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姜上線(2)-二更他那個大怨種弟弟回來了

第30章 小姜上線(2)-二更他那個大怨種弟弟回來了。

郁檸緩緩起身,仔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姚景瀾那件事情發生後,郁檸對于這種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可謂抱有十分滿分的戒備。

“你——有什麽事嗎?”他警惕地問。

男人還是一張笑臉,說:“沒什麽事,就是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助。”

他蹲下身看看還在地上撲騰的小麻雀,擡頭誇贊道:“你好聰明哦,知道用水降溫。”

說來奇怪,男人挂着人畜無害的笑容,嘴巴裏也說着誇獎郁檸的話,卻無法讓人覺得真誠。

郁檸後退兩步,拉開和男人過分近的距離,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謹慎地盯着他看。

男人明明長了一張很具親和力的面容,可郁檸怎麽看怎麽覺得不舒服。他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麽,手裏緊緊攥着包,快步離開了。

走出兩步後,郁檸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回頭看了看。

那男人還站在原地,似乎就等着郁檸回來一樣,笑着看向他。

那人面容英俊,棱角分明,狹長雙眼帶着一絲無法形容的調笑意味。他的嘴角翹起明顯的弧度,笑意卻遠沒有那麽真誠。

至于最引人注意的的,是這人右耳帶着一顆小小的鑽石耳釘。

郁檸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眼前這人,撲面而來一股熟悉感。

“怎麽啦?”那人笑吟吟地靠近他。

郁檸又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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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倒在地上的小麻雀終于支着翅膀,撲棱兩下,飛起來了。

那人回頭去看,又笑着說:“哎,你看,它醒了,飛走了。”

郁檸的視線跟在那只小鳥身上,看着它左搖右擺飛上天空。

“真好啊,多虧有你。”

那人忽然在他耳邊出聲,把郁檸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來到郁檸身後,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後面,挨着他的耳朵說話。

郁檸耳朵一麻,立刻伸手隔開和他的距離。

“離我遠一點!”他驚慌地說。

男人立刻露出傷心的表情,語氣委屈:“怎麽這麽嫌棄我啊?”

郁檸把自己的包包橫在兩人中間,眼睛瞪得圓溜溜,認真說道:“我要走了,別跟着我!”

說罷趕緊離開。

跑出幾步後郁檸又回頭看看。

還好,那個奇怪的男人沒再跟過來。

郁檸匆匆離開,顧不得再去仔細回想心裏詭異的熟悉感。

*

半小時後,宴溪結束了和母親的這頓生日飯。

沒有其他外人的打擾,這頓飯吃得還算舒心,只是氣氛依然尴尬。

楊娜也不想在這樣的日子裏跟兒子有什麽争執,整頓飯下來,沒提任何一句宴溪不想聽的話。

只是,很明顯,她也想不出太多能和兒子好好聊聊的話題,只能問問那些最基本的,工作累不累,公司怎麽樣,以及……

什麽時候結婚。

宴溪最反感的幾個話題,結婚大概僅次于姜佩真。

不過,今天宴溪一反常态,聽到母親催婚竟也不怒,臉上甚至破天荒挂上了淺淺笑意。

“沒考慮,還早。”說出來的這幾個字依然生硬,但語氣和表情卻絲毫沒有不開心。

嘴上說着沒有考慮結婚的事情,眉梢眼角倒是都帶着愛意。楊娜見兒子這樣,自己心裏也開心,又多說了兩句:“差不多了就定下來吧,我看那孩子挺不錯的。是想再多相處看看嗎?”

“也不是。”宴溪搖搖頭,“主要是……郁檸年紀小,想事情不一定全面,還是再過過,等他……再長大一點吧。”

難得能和母親這麽心平氣和地交談,有些話宴溪沒有選擇明說。

當時父母結婚的時候年紀都不大,差不多就是郁檸現在這個年紀。兩家人門當戶對,又是從小定下的婚約,誰都沒有認真考慮過,對方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人,雙方的性格到底适合不适合,就這麽稀裏糊塗結了婚、生了子。

如果當時父母中任何一人能夠反抗這樁婚事,或許,結果就會不一樣。

婚姻不是兒戲,上一輩人曾經有過的遺憾,宴溪絕不希望再出現在自己身上。

“我聽說,你也帶那孩子見過宴金銘了,是嗎?”楊娜又問

宴溪“嗯”了一聲,低頭吃了口飯,沒說話。

她看到宴溪的表情,心裏多少有了猜測。

“他那個人……”楊娜重重嘆了口氣,“算了,不說了,宴溪,雖然……”

楊娜久久地沉默了。她攏攏耳邊的頭發,表情不太自然地說:“雖然,咱們沒在一起生活,不過……有些事情,如果需要我幫忙,你一定告訴我。”

她意有所指,“有些傳統啊習俗啊之類的,你們年輕人不一定懂。”

“……”宴溪有點無語,“都說了沒這麽快結婚……”

話音剛落,房門咔噠一聲,開了。

宴溪下意識回頭看去——

他那個大怨種弟弟回來了。

自姜佩真出國讀書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見來人是自己的小兒子,楊娜有一瞬間的驚慌。她下意識看了看坐在餐桌對面的宴溪,聲音微微顫抖:“小真,你、你回來了啊。”

姜佩真沖宴溪擠了個甜甜的笑,“大哥,好久不見!”

