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寧若下意識搖頭: “不，不是。”
她只是覺得有點沒能反應，有點突然。
因為明明兩個人上一秒還在暧昧情濃，她只當這是特別意外，沒想過能和段淮在一起，亦或是這樣的人能喜歡他。
可是……
寧若試探着問: “所以你是在向我告白嗎”
他笑: “不然，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
“可是，我比你小好幾歲，我剛畢業，我什麽也沒有，我跟你……”
“什麽”
寧若不敢說。
她跟他之間，差距那麽大。
她還沒有穩定的事業，沒有條件，除了年輕一無是處。
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能比得過那些更好女人的資本，有什麽能讓他喜歡。
“比我小好幾歲這個問題，其實說起來應該是我在占你便宜。你應該說我比你大好幾歲，我不年輕了，可能我朋友看到你都還要說我老牛吃嫩草。”
寧若小聲說: “段醫生才不老呢。”
段淮笑笑: “是嗎，你都不嫌我了，還有什麽需要考慮的。”
“我只是覺得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為什麽快，我們吻都接了。”
寧若臉蹭地紅了: “接吻。那是……”
段淮溫聲提醒: “你剛剛，還想扒我衣服。”
“那是我們說好了今天晚上就是例外!”
段淮看着小姑娘耳根子都紅到頂的樣子，覺得有趣至極。
“什麽樣的例外。”
他垂下眼眸，手指若有所思地玩她的衣角: “原來，只是喜歡我的身體啊。”
“才，才不是!”寧若一緊張起來就習慣性結巴: “是之前你主動說的，問我要不要和你模拟，我就……”
“那今天呢”
寧若感覺自己是被他給拿捏了。
她只知道段淮做事說話很理智清晰，沒想過他私下嘴上也這麽會逗人，她壓根不是他對手。
她又不能說，是他勾引自己，因為确實有些事自己也主動了。
寧若撐着身子要從他腿上下去: “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段淮攥住她的手，聲線也低冽認真了些: “好了，別生氣，我不逗你了。說認真的，這些都是我的問題，都是我勾引你好嗎。”
寧若壓着飛速的心跳，問: “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你想跟我在一起，是喜歡我，還是單純的喜歡跟我相處的氛圍，一時興起”
“如果要說是什麽時候動心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第一次送你回家，也可能是你扭傷腳的那次，也可能是更早之前，就覺得你這小姑娘很有趣，有點可愛，那時候只是好感。”
段淮認真地說: “但現在确實是喜歡，跟你牽手的時候，心跳特別快，當時說謝将伶的那些臺詞，都是我心裏想的。”
寧若聽得臉紅心跳: “原來你這麽早就對我有心思了，我都不知道。”
她突然想到他們第一次牽手，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他主動留她下來，又狀似無意的口吻，要為她纾解思路的貼心行徑，現在想想其實都有他故意的成分。
“段老師，你心思不正。”
“是啊，确實。”
段淮手指擱到她腰上，傾身湊過去，循着她的唇。
卻不親，而是保持着最合适的距離，讓兩個人的呼吸親密糾纏。
“你覺得我好，那我就是為人正直的段老師。你覺得我不好，那我就是段淮，哪怕是好學生也有做壞事的時候。”
“所以，寧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寧若真的是顏控，她覺得自己當初能踩入他的溫柔陷阱裏絕對就有他臉的因素。
就眼前這張臉，就他身上那種勾引人的氣息。
誰拒絕得了
