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染染,待到長發及腰,我便親自送你出嫁,可好?”少年神色溫柔地沖着少女笑了笑。

“嫁人好麻煩,我才不要嫁人。”少女撅着嘴,不高興地說。

“傻姑娘,若是遇到真正疼惜你的人,那便不麻煩。我們染染這麽美,我定然要為你尋一個好夫婿,把染染寵上天。”少年眼中夾雜着一絲寵溺。

“那個女人滿世界尋找真愛,我也沒看到她找到。”提到自己的娘親,少女撇了撇嘴。

“染染,你若是再喚她‘那個女人’而不是娘親,姨母便又要罰你了。”少年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了。

“我知道了,我也就是在表哥面前說說罷了。表哥,別這麽一臉嚴肅好不好?我才不怕你呢。”少女攬着少年的胳膊,撒嬌地說道。

少年聞言,忍不住苦笑。

“你啊,你啊,你只有你才不怕我。這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聽到我的名字便顫抖得不行。”少年忍不住搖頭。

“他們如何與我有什麽關系?”少女一臉不在乎。

“我們家染染這般可愛,日後也不知道會便宜了誰。染染放心,我這個做兄長的定然會為你尋一個比我對你還好的夫君。”少年保證道。

“難啊。要是尋不到比表哥還好的人,那我就嫁給表哥吧。”少女說着,懶懶地靠在少年胳膊上,閉上眼睛就要睡覺。

少年聽了這話微微一怔,剛要說什麽,就看到了緩緩閉上眼睛,緊接着靠在自己胳膊上睡覺的少女。

“罷了,要是沒有人對你比表哥對你還好,那你便嫁給表哥吧。只是,染染,和心悅之人在一起與和自己的兄長在一起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染染值得更好的。”少年無奈的聲音夾雜了寵溺,似是妥協。

“少主,少主……”見宋宛然一直沒有說話,羅紅開口喚道。

宋宛然回過神來,神情卻依舊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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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早就忘記的過去,卻再一次赤裸裸地浮現在眼前,仿佛一切都是昨天的事情一般。

宋宛然記得,那個少年要給自己尋一個好夫婿。後來,少年已經不在了,所以,她如今都十七歲了,卻依舊不曾訂親。

其實,宋宛然也很想知道心悅一個人是什麽滋味。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滿世界尋找真愛,而是她想親自感受一下,那個人口中說的不一樣,是怎樣的不一樣。只可惜,沒有人替她尋一個好夫婿,她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那麽一個人了。

宋宛然不知道那個女人和郁文大長公主之間有什麽交易,可是宋宛然卻知道,郁文大長公主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當然,宋宛然也不完全相信郁文大長公主。

但是,宋宛然清楚,定然會發生什麽事情,然後需要她出手,那個時候,便是郁文大長公主和隐王計劃中讓暗處之人誤以為她是李染的時候。

只是,暗處之人既然藏得那麽深,又豈會輕易相信?所以,真正的李染必須站出來。所以,到時候并非隐王和武威侯以為的那樣,用一招瞞天過海騙過暗中之人。

這天底下哪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同樣的容貌絕色,同樣的武功高超,同樣的心狠手辣。她要做的,便只是把自己放在明面上罷了。

如此,所有的危險都會沖着她來。隐王那邊自然有人會保護她。可是,宋宛然最怕的也是隐王那邊的人。一旦隐王發現她便是真正的李染,隐王雖然不會殺她,可是她想要脫身卻是千難萬難。

