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楚尋在洗手間裏吐了個昏天暗地,就差沒把五髒六腑吐出來了。這一連番的折騰,整個人都虛脫了,胃裏空牢牢的,頭也暈沉沉的,走路都跟劃魂兒似的。楚尋出了洗手間,就埋頭在包裏翻手機。她打算先給靳哲打個電話交代幾句,然後就回酒店休息。
在手機通訊錄裏找到靳哲的名字,剛按了通話鍵,手機就被另一股力量奪取。待楚尋反應過來,那人已經野蠻地挂斷了電話。
楚尋瞪着他氣不一處來,雖然很早就認識到了南宮适的厚臉皮程度,但還是對他的霸道無理惱怒無奈,“你幹嘛挂我電話?”
南宮适依舊面無表情,只是一直盯着她看,“不想你打就挂了呗!”
“你……”楚尋已經出離了憤怒,對南宮适這樣的野蠻人憤怒,簡直就是在浪費情緒。
她氣鼓鼓的神情似乎愉悅了他,南宮适原本繃着的臉終于緩和了些,“想結婚了?”
“是!”楚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答了他。
“非結不可?”
“是,非結不可!”
南宮适了然地點了點頭,不過表情卻是各種擰巴,有點失望,有點迷惘,還有那麽點任命的意味,不過更多的就是糾結。
楚尋覺得自個沒理由站在這兒研究他的各種表情,把手機往包裏随手一扔,扭頭就要走。
步子還沒邁開呢,就聽見南宮适仿佛下了很大決心地嘆了一口氣,“好,你想結婚就結吧!”
這完完全全是一句廢話,楚尋翻了翻白眼,心想:“又不跟你結婚,我結個婚還用你批準?”
不過這話她也就在心裏想想算了,畢竟炸毛的南宮适不比散了歡的獅子溫柔。
“不過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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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聽他把話說完,他是不會消停了。楚尋決定犧牲三分鐘的時間聽他廢話,“你有什麽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南宮适側身靠在牆上,雙手插進西裝褲兜裏,一條腿站得筆直,另一條腿不老實地點着地面,就這姿勢換長臉那就是流氓地痞二流子,偏偏南宮适做這個動作瞧着就吸粉。果然這是個論顏值重要性的社會,經過的小服務員一臉的花癡相,還一步三回頭地戀戀不舍。
楚尋看着就來氣,最近本來情緒就容易受到波動,脾氣也時好時壞的,這會兒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直接摔咧子了,“我懶得看你在這兒賣弄風騷……”
這要換作以前或者換作別人,南宮适早就一耳刮子扇過去,打得他找不到東南西北。這次破天荒的,南宮适非但沒動怒,還好興致地開玩笑,“呦呦呦,吃醋啦?”
楚尋被他這句話噎得半死,“你到底還有沒有事了?”
南宮适好脾氣地繼續剛才的話題,“結了婚之後你的工作要麽換了,要麽轉幕後。如果你實在樂意演戲的話,也行,不過咱得約法三章,婚後你拍戲可以,但得注意點尺度,裸的露的都不行,親嘴也不行。抱抱啊,拉個手什麽的,可以是可以,不過也得有個度。和男明星擁抱得保持一點距離,身體重點部位不能接觸到,拉手時間不能太長。不行,這樣也不妥,幹脆這樣,以後你接戲,劇本我先看看再說……”
“哈,照你這麽要求下去,我連主角她媽和姥姥都不能演了!”
“不裸不露不親嘴你就演不了戲了?”
“那我只能演路人甲了?”楚尋為了自己的藝術生涯是據理力争,不過争執了半天,才發現重點貌似不是這個,“什麽跟什麽啊?我婚後演不演戲,演什麽戲,跟你有什麽關系?”
“有關系,關系還大着呢……”南宮适回答的理直氣壯。
“你還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自己個的老婆自己個不操心誰操心,我可不想我媳婦讓別的男人光明正大地占便宜,自己還屁颠屁颠地在背後默默支持,說什麽無私奉獻為藝術獻身的屁話。”
“等等等等……”楚尋有點懵,感覺兩人說話貌似不在一個頻道上,“你說你老婆?誰是你老婆?”
“你啊!”南宮适接的倒是很順溜,那樣的理所當然,好像事實如此似的。
“神經……”楚尋徹底無語問蒼天了,兩人竟驢唇不對馬嘴地說了半天的廢話,“我什麽時候成你老婆啦?”
“你不是要結婚嗎?”南宮适覺得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如果對方不是笨蛋不會聽不懂。
楚尋當然不是笨蛋,不過是覺得在跟笨蛋說話而已,“我是要結婚,但不是跟你!”
“怎麽?你還真想跟靳哲結婚?”南宮适向來有那麽點自負,自然沒想過有一天他和靳哲放在一杆天秤上,有人會棄他選擇靳哲,尤其這個人還是楚尋。
“……”楚尋實在不想再廢話下去,無奈地瞪了一眼,轉身就要走。
南宮适一把拉住她,服軟道:“好啦好啦,不鬧了,我這都已經撒口了,你還想怎麽着?”
楚尋甩開他的手,“南宮适,我想這回是你沒搞清楚狀況,我是要結婚,但不是跟你,也從沒想過跟你結婚。至于剛才你所說的,我只能說是你想太多了。”
南宮适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對她的話還是有所質疑,“你講真的?對我你沒有結婚的念頭?”
楚尋認真地點了點頭,“是,我想你對我應該也沒有過這個念頭吧,畢竟……”
後面的話,楚尋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說的出口,有些人有些事就像一層窗戶紙,一旦捅破了見光了,想忘記就很難了。
南宮适臉色變了變,有種暴風雨前陰霾感,“楚尋,你別蹬鼻子上臉,我好聲好氣地跟你商量,你就給我甩臉色是吧?”
這叫好聲好氣的商量?楚尋沒見過更不要臉的人了,“商量?我完全覺得沒這個必要,我自己清楚自己要跟誰結婚。再者說,我就算要商量,也不會找個不熟的人商量。”
南宮适聽出來了,她這是要跟自己劃清楚界限,呵,想脫身沒那麽容易,“不熟?怎麽不熟法?那你說咱們還得怎麽熟?”
楚尋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暗示,換作以前肯定要臉紅心跳一番,而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惡心,“南宮适,你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是吧?”這兩個字着實傷了他,她對他的感覺居然是惡心,南宮适惡劣的情緒再也收不住,他将楚尋按在牆上,頭埋在她的頸窩出一陣瘋狂的吻。
楚尋奮力掙紮,胃裏忽地湧上一股酸氣,一連幹嘔了幾下,都沒有吐出什麽東西。楚尋顧不得被占便宜了,一手捂着嘴,一手去推南宮适的臉。
其實南宮适原本就沒打算實打實大的真做,不過是吓唬吓唬她罷了。就算再饑不擇食也不至于不分場合的說做就做,那是種馬,雖然有時他也挺種馬的。
察覺身下的人不對勁,南宮适趕緊起身,擡起她的頭仔細地打量着,然後一臉鎮定地問:“你這個情況多久了?”
楚尋的心思都撲在怎麽克制嘔吐上,根本就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指使鬧脾氣地回了一句,“管你什麽事!”
“你還有什麽症狀?是不是厭食困倦脾氣暴躁?”南宮适把有限的關于女人懷孕的知識都用上了。
“……”楚尋似乎也想到了什麽,一臉懵怔地看着他若有所思。
她這個狀态,南宮适更急了,“你那個多久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