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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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臨舟籠罩在穆裴軒的目光下,幹巴巴地咽了咽,被天乾那東西反複貫穿過的內腔都隐隐生疼,可又夾雜着幾分酥麻,一時間,竟不知是退還是進。

穆裴軒見他只站着,心裏攢着的那股子火燒得更旺,突然,他抽了抽鼻尖,眼神一下子就變了。穆裴軒就這麽赤身裸體地下了床,他攥着段臨舟的手腕,陰沉沉道:“天乾的信香!”

段臨舟沒想到他這樣敏銳,可見這小子一副吃飛醋的暴怒模樣,沒管被他抓住的那只手腕,伸出另一只手摟住穆裴軒的腰,蹭了蹭他的鼻尖,說:“是陸重,他來尋我,”段臨舟啄他的嘴唇,低聲道,“段氏商行一艘出海的商船遇上了一夥海寇,折了一半貨物進去。”

段臨舟在海上跑了多年,各方打點,段氏商船出海向來平安無事,只不過這兩年來世道混亂,商道也不太平。

段臨舟溫和安撫的姿态撫平了穆裴軒心中的暴躁,穆裴軒皺了皺眉,咬住了段臨舟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說:“誰劫的段家商船?”

段臨舟舔過堅硬的齒尖,吸他的唇肉,低低笑了一下,說,“郡王要為我剿海寇?”

穆裴軒輕哼了一聲,個中意味不言而喻,他嗅着段臨舟身上的味道,實在無法容忍自己的中庸身上摻雜了他人的信香,攥住腰,一推,段臨舟毫無防備地跌坐在自己的衣服堆裏。

他無可奈何地笑了聲,說:“怎麽還生氣?”

穆裴軒俯身吻住他的嘴唇,道:“一身陸重的味兒,”他眉毛擰得緊,擡手就将段臨舟的衣服都扒了甩得遠遠的,方壓着段臨舟赤裸的軀體聞了又聞,只能嗅着獨屬于段臨舟的淡淡清苦藥香夾雜着自己的信香方覺得滿意。

段臨舟被他又壓又聞弄得發笑,渾然不在意自己赤條條的,掐着穆裴軒的下巴湊過去咬了一口,“堂堂郡王,怎麽像只小狗兒。”

穆裴軒愛極了毫無阻隔的肉體相貼,對段臨舟的調笑也不惱,說:“段臨舟,我醒來就不見你,”他委屈壞了,“你去看看,整個大梁,有誰會丢下自己正在情期中的天乾?”

段臨舟吭哧吭哧笑,道:“我着流光告訴你,馬上便會回來……”

穆裴軒卻不管,只道:“你大可叫醒我。”

段臨舟心道叫醒你,你哪兒能不跟着,就他這滿身的信香,分墨都不敢靠近,要是陸重敢湊他面前,怕是瑞州府衙的衙役當天就能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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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這般想,段臨舟捧着穆裴軒的臉頰吻他的嘴唇,輕聲道:“舍不得,”他不吝甜言蜜語,佐以親吻,“小郡王睡着了又乖又好看,讓人只想一輩子看下去,誰舍得煞風景?”

穆裴軒眼睫毛顫了顫,被哄得實在沒脾氣,含糊道:“……那你還走!”

想想還是有點兒委屈,情期中的天乾離不得自己的坤澤,天知道他睜眼不見段臨舟有多難受,他看不見人,克制不住地想是什麽值得段臨舟在這時離開,段臨舟又會去見誰——思緒翻湧,惱怒又嫉妒,他想,他就該将段臨舟鎖在床上,幹得他再離不開一步。

越想,情欲越是熾熱,穆裴軒盯着段臨舟的眼神幾乎化為了實質,迫人得很。段臨舟心尖兒發緊,腰疼屁股也疼,可又當真喜歡穆裴軒這點孩子氣的占有欲,将舌尖探入他口中勾着他的舌頭舔吮,啞聲道:“小醋包。”

穆裴軒不知他帶着穆裴軒的滿身信香去見陸重時,陸重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開幾步遠,掩着鼻子,滿臉複雜,盡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篤定段臨舟色迷心竅,直道他太縱着小郡王。其實的段臨舟少年時也是個風流人物,可陸重從未有此想,段臨舟這人是個商人,走一步看三步,舉棋落子時需得先權衡一番利弊。情愛于他,如水中月,鏡中花,看着風月滿身,抖一抖便也散了。沒想到,臨到此時老樹開花,還開了滿頭花!

陸重想,情愛果然害人!再冷靜睿智、精于算計的人碰上情愛,也要被侵蝕!