就在兩人寂靜時，沙發邊的電話又響了。
寧若轉頭看到手機上的名字，向段淮示意: “我爸。”
聞言，段淮很自覺地擡起了手。
從段淮身上下去的時候寧若小腿肚子都在打顫，小沙發撐不住，剛剛她腿能撐着自個兒身子都是腳背靠在沙發邊在撐，也是方便更舒服的坐着。
現在發現，親密是真要命。
到廚房的時候她爸的電話已經從那邊被挂了，可能是看打太久沒人接。
寧若微微吸了口氣，透過透明玻璃門回頭去看小客廳。
段淮沒看她，而是坐在沙發上低着頭若有所思地整理着衣服，可能是怕打擾她打電話，沒發出什麽聲音。
寧若有點心虛地把電話撥了回去。
很快接通了，她喊了聲: “爸。”
“若若你幹什麽呢剛剛電話半天不接。”
寧若回頭看了眼坐在外面的段淮，小聲說: “學習呢。”
“學習你還能學習。”
“怎麽了嘛。”
她爸笑: “我說你要麽是在追劇要麽就是打游戲，還能學習的，我信你”
寧若這屋子小也不隔音，她開了免提，覺得這話被段淮聽見了有點尴尬。
她說: “好了，您有什麽事，我馬上還得繼續去看書呢。”
“嗯，爸就是覺得你也不能總是這樣下去，等劇組的戲得等什麽時候去。這樣，爸下周帶你去見個老師，人家是話劇團的，過段時間排大戲，需要會跳舞的，你把舞蹈什麽的都撿撿，以後要是可以，就做話劇演員呗。”
寧若說: “爸，再看吧，我還不确定……”
她爸說: “當演員是演員，演話劇那也是演員啊。就是搞這行确實是辛苦點，但搞藝術嘛，總要付出多些，多一點歷練對你今後也有幫助。”
“嗯，我知道，其實我自己也會找。這個圈子是難點，流動性大，但面十個戲，總有那麽兩個能面上的。”
“你有那個毅力就好，那下周就這麽定了啊，爸剛好過來有文藝會談參加，大晚上的少玩手機，別躺床上看書，知道嗎”
“知道了。”
“你每次嘴上說知道，挂了電話該怎麽樣怎麽樣，我不知道你啊。”
“好了，我挂了。”
寧若挂了電話出去時，段淮已經看了她良久。
她關上門，說: “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
段淮說: “沒事，剛剛那個是伯父”
寧若: “嗯，是我爸。”
段淮說: “感覺叔叔應該是個很有規劃的人，其實剛剛我也聽到了大概，感覺叔叔說得挺對的，演話劇确實辛苦，歷練人，但如果以後做好了出來也很有前途。”
“是的，其實對我來說也是，只要能演戲在哪都一樣。但說前途什麽的太早了，我現在剛畢業，也沒什麽資源，就是個小菜鳥。”
段淮低下眸，笑笑: “還好，不要太妄自菲薄，你很厲害了。”
寧若說: “反正，謝謝老師誇獎。”
只是一場電話的時間。
他們之間的氣氛又歸于那種很平常，很清冷的。
好像剛剛的缱绻只是一場夢。
其實都知道，有些事是要趁熱打鐵的，過了那個點那時的心緒，可能打斷之後就不一樣了。
寧若有點尴尬地站那兒，想着說點什麽，然而段淮的電話也響了。
他拿出手機示意，之後也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就拿起自己的東西。
“醫院臨時來了事，要加班。”
他說: “我得走了。”
寧若有點驚訝: “這麽快嗎”
她感覺這個夜晚好像沒過多久。
段淮說: “怎麽，舍不得我”
寧若: “沒有。”
段淮低下頭，輕輕嗯了聲: “那就是一點也不會想我了。”
寧若有點臉熱: “段老師，你現在說話怎麽都這樣。”
段淮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知道會有點突然，所以我說的你考慮考慮吧。如果可以，我們就談試試，如果不可以也告訴我，別一聲不吭地不理我，好嗎”
寧若說: “好。”
段淮走後，屋子裏也陷入一片寂寥。
明明是平時的樣子，但莫名孤單許多。
寧若坐回到沙發上，無聊地刷着手機，看到上一個電話是朋友打的。
他們都在問她去哪了，說沒找着她的人。
寧若才記起她和段淮一起走是偷偷的，誰都不知道。
-
後來那幾天，明明過的也是平常的生活，但可能多多少少是被影響了，寧若就總記着那天段淮說的話。
