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上瘾

第42章 上瘾

蘭斯菲德深夜抵達,飛機坪站了一排人,出了蘭斯菲德的手下,還有不少家族長老,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抱怨。

直升機扇動着巨大的螺旋槳,艙門打開,披着一件外袍的蘭斯菲德率先走出,衆人數十道目光在他臉上探究審視,竟然沒有看到一絲疲憊和頹廢,臉色蒼白的黑發青年被醫生饞扶着坐上了輪椅,站在身後。

“諸位深夜在此等候,想必也是聽說了阿魯邦會與我們長期合作的消息。”蘭斯菲德顯然絲毫不意外這樣的場面,對站在最前方的白發老人說:“查理長老,我覺得是時候開啓家族會議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宣布。”

查理長老是個須發花白的老者,他穿着黑色常服,披着一件暗金色披風,手裏還拄着一支翡翠玉石權杖,顯然是杜邦家族內部位高權重的一位人物。

查理長老意味深長的看了蘭斯菲德一眼,說:“遵命,如您所願。”

金色的紗簾裏,暗香浮動。水聲泠泠,隐約可見兩個朦胧的身影。

一位容貌出衆的年輕女仆正跪坐在池邊,她身材曼妙,正為蘭斯菲德泛着銀光的長發打着泡沫,她呵氣如蘭,手法輕柔,顯然受過專業的訓練。

蘭斯菲德靠在池邊,池中的水只及腰下,他圍着一條黑色浴巾,任由她梳洗着長發,懶洋洋的問:“秦墨呢,讓他過來。”

“秦先生正在隔壁洗浴,稍後便會過來。”

一片寂靜中,女仆的聲音格外嬌嫩婉柔。

蘭斯菲德側過臉,他輕佻地擡起女仆的下巴左右觀賞,随即目光從她姣好的眉眼,秀麗的鼻梁,柔軟的粉唇,緩慢落到她黑色女仆裝的領口處。

明明是統一的制服,穿在她身上,卻有種別樣的誘惑。

緊身束腰顯得她腰軟而細,圓潤飽滿的胸部呼之欲出。

“脫了。”蘭斯菲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什......什麽?”女仆嬌俏的臉上立馬騰起了紅暈。

蘭斯菲德撐着頭,語調微揚:“還記得是誰送你來的?說給我聽聽。”

女仆猶豫了片刻,咬了咬嘴唇,小聲說:“我是,我是霍爾頓先生送給您的禮物。”

她好似羞澀不堪,低着頭不敢再與眼前人對視。

蘭斯菲德嗤笑一聲:“記得就好。”

女仆身子一顫,她的手上還沾着白色泡沫,纖纖玉指開始解開第一顆紐扣,随即第二顆、第三顆......

“好,就這樣。”蘭斯菲德示意她停止,細細打量着這具迷人的女性身體。他的眼神沒有溫度,就像在看一件擺設,一寸一寸的淩遲着女子的自尊。

“篤篤篤——”

門被敲響了。

女仆的臉紅的就要滴血,她求饒般的看着蘭斯菲德:“少爺,應當是秦先生過來了。”

蘭斯菲德興趣索然,随意點點頭,說:“讓他進來,你可以出去了。”

她如蒙大赦,飛速地系上紐扣,跌跌撞撞跑過去給秦墨開門。

秦墨已經沐浴過,身上散發着清新的香味,他坐在輪椅上,手搭在車輪邊,他明顯察覺到這女仆的不對勁,那雙秀美的眼幾乎都要落下淚來。

他看了看池中正擦拭身體的蘭斯菲德,并無異樣。

“進來,愣着做什麽。”蘭斯菲德轉頭,瞥了秦墨一眼。

女仆趕緊低着頭将秦墨推進去。

床頭只開着一盞琉璃花燈,粉紫的光染在床幔上,蘭斯菲德随意的披着一件玫瑰紫天蠶絲睡袍,光澤流動,領口敞開,露出光潔修長的脖頸,此刻他漂亮的足踝正赤裸着搭在床邊,藍眸半睜,若有所思的看着秦墨。

女仆早已退下,安靜的卧室內只餘他們二人。

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明亮如鏡,水晶燈熄滅着,倒映出青年的英俊側影,他正單手解開襯衫的紐扣,濃密的睫毛低垂,投落在眼皮下,形成扇形的陰影。

秦墨褪去外衣,即使沒有擡頭,他全程都感受到蘭斯菲德炙熱的目光正鎖定着他。

雖然在飛機上他也稍微眯了一覺,仍覺得休息不夠,他單手支撐着坐在柔軟的床鋪上,還未躺下,就感到身旁的銀發男人坐了起來。蘭斯菲德靠着床頭,伸出幾根修長的手指搭在秦墨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好似在欣賞這個角度的側臉,随即轉動,秦墨只能放松肌肉,跟随那手指轉移着,四目相對,蘭斯菲德的眼裏藏着許多複雜的情緒,像夜晚裏深邃的海,席卷着未知和洶湧。

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那股香氣萦繞在秦墨鼻尖,原來他撫開了他的劉海,蘭斯菲德像是下了定論:“你的長相很合我的口味。”

秦墨心想:你是第一天才發現?

秦墨沒有開口,因為他也無法開口。

蘭斯菲德完全忽略了他自己腰間的傷口,直接跨坐到了秦墨身上,居高臨下的擡起削尖的下巴:“給我點一支香煙。”

秦墨維持着坐姿,無奈的說:“先生,你現在不能抽煙。”

蘭斯菲德藍色的眼眸不滿意眯起,形狀好看的眉一揚,反手就扇了秦墨一巴掌。

力道不重,足以讓本來困頓的秦墨瞬間清醒。

臉上浮起淡淡的紅痕,琉璃花燈柔和的光線罩在床幔中的二人,已經是寂靜的黎明前夕。

秦墨對上蘭斯菲德固執的目光,只好垂下眼眸。

黑發青年表情順從,他伸手握住蘭斯菲德微涼的手指尖:“來吧,別抽煙了。”

快感如潮水般湧來,蘭斯菲德像個蝕骨知味的瘋子,放縱自己沉溺在欲望的海洋裏浮浮沉沉,秦墨一雙漆黑的眼發着亮光,是如此年輕活力的一具身體,總有着無限的吸引力,讓人不可罷手,只想占有。

或許是藥物的作用終于退去,蘭斯菲德往後仰頭深呼吸,銀色長發如瀑垂在纖長緊致的腰後,一張大手揉捏着那光滑赤裸的背,秦墨的嗓音已經低啞:“疼不疼?”

蘭斯菲德從秦墨身上起來,低頭看着腰間的繃帶已經滲出幾處血跡。

“我找醫生來換藥。”

蘭斯菲德按住秦墨,閉了閉眼:“睡覺。”

“可是......”

“無礙。”蘭斯菲德倒在秦墨結實有力的懷抱裏,熱度和激情滿滿消散,床幔裏全是荷爾蒙氣息。

“你會讓我上瘾。”蘭斯菲德盯着秦墨線條鋒利的英俊面容:“我現在只想和你做。”

秦墨啞然,視線在這尤物的臉上掃了掃,蘭斯菲德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冷淡,好像只是做一個陳述。

他也翹着唇角,眼裏閃着光,溫柔回應:“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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