段臨舟心想穆裴軒是他天乾,他不縱着誰縱着,再說,見他這模樣,誰能不縱着,別說陪他過個情期,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想法子給他摘來。

段臨舟對于喜歡的人,總是不遺餘力的好。

更不要說,穆裴軒是他心尖上的人。

段臨舟從未如此縱欲,一身羸弱骨也禁不住少年龍精虎猛的欲望,他底下已經硬不起來了,可快感仍在催着他,穆裴軒熾熱滾燙的吻如火星子,落在他的耳朵,後頸,脊背上,尤其是吻到脖頸時愛極了,說不盡的纏綿缱绻,粗重的呼吸裏又透着野獸展露獠牙,要将人撕碎的危險。

段臨舟被逼得渾身發顫,情欲在每一寸軀體裏沖撞,本就遍布痕跡的蒼白皮肉又泛起了紅潮,透出一種無法言說的靡豔。穆裴軒被蠱惑一般吮着段臨舟因快感而揚起的脖頸,他眼角已經挂了水珠,汗跡淚水化在舌尖都好似能品出幾分信香,勉強地慰藉着天乾饕餮似的欲望。

他的坤澤太脆弱了。

穆裴軒手指粗粝,摩挲着紅腫發燙的穴口,不能再插了,理智如此告知他,可又難耐地将陰莖抵在那處磨蹭,将入不入,段臨舟因他孟浪的動作扭着腰胯,分明是閃躲的動作,卻勾得穆裴軒眼睛泛紅,猛地一把将段臨舟按在床上淩亂的衣服堆裏,掰開那兩瓣飽滿的臀肉将陰莖嵌入其中猥亵地來回碾磨。

那物什兒存在感太強,股縫都被磨得發疼,後穴分明已經腫脹難言,卻又貪婪地溢出汁水,浸得陰莖濕淋淋的,越發猙獰粗壯——要被肏壞了,段臨舟一個中庸,在這漫長的情事裏好像被幹成了獨屬于穆裴軒的坤澤,後穴,雙腿,手,口,每一寸皮肉都成了承載年輕天乾的小舟。

小舟在欲海的波濤洶湧裏起起落落,被高高蕩起,又被重重拍下,濺得滿身潮濕,幾欲破碎。

興許是快感太過強烈,段臨舟底下的陽物竟又慢慢硬了起來,他喉中發出一聲爽利裏夾雜着痛苦的呻吟。穆裴軒顯然發現了他這一變化,喜歡得不行,放過了磨紅的臀肉腿根,将陰莖抵住了段臨舟硬起來的陰莖,兩根東西抵相厮磨,穆裴軒掌心被汗水浸濕,兜着段臨舟那東西的莖頭,捉住了又松開,掌控欲不斷膨脹,刺激得穆裴軒心跳不斷變快,渾身肌肉繃緊,牢牢地将段臨舟嵌在懷裏。

段臨舟四肢百骸都在天乾濃烈的信香和占有欲裏擊得軟化,他壓抑不住自己的喘息和呻吟,明明沒有被進入,可又好像每一寸皮肉都在被放肆地占有——這委實太過了,段臨舟嗚咽了聲,想逃,細窄滑膩的腰逃出了天乾的掌心,不過堪堪爬了兩步就被狠狠拽回,陰莖也被緊緊攥入了掌中。

穆裴軒喘息着咬住了薄薄的皮肉,“臨舟……不許跑。”

他猛地挺身頂送了一記,用力地撞在中庸紅透的會陰處,段臨舟低叫了聲,陰莖顫了顫,幾乎射出來,卻被一只滾燙有力的手攥住了精孔。段臨舟哆嗦着叫了聲“郡王”,穆裴軒以指腹摩挲着濕潤的莖頭,說:“不能再射了,”他語氣帶了幾分輕哄,又透着幾分癡迷,道,“丢精傷身。”

此事豈是能忍的?段臨舟又氣又急,可旋即,他就被卷入新的情潮中。發洩不能,快感卻愈發洶湧,段臨舟汗津津的,被逼得攥緊穆裴軒堅硬結實的手臂咬了下去,那點兒疼痛于情欲中的天乾而言實在不足道,反而激得他粗喘出聲,硬邦邦的莖物刑具一般,嚴厲地苛責着羸弱中庸的腿縫臀肉。

段臨舟會見陸重時飲過幾杯水,又用了一盅藥,如今被情欲鞭撻着,陰莖硬得要命,小腹鼓脹,竟似要尿出來似的。段臨舟大睜着濕透的眼睛,無力地去掰穆裴軒的手,哀聲求饒,“……等一下,郡王,要……要出來了——”

“……嗯?”穆裴軒被欲望燒紅了眼睛,難耐地叼着他薄軟的耳垂舔咬,那小小的一塊肉好像成了佳肴,讓他想咬下去吃入口中,可又舍不得傷段臨舟分毫,只能靠着反複地吮咬中庸的身體解瘾,聊以纾解躁動的心火。

穆裴軒下頭那東西早就被段臨舟縱容壞了,輕易出不來,又好硬,只想捅進他潮濕緊熱的後穴裏,偏又想着裏頭已經腫了,兩相僵持之下,全靠天乾搖搖欲墜,瀕臨瘋狂的理智。穆裴軒叫着段臨舟的名字,聽他羞恥閃躲地說解手時,滿身躁動的信香都似震蕩了一下,他只消一想,段臨舟在他身下尿出來,他就亢奮得口幹舌燥。

段臨舟憋得腳趾緊蜷,胡亂地偏頭吻穆裴軒緊繃汗濕的下颌,說:“我要小解,求郡王嗚,要憋不住了!”