也變得格外在乎段淮給她發的消息。
段淮是那種除了工作生活中必要的聯系，平時不會跟人閑聊的，手機于他而言也是通訊工具，可能偶爾用來看看新聞，但打游戲，玩小軟件，或是網上閑聊，那都是不常碰的。
就像以前班上那種好學生，專注學習起來心無旁骛，周邊誘惑一點不管。
所以平時別說聊天，表情包都不會發一個。
現在跟寧若表明了心意，每天好歹還會給寧若發發消息，但聊天內容不外乎——
[吃了嗎。]
[多注意睡眠。]
[嗯。]
[好。]
多一個字算寧若輸。
她開始覺得段淮到底是不是喜歡她，否則哪有男生跟女生告白了還這個态度的。
但很快段淮那邊的消息就來了。
[段淮: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寧若剛好沒什麽事，問: [在哪吃]
發了之後消息好幾分鐘沒人回。
寧若等得有點怨念。
他那邊才彈出來一個新的氣泡。
[段淮:都行。]
[段淮:我們醫院食堂怎麽樣]
寧若盯着食堂兩個字看了許久，想他是不是認真的。
很快段淮那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寧若一驚，看了幾秒，然後清了清嗓子才接起。
“喂，老師”
段淮說: “不好意思，寧若，我這幾天有點忙，總是來不及看手機就又有事做，現在稍微得了一點空，就趕緊打電話給你了。”
寧若說: “沒事啊，老師專心忙自己的就好了，有什麽。”
他說: “怕你覺得我不回消息，生氣。”
寧若抿抿唇，手揣到口袋裏，說: “沒事的，你們醫生忙我都理解，畢竟病人重要，那你現在還在上班嗎”
“嗯，還在。”
“那能和我打電話”
“也是抽的一點空，馬上還得去忙了。”
寧若說: “忙就專心忙，別管我了……我沒事的。”
剛說完就聽見那邊傳來說話聲: “老段，趕緊過來32床又有事……”
段淮頓了下，說: “寧若，我要繼續工作了，先挂了。”
“嗯，老師趕快去吧，你這樣總是抽着空看手機，你同事也會說你吧”
段淮笑了聲: “他們确實說，可能因為平時從不看手機，他們經常調侃我，上次，還差點被主任看到，作風違紀問題。”
寧若都跟着緊張了: “啊，那你快別玩了。”
“嗯……其實也沒事的，幾天沒見到你，心裏總想着。”
寧若的心一下又跟着軟了。
“沒事，我先去忙了，寧若，再見。”
“嗯，再見。”
挂了電話，寧若松了口氣。
可是打了這個電話心裏總像什麽東西懸着似的，難耐。
她忽然好想見見段淮。
沒怎麽猶豫，寧若收拾好包包就去段淮的醫院找他。
剛快到急診科的時候剛好有輛救護車過來，門一開，一行人推着擔架車就匆匆忙忙往裏趕。
寧若剛好經過，沒有什麽防備地看到擔架上面色慘白，臨近休克的病患，腳步下意識往後退了退，有點被那場面吓着。
然而，很快段淮大步走出來搭把手: “這個病人什麽情況”
“車禍，初步判斷胸部創傷，肋骨骨折，病患出現損傷性窒息，胸廓部出現皮下氣腫，在急救車上已将傷口緊急處理包紮封閉。”
“行，先送急救室。”
就這麽短暫的交流時間內，病患也被推到了裏面。
要進去時段淮無意看了寧若一眼，她就站在醫院門口，他們經過的位置。
眼眸裏微微閃過一抹意外。
但他很快收起視線，同人推着擔架車趕了進去。
病人送了進去，周圍慢慢沉寂，然而進出的醫護人員面色如常，仿佛這種事在這不過是最尋常的。
寧若從沒見過這種場面，本身又怕這種事，在旁邊目睹圍觀後心裏有些後悸。
她默默走進去，望了望急救室的方向，又看看周圍，也不敢打擾急診科裏正在忙碌的醫生護士，就找了個位置坐着。
距離下午休息時間僅一小時，她想先等等段淮，盡量不給他們添麻煩。
只是看着這裏頭的人來人往，寧若忽然有點感慨當醫生的不容易。
原來，段淮平時工作時的狀态就是這樣的嗎
如果不是猝不及防的以這種方式解，她還總以為他的工作也就是像之前那樣給她打打針，坐在位置上給人看看診。
其實，壓根就沒那麽簡單。
