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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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星塵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但薛洋身體燙的吓人，神情恹恹，唇舌纏綿間，曉星塵能輕易察覺到薛洋的疲憊。

“阿洋……我快瘋了。我好想你……你理一理我吧。”纏綿良久，曉星塵才将頭埋在薛洋脖頸，用近乎乞求的聲音說着內心最真摯的話。

嗅着薛洋頸間微甜的味道，曉星塵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薛洋大口喘着，根本來不及思考曉星塵究竟說了什麽。曉星塵的手早已從他身下拿出，扶在腰間。

半晌，待薛洋定好心神，這才捏着曉星塵的手腕，費力将曉星塵的手從他腰間挪開。

“曉星塵，我才是瘋了。”

薛洋腦子混沌的厲害，他真的快要瘋了。他已經在盡力與曉星塵保持距離了，可無論他怎麽躲，曉星塵始終不願意放過他。

既如此，不如就此罷手吧……

眼前的人，薛洋喜歡了整整八年。後來，他輪回轉世，初次相遇那白袍道子，便對其一見如故。

他才是瘋了。一個深陷泥沼的人，竟多番妄圖欺占月光。

薛洋翻身側對着曉星塵，将手環在曉星塵腰間。滾燙的臉頰緊緊貼在曉星塵胸膛。

聽着活生生的心跳，薛洋露出一抹陰測測的笑。他悶聲道：“曉星塵……你還會走嗎？”薛洋問的忐忑，因為他知道曉星塵的答案。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曉星塵被薛洋突然的轉變撩撥的心花怒放。他緊緊抱着懷裏的人兒，似要将人揉碎在骨子裏。

薛洋沒搭話，靠着曉星塵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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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風，也不過如此。

次日一早，薛洋正睡的沉時，曉星塵将人搖了起來，拖進懷裏。

“阿洋，喝完藥再睡。”

薛洋将頭一撇，躲開了聞着發苦的藥汁。“不要，快好了。”

頭還有些發暈，骨頭都是酥的。可薛洋不想喝藥。苦，難喝。其實，在蠻荒呆着的五年，薛洋早沒那麽嬌氣了。

病了喝藥，傷了療養。沒有糖吃，更沒有人哄他。只是……這副身子實在太弱，五年來，幾乎日日靠着湯藥吊命。

薛洋實在不想喝。

被角遮住薛洋臉頰，微醺。

體溫還是高的厲害，曉星塵隔着衣料都覺燙人。他心疼極了，将眉頭抵在薛洋臉頰，低聲哄道。

“阿洋，喝完藥給你糖吃好不好。”

聲音沉悶而又蠱惑。

“不想吃糖。”薛洋臉上化過一絲落寞。

曉星塵心髒一顫，眼底滿布悲傷。

他将湯藥含進口中，将薛洋的臉微微擡起，而後鵝頸前傾，唇貼着唇，将藥渡進薛洋口中。

“唔……”

薛洋不明所以，毫不防備下，曉星塵渡來藥汁，眼淚瞬間被刺激出來，帶着微紅的血絲，從黑绫和眼角的縫隙中滾落。

唇齒相合，曉星塵啃噬着薛洋的唇瓣，一下一下，既不深入，又不肯離去。

良久，薛洋紅了臉，将人推開。

“阿洋。”曉星塵嗓子沙啞，似不舍，又将臉埋進薛洋脖頸。

半晌，薛洋沒頭沒腦道：“曉星塵，你會後悔的。”

曉星塵一怔，抿唇，“不會的。”

薛洋笑了笑，不語。

——我于清醒中沉淪，看他泥沼中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