之後才看向母親,回答着她的問題:“嗯,回來了,去銀行注銷了銀行卡,本來想着在路上随便逛了逛,可找不到什麽有趣的地方,還是先回來了。”

說着他走到母親身邊,對坐在對面面容冷酷的大哥說:“大哥,媽今天這身旗袍好看嗎?我送的哦!”

宴溪擡頭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眼神冷了不少。

“哦——”姜佩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彎下身子貼在母親臉旁,說,“差點忘了,媽今天戴的這條項鏈是大哥送的!”

他拉着楊娜的手撒着嬌,問道:“媽,你覺得今年的生日禮物,你更喜歡哪一個呢?”

幾年不見,還是這個德行。宴溪放下碗筷,起身離開。

“走了。”

“哎——”楊娜也跟着起身,急急追了過去,“剛吃完就急着走?再坐會兒吧……”

“對呀大哥!再坐會兒吧!”姜佩真倚着餐桌,揚聲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只小烏龜長得好大了,你不想看看嗎?”

宴溪腳步一頓,再回過頭來時臉色陰沉得吓人。

“……”姜佩真許久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心裏一緊,轉念一想,母親還在這裏,他又敢怎麽樣?

他吞吞口水,淡定地走到宴溪面前,笑着說:“大哥,要不我送你下樓吧。”

宴溪動動嘴唇,吐出兩個字:“不必。”

姜佩真卻不依不饒,硬要跟在身後,甚至不顧宴溪反對,直接走到玄關彎腰穿鞋。

“哦——”他又怪模怪樣地出了個聲,左手指了指伸出來的腳,對宴溪說,“大哥,你見多識廣,你看我這雙鞋,好看嗎?”

他根本不是真心詢問宴溪,自然也不會等待他的回答,只自顧自地說:“回國之後我爸買給我的,說是咱們這邊有個傳統,‘穿新鞋,走老路’。”

宴溪心如止水地看着他這一連串的表演。

說實話,即便明知道這是姜佩真的小心機,可幾年前的自己看到這些還是會生氣,看來那時還是年輕,沉不住氣。

宴溪擡起手腕看看時間,表情沒什麽起伏地說:“穿不穿新鞋我都能走新的路,不像你一樣總是相信這些迷信。”

說罷,宴溪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的瞬間,他清晰地看到了姜佩真陡然冷漠的神色。

在別人面前總是習慣僞裝成人畜無害的小綿羊,今天也終于忍不住變了臉色。

宴溪伸手抵住房門,在縫隙裏沖姜佩真冷笑了一聲,用口型無聲地比了一個“滾”字。之後看着那人扭曲的表情,心情很好地離開了。最後映入眼簾的,是姜佩真左耳一顆閃閃發光的鑽石。

宴溪知道那副耳釘,是和自己送給楊娜的鑽石項鏈同樣的牌子。

還是只會耍這些小手段,宴溪搖搖頭,走進電梯離開了。

*

直到下了地鐵,郁檸都還沒有忘記剛才那個奇怪的男人。

太奇怪了,他真的從未見過那樣的人,明明看上去很和善,給人的感覺卻無半點真誠。

跟他說話時還湊得那麽近!

郁檸的肩膀抖了抖,想起那人靠過來的氣息就覺得肉麻。

這時,宴溪的電話打進來了。

郁檸盯着手機屏幕上的“宴”字,眼睛彎了彎,剛才還在為那個奇怪男人而糾結的心情晴朗不少。

他按下接聽,認真聽宴溪說話。

宴溪說,他現在正往地鐵站這邊趕,讓郁檸等他一下,他順路把人捎回家。

郁檸歡呼道:“好哦!”

坐地鐵是為了省錢,如果有免費的私家車,當然還是坐車更舒适啦!

兩人回到家時,正巧遇上陸鳴過來。

郁檸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行李箱,趕緊跑過去一把接過,順便對陸鳴道謝。

陸鳴擺擺手:“您不用謝我,該做的。但是……”

他的表情有點為難,從身後的塑料袋裏拿出來一個大家夥。

是郁檸之前的枕頭,也一直丢在賓館裏。

“不知道是不是酒店工作人員失誤,總之……”陸鳴抱歉地說,“枕頭被人踩了個腳印,真是對不住,郁小少爺。”

“啊?!”郁檸心痛不已,趕緊接過來仔細看看。

還真是被弄髒了,正中間一個碩大的黑腳印。郁檸心疼死了。

“行了。”宴溪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他的身後,一把抽走髒枕頭,“再給你買新的。”

他揉揉郁檸的頭頂,說:“什麽都給你用新的,行了吧?”

郁檸抱住他的胳膊,嘿嘿地笑了。

陸鳴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也沒急着離開。他在客廳站了幾分鐘,又出去接了個電話。

再回來時他走到宴溪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知道了。”

宴溪點點頭,把跑去地毯上玩switch的郁檸叫過來,“過來,來看戲。”

“啊?”郁檸疑惑着走過來,被他抓住按在沙發上。

五分鐘之後,門外進來了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位精致優雅的中年女性,身後跟着兩個男人。

稍長一些的那位西裝革履,舉手投足帶着成功的精英人士的自信;至于那位稍年輕一點的……

是姚景瀾。

郁檸鼻子快氣歪了。他從沙發上跳起來,指着姚景瀾說:“你還來?!”

眼睛氣得都瞪圓了。

大佬的掌中啾他跑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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