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古早女配的自我覺知26

古早女配的自我覺知26

容秋荻剛到蕭轶家,就見一個非常有味道的阿姨在忙碌。

她小心地喊了聲:“那個……阿姨!?”

蕭轶媽媽白瑜轉過身,瞧着大姑娘,恍惚下:“哦,你是秋荻吧?楚老家的外甥女,你和你媽媽長得不太像,像爸爸嗎?”

“是……”容秋荻聽這段話,盲猜這人不是蕭轶新換的阿姨,九成是他親媽。

“蕭轶跟我說過你。我還怕碰不上你,就提前回來。我是蕭轶的媽媽,你可以叫我白瑜……阿姨吧。”白瑜說着還扯出個笑容。

她打小火後來幫容秋荻拿東西。

容秋荻怪尴尬,以為家裏沒人……不成想真是蕭轶的媽媽。

她從善如流喊:“阿姨,不必客氣,我已經住過一段時間,熟得很。嗯,蕭轶……老師在上班嗎?”

白瑜愣了下,恍然道:“哦,是啊,在醫院。過兩天回來,你的房間還在,今天田大姐來給你收拾過,她剛回去呢。”

兩人說着話,就聽門鈴響起。

白瑜去給人開門,容秋荻說聲後先回房間。她躲在房內大松口氣,“相柳,怪尴尬。”

相柳機械音:“宿主不是奉行自己不尴尬,尴尬得就是別人的原則。”

“……那是蕭老師的媽媽。啊……咱們女人都一樣,被喊老了,還挺怪,哈哈。”容秋荻自我開解一下,收拾好衣物就聽到敲門聲。

白河也是很震驚。

他以為來後就見到容秋荻一個人,不成想白瑜阿姨直接從外地殺回來。

這會他還不敢給蕭轶發信息。

容秋荻見是他,高興說:“太好了。白老板,我要去秘密實驗室,最近那裏有試驗小動物嗎?”

……白河愣了下,搖頭說:“沒有。已經好幾個月沒去,先前被你和蕭轶弄掉一批就沒進過貨。”【蕭轶住院到現在,哪裏還去過實驗室?】

他反應過來說:“你回來是因為要去實驗室練手,不是來休息?”

【你要不要這麽拼啊?】

“是啊。”容秋荻已經背上包,同白河下樓。

白瑜見兩人下來,直接說:“你們快過來,湯煲好了,先吃飯吧。”

白河有點擔心容秋荻已經知道蕭轶住院的事,直接朝白瑜說:“白姨,我來幫你。”

容秋荻想幫忙倒顯得有點多餘,就去倒杯水。

她瞧見沙發上擺放一個旅行袋,袋口拉練還沒完全拉滿,裏面是疊放整齊的休閑襯衫和褲子一角……像是蕭轶在暑期休假那會在家穿的衣服。

【蕭轶要出差?】

白瑜被白河提點過,知道蕭轶的心思。

她瞬間明白孩子的意思,輕聲說:“蕭轶喜歡老楚家的外甥女?”

白河噓下,只說:“阿姨,這不是小姑娘還小,她也不清楚。何況,她現在一心學業,考慮不了這麽多。”

白瑜喉口哽下,咽下去說:“別讓小姑娘知道蕭轶喜歡她,免得苦了小姑娘。

老蕭家的基因裏有癌因子,他爸爸過世時就很年輕。蕭轶這麽多年的努力,就想多做點善事。

這病在他們家身上發展得很快,如今他……”說着眼淚就掉下來。

白河麻瓜,輕聲哄說:“阿姨,別哭。蕭轶沒敢讓她知道。他會好起來,現在醫療發達,手術很成功。”

白瑜搖了搖頭,抹掉眼淚。

“我知道,不說了,先吃飯。吃完飯,我去給他送點湯和衣物。”

兩人出來就發現客廳裏沒有容秋荻,面面相觑。

白瑜走到沙發邊,發現準備的袋子也不在……

“她……小姑娘怕是聽到我們的談話去找蕭轶?”

