟蒲芮講了小狗記憶的後續，又解釋了木牌的作用，以及異能可以作用于核桃上。
“怪不得我跟宋婆婆打招呼，她一臉茫然。”蒲芮瞬間懂了，老人家記憶力不好了。
蒲芮想了想，核桃紅棗蛋糕比較适合老年人吃，而且營養又健康，不如就做這個。見冰箱裏有紅棗，她讓農貿市場的老板送了些核桃來。
早上四點多，深夜食堂不那麽忙了，蒲芮準備做新品蛋糕。
聽說要做新品，姚可可趕緊搬着攝影機到了廚房，能第一時間看到、聞到、嘗到新品，絕對是種享受。
“你幫我剝一下核桃吧。”蒲芮把一袋子核桃放到康家帥面前，給了他一個夾核桃工具。
“好啊。”康家帥把手裏的活一放，接過核桃。
蒲芮将紅棗去核剪碎，廚房裏的榨汁機是多功能的，也可以把堅果磨粉，她把剝好的核桃仁切成小塊，磨粉，和紅棗碎混合在一起，加入牛奶，再加入色拉油一同攪拌。
那泡軟的紅棗變成棗泥，将牛奶染成了淺棕色，在其中倒入蛋黃液和紅糖攪勻，混合成了咖啡色，紅棗碎在其中若隐若現，很是喜人。
蒲芮在蛋清中加入紅糖準備打發時，發現廚房裏沒有電動打蛋器，只有一個手動的打蛋器。
她試着攪打了一陣，手逐漸酸了，她端起碗對着姚可可的鏡頭一笑，開玩笑道：“好了觀衆朋友們，做蛋糕太累了，新品就不上線了，我們下期再見。”
“果然是老板，很有毅力。”姚可可從攝影機後擡頭調侃。
“是的，既然當老板了，當然要工作五分鐘，休息兩小時了。”蒲芮肯定地點點頭，邁着懶散的步伐，走到躺椅邊躺下。
秦元看到攝影機沒停，準備制造點喜劇效果，在蘋果上插了個吸管遞給她，許葛看到這邊在整活，從牆角拿了把雨傘過來幫她遮陽，還發出“呼啦啦”的聲音模仿海浪聲。
蒲芮硬是把這躺椅躺出了沙灘的感覺。
黎暮盞在牆後看着他們，用力抿嘴憋笑，才沒有笑出聲。
“好了，我在這之後加一個[two thousand years later]。”姚可可笑得直彎腰，比了個“OK”的手勢。
蒲芮爬起來，把蛋清攪打成泡沫，混入棗泥、小蘇打和面粉一同攪拌成淺咖色的面糊。
看着面糊倒入烤盤中、慢慢流淌至平整的過程相當治愈，蒲芮像撒種子一樣，在面糊頂層均勻撒上白芝麻，放入烤箱中烘烤。
姚可可的鏡頭湊近烤箱，給了一個特寫。
烤箱中，面糊随着熱力逐漸膨脹疏松，淺咖色的表面也慢慢染上棗紅，看上去有種莫名的治愈感。
甜蜜的棗香順着烤箱的縫隙湧出來，在廚房中越來越濃郁，姚可可感覺呼吸都是甜的，其他幾個廚師也忍不住湊過來。
“拍好了，我把視頻剪出來。”姚可可抱着攝像機去了大堂，“別忘了等會兒給我留一塊棗糕！”
核桃紅棗糕帶着騰騰熱氣出爐時，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六點多，濃郁的棗香從窗口飄出去，巷路上有些準備來吃早餐的行人，都被這股香味喚醒了食欲。
“什麽東西這麽香啊？聞着甜絲絲的。”
“好像是棗糕！我最喜歡吃棗糕了！”
“早上來上一塊這個，感覺一天都是甜的！老板我饞了，多少錢啊？”
“八塊錢一塊。”蒲芮回答着，拿出一把長刀，将一大塊棗糕按井字形切成掌心大的方塊，又将價格牌挂在外面。
從切出的側面能看到，棗糕上下各有大概兩毫米厚的棗紅色外層，比內層稍硬些，內層顏色稍微灰一些，疏松多孔，夾雜着紅棗碎，看着就好吃。
“老板，這是新品吧？我先要兩塊嘗嘗味道！”
“我要十塊！今天全家的早餐有了！”
蒲芮把幾塊棗糕單獨放在一旁，然後才開始售賣，眼神還不斷地瞟着窗外的巷路，不知道宋婆婆今天會不會來吃早餐。
索性宋婆婆潛意識裏應該記得，深夜食堂的早餐味道不錯，六點四十五的時候來到了窗口前，還抱着熊熊。
