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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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跟斂芳尊一起，去了何處……”曉星塵一臉緊色，抿唇質問。

方才金光瑤領着薛洋出去，他不過前腳剛走，曉星塵便後腳跟去了。明明斂芳尊的步子不快，可曉星塵愣是把人跟丢了。

薛洋推開他：“曉星塵道長你逾矩了。”

見薛洋要走，曉星塵氣血頓時翻湧起來，一股熱血直沖大腦，原本清明的眸子漸漸變得嗜血起來：“逾矩？！連床都上過了，你和我談逾矩？阿洋，你忘性好大。”

曉星塵抓住薛洋的手腕将他按在牆上，火熱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薛洋不情願，一直掙紮着。這樣的曉星塵更讓他害怕。

“滾開！”薛洋被逼急了，沖着曉星塵嘶吼，“你TM管我和小矮子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我們就算是一起上了床都和你沒半分關系吧！”

本來只是想喝退曉星塵，沒料到曉星塵聽到這些話愈發狂躁，他一口咬上薛洋唇瓣，拼了命地撕扯。

“滾、滾開……”

薛洋被吻地喘不過氣來，可偏生曉星塵不願放開他，一直同他糾纏。

“曉、曉星塵……唔……別這樣……放、放開我。”薛洋掙紮着手腕，腰也扭個不停。過了好久，薛洋終于不掙紮了。他被吻的完全失了主動權，只能依着曉星塵渡來的那點稀薄空氣呼吸。

薛洋情動地悶哼：“道、道長……”

一聲道長令曉星塵心魂大震，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都做了什麽混賬事。自從五年前地牢裏，他的情緒無端被邪氣控制後，雖說魏無羨除了邪咒，可那邪咒留下的晦根仍舊影響着他的情緒。

“阿洋？！”看着薛洋一臉紅暈趴在他胸前喘個不停，曉星塵不禁失神，想起了那日地牢中的情景。他便那麽□□地要了薛洋。

那個時候他心智被邪咒影響，在□□上對薛洋異常暴力。他記得清楚，薛洋那時痛的幾近暈厥，哭求着他停下。他依稀記得薛洋雨霧般幹淨失神的眸子……

“阿洋……”

曉星塵将頭埋着薛洋頸側，嘴裏一直喃喃念着薛洋的名字，良久才緩過神來，“對不起，道長弄疼你了。”曉星塵擡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薛洋唇邊的血漬，如視珍寶。

“曉星塵！！！你究竟想讓我怎樣！”

薛洋崩潰了。他受不了曉星塵這樣待他。哪怕還是刀劍相向，他大不了一死百了。可如此溫柔令人沉淪的曉星塵，繞是薛洋再鐵石心腸，也沒辦法對他置之不理。

三年的救贖，八年的孤守。薛洋對他的情，哪裏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薛洋倚着牆壁下滑，蹲下緊緊抱着自己，血淚早已浸濕了黑绫，一行行醒目的紅色從眼角滑落：“你想讓我怎樣啊！曉星塵……”

曉星塵蹲下薛洋身前，将人狠狠榄在懷裏：“阿洋……從前是道長錯了，道長不該對旁人聽之信之。阿洋，原諒道長好不好，我們還回到從前。”

耳邊滿是少年痛苦的嗚咽。太陽隐去了光芒，黑雲又起。天公似乎都在為這苦命少年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