白河呆了呆,趕緊給蕭轶打電話……又被白瑜給制止。

白瑜說:“別打了。她這麽急着去,肯定是擔心蕭轶。女孩子的心敏感,有時候沖動大過理智。蕭轶卻是相反,說不定會躲着她。你先吃飯,吃完飯,我們把飯送去。他們若是見面說清楚也好,蕭轶這狀況,別害人姑娘。”

白河和蕭轶是多年好友。他知道白瑜這麽說是吃了蕭轶爸爸的苦。

不過……他看着已經通話中的手機,對面一個聲音沒傳來,但是蕭轶很可能聽到白瑜剛才的聲音。

白河心裏莫名覺得很沉,挂斷電話後直接發個微信給蕭轶:她剛剛走,若是打車,二十分鐘能到。

蕭轶躺在病床,沒有挂水的那只手摸了摸臉頰上的皮骨。

他瑩亮的目光裏慢慢地沁出一層水潤,看向一旁的護士說:“小榮,你幫我個忙。”

女護士小榮很年輕,最崇拜得就是蕭轶。

她直接說:“好啊。蕭醫生今天的氣色真好,等過兩天後回家修養,很快又是我認識的英俊醫生呢。”

【剛剛蕭醫生摸了摸臉,一定是覺得現在瘦脫形不好看,嗚嗚……保護蕭醫生的心情。】

蕭轶咧下唇,輕聲說:“我想過會吃個蛇果,你可以幫我挖嗎?”

“嗯。可以啊。”小榮很快答應下來。

馬路上,容秋荻拎着那只白瑜準備好的包,攔下的士車,直接去往蕭轶曾經工作過的一院。

她坐在車上,腦子裏回想廚房間傳來的輕聲哭泣。

對什麽都不太敏感的容秋荻唯獨對女孩子的哭聲特別有感應。

她立馬意識到蕭轶一定出了事,就問相柳。

相柳直接回複:“蕭轶在宿主大一開學後住院,肺癌中期,開刀動過手術。

現在,手術很成功,一直在醫院休養,過兩天應該可以出院。”

容秋荻仰起頭,不讓眼淚落下來。

她覺得自己好蠢,這一個多學期加暑假,竟然什麽都不知道,一心埋在學習……經常打電話給蕭轶問問題,沒察覺到他有什麽不妥的狀況。

有時候打不通,就給他留言,一直以為他在值班……但是,事後總能接到他的微信回複。

司機看向後視鏡裏落淚的小姑娘,憋不住,還是說:“別哭啊,這世上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容秋荻聞言,直接哇得一聲破防。

相柳的第二句話:“他的基因底子不好,體內有基因病,盡管被治療過,但他活不過三年。天道已經排除他是男主的行列。”

“嗚嗚……”容秋荻捂住嘴巴,不想落淚,可是哽得不行。

眼淚就這樣直啦啦的淌下來。

司機知道她去得是醫院,也難受說:“現在醫療發達,小姑娘你別哭,會治好啊。”

容秋荻張口大吸氣,壓下哽住的情緒。

她抹去眼淚,睜大眼睛說:“謝謝。我相信會治好。”

說完,她才發現原來聲音已經弱到只能自己聽見,又噙眼淚重複一遍。

醫院的門口,容秋荻孤零零地站在這裏,看着進進出出的行人……不乏像她這樣心情沉重、面有哀戚的人。

她突然有一種活着的感覺,那種痛到意識到自身活着的感覺。

這種感覺既糟糕,又令她有不一樣的生機。

她忍不住抱緊自身,蹲下去。

相柳不理解宿主這樣的感情:“宿主,你怎麽了?”

容秋荻掐了掐掌心的肉,重新站起來。

“我沒事,我只是……只是好久……好久沒覺得自己活着了。

相柳,你知道這種感覺嗎?陳通死時,我沒有多大的情緒。琉星出現時,除帶給我一點意外的詫異,依然是平靜的。

因為我知道,陳通要死了,不能再給我留下傷害的記憶。

琉星和我一樣是一個人,盡我所能照顧她就可以。

但是,這一次……我知道不一樣,嗚嗚……”

她不能蹲在醫院大門口哭,尋去院裏的一棵樹下椅子,坐下來嘗試安撫自身的情緒。

“相柳,媽媽離世時,我從灰燼中掙紮暖起來是靠老師得一句話、幾個好友的關懷……可是,那時候我感覺心是死了的。

這回……蕭轶……蕭轶不一樣。我感覺到了,但是我害怕,我害怕……嗚嗚……”

容秋荻抱自身很久,才從這種頹喪的情緒裏掙脫出來。

她知道一個事實:抑郁,盡管她沒到那種放棄自我的程度,那是因為很多時候遇到問題時,她首先考慮得不是放棄,而是掙紮自救,總去拆解問題,學會去解決。久而久之,她如同一個正常人般在活下去。

但是,她知道她的內心深處是死的。她嘗試把這份感情嫁接給琉星,令她成為生命裏的一盞光,嫁接給相柳,令系統成為生命裏的一份驚喜……

可是……【可是我遇上了蕭轶。他溫柔,堅強,教會我隐忍和克制……他甚至不求回報,遇事不和我說……他好可惡。我該恨他的……啊……】

容秋荻狠狠地捶打在椅子上,吃痛得這會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正是蕭轶。

她深吸口氣,抹去眼淚,穩住情緒後才接起來:“喂?”