熊熊看到蒲芮，搖起了尾巴，相比于前一天，熊熊沒那麽怕生和警惕了。
“老板，我要兩塊棗糕。”宋婆婆付了錢。
蒲芮包了兩塊熱乎的棗糕遞給她：“趁熱吃，軟和，棗味也足。”
“好嘞。”宋婆婆笑眯眯的，又低頭看着熊熊，逗小孩似的說道，“跟姐姐說再見。”
宋婆婆一路聞着袋子裏傳出來的香味，回到了雜貨鋪，剛坐下就趕緊打開袋子，比剛才更濃郁的棗香味道撲面而來，她咽了咽口水，咬了一口。
棗糕溫熱，外層硬度有點像華夫餅，棗紅色映襯得白芝麻更加白皙，讓人食欲大開，一口咬下，紅棗濃郁的棗香和紅糖獨特的甜味融合在一起，恰到好處地甜到了人心裏。
白芝麻伴随着咀嚼碎裂，帶來幾分似有若無的芝麻香，讓口感更加醇厚。
“真好吃啊，軟乎乎的，一點兒也不費牙。”宋婆婆慢慢嚼着，又吃了一口。
內層的棗糕松軟如棉花，疏松又略帶水汽，吃着并不會覺得口幹。
初入口仍舊是悠長清甜的棗香味道，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淡而細致的堅果味，越嚼越充滿堅果香氣。
“這個味道好像是......”宋婆婆回想着價格牌上的字眼，“核桃。”
“咦？我平時好像是記不起買過什麽的。”
一絲驚訝從宋婆婆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過她又沉溺在棗糕的香味中了。
時不時能在松軟的蛋糕間吃到紅棗碎，那紅棗味道更甜，果肉如泥，嚼起來質地如同豆沙，在蛋糕間吃到紅棗碎，就像是尋寶一樣有趣。
宋婆婆吃完了一整個核桃紅棗蛋糕，還忍不住仰頭，把袋子裏的蛋糕碎渣渣都倒進了嘴裏。
“這個甜味剛剛好，吃着讓人喜歡。”宋婆婆吃完一個，心情都變好了，她低頭看到了熊熊期盼的目光。
“給你也吃一塊吧。”宋婆婆剛要掰一塊蛋糕給她，動作就停頓了，“也不知道小狗能不能吃，等我問問陸店長吧。”
熊熊剛流着口水站起來，就看到棗糕離她越來越遠，又被宋婆婆吃掉了，她嗚咽了一聲，急得站起來作了個揖。
“你還會作揖啊，哈哈哈哈哈......”宋婆婆聲音含混地嚼着棗糕，驚喜地笑道，“不是不給你吃，是怕對小狗狗不好，我先給你點肉粒吃吧。”
宋婆婆說着，開了一罐頭肉粒倒給她，見熊熊低頭吃得開心，她忽然想起，昨天她給熊熊起了無數遍名字，摸得頭毛都要禿了，還喂了五次狗糧。
“幸好這會兒記起來了，我得趕快寫下來。”宋婆婆趕緊拿紙筆把這件事記錄下來，免得自己再忘，而後繼續吃着棗糕。
那棗糕咬上一口就會陷下去，可開始咀嚼時，軟乎乎的棗糕又在嘴裏回彈，吃上去軟而略帶筋道，濃郁的棗香味和核桃香味，在咀嚼中合二為一。
宋婆婆吃完了最後一口，付浩奇進了店：“宋婆婆，我買一袋面包糠。”
“好嘞。”宋婆婆起身，直接朝着貨架放面包糠的地方走去。
付浩奇愣了愣，往常宋婆婆都要翻找半天，才能記起面包糠的位置。
“你是準備做什麽好吃的？”宋婆婆随口問道。
“最近我都在做炸貨，今天準備做炸雞翅，裹上蛋液和面包糠油炸，能把隔壁的老人和小孩都饞哭。”付浩奇說着，憋着笑意。
“聽着就好吃。”宋婆婆說了價格，付浩奇買下來後走了。
宋婆婆坐下後，往常鐵鏽般的腦袋此時忽然靈光一閃，她想起昨天大半夜時，聞到一股香得要命的炸貨味道，好像炸的有排骨，還有帶魚，把她饞得口水直流。
她的孫子宋小雨也被饞醒了，祖孫倆狂喝了半天水都不止餓，宋婆婆又做了兩碗炒飯，兩人分着吃了。
前天也是被鄰居家的炸貨香味饞得不行。
大前天也是......
