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公狗

公狗

離開怕自己能力不夠,留下又怕被人欺負,這兩大難處是她們最糾結的點。

張自野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大家不要擔心,既然我把你們招進來,不管是留下還是離開,我都會幫你們解決這些問題的。”

大麗撇撇嘴說:“你們那些家人有啥好留戀的,還是跟我們走的好,外面天大地大,逍遙自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窩在娘的肚皮下,好沒出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該尊重她們的選擇,而不是貶低她們的意願!”苗唯馨不滿的開怼大麗。

大麗本就讨厭苗唯馨,立刻回嗆:“嘿!我說的不對嗎?她們父母本就不把她們當人看,她們倒是像狗一般打都打不走!”

“陶欣麗,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大家都是隊友,麻煩你放尊重一下!”苗唯馨也不甘示弱,她可不像之前一般忍氣吞聲。

“尊重?跟我要尊重沒啥用,有本事去跟欺負你們的人要去!”

“你。。。。”

張自野看她們馬上要吵起來了,急忙插中間調和:“好了好了!大家都累了,吃飽喝足後趕快去休息吧,接下來的日子,咱們還有好多計劃要執行呢!”

結果出乎張自野的預料,她沒想到有這麽多人不願意跟她離開。而不離開的原因,不是害怕也不是因為貪圖安逸,僅僅是因為家人。

家人,對張自然來說,不過是成年前的臨時搭檔,人一旦長大了,離開家人去往廣闊天地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為啥要一輩子與同一波人綁死,難道自由,權力和新新事物還比不過那些自私愚蠢的家人嗎?

當然,張自野不懂,大麗卻是明白的很。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群不出窩的鹌鹑,肯定不會離開伊甸園的。嘿!你這倔驢死活不聽,現在死心了吧!”大麗連嘲帶諷的數落了張自野好大一通,“就像郝亞楠說的,她們投奔你只不過是貪圖你的暴力,想靠着你繼續過兩天安穩日子。你倒好,直接把人連根拔起,想讓人挪窩,那怎麽可能呢!”

“至少還有倆人願意離開的,這樣也好,人少也好把控!”張自野倒是不尴尬。

大麗嗤笑:“你可真會給自己找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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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園的控制權重新落回張自野的手裏,這讓已經嘗到甜頭的男人們十分憤怒!

一群無所适事的雄性,面對富足的物資和成群的女人,無疑是餓狗見到鮮肉。但偏偏有老虎震懾着它們,使得這群公狗焦躁急迫卻又恐懼不安。

一場掠奪即将上演。

苗唯馨很少單獨出行,這次她只是去樓下母親的卧室拿點東西,來回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倒也不會發生什麽事故吧!

她進了房間,拿上東西,準備出門時,被她的哥哥叫住了。

“馨兒,你來這幹嘛呢?”苗盛德躺在裏面的床上,她的妹妹進來時根本沒發現陰影裏的他。

“拿點東西。”苗唯馨舉了舉手裏的花露水回答,她很讨厭自己的哥哥,只想趕快離開這裏,不願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氣。

苗盛德站起身朝妹妹走來,苗唯馨下意識的想逃走,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哎!你躲什麽,我有話要說。”

“我不想聽!”

“啧!你這丫頭,脾氣漲了不少啊!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咱媽讓我替你傳話的。”

苗唯馨甩掉她哥的手,半信半疑的問道:“咱媽?她有話說為啥不直接來找我,還用你來傳話?”

“還不是因為你天天跟那野子張混一塊,她這話肯定是得背着野子張說,特意讓我在這蹲守,給你傳話嘛!”

“你告訴她,想說直接讓她來找我!”