蕭轶一直盯着手機的時間,超過三十多分鐘,姑娘還沒來,怕是已經猜到什麽,或者躲在哪裏……

“秋荻,你在哪裏?”

“……”容秋荻聽着手機裏一如既往平穩溫和的聲音,她眨了眨眼,壓下心裏的哽咽,微笑說:“我在醫院的樓下,想起來出來匆忙,沒給你帶白阿姨煲的湯,有點不好意思。”

蕭轶看向窗外,試着掙紮坐起來。

小榮把手裏的蛇果放在一邊,輕聲問:“蕭醫生,怎麽了?”

蕭轶指了指窗邊,小榮慢慢地扶着他走向窗口。

蕭轶靠在窗臺,目光搜尋,鎖定那株巨大的香樟樹下,長椅上正有位坐的筆直的姑娘。他輕聲說:“你一定知道我在看你。”

“嗯。”容秋荻點頭,側頭看向整幢住院大樓。

她尋不見蕭轶在哪裏,卻知道他一定在看自己。

“你把東西給住院部一樓的前臺護士,我的女友小榮會幫我去取。你課業忙,早些回去休息。謝謝你,秋荻。”蕭轶微笑地說,朝旁邊詫異的小榮比劃個噓聲。

小榮瞪眼,張口無聲說:“蕭醫生,我有男朋友。”

蕭轶沒有看小榮。

他發現那個女孩的目光已經直直地射過來,只是不确定她到底有沒有找到自己。

容秋荻在相柳的幫助下鎖定九層的一間住院病房。

她的視力很好,但也只能模糊看到他的輪廓。

“蕭轶,我突然發現……”

“發現什麽?”蕭轶有點兒緊張,捏緊窗臺的防護窗。他甚至因緊張,沒有意識到胸前刀口的疼痛。

“發現也許生物工程更适合我。”容秋荻朝那窗戶微微一笑,“中西醫結合治療抑郁症的方法已經很有成效,現在更有産後快速平穩激素的臨床藥物。我的導師說‘這種科研項目不是靠醫生一個群體能消除抑郁,而是靠家人和朋友的關愛,以及自身的勇氣。’”

“嗯。你的導師張是博士生導師,一直是醫科大出名的人物。”蕭轶微微一笑,“那你想要從事生物工程哪個方向?”

容秋荻的目光一近一遠,近的瞧着相柳幫忙拉近的面板視角。

她看到瘦骨嶙峋已經脫形的蕭轶形象,眨了眨眼,收斂目中最後的水潤,輕聲說:“基因工程。”

蕭轶一下子頓住。

他垂了目光落在眼前的欄杆上,感受刀口傳來的刺痛,一陣無言的甜蜜伴随心酸、不舍,泛上心頭。

小榮發現他的不對勁,趕緊說:“蕭醫生,你別牽動傷口,先回床上去。”

容秋荻看蕭轶離開窗邊,朝手機輕聲說:“蕭轶,東西我給你放在前臺,你讓女友去拿。”

說完後,她挂掉電話,直接抹過臉。

容秋荻壓下情緒裏得那股壞勁頭,把包裹放去一樓的前臺。

她又給蕭轶發個消息,就離開醫院。同白瑜和白河正好錯開,她先回蕭轶家拿上帶回的衣服,孤身去了實驗室。

容秋荻在實驗室,穩定下燥郁煩悶的情緒,感受穩定的雙手在運用手術刀時傳來得那份手感。

這種感覺像是廚師掌握多年的調味經驗,游泳者知道怎麽樣的水流和動作才能游得更快的水感,像是運動員熟練到把記憶存儲在肌肉反射裏……直到那三只兔子一次次地被麻醉而後又活下來,最後因失血過多死去。

相柳:不死是不可能的,腹部無毛的兔子光是一條肚腹中線就被縫補七八處傷口,簡直是慘無兔道。何況還有麻藥過量,不足等情況,為看神經簡直是“儈子手”。醫學的偉大就是做人所不能。

容秋荻還進貨豬腳、橡皮練習用具等……兩天內練習到手指伸不直。

她用學到的中醫穴位按摩,緩解肌肉僵直的痛苦。

時間過得很快。

蕭轶出院回家,由媽媽白瑜在照顧。

白瑜看他一直拿本醫書在讀,提議道:“阿轶,咱們不做醫生還能做別的吧?”