宋婆婆看着付浩奇的背影，頭腦中的記憶漸漸清晰。
付浩奇不就是自己家十幾年的老鄰居嗎？
而且最近他經常來買面包糠，每次都會說“想把隔壁老人和小孩饞哭”，然後一臉笑意地看着她。
搞了半天，隔壁老人就是她自己！
原來這段時間，她每天早上賣面包糠，每天晚上被饞哭。
“好家夥，晚上得找這老街坊算算帳！”宋婆婆又好氣又好笑。
過了一會兒，孫子宋小雨來了，從貨架上拿了包薯片：“奶奶，我吃包薯片。”
“好，只準吃一包。”宋婆婆寵溺地笑道。
二十分鐘後，宋小雨又跑了過來，又從貨架上拿了包薯片：“奶奶，我吃包薯片。”
“你怎麽還吃？薯片吃多了不好。”宋婆婆想去阻止他。
“沒有啊......”宋小雨有點驚訝，拿起薯片就跑，“這是我今天吃的第一包。”
“這小孩......”宋婆婆追不上，由着他去了，又摸了摸熊熊的頭，“還是我們熊熊乖。”
三十分鐘後，宋小雨又跑了回來，準備拿薯片，被宋婆婆制止了。
宋婆婆突然想起來，之前每個周末，宋小雨都是不停地吃薯片，之前她記不清楚，每次都以為他只吃了一包。
“好哇，怪不得每次薯片都要不停地補貨，原來都是被你這個小饞貓偷吃了！”宋婆婆站起來。
宋小雨一邊笑着一邊逃跑：“奶奶你怎麽想起來了？啊啊啊啊別追我別追我！”
“奇怪了，之前想東西都感覺有一團迷霧，今天頭腦格外清晰......”宋婆婆停下腳步，撓撓頭。
中午時，兒子宋時生來送飯，宋婆婆盯着他，一件陳年舊事在她腦海中逐漸浮現：“你是不是背着我去網吧了？”
宋時生一愣，以為宋婆婆說胡話，嬉皮笑臉道：“您這腿腳挺利索的，去網吧還需要我背嗎？”
“別開玩笑，你是不是跟我說學校要開運動會，然後去網吧玩了？”宋婆婆口齒伶俐。
“嘶——”宋時生想起有這麽一件事，“您是說什麽時候？”
“二十年前啊。”宋婆婆肯定地說道。
宋時生背後冒着冷汗，仿佛瞬間回到了老娘天天去網吧捕捉自己的日子：“你......你怎麽想起來了......”
“欸欸欸！你別生氣啊，我的老娘，我今年都快四十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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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瑾早上散步時，聞到了一股香甜的棗糕味道，順着味道來到深夜食堂，原本想買兩塊棗糕，可看到價格時倒抽一口冷氣，只打包了一塊棗糕帶回家。
回家後，她熱了一杯牛奶，打開棗糕的袋子，撲鼻的棗香，讓這早上變得分外美好。
成瑾咬了一口棗糕，甜甜的味道落在舌尖，棗糕的外皮沒有彈性，軟而掉渣，內部軟乎乎的，嚼着軟彈，濃郁的棗香味伴随着咀嚼越來越濃。
“好像還有堅果味？”成瑾買的時候沒有仔細看食物名稱，她慢慢嚼着，細細品味，得出了結論，“應該是核桃......這麽說這個價格也不貴啊，還這麽好吃，今天晚上我再去買幾塊好了。”
成瑾說着，喝了一大杯牛奶，牛奶浸透棗糕疏松的間隙，棗香和奶香混在一起，有種喝紅棗牛奶的既視感。
閉上眼睛品味着口中的香氣，早晨醒來的混沌感漸漸從成瑾的頭腦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她已經遺忘了許久的記憶。
成瑾猛地睜眼，跑進裏屋摸索半天，眼前一亮。
“卧槽，發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