她忽然更佩服段淮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臨近夜晚，醫院的人終于少了那麽些，段淮也從急診室出來，剛出去就看到坐在走廊長椅上昏昏欲睡的寧若。
她腦袋往後靠着牆，差點就得歪下去。
他手插在口袋裏，慢慢走了過去，想伸手摸摸她的頭發，伸到一半動作又停住了。
寧若怕血，估摸着也怕那種吓人的場面。
驟然被她看着剛剛那種緊急狀況，還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習慣。
沒等他喊，寧若頭往下一磕，她自己給醒了，迷迷糊糊睜眼看到他，連忙揉着眼站了起來: “段老師，你下班啦。”
段淮彎唇: “沒，只是要吃飯了，晚上還得加班。”
“啊，還加班啊”
她這反應叫段淮心裏莫名有點治愈，他的手輕輕在她腦袋上揉了揉，說: “是啊，最近段醫生好忙呢。”
兩個人親昵的動作讓寧若有點不習慣，主要是這是醫院，她怕讓他什麽同事看見，又影響什麽作風啥的。
“那反正也只有一會兒時間，你忙到現在肯定餓了吧，老師，我們去你食堂吃飯吧。”
段淮笑說: “好啊。”
這個點食堂裏挺多人的，不止醫生，還有許多住院部病人的家屬，都是來這看病照顧親人，圖方便就會在食堂買飯。
當然，醫生會有專屬的窗口，專為職工服務的。
沒什麽特別精致的檔位或窗口，也就是像平常餐館那樣，什麽幾葷幾素這樣打飯。雖然有點不太上檔次，但好在接地氣，踏踏實實的。
“你吃什麽吃肉，還是素。”段淮幫她端着鐵盤，問。
寧若一天沒吃飯，确實餓，要平常就專沖肉菜點了。
可是在他面前又不好意思，感覺女孩子多少得矜持點，這才多久，要讓他看着自己吃飯那吃相多尴尬。
所以忍了下去，說: “老師，我減肥，我随便。”
“随便”段淮說: “沒有随便這個選項。”
他看着打了幾個菜，盤子裝滿了，之後才端着帶她找了個位置坐下: “你很瘦了，再減肥要營養不良，這些都吃完，不許剩。”
寧若抿抿唇，乖乖坐下。
段淮也打了份和她一樣過來的，還沒坐下，這時過來個端着餐盤的熟人，一經過就瞧着寧若，調侃道: “好啊，我就說怎麽平時從不着急吃飯的老段今個兒忙完了第一個趕出來呢，段醫生，這小姑娘不介紹介紹”
見狀，寧若這社交尴尬症直接就犯了，默默低着頭，挑碗裏的菜。
段淮看了她一眼，說: “朋友，叫寧若。”
“朋友”
“嗯。”
對方打量了寧若兩眼，點點頭: “可以可以。”
窗邊，對方找了個人群堆坐下，那邊幾個人早聊半天了。
白夏也坐裏邊，不參與八卦，專注幹飯。
耳邊有人問: “那誰啊，段淮女朋友段醫生談戀愛嗎”
白夏夾了筷子飯喂嘴裏，說: “我怎麽知道，忙活一天了熱飯沒口吃的，天天怎麽盡知道八卦呢。”
“你不是跟段醫生熟嗎透露點消息嘛。”
白夏也看了那邊兩人一眼，輕哼: “人段淮把人都帶食堂來了還不明顯啊就差告訴你們人就是他女朋友了好嗎。我感覺老段是有點那個意思，有點喜歡人家。”
“什麽”
同事都訝異了: “那完了，藺念知道要傷心了。”
她們口中的藺念是住院部的，碩士畢業，護士長。
她暗戀段淮兩年，喜歡了好久，曾經暗着送東西，明着在飯局直接坦白，無奈都捂不化這尊活和尚。
到現在嘴上放飛自我嚷嚷随便，其實段淮還是她心裏一根結。
結果啊，就這麽給人更年輕更漂亮的小姑娘給攻略了。
很快他們口中叫藺念的來了，自顧自地把餐盤往桌上一擱，發覺大家看她的眼神有點怪異，詫異道: “都這麽看我幹嘛”
有人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看: “看那邊，段醫生女朋友。”
藺念順着看過去，視線在觸及到寧若時，泰然自若地坐下。
“早知道了。”
“你怎麽知道的”
“前段時間經常有人說有小姑娘來找段淮，可不就是麽。”
嗬，敢情早就關注上了。
藺念的表現倒是淡定得很: “你們也少操心那些八卦，工作不做了，考試不考了是不，潘呤不是說要考研嗎，說什麽目标争取接腫瘤科護士長的任，不學了嗎。都一個個沒事做在這關心七的八的。”