蕭轶朝媽媽微笑,點頭說:“嗯。我打算轉去中醫科室,坐堂應該沒問題。”

“……”白瑜長出口氣,直接抽走蕭轶手裏的書,壓着脾氣說,“你爸爸走得早,還知道留一個你困住我。你呢?”

“媽媽,你不恨爸嗎?”蕭轶的目光凝向母親。

“我恨他幹嘛?他臨死都知道給我安排相親呢……切。現在我除了你,還有老公、孩子,但是蕭轶啊……”白瑜哽了下,直接說,“別待在這個城市,出去走走吧,見見這個世界。

自從你畢業後就一直留在醫院,我知道除交流,你基本不出門,媽媽求你好不好,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間的風景。

別再管這些醫書、病人了。”

蕭轶垂眸,看向窗外。

他轉過臉時,溫聲說:“好啊,我聽媽的話。等過這個月,身體複查、養差不多,我就出去。”

“好。你這樣我……”白瑜輕出口氣,“別擔心錢的問題,你的死鬼爸有病瞞着我們,倒是拼命給你攢不少錢。我都轉你,想着你結婚時轉你買別墅……媽媽去給你做晚飯。”

蕭轶看着白瑜離開,又去夠那本醫書。

他的目光流到手機,忍不住拿來翻到容秋荻的頭像……自這姑娘離開後回學校就沒再發過消息。

他從來不點朋友圈,也不發……這次心血來潮順頭像點進去,最新的一條是一筐血糊糊的兔子、豬腳、小白鼠、蟾蜍……

蕭轶不由笑下,放大照片,看着它們的切口、肚腹,有的用來觀察反應,有的針腳整齊,用處手法各是不同,應下苦工。

不過……這照片太給小姑娘招黑。

他想留言,又不知道說什麽……但是白河留了言。

白河:“他們說我們實驗室申請的活物超常規數量,你回學校去霍霍吧。你這手法太寒碜人,得繼續努力。”

蕭轶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個名叫向陽而生的人也留言:“我幫你給它們念往生經。”

蕭轶剛要劃走,發現朋友圈又更新。

那是一只白皙的手腕,纖長的手指穩穩地握住一雙筷子,放在銀色的餐盤旁邊:一份紅燒肉、絲瓜毛豆,加一份番茄炒蛋,還有玉米排骨湯……

“沒想到你的午餐還挺豐盛。你應該沒有上完解剖課後吃不下肉的情況吧?呵呵……”蕭轶自語說完,忍不住摸上屏幕裏的那只手。

他想起玄關處,這雙手扣袖釘的舉動,穩而靈巧。

“天生拿手術刀的人。你會是我的好學生,秋荻。”

**

容秋荻哕得吐出一塊軟糯的肥肉。

她通過申請,跳級大三,導師知道她是個刺頭生,第一堂課就是下馬威,大體老師的實驗教學。

容秋荻跟同學們進行哀默致敬過後,看着老師那一刀下去……

她這會嘴巴裏還有股惡心味兒,直接吃口番茄試着壓下去。

晚上,容秋荻躲在研究室,跟書本和神經模型背誦口訣。

她很快就要選擇參加一個神經學項目研究觀測,這之前她必須把這些全記下來。

所以當她更新一本書和一個血紅的模型後,接到蕭轶的第一通電話。

電話裏,蕭轶聽對面幾近沒有呼吸聲,迎向外面幕牆玻璃外的夜色說:“今天是滿月,你不出去看看嗎?”

