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是奧運冠軍的女神(7)

沒有波瀾的時間就像指縫的流沙,不知不覺就溜走了大半。

距離宛嘉澤離開只剩下三天,這三天裏,他們若無其事,只是若細看還是能發現其中微妙的不同。

照常按摩之後,宛嘉澤将人摟入懷中,兩人相擁躺在床上,言蹊覺得白熾燈太刺眼,将腦袋埋進了宛嘉澤的懷裏。

“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偷情?”

宛嘉澤悶悶一笑,低下頭咬住言蹊細嫩的耳垂,“傻姑娘,我們這叫約會,離偷情還差了一步。”

言蹊一聽就知道這人又開始不正經了,屈腿往他小腹踢去,只是還沒碰到他,小腿就被人握住動彈不得。

“乖乖,你要是踢偏了,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沒了。”

言蹊翻了個衛生眼,明明還是一個小雛兒,可張嘴都是調戲她的話。

本着能用行動解決事情的一律不廢話原則,言蹊翻身将人壓在床榻上,雙腳夾着精瘦的腰,雙手撐在他的耳邊,低頭問:“你最近是不是皮癢了?”

宛嘉澤一手枕在腦後,一手勾住言蹊的脖子将人往下拉,湊到她耳邊細語:“言醫生,我皮癢了你包治嗎?”收回手的時候,不期然瞥到了衣領打開下的美妙風光,黑色的蕾絲緊裹着兩團白脂,相依相偎的柔軟讓人垂涎。

鼻間一熱,一股熱流噴湧而出。

言蹊一邊幫宛嘉澤止血,一邊無語地扣好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還真是,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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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那晚上不受控制的鼻血,宛嘉澤顯然十分的耿耿于懷,一有時間得着人就親,親到最後還是惹得自己一身火氣,不得不跳水池裏降溫。

言蹊雙手環胸站在岸邊,遠遠地看着游了好幾圈的男人:“你這還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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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嘉澤破水正好聽到言蹊這話,懶懶地掃了她一眼,“怪我?信不信我就現在把你辦了。”

“無所謂。”言蹊聳聳肩,反正她也沒想過還有別人。

宛嘉澤一愣,“你就不怕我和你上chuang之後就不要你?”

言蹊環胸居高臨下看着水裏的人,“你打算一輩子不舉?”除了我以外,你還能對別的女人硬起來,也算你本事。

宛嘉澤仰望着他的女孩,無論什麽時候她都是這樣一副胸有成竹傲然的模樣。忽然一笑,“言小姐,等奧運會之後,我拿着獎牌向你求婚好不好?”

言蹊忽然蹲下身,脫下高跟鞋,伸出猶如編貝的小腳丫拍在水面上,激起一朵朵的水花,正好全都濺到了宛嘉澤臉上。

勾唇一笑,蹦着腳甩起一串水花,“宛先生,一個獎牌你就想娶我?”戒指玫瑰花都沒有?

宛嘉澤擡起頭,看向在水池邊玩水玩得不亦樂乎的某人,睨着岸邊的女人,道:“我看你就是矯情。”說完從水中一躍而起,順手将人又拉進了水中。末了末,他還特地抱着她,大長腿一蹬岸邊便游出去離岸邊一段距離。

感受到懷裏人全心全意依靠着他的模樣,宛嘉澤故意捏了捏言蹊的兩瓣臀肉,“言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嫁給宛先生嗎?”

言蹊被拖下水本來就有小情緒了,聽到宛嘉澤的話,更是冷笑一聲,“嗬,宛先生?哪個宛先生?是那個賣豬肉的還是那個賣白菜的?”

既不賣豬肉又不賣白菜的宛先生十分生氣,“哦,不好意思,那我可能認錯人了。”邊說着邊松開托着言蹊的手。

感受到一股往下滑的力量,言蹊不得不将整個身子都黏在宛嘉澤的身上,費勁地扒拉着他才勉強不讓自己滑下去。

“宛嘉澤!”

聽到言蹊惡狠狠地喊他,宛嘉澤作勢還有掰開言蹊勾着他脖子的手,微微一笑,“言小姐,你現在想起了宛先生嗎?”

言蹊也不掙紮了,主動松開勾住宛嘉澤脖子的右手,将身子和他拉開一段距離,言笑晏晏地望着他。

宛嘉澤哪裏見過這幅架勢,他只覺得尾椎骨一酥,差點腿軟得往下沉,好在及時恢複理智,這才沒讓兩人一起沉進水裏。

“言……嗯!”

