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姜上線(1)-一更他擡頭看看,有個年輕男人站在旁邊,正彎腰看着他

第29章 小姜上線(1)-一更他擡頭看看,有個年輕男人站在旁邊,正彎腰看着他。

五月的天氣已經開始變暖,但僅限于白天,夜晚微風習習,還是有些冷的。

姚景瀾愛美,又是從酒局上直接過來的,穿着一身花裏胡哨但完全不保暖的衣服,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上凍得瑟瑟發抖。

宴溪實在欺人太甚,連他養的一條狗都敢這樣欺負自己——到了如此這般田地,姚景瀾仍沒能意識到這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把氣全撒在陸鳴身上。

更離譜的是,今天晚上父母和家人們不知在幹什麽,竟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電話能打得通!

倒不是擔心他們的安全,宴溪再瘋也不敢對自己的家裏人動手,姚景瀾清楚地知道這一定又是宴溪搞的小動作!

他前後左右四處看看。

這地方是專門用來賽車的路線,周邊幾乎可以用荒無人煙來形容,別說人了,連只狗都找不見。

他又試着打電話報警——這回連手機信號都開始變得微弱了,撥了幾次都無法接聽,好不容易撥通了,又完全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麽。

又過了幾分鐘,手機幹脆響起了電量低的提示音。

姚景瀾的內心是崩潰的。

難道要在這裏等到天亮,才會有人來解救他嗎?!

他渾渾噩噩,穿着單薄的衣服在黑夜裏毫無方向地胡亂走着,同時在心裏咒罵宴溪和郁檸。

不久後,天空甚至開始飄起了雨滴。

不知是不是內心的怨恨起了作用,過了大約十分鐘,遠方傳來了車輛行駛的聲音,姚景瀾回頭一看,就是宴溪!

邁巴赫穩穩停在身邊,宴溪放下車窗,撐着下巴故作驚訝地問:“喲——怎麽這麽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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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景瀾真恨不得撕碎他。

“就為了一個小情人,你就這麽折騰我?誰給你的膽子!”他咆哮道。

宴溪似笑非笑道:“看來你是不太了解我,這天底下沒有我不敢做的事,不信你就等着看。”

說罷他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姚景瀾。那目光比寒夜更冰冷,看得人禁不住發抖。

“為什麽欺騙郁檸?”宴溪問道,“你們之前不認識。”

姚景瀾如今累極冷極,很難不屈服在宴溪憤怒的情緒下。他腿都有點軟,手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我、我……”姚景瀾硬着頭皮嘴硬,“我那是跟他開玩笑!”

宴溪依然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那眼神像劍一樣鋒利,幾乎快要将他從中間刺個對穿。

“我真是很久沒見過像你這麽不知死活不知悔改的人了。”宴溪厭煩了,下了最後通牒,“我可不像郁檸一樣會跟你講道理,既然你是這樣的态度,那我們也沒有繼續交流的必要了。這地方在五環外,你是自己走回家,還是等到天亮找人求救,你自己看着辦吧。”

宴溪緩緩關上車窗,只從縫隙裏丢出一張薄薄的紙。

“不過我勸你,今晚不用找你媽來接你了。”宴溪的聲音随着關起的車窗逐漸消失,“她今晚在聽交響樂——當然,是我請的。”

邁巴赫揚長而去,車輪濺起的雨滴混着泥土潑到了姚景瀾的褲子上。

他氣得跳起,對着邁巴赫的車尾破口大罵,那張音樂票被他踩在了腳下。

姚景瀾的媽媽是位資深的交響樂愛好者,今晚,宴溪包了一整場劇,熱情邀請姚景瀾的母親欣賞。

交響樂的演出對觀衆禮儀的要求非常高,姚景瀾的母親全程将手機靜了音,等到演出結束時,兒子的手機早因為不停撥打電話沒電關機了。結合兒子平時的作風,她只會覺得這是兒子又喝多了在發酒瘋,根本不會過多追究。

*

宴溪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快1點了,他迅速洗了個澡,去郁檸卧室看看他。

……又被郁檸的睡姿辣到了。

自己走之前,郁檸還好好地側躺着,最離譜不過是雙腿夾着被子,也不知道這被子蓋着到底有什麽用。

而現在,被子卷在一旁,枕頭不翼而飛,郁檸四肢攤開,在床中間睡成一個大字,睡衣下擺向上翻起,露出一片肚皮。

宴溪:“……”

他認命地嘆了口氣,把郁檸的四肢攏好挪到一旁,自己在他身邊睡下。

今天着急把郁檸帶回來,完全忘了叫人把他的行李也一起搬回來,現在郁檸只能穿他的睡衣,連才買不久的枕頭都沒得用,難怪他又睡成這樣。

宴溪想着,又覺得郁檸怪可憐的。他伸手戳戳郁檸柔軟的臉,将手臂塞到他脖子下面,将人抱進懷裏。

郁檸柔軟的身軀緊貼着他,甚至還會在熟悉的懷抱中主動尋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沒過多久,郁檸的雙手環住了他的腰,窩在他的懷裏沉沉睡着。

宴溪感受着脖間傳來的均勻呼吸,很快也睡着了。

這一晚依然和上一個相依而眠的夜晚一樣,郁檸睡得很老實,一整個晚上都沒有換下姿勢。

第二天早上郁檸睜開眼睛時,宴溪正靠着床頭看電腦。

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揉揉眼睛問:“你今天怎麽沒去上班?都9點了。”

宴溪說:“下午有點事,幹脆上午也不去了。”