跟她這種火藥似的語氣着實聊不上嗆，有幾個人沒吃完走了。
很快只有白夏在那。
安靜吃了會飯，趁着沒人了，藺念視線落白夏身上，問: “我想問件事，段淮會喜歡那種類型”
白夏愛答不理地擡起頭: “什麽類型”
“就那種，看着年齡又小，估計也沒多少閱歷的，他喜歡這種啊。”
“誰知道呢，說不定老段還就喜歡呢。”
“她多大，二十有嗎老牛吃嫩草還是年紀輕輕的大學生不學好跑來跟人段淮談戀愛。”
“不好意思，二十二了人家，能談戀愛也學得挺好，段淮能喜歡那自然有她好的地方，要你排揎什麽。”
藺念低哼: “說得冠冕堂皇，你們男人都一個樣，說什麽注重內涵，實際上還不是都喜歡年輕漂亮的，我原本還以為段淮不一樣呢，也就那樣，男人，呵。”
沒吃幾口飯，她收起東西走了。
白夏詫異了，瞧着她背影嗬了聲: “說話就說話，還跟我生上氣了，有什麽，自己比不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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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飯，段淮帶寧若暫時到他辦公室待會，他有事先出去忙，準備等會兒得空了就先送寧若回去趟。
暫時還不是段淮的工作時間，他接診間沒人。
寧若本來拘謹地站在裏邊，看到桌上放着的一些病歷，有點好奇就看了下上邊的字，結果發現上邊鬼畫符似的，一個字都看不懂。
她有點放棄了，也是這時進來一個人，道: “段醫生，東西我先放……”
看到寧若，有點意外地诶了聲。
對方是個年輕的女醫生，紮着馬尾，模樣倒也挺幹練。
寧若連忙站好了，說: “我是段醫生的朋友，暫時在這等他。”
“哦，老段他朋友啊。”
藺念走進來，把東西放他桌上，視線又打量她，然後笑: “我知道你，其實今天全科室都知道你了，叫若若嘛。”
寧若禮貌地說: “是的，老師怎麽稱呼”
藺念笑笑: “用不着叫老師，喊姐就行。聽說，你是段淮女朋友啊”
寧若搖頭說: “暫時還不是……”
“哦，那你就是……段醫生的追求者。”
藺念低着頭，随手拍了拍資料上那些實際不存在的灰: “沒事，我知道，這樣的妹子一個月總要來那麽兩個，習慣了。”
寧若有點意外: “一個月都會來那麽兩個”
“是啊，不過你還算可以的，起碼前邊的段醫生正眼都沒看一下，你還好，好歹還能單獨進段醫生辦公室，能跟他一塊吃飯，不錯了。”
寧若問: “難道，很多人喜歡他嗎。”
藺念道: “那可不，以前上學時候就是了，遞情書，要聯系方式，一把的，當時他還上過學校論壇呢，也算是，名人，想和他談戀愛的多了去，可惜咱們段醫生六根清淨，一個不理。”
“您是他同學”
“是啊，大學四年一塊過來的，還算熟吧。”
“嗯，段老師确實一直都很優秀，人也很好。”
“那可不一定，你以為這樣的男人就是好的了嗎”
“嗯”
藺念瞧着她，輕笑: “他冷靜，獨立，理智，這說明什麽，更說明他冷血。他這個人就是那種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同層次中智商情商更高的人，一般更以自我為中心，這樣的人不會讓自己受到虧待，不會讓自己被其他人影響，你以為他喜歡你，可是你想想你和他打過的交道中，他有為你做過什麽嗎”
“他壓根沒那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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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八起來晚了，這兩天要搬家惹，會有點忙，嘤嘤嘤努力寫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