“嘿!你這死。。。”苗盛德的表情有些扭曲,他扭擺了一會臉部,又笑嘻嘻的對妹妹道:“這事可是關乎野子張的生死,我好像聽說伊甸園的頭頭們正準備秘密處死野子張,這會正在食堂後面那開小會呢!咱媽念野子張的舊情,讓你趕快過去替她求求情。”

這話過于虛假,苗唯馨不為所動。

苗盛德又加把火說:“馨兒,我可把話傳到了,食堂離這也不遠,我也不會跟着你。你要不信,自己過去看看便知,要是等她們拍板定案了,那咱媽也就無力回天了!”

苗唯馨出了門,猶豫了一下,還是往食堂那裏過去了。不是她不夠警覺,而是食堂離這确實很近,大白天的,那裏人也多,她确信自己不會遇到危險。

食堂的後面有一間空閑的屋子,她媽曹金霞确實會過來開開小會,放松下心情。

往那間屋子走的路程裏,有一段不見人的小道。苗唯馨往小道上走了兩步,越想越不對勁,直覺告訴她,還是先回去叫幾個人再說。

苗唯馨剛轉身,就見身後突然蹿出一群男人,黑壓壓的堵住了回去的路。她心一慌,扭頭朝前跑去,不想那一頭也蹿出一堆男人,兩頭路都被這群公狗堵的死死的,根本逃不掉。

她強裝鎮定道:“你們要幹什麽?”

為首的男人嗤笑說:“幹什麽?當然是教訓一下你這臭表子!”。

苗唯馨餘光掃視周圍,想找點趁手的武器她邊找邊與那男人交涉:“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這樣威脅我一個女人,有什麽意義。”

“不要跟她廢話了!臭表子快把槍交出來!我們還能饒你一條小命!”

原來是為了槍,她不敢說沒帶,只好道:“你們先讓開,我保證出去後交給你們。”說罷,她把手伸進口袋,那裏正好裝着一瓶花露水,在男衣大口袋的掩護下,用瓶口抵着布料,剛好僞裝出有槍的假相。

男人們哄笑,為首的男人往前一步威脅她說:“你在騙你爹呢?最好乖乖識趣一點,你可不是野子張,我一拳就能把你打死兩回,別把我們惹惱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的兄弟們,會對你做什麽!”

身後的男人們發出一陣猥瑣的笑來。

苗唯馨滿臉驚慌,嘴唇發抖的求饒道:“大,大哥,我這就把槍給你,但,但你們不要傷害我,我害怕。。。”,她長得瘦,縮起肩膀後更顯弱小。

見恐吓成功後,男人更是得意了,他又朝苗唯馨靠近一步催促說:“那還不把槍交出來!”

“好,好,大哥你讓其他人離我遠一點,我這就把槍給你。。。”苗唯馨吓得腿都軟了,她把手向外掏了掏。

男人不疑有它,揮揮手讓其它人退了幾步,然後大步朝苗唯馨走來。

“拿出來吧!臭表子,你不是很能。。。”

“啊!---”