他解釋道:“下午要去我媽那兒,離公司太遠了,從家裏過去更方便。”

郁檸忽然緊張起來。

宴溪每次回家,不管是回父親家還是母親家,都會帶着一肚子氣回來。

“有……什麽事嗎?”郁檸小心問道。

“我媽今天生日,去吃個飯。”宴溪回頭看看,被郁檸關切的表情逗笑了,“就我和她,沒別人,不會吵架。”

郁檸稍微放了心。

雖然沒怎麽聽宴溪說過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但,看來關系也是完全不親近的。不管怎麽說,母親過生日總歸是重要的事,沒有這個弟弟和其他人的搗亂,至少宴溪不會跟楊娜吵架吧……

郁檸依然完全不會控制自己的表情,心裏想的全都表現在臉上。宴溪看着他變幻莫測的表情,實在是又感動又好笑。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他們這一家三口的關系如此上心過……

提到這個,宴溪忽然想起來自己忘了一件事。

之前說好幫郁檸查一查郁家夫妻倆的事,一直耽擱了。

說起來最近确實事情多,先是去談海洋館的事,後來郁檸又離家出走,回來時還被人騙光了錢……光顧着處理這些,宴溪把郁松禮夫妻倆的事都忘了。

他把這兩人的名字發給陸鳴,讓他安排法務部的人着手開始調查。

做完這些後,他又看向郁檸,表情幾乎可以用柔和來形容。

“今天我找人去把你的行李拿回來。”他抓抓郁檸睡亂的小卷毛,“以後……以後不要離家出走了。”

郁檸:“……”

有那麽一瞬間,郁檸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問問他究竟為什麽還要把自己這個替身養在身邊。

但他實在不敢。

這是可以問的嗎?以宴溪的性格,他會不會惱羞成怒?

“我……養替身?”宴溪會帶着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反問他,“我需要找替身麽?”

緊接着,宴溪的鞋底會狠狠攆上自己脆弱的膝蓋,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踩碎他的骨頭!

郁檸麻了,被自己的腦補吓得說不出話。

在他神游太空的時候,宴溪已經起床去洗漱了。

這裏畢竟不是他的卧室,沒有衣服可以穿,他猶豫再三,還是赤.裸着上身從浴室走出來,希望身上的傷痕不會又一次吓到郁檸。

結果,剛走出來就看到郁檸臉色蒼白地呆坐在床上,傻傻看着他。

宴溪:“……”

也……不至于這麽吓人吧?!

他幹脆沒再走過去,只遠遠地問了一句:“就……這麽恐怖?”

郁檸的眼睛轉了轉,視線終于挪到他臉上,非常口是心非地說:“沒、沒有……”

語氣還能再假一點。

宴溪徹底無語了,頭一次懊悔起自己從前的不在意。

後來回自己卧室拿了件上衣穿上,郁檸的表情才算好了一點。

穿衣服的時候宴溪苦笑着想,這個郁檸,實在是很會牽動他的心。

*

下午宴溪出門時,郁檸跟着一起出去了,說是要去銀行。

姚景瀾扔給他的卡他沒有收下——加害者償還錢款,無論如何不應該是以這樣的方式進行的。

……這也就意味着,如今郁檸身上全部積蓄,只剩下5萬塊。

郁檸:“……”

痛定思痛後,郁檸決定用這五萬塊買一個定期理財,避免自己再亂花或者被騙。

好吧,主要是怕再被騙。

“這家銀行很遠,怎麽會想到在那裏開戶?”宴溪問。

郁檸得意洋洋:“因為利率高啊,我對比過的!這種地方銀行,存款和理財的利率都會比大銀行高很多的!”

宴溪:“好吧,我叫人送你。”

郁檸拒絕了,“不用啦,我自己就可以去!那家附近還有一家奶茶店很好喝的,我還想去買一杯呢!”

宴溪拗不過他,開車送他到地鐵上,看着他步履歡快地坐上了扶梯,之後驅車前往楊娜家裏。

和宴金銘不同,楊娜只是單純地将重心放在另一個兒子身上,母子倆沒什麽深仇大恨,只是感情不深。只要不談論起姜佩真,他們還是可以好好說上幾句話的。

宴溪的車子開進小區時,正好看到姜佩真走出樓棟——這回楊娜沒騙他,這頓生日飯,只有他們兩人。

上樓之前宴溪給郁檸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到了。郁檸很快回複了一張照片,是一只小麻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郁檸說:【路上看到一只快死了的麻雀,給它喂了點水喝。】

宴溪笑了笑,回複道:【這麽善良,給你記一筆功德。】

那一邊,郁檸用礦泉水的瓶蓋倒了一點水,一點一點喂給這只小麻雀。

他剛從銀行出來,這只麻雀就像碰瓷一樣摔在他面前,撲棱着翅膀,怎麽都飛不起來。

郁檸跑過去一看——

最近天氣忽然變得異常炎熱,他在網上看到過好幾個小麻雀中暑暈倒的視頻。

他小心捧起這只小鳥轉移到陰涼的樹下,又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在地上潑了一灘降溫,又喂給小鳥喝。

忙活了半天,這只小麻雀的翅膀終于撲棱起來了。

郁檸挺開心地蹲在旁邊看着它。

沒過多久,他的頭頂慢慢被一團陰影籠罩住。

他擡頭看看,有個年輕男人站在旁邊,正彎腰看着他。

“你好呀!”男人笑眯眯地沖他打招呼。

*

作者有話要說:

大佬的掌中啾他跑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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