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原來地久天長,只是誤會一場
原來地久天長,只是誤會一場
他直視着她,那如水的眼睛裏竟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猶豫來,他去倒了杯酒喝了下去,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是為了溫淳吧,你還是忘不了他?”
其實也不是為了溫淳,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和他繼續下去,兩個貌似親密的人,每天在一張床上醒來,每天一起吃飯,一起上班,卻是有着無法逾越的距離,他沒有付出真心,就算有也是不可能的,她也一樣,竟不知道該不該付出真心。
不想再糾纏下去,就此結束吧。她不說話,這種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她也不想解釋,他卻走過來,輕輕地擁了她,那動作極輕,象是唯恐打擾了她的心緒一般,在她耳邊輕聲說:“不用擔心我父母那邊的事,只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回去告訴他們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語調卻是堅決又篤定。
她詫異地回過頭去,差點就要被他溫柔而又含情脈脈的神情融化,從心底說,這個少爺如果真的認真起來,他的魅力和殺傷力恐怕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抵擋的。他把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唇邊親吻着輕咬着,那種癢癢的感覺如微風拂過湖面時的層層漣漪。
他很快又轉移到她的唇上,細致而又輕柔的吻,一點點一寸寸都是極盡溫柔,她發現情色這種事情只有他願意,他總是有很多方法讓她欲拒不能,他把她的唇含在口中,慢慢的用舌尖點燃她心頭的情欲,她就要倒在他的懷抱裏,門鈴就響了起來,他卻只攬了她不停地親吻着,仿佛借此要引誘出她的全部。
她聽到門外溫淳的聲音響起:“蕊蕊,你怎麽樣?是我,開門呀。”
她喘息着推開了他,卻是掩飾不住的兩頰潮紅,嘴唇也因為他的親吻而變得紅潤無比。她還在猶豫,他已經走過去拉開了門。
“淩帆?你不是說約了人談事情嗎,怎麽會在這?”溫淳一邊進來一邊問。
他卻是默默退到了一邊,把發言權徹底交給了她,幸好溫淳把注意力馬上轉移到了她的身上:“蕊蕊,你怎麽樣了?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他伸手去撫摸她的額頭,她馬上閃開了,眼神有些慌張地望着他身後默不作聲的淩帆。
他走過去攬了溫淳的肩膀說:“沒事,你不用緊張,我剛才已替你檢查過了,章蕊絕對沒有發燒,她一切都好,我們出去喝酒吧,讓她休息一會。”
溫淳不解地笑:“你幫她檢查過了?你又不是醫生·····。”
淩帆卻不讓他再說下去,只扳着他的肩膀轉身向門外,說:“走吧,你再這樣緊張兮兮的,小心我去你未婚妻那兒告狀。”
“淩帆!”她聽見溫淳低低叫了一聲,似是要阻攔他講下去。
這個淩帆,一向都是這麽卑鄙,這種事情不用這個大少爺說也是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她一直都不願意去問,因為并沒有想過還要和溫淳有着什麽樣的糾葛,早就死了心的。
從上海回來,一切都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淩帆還是住在她的家裏,她之前在酒店裏說的那些話他就象沒聽過似的,她也沒有勇氣再說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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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沉默了很多,又總是抽很多的煙,有時候她嫌嗆了,埋怨他兩句,他也不生氣,只是轉移到陽臺上抽完了再回來,又總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她有時候回過頭來,他又很快把眼神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她還是猜不透他,也無暇去猜,淩伯伯就突然生病住進了醫院,淩帆半夜接到電話就走了,她很想和他一起去的,淩帆也問過她,她猶豫了一下,卻沒有跟去,這樣的時候,和這位大少爺一起出現在醫院裏實在是太不合适。提心吊膽地過了一夜,畢竟淩伯伯是在這個世界唯一一個真心疼愛她的人。
其實和淩帆相處久了,才發現這大少爺身上有很多的優點,不管是為人還是做事,他很會照顧別人的情緒,又聰明的緊,很多的事情不用說他也能想到,省去了很多語言溝通的障礙與麻煩。
他喜歡的音樂,他喜歡的電影又和她驚人的相似,有時候她就在想,如果他不是淩伯伯的兒子該多好,他們就可以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這樣的夢做多了,也會忍不住多看這少爺兩眼,只覺得他那兒都是好的,他倒很會配合她這樣的情緒,抱過她的頭在她的臉上猛親一口,她又會一邊擦着臉上他留下的唾液一邊在心底憤恨的罵着“流氓”,他也象聽到似的壞笑到不亦樂乎。
去了醫院看淩伯伯,知道只是高血壓不打緊的病,她這才放下心來。總覺得怪怪的,淩帆就坐在她的對面,目光卻不在她身上,只聽着淩伯母絮絮叨叨的話,明明是說給淩帆聽的,她卻覺得是說給她聽的一般。
“淩帆,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麽時候才能安定下來,你看你溫叔家的兒子溫淳,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你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折騰,也沒有給媽帶回個兒媳婦來?”
“我倒是想,就怕你到時候不同意。”淩帆也有一句沒一句的應着,眼光卻瞄了她一眼。
“廢話,你要是給我帶回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和你爸的臉往哪放,別的事都可以由着你,這婚姻大事必須要經過我和你爸同意才行。”淩伯母在他的腦袋上戳了一下,又說:“我覺得你溫叔家的溫岚就不錯,不如等溫家把溫淳的事辦了以後,我和你溫叔溫姨商量一下把你們兩個的事也辦一下?”
淩帆忙說:“打住啊,媽,我娶了溫岚會有犯罪感的,你見過誰家兄妹結婚的?”
“你這孩子!”淩伯母有些惱了,拍了他的頭說:“你和溫岚怎麽就成了兄妹了,是親的嗎!”
“反正差不多!”淩帆不耐煩地說:“媽,拜托你以後不要打我的頭,都被你打傻了,影響下一代的。”
她“撲哧”地笑出聲來,不知道這少爺原來還喜歡和老媽撒嬌的,卻引來淩伯母的目光,她看了她一眼說:“蕊蕊,和溫淳分開就對了,知道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還是會有一點,但慢慢就會過去了,看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以後多回來看看你淩伯伯,總是惦記着你,老在我耳邊唠叨你的事,前些天他部下的一個兒子過來看我們,我們都覺得很不錯,你要是沒意見我和你淩伯伯就幫你們介紹介紹?”
她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淩帆卻把話接了過去:“媽,你這麽喜歡做媒的話,何必舍近而求遠,還不如把我和章蕊撮合到一起得了,一下子不就了結你兩樁心願。”
他也真敢說,不只是她吃了一驚,就連淩伯母那麽精明喜怒不露與形色的人也是怔了一下,說:“你這孩子,就沒一點正經,你和章蕊,一個家長大的,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兄妹,你這個當哥哥也敢和她開這樣的玩笑!老淩,你可不要輕饒了他。”
“行了,都別吵了,讓我安靜一會。”淩伯伯躺在床上制止了這場争論。
剛出了醫院,溫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她:“在哪兒?我去接你。”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着急,她也就沒有拒絕。
她也是笨,怎麽就會在醫院門口等着溫淳過來,怎麽就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随時都能碰到那少爺從醫院裏出來。果然,溫淳的車剛到,淩帆就恰好從醫院裏出來,他倒是真大方,溫淳和他打招呼又說和她之間有點事情要談不能和他敘舊,他客客氣氣地說:“沒關系,我們兄弟什麽時候說話都行,女人重要!”
她也不敢回頭看他,只怕他的眼神立刻就會把她殺死,只急急上了溫淳的車就催着他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