穆裴軒享受着中庸發顫又甜蜜的輕吻,喘了聲,掌心牢牢地裹着莖頭,那處已經敏感不堪碰,他一摸,段臨舟就在他懷裏抽搐。穆裴軒竭力克制着自己想弄壞段臨舟的沖動,聲音沙啞,道:“就弄這兒。”

段臨舟緊緊縮着小腹,冷不丁地被他蓄意地碾磨尿口,身體抖了抖,更是羞恥——段臨舟在身子最差最狼狽時都不曾失禁在床上,要他尿在穆裴軒面前,他簡直不敢想,不能想。段臨舟極重豐儀,憔悴時甚至不惜以坤澤用的口脂點綴,怎麽能這樣失禁于人前。

段臨舟搖頭搖得厲害,眼淚都落了下來,“不能……不可以。”

他掙紮起來,可自是抵不過穆裴軒的勁兒,最後還是軟了身子,在穆裴軒手中丢得一塌糊塗,精液,尿水,都沒能收住。穆裴軒病态地拿掌心兜了滿手,指縫都教熱燙的液體灼得發顫,他再控制不住,也射了出來,白灼濃精大股大股地打在段臨舟腿縫,疲軟的陰莖上,情色不堪言,好像将那物也奸了一通似的。

活色生香。

這一番實在刺激,即便是穆裴軒,都陷入在高潮之中久久未能回神,餍足不已。他擁着段臨舟瘦弱的身子,胸膛交疊着他的脊背,較之于二人成親時,穆裴軒長了個子,肩寬腿長,習武之人每一寸軀體都透着精悍有力,已經完全是成年天乾的模樣,足以将羸弱的段臨舟罩在自己身下。

有時穆裴軒甚至不敢用力,段臨舟太脆弱了,他怕一用力,段臨舟就要碎在他懷裏。可他又忍不住地想再用力一些,抓緊他,占有他,一輩子都不讓他離開片刻。

穆裴軒從未想過,他會這樣愛一個人。

段臨舟再醒來時床上又換了一床新的被褥,他身上幹幹淨淨的,可在穆裴軒面前被弄到失禁的羞恥感卻沖擊着段臨舟的理智,他腿疼得不行,後穴不知被天乾磨了多久,即便沒有進入,也隐隐作痛,更遑論陰莖了。

段臨舟甚至有種自己要再也硬不起來的虛弱感。

他真的要被這小子弄死在床上了。

美則美已,可段臨舟還是更喜歡細水長流,段臨舟想,他捂着不知添了幾個咬痕的後脖頸,身上吻痕咬痕更多,幾乎沒一塊好肉——段臨舟細細一算,這才過了一半,頓時渾身皮肉都疼了。

天乾犬齒鋒利,情期中尤其如此,如果段臨舟是坤澤,他受難的只會是後頸腺體。可他是中庸,腺體貧瘠,留不住信香,迷亂之下的天乾自然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記。

段臨舟掙紮着坐起身,一面屏風之外,穆裴軒去打發前來送藥膳的流光,他的目光落在牧柯送來的錦匣。

匣子不小,裏頭東西也多,還分了層,上層是常見的脂膏,傷藥,底下那層段臨舟曾看了一眼,驚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段老板也不得不感嘆一句——情期中的天乾果然危險如猛獸,世人都弄出這些東西了。

可段臨舟想着他們家小郡王嬌貴,自是不舍得這麽對他,如今腦海裏掠過年前天乾逼着他失禁時雙眼猩紅,亢奮又瘋狂的模樣,又覺得這些東西,的确是有大用的。

木匣子裏有一副銀色籠子似的面罩,黑色牛皮磨就了兩指寬的皮革系帶,和套在兇惡野獸獠牙前的鐵籠子無異。

段臨舟想着穆裴軒戴着那東西的樣子,竟按捺不住的有幾分心癢和意動——果真色是溫柔殺人刀。

穆裴軒端着藥膳回來時,一擡眼,就瞧見了段臨舟眼尾泛紅,春情泛濫的臉,如同枝頭風雨摧折過後搖搖欲墜的桃花,偏又含情帶雨,勾人折上一枝。

目光相對的一瞬間,穆裴軒捏緊了端着藥盅的手指,幾乎就想吻得他閉上那雙眼睛。

作者有話說:

段老板失禁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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