而将幕後之人逼出的那一刻,宋宛然便該死了。而李染會重出江湖。宋宛然把玩着手中不知從哪裏拿出來的匕首,嘴角泛起一絲嗜血的笑容。

做宋宛然這兩年,太過于安逸了,安逸到都讓她忘了鮮血的味道了。

“你今日給那個平玉縣主塗了忘川寒做什麽?”宋宛然問道。

忘川寒本身沒有毒,然而若是和另外一種要配合起來,那便可以引起畜類發瘋。而這裏是鄉間,多的是農戶,最不缺的就是狗了。

“晉王想要把這個庶女嫁給左丞相的嫡次子王子河。平玉縣主曾和王子河有過幾面之緣,王子河對平玉縣主有些感情,她擋了宋宛如的路了。”羅紅解釋道。

王子河的身份,配一個郡主也使得。不過,平玉縣主雖然是個庶女,卻帶着縣主的封號,又得晉王寵愛。而王子河只是嫡次子,不需要繼承家業,兩人倒也算是般配。

不過,宋宛然沒想到,那個女人把心思動到了宋宛如身上,難怪郁文大長公主會突然收宋宛如做義女。宋宛然突然覺得餓,當初宋宛如被退婚,應該也有那個女人的手筆。

“宋宛如什麽心思都寫在臉上,不适合做棋子。”宋宛然搖了搖頭。

宋宛如的生母蘭姨娘,實際上根本就是他們的人。只不過,蘭姨娘死得太早,而宋宛如那時又太小。宋宛如身邊還有一個婆子是他們的人,不過那婆子能做的本就不多。再加上當初宋宛如太小,他們本想觀察一番在做決定,卻沒想到宋宛如這般沒用,根本就不能用。

“不知道自己是棋子的棋子,用起來才更好。更何況,宋宛如什麽都不需要做,只要毒婆子能夠接近左丞相就夠了。”羅紅緩緩道。

“也罷,這個心思你們自己操吧。”宋宛如不在乎地說道。

宋宛如的身份到底還是低了一些。這也是當初郁文大長公主死活要弄一個族譜,讓宋宛如上族譜的原因。

不過,如今郁文大長公主就要成親了,把宋宛如徹底過繼過去,身份上自然配得上左丞相的嫡次子了。

那個女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宋宛然也就懶得操心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扮演好李染。然而,還沒等宋宛然想好怎麽扮演自己,沒想到對方倒是找上門來了。

李染殺人了,殺的是平玉縣主。平玉縣主被下了毒,沒被狗咬死。宋宛然前些日子還在感嘆平玉縣主命大,沒想到隔天居然死在了李染手中。

宋宛然看到了平玉縣主的屍體,在屍體旁邊還找到了一枚扳指。宋宛然在看到扳指的一瞬間,眼神變冷了。

宋宛然找到了隐王:“什麽時候啓動計劃?”

“你怎麽這麽着急?”隐王凝視着宋宛然。

“沒什麽啊,畢竟平玉縣主死了啊。這個人今日敢動皇家的縣主,明天就敢動皇家的公主,到時候我娘不就危險了嗎?”宋宛然笑着對隐王說道。

隐王凝視着宋宛然的背影,良久才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你什麽都聽我的安排?”

“這是自然。”宋宛然停下腳步,點了點頭。

宋宛然忙着和千蝶醉作鬥争,懶得理會周圍的事情。這一次,皇帝微服出巡,回京沒幾日,處決了一批朝臣。其中,居然包括已死的平玉縣主。平玉縣主這些年仗着晉王寵愛,沒少作惡,甚至染上了好幾條人命。皇帝借着這個機會把平玉縣主除了名,還降罪于晉王。更讓宋宛然意外的是,皇帝把這些功勞居然給到了李染頭上,還為李染和隐王賜婚。宋宛然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愣在那裏了。

“皇帝是怎麽想的?”宋宛然問郁文大長公主。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朝堂上怎麽說的都有,有的說陛下是為了獎勵功臣李染,也有人說陛下借着這個機會收服天羽教,還有人說陛下是為了分隐王的權勢。一個邪教教主之女,總比權臣的女兒強。”郁文大長公主随口說道。

宋宛然一個都不相信,皇帝對隐王什麽樣子,宋宛然還是看在眼裏的。

說是讓宋宛然扮演李染,然而隐王卻怕宋宛然受到傷害,硬是找身形差不多的女子扮演新娘子。

宋宛然很好說話的就答應了,然而直接在大婚的日子甩開了丫鬟,直接把新娘子打暈,自己上。

隐王看着蓋着蓋頭的新娘子,皺了皺眉頭。

被送到婚房後,李染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突然,李染猛地掀開蓋頭,一把匕首從懷裏抽了出來,直接将來人擊殺。