容秋荻迎着頭頂刺眼的燈光,抿下唇才微笑說:“沒時間,我受導師推薦參加一個科研項目,在裏面負責神經觀測記錄。我得盡快把這些背下來。”

“需要我教你便捷方法嗎?”蕭轶說完,就慢慢地把記憶裏的存儲方式告訴對面的女孩,教她側重點,從哪裏入手更合适。

伴随夜色加身,蕭轶聽到對面傳來淺淺的憨聲。他的心微微一驚,又慢慢地沉澱下來。

他看着一直通話中的手機,就放在眼前,靜靜地盯着。

一直到淩晨兩點,手機裏才傳來新的聲音。

容秋荻知道太累,身體朝負荷運轉,在蕭轶的聲音裏不自覺靠着桌面睡過去。她睜眼看得還是血糊糊般紅色的模型,直接吓得啊了聲。

“秋荻,回宿舍去睡吧。你旁邊那麽多模型,會吓到你。”蕭轶清嗓子後說。

容秋荻愣了愣,看向一直處于通話中的手機,忍不住嘆口氣。

她把手機放在唇邊,壓了壓情緒,才緩緩說:“蕭轶,我沒事。我抱着模型在宿舍呢。你……別熬夜,早點休息。挂了。”

遠方的蕭轶看着斷開通話後恢複的手機屏幕,看向上面紅色的電量條,微微地嘆口氣。“你這麽拼,為了什麽?”

容秋荻也知道這樣海量的醫學知識不是光靠短短幾年能解決,甚至訴求者的這具身體和腦子都不是超級大腦,基因的底子在那決定記憶的深度和廣度。

所以,她只能同相柳做交易。

相柳機械音說:“天道的回複,可以放寬對你的身體禁锢。但是,你一定要同一個人合作。”

“誰?”容秋荻頭疼的揉了揉額心。這樣的強度下去,身體遲早會崩毀,必須讓腦子的運行模式和容量更大,神經突觸的連接變多加強。

相柳說:“何鹿祐。他專攻電子生物工程。

如果你能從生物工程學同他合作,研究出你和天道定下的契約第二條。祂就可以對你放寬尺度,幫你一次。”

“我不明白。”容秋荻不解問。

她打開系統面板,看向任務提示。

宿主:歸海遙(實體)

職業技能:外貌單證員、中級會計師、中級調酒師、初級營養師、四級廚師。

(新分類)武術技能:明玉神功(滿級。注:只可關聯武俠世界,借用心法重修,熟練度30%);

任務數量:2/1(目前任務完成進度40%)

當前任務進度1:2%(小天道契約1:a.進入Z省醫科大學習做外科醫生(√);b.開創醫學新紀錄;c.圓融天道意志。獎勵:功德值100。)

當前任務進度2:98%(容秋荻契約2:a.避免反派仇恨值已達成(√);b.容生和張可佳得到應有的報應(√)。收獲:靈魂值3點。)

積分:30分

功德值:10點

物品:夢游仙枕(古早武俠文女主世界獲得,穿梭時空三次;注,不可用于當前位面);

相柳把任務進度條高光顯示:“天道任務和訴求者任務的權重不同,所以總任務進度條顯示值不一樣。宿主,你要開創醫學新紀錄,以現在的情況,你必須要突破現有的醫學。

何鹿祐在研究電子生物工程,與你的醫學生物工程相結合,創造電子和生物相結合的‘湧現’現象。”

“你說的湧現是我最近在學的神經科學,大腦細胞經外界刺激,細胞膜産生變化,長出樹杈的結構,這些樹杈的連接就是神經突觸,作為橋梁,連接大腦細胞彼此,産生電信號,達到一定規模後就湧現出人類的意識。”容秋荻翻到科目書,有關大腦的描述。

相柳:“不錯。人類的意識是經神經突觸不斷連接,達到一定量級産生生物動能,而後‘湧現’出一個整體的意識,并且在不斷地學習和環境裏完成這個意識的穩定性。這就是人類意識的産生。同樣,電子、矽晶,在一定的擺布下相互連接,激發電信號同樣可以産生金屬記憶,達到一定程度後形成‘湧現’意識的現象。”

“金屬……就活了。電子……你是要芯片上開創。”容秋荻恍然,輕呵了聲。“天道的意思是祂想要機械擁有電子生命?機器人可以“活”着?”

伴随容秋荻的理解,一個機械生命的概念在她的腦海裏升起。

她恍然道:“這天道……祂是要提高世界的維度,進而可以像上一個世界的天道一樣,可以融擴世界位面。”

相柳肯定說:“是的,宿主。沒有一個天道不想要進階,就像人類永遠會向往永生。

生命芯片的誕生,正是永生人類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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