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任務
第8章 新任務
帝國2034年1月26日,天空放晴,雪融化了,皮靴踩過就會留下一灘水印。
棕色的卷發随意的用皮筋紮起,帽檐下一雙琥珀色的眼神裏有複雜的情緒,呼嘯的寒風吹過他及膝的衣擺,掀開又落下。
他的身材挺拔高挑,這樣的長款制服穿在身上絲毫不壓個頭,反而顯得他潇灑冷峻——只要他不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誰也看不出這是個殺人如麻的衣冠禽獸。
澤如站在廣場,表情難得的嚴肅,他回首,靜靜站在被他獨裁統治五年的黑暗帝國,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裏而忘記了時間,手下不得不忐忑的在他耳邊提醒,他才轉身打算離開。
他乘坐那輛為首的、插着帝國國旗的黑色轎車,接着十幾輛專用警車簇擁着跟随在後,長長的車隊如同河流般湧出帝國第一監獄的大門。
蘭斯菲德和秦墨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這一切。
秦墨:“典獄長已經離開了,我們接下來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蘭斯菲德卻說:“不,在新的典獄長上任以前,我們仍然可以進行反擊。”
說來也奇怪,澤如下任的太過匆忙,蓋着鮮章的調任令一到,他就得立馬去稅務局報到。盡管這裏目前沒有新的人選前來接替,更沒有按照流程辦理正規的交接手續。
秦墨問:“為什麽不派一個人過來先接任?”
蘭斯菲德嗤笑着看他:“你以為這是誰都可以來的地方麽。”他冷洌的藍眸看向遠方,像一塊凝結的冰刃:“立馬聯系瑞文,半個小時內趕過來,我有要事與他商議。”
秦墨:“好的,我現在就去。”
書房內,蘭斯菲德坐在書桌後,問道:“為什麽上次菲利斯不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你有去調查原因嗎?”
“是的少爺,我們對此保持警惕,并且暗中進行了詳細的跟蹤調查。前段時間風聲緊,沒有得到您的指令,我不敢擅自前來。于是我下令加大力度收集證據,終于找到了鐵證。”瑞文謹慎地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牛皮檔案袋,目光掃過站在一邊沒有出聲的秦墨,他斟酌考慮,手便放在封口上并沒有立馬拆開。
蘭斯菲德漠然地接過檔案袋,拆開:“他可以旁聽。”
瑞文顯然有些不可置信,畢竟他們的團隊裏可從來沒出現過黃種人。
照片上是個長相酷似蘭斯菲德的男人,如果這個人做蘭斯菲德的替身絕對可以以假亂真,尤其是偷拍角度巧妙的那幾張——他從豪車上下來,戴着墨鏡,只露出漂亮的下半張臉,那高傲的表情,和那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氣質簡直和蘭斯菲德如出一轍。
原來他就是菲利斯,杜邦家族的現任族長。
秦墨心想,顯然這是一個被推上去的傀儡人物。
瑞文:“自從去年七月份後,我們無法和您經常碰面開始,菲利斯背地裏頻頻和瑪卡接觸,從意大利繞行的貨被警方意外攔截後,我們也懷疑之前A港的那次事件是否與他有關,果然不久後,我們安排進去的眼線彙報,去年年初,他曾和蒂爾聯系過。”
蘭斯菲德一頁頁地翻看着手下人呈交上來的分析報告,非常精确,瑞文對具體時間、具體地點、會面人物等都做了詳細彙報,附件是導出的電話通訊錄明細表、照片、消費記錄、邀請函等等證物。
确認這些記錄沒有作僞,蘭斯菲德思索片刻,毫不遲疑地下令:“叛徒菲利斯,格殺勿論。這件事交給秦墨去辦,你來安排。”
瑞文皺眉看着黑發黑眼,安靜的青年,猶豫再三,還是說:“少爺,我們從來沒有用過...亞裔人,不知道他是否可靠。更何況菲利斯做賊心虛,現在很少單獨露面。”
被人當面質疑,秦墨的表情也沒有絲毫不悅,只是垂眸站在一旁。
蘭斯菲德冷靜的說:“就是因為他是亞裔人,我才會用他。你猜不到,菲利斯也猜不到。”
瑞文嚴肅的臉上到現在終于放松了幾絲:“少爺聰明過人,此舉一定會打他個措手不及。”
蘭斯菲德靠在椅背上,指尖輕敲桌面:“秦墨,跟着瑞文,他會告訴你相應信息。”他的視線在青年恭順英俊的臉上來回掃動,令人驚豔的美麗臉蛋上浮現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想必菲利斯會對你感興趣的,接近他對你來說輕而易舉。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他被一槍幹掉前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秦墨背在身後的拳頭握得很緊,但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破綻,雲淡風輕地說:“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按照您的心意去辦。”
這件事情必須得在新的典獄長上任前解決,走出書房,瑞文遞給秦墨一疊裝訂整齊的資料,他像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審視着眼前這個亞裔青年:“聽着,這是菲利斯的個人信息,你需要銘記于心,接下來我會讓大衛給你辦好假釋三天的手續,這是一把消音手槍,五發子彈,請你務必保管好。”
秦墨接過那把沉甸甸的手槍,沉聲說:“我知道了。”
大衛不愧是蘭斯菲德信賴的金牌律師,一邊衣冠楚楚的奔波在各級官員之間展開賄賂行動,一邊在酒桌上和他們心照不宣地推杯換盞、談笑風生,最後,他在假釋手續沒有典獄長簽字的情況下,說服了一位監獄系統的高級長官為此擔保。
秦墨成年後就學習了射擊,并取得了槍械射擊證書,但他沒有從沒有用槍殺過人。等待的時間裏,他在九樓蘭斯菲德專用的射擊館內練習,蘭斯菲德偶爾會站在他的背後不出聲的看着他。
穿着墨藍色緊身訓練服的高大青年雙手握住手槍,展現出完美的身體曲線,寬大有力的肩背,修長緊實的腰,每一寸肌肉都如此恰到好處。
那目光太過熾烈,讓戴着射擊眼鏡,專心致志訓練的秦墨忍不住回頭。
蘭斯菲德見被秦墨發現,慢悠悠地走到他的背後,帶着一股清淡好聞的香水味,像一只優雅行走的貓。
銀發藍眸的美人擡手摘下秦墨的射擊眼鏡,看着他黑色如墨的瞳孔,二人深深對視。
當晚,蘭斯菲德的頭疼猝不及防的發作了,他沉默不語,坐在桌前,點燃了香煙并不抽,只是仍由那支香煙在只見燃燒着。
他會偶爾因為偏頭痛會露出隐忍克制的表情,秦墨第一次看見他這副模樣時,心想:原來他并不是堅不可摧的。
長期壓抑扭曲的關系,弱肉強食的黑暗法則,親手了結一條鮮活的生命......這個監獄像個囚籠,讓這個青年逐漸黑化。
強大美麗的長輩傳授給他殘忍瘋狂、冷酷沉靜的辦事作風,也教會他最私密的事。。
從一開始的生理性惡心,到現在的被動接受,說是不恨他是不可能的,但他如果想複仇,還得倚靠他的力量。
作者有話說:
周更2次,字數6000+。歡迎━(*`′*)ノ收藏,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