聽到動靜的侍衛趕緊趕了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怎麽直接殺了?”隐王看到宋宛然安然無事,這才松了一口。

“不過是一個小喽啰。”宋宛然不怎麽在意地說道。

隐王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這個人,嘴角抽出。這人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號的,如果今日真的是王府的女侍衛,恐怕還真應付不了。

宋宛然知道,這是對方的試探。若是今日這人成功地殺了新娘子,那就代表新娘子不是李染。

宋宛然知曉,只要自己依舊以隐王妃的身份生活,就能将對方引來。

宋家小姐雖然有名,然而見過她的人實在不多,又都是自己人。宋宛然幹脆頂着隐王妃名頭,四處交際。

人人懼怕魔教妖女李染,更懼怕權勢滔天的隐王,因此大家對這個隐王妃極其疏離,卻又不敢得罪。

這日,宋宛然參加完宴會,正打算上馬車往回走。突然,宋宛然暈倒了。

宋宛然感到自己一直在被人擡着走,這麽擡着并不怎麽舒服,就在宋宛然考慮自己要不要醒過來的時候,一聲暴怒在耳邊響起。

“錯了,這是宋家的小姐,不是什麽李染。”

宋宛然聽了這話一愣,這人只知道宋宛然,卻不知道李染是誰。一瞬間,宋宛然便明白了,這人是朝堂中人。

既然是朝堂中人,那就交給朝堂中人來管好了。宋宛然心安理得地繼續昏迷。估摸着差不多時間,宋宛然這才醒來。

宋宛然這些日子被關在這裏,一直沒有見到主謀。然而,對方對自己極為客氣。宋宛然更加确信,他是朝堂中人,而不是江湖中國人,所以對方才會對自己這麽客氣。

宋宛然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偶爾消失也沒有人知道。畢竟,誰也不會真正地去防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

然而,宋宛然的好日子卻到頭了。

這還是宋宛然第一次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隐王的臉色不太好。然而,宋宛然卻不怎麽在意。

“交出李染,我就放過宋家小姐。”

“你找李染做什麽?”宋宛然神色平靜地問。

對方聞言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過對方回這般鎮定。

“李儒是你殺的?”宋宛然繼續問道。

“你怎麽知道?你到底是誰?”

宋宛然垂下眼簾。若非找到了千蝶醉的解藥,宋宛然也不敢肯定對方就是殺死兄長,為自己下毒的仇人。

這些年宋宛然也在找對方,本以為對方是某個江湖勢力,卻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晉王。

突然,宋宛然手一擡,那把架在自己頭上的刀掉在了地上。宋宛然拿出頭上的簪子,直接把人殺了。

“還從來沒有誰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還活着的。”宋宛然淡漠地說。

“你是誰?”晉王徹底愣住。

“我就是你要找的李染啊。”宋宛然冷笑。

因着宋宛然在對方手裏,隐王處處受制。如今宋宛然擺脫桎梏,晉王自然不是對手。

宋宛然冷漠地看着這一切,這人便是害死了自己兄長的罪魁禍首。

晉王死了,死在宋宛然手中。因着隐王在的緣故,沒有人敢說什麽。

“染染……”隐王看着這樣的宋宛然,有些心疼。

“我之前見過你嗎?”宋宛然确實不記得自己見過隐王了。

“五年前,在月橫橋下。”隐王緩緩開口道。

“是你?”宋宛然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當年那個小可憐居然是隐王。

“你喜歡我?”宋宛然直接開口問道。

“我知道,你現在并不怎麽喜歡我,卻也不讨厭我。要不要試着做我的王妃?最起碼你不願意待在你娘身邊吧?若是有朝一日,你想要離開,我絕不阻攔你。”

宋宛然看着隐王,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午後。

那時,她随手救了一個被人追殺的少年,那也是她第一次心動。只可惜,兄長的死,而她又身重劇毒,便不再想這些。沒想到,這個時候再遇,他不在乎她是魔教的妖女,而她……

看着着雙眼眸,宋宛然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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