花露水的味道在小道上彌漫開來。

男人的腦袋被砸出幾道血道來,苗唯馨趁機撲過去死死咬住男人的耳朵,男人痛得大叫,抓着苗唯馨的頭發想把她扯開,結果人沒扯開,自己踉跄着跘倒在地上。

苗唯馨像個布娃娃般被砸在地上,疼痛讓她悶哼一聲,但依然緊藥咬牙關,鮮血在她順着她的口腔流到耳後。

身上的男人像殺豬一般嚎叫着,他的耳朵被苗唯馨死死咬在嘴裏,腦袋被花露水瓶的玻璃渣劃得鮮血淋漓。

男人掙紮着,痛擊着身下的女人,但苗唯馨像只螞蝗一樣緊緊的抱着他的身子,越是打她,耳朵上撕咬的力度就越大。

其餘人紛紛過來拉扯倆人,無數拳腳落在苗唯馨的身上頭上,終于,她被扯着頭發拉到了一邊,嘴裏的耳朵肉伴随着暴打一并落下。

郝亞楠見苗唯馨離開團長的卧室,一個人朝食堂走去,便開始心生疑惑。

因為怕屋子裏的物資被偷,她們外出訓練時總會留幾個人看守物資,這次留下來的是郝亞楠,淩伊,和苗唯馨三個。

郝亞楠總覺得心慌意亂的,她讓母親趕快去通知張自野她們,然後自己下樓去找單獨出行的苗唯馨。

郝亞楠與苗唯馨是從小的至交,以前總有人挑撥她們說,閨蜜關系再好,都會為了男人反目成仇,就像文學影視作品裏的那樣,關系越好,扯頭發時就越狠。

這簡直是可笑至極,對郝亞楠來說,苗唯馨的男人只能是她敵人,是她随時都要防範和警覺的異類。

如果苗唯馨遇到危險,郝亞楠就算豁出命,都要去保護她。所以,當她看到苗唯馨被一群男人圍着,渾身是血,拳腳暴力不停的打擊在苗唯馨瘦弱的身上時,郝亞楠感覺自己的眼前充滿了血色!

“我要殺了你們!”郝亞楠拎着棍子狠狠雜在了眼前男人的腦袋上,被砸的男人一個凜冽倒在地上。

郝亞楠很後悔當時沒有繼續攻擊下去,可那時的她,眼裏只有蜷縮在地的渾身是血的苗唯馨,她迫切的想要撲過去,想要護住那個瘦弱的身影。

這一錯誤決定讓郝亞楠也不幸卷進暴力中,她被男人們拖拽着丢到牆腳,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另一邊苗唯馨終于喘了口氣,她撐起身子,拎起地上的棍子,毫不猶豫的再次朝男人們揮去。

伊甸園的其他人也終于聽到動靜,紛紛趕過來制止。

但打紅眼的男人們,像是剛剛嘗到血味的野獸,他們肆意的揮霍着自己的拳頭,發洩着心中的邪惡。

那種惡,是只針對女人的仇恨,他們恨這些女人不會讨好他們,他們恨女人不乖乖替他們解決欲望,它們恨女人是如此的輕松自由,而他們卻要一輩子受欲望支配。

它們恐慌自己的無用,害怕女人的抛棄,它們清楚自己是依附于女人的蛆蟲,是進化失敗的弱者,是一次性消耗物品。所以它們打壓,震懾,欺騙,侮辱着女人,想把所有女人都拉下泥潭,要讓這個世界變成大糞坑,供它們這些蛆蟲享用。

現場一片混亂,圍觀的男人們都躲得遠遠的,絲毫沒上前阻攔的意思。

而在場的每一個女人,都在奮力阻止這場暴力的繼續,不過打紅眼人的男人,早就不在乎進攻對象是誰了,只要有女人上前阻攔,就直接一拳下去,将在場的每一個女性都揍了一遍 ,包括它們的老娘。

“野子張來了!”有男人特意跑來跟打人者通風報信。

有腦子的立刻腳底抹油逃之夭夭,沒腦子的還想繼續,被他們的父母連拖帶趕的拉回宿舍。

只有那個被苗唯馨咬掉耳朵的男人,傷勢嚴重,一瘸一拐的掙紮往回逃,不想落人一步,剛好被趕來的張自野追上。

“繞了他吧!我讓他給你們磕頭道歉!”一只耳的母親跑過來,跪在地上,抱着張自野的大腿求情。

大麗一個悶棍就把這礙事的家夥敲暈放倒。

張自野帶着隊伍的其她人,直接生擒了一只耳,剛才還帶着一只耳跑的老爹,見無力回天後,立馬丢下兒子滾回了宿舍。

男人此刻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恐懼,他慌亂的反抗了兩下,就迎接來棍棒的伺候。

女孩們緊閉着嘴唇,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她們拼命去敲打地上慘叫的一只耳,武器落在骨肉之上,霹靂啪啦的響着,血肉随着棍棒飛濺的到處都是。

一只耳就這樣被活活打成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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