這一回不是差點腿軟了,而是在那一瞬間四肢突然沒了力氣,渾身上下只有一處是硬的。

言蹊湊到宛嘉澤耳邊,細聲喃喃道:“把我送上岸,不然……”

微微收緊手指,一聲壓抑的悶哼從宛嘉澤喉間溢出,言蹊無聲勾唇,“小宛先生的性命可是還在我手上哦。”

宛嘉澤最終還是屈服于惡勢力,将人送回了岸邊,看着在岸上擰衣角的言蹊,宛嘉澤轉身潛入水中,久久沒有露面。

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居然能給他這麽劇烈的刺激。

那雙手還真是能要人命,剛剛差點交代在她手裏了。

言蹊一聲濕噠噠的不舒服,沒管某個老處nan坎坷的心靈路程,轉身便回去換衣服了,只是剛一回頭,就看到邵淩菲一臉複雜地看着她。

言蹊不知道她站在這裏站了多久,朝她微微點頭之後,兩人擦肩而過。

哪怕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主,她也不可能将她喜歡的男人拱手讓人,所以看到了也沒關系,趁早宣布主權也好,能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她不喜歡麻煩,但也不畏懼麻煩。

邵淩菲站在原地回頭望着言蹊離開,濕透了的衣服緊緊黏在身上,描繪出了妙曼的身姿。和他們運動員不一樣的纖細,仿佛撚在手中輕而易舉就能折斷的細腰,踏着搖曳生姿的步履緩緩離開了。

原來,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類型嗎?

不得不說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的答案,沒想到他也無法免俗。

邵淩菲因為明天就要去美利堅集訓了,男隊女隊是在不同地方集訓,因為是封閉式的訓練場地,所以就算是他們半年之內也無法見面。

她想接着今天這個月色正濃的夜晚,希望月光給予她力量,就算不表白也希望能将手裏的東西送出去。

只是現在看來,無論是她還是她手裏的東西都顯得十分多餘。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可以和他那麽親密的人。

有的時候,不是你不夠好,而是來遲了一步。

邵淩菲轉身離開,和來時沒有兩樣,只是離開的腳步背上了沉重的感情——那份想訴說卻又只能憋回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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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嘉澤坐在去機場的大巴上,十分的不開心,身邊的低氣壓就連瞎子都看得出來,衆人機智地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

那個女人!

宛嘉澤想着今天他飛美利堅,等他到了游泳館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等他一問,才知道言蹊今天居然請假了!

林岳當時看着宛嘉澤十分難看的臉色,有些不安地道:“因為你們今天不是要飛美利堅嘛,我想着也沒什麽事了,她請假的時候我就同意了……你有什麽事嗎?”

宛嘉澤臉色沉沉地搖搖頭,他們兩之間的關系言蹊一直不讓對外說,以至于他現在都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資格詢問她的去處。

等他回來,他第一件事就是把她辦了!

謝過一臉懵然的林岳,宛嘉澤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林岳叫住,“嘉澤你等一下!”

宛嘉澤停下腳步回頭望,發現林岳抄起手邊的一個禮盒朝他跑來,急忙忙道:“哎呀!我差點忘了!這是她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

“艾瑪……還好我突然想起來了,不然的話言蹊那朵霸王花會把我滅口的。”

宛嘉澤結果黑白條紋的長方形禮盒,盒子沉甸甸的不知道裏面裝了什麽。他拿着手裏的盒子,問道:“她還說了什麽嗎?”

林岳搖搖頭,攤手苦笑:“別看我是醫療隊的隊長,可人家是醫大的高材生,是國手級人物舉薦進來幫隊裏補個缺口,她不歸我管。”

宛嘉澤一愣,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些事,他以為言蹊就是隊裏新招來的女隊醫,僅此而已。

緊了緊手中的盒子,低聲道:“她不歸你管?”

林岳似乎打開了他的話匣子,絮絮叨叨:“你不知道吧,人家小姑娘看起來氣場足可實際上也就只有21歲,比你還足足小了一歲呢。聽說之前是從京城軍區醫院那調過來的,我的乖乖,京城軍區醫院那可是我們這些人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去的醫院啊。”

“還有還有,我跟你講,這小姑娘的履歷拿出來能吓死一群人……唉,你別走啊,聽我說完嘛!”

宛嘉澤大步大步往前,他終于知道為什麽看她第一眼的時候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京城軍區醫院、高跟鞋、薄荷糖!

他終于知道了,可是那個喜歡穿着又高又細的高跟鞋的女人卻不知道哪去了。

他還記得那個女人昨天懶懶地賴在他的懷裏,像只貓蹭着他的脖子,傲慢又嬌俏地說她最讨厭離別了。

他如她所願,不願離別的悲傷侵染未來他不在她身邊的日子。

可是——

宛嘉澤上了飛機後還是一臉陰沉,捏着手裏的禮盒,沉默片刻還是掀開了盒蓋。

裏面放着一本書,《鋼鐵是怎樣練成的》,一本很出名的書,一本此時此刻索然無味的書。

只是翻開書頁,他發現第一頁寫着一句話——

我的男人

原你一腔孤勇,不被辜負。

宛嘉澤勾唇一笑,望向窗外的流雲,那顆鬧騰的心終于漸漸寧靜。

她的男人,和,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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