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離開了就請,別再回來
離開了就請,別再回來
要離開,就請,永遠別再回來。
哪知這淩帆出去後竟一晚上沒有回來,她也懶得理他,知道這少爺極奢侈浪費的,不回來住為什麽還要多開一個房間,這種人就應該下輩子讓他托生在非洲做難民。
去找了袁姐,才知道原定于今天去簽合同的客戶臨時有事取消了,袁姐就笑說:“不如趁這個機會你就出去散散心,來趟上海也不容易,叫上男朋友出去逛逛吧。”
她只笑了,回去房間,還是不見淩帆,拿出電話看看也沒有未接來電或是短信什麽的,又不知道這房間是該退了還是該留着,猶豫徘徊之間就有些生氣,不知道這少爺到底在搞什麽?溫淳的電話卻在這時打了過來,只問她:“今天有時間嗎?想帶你在上海轉轉。”
她沒有拒絕,因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誰知道那少爺又到哪裏逍遙去了,憑什麽她就要浪費大把的光陰在這裏等他。
和溫淳約了在酒店大堂見面,出了電梯,看見溫淳早已等在那裏了,她面帶微笑地走了過去,溫淳甚至伸出手去牽她的手,她猶豫了一下,正猶豫着要不要他牽手的時候,淩帆卻适時地出現在溫淳身後,她直覺得他目光鋒利如刀一般,但卻是不理她的,只是遞了盒煙給溫淳,自己也撕開一盒抽了一支拿打火機去點,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驚訝地緣故,她只覺得他的手有些顫抖,半天才點燃了,猛吸了一口,然後從鼻孔裏噴出一陣青煙來。
溫淳忙拉了她說:“蕊蕊,你說巧不巧,昨晚竟然在這裏遇到淩帆,這小子找錯了房間,把1603看成了1803,幸好是我在,要是是一位大美女的話恐怕要告他輕薄了。”
她從心底冷笑,也只有溫淳會相信這少爺的鬼話連篇,他明明就是有預謀的,難怪昨晚走了就沒再回來,恐怕今天這一切也是他安排的。
好,既然少爺這麽喜歡玩這種游戲,就陪他玩玩,她心裏想着臉上也笑說:“是嗎,既然這麽巧,我們兩個逛也是逛,三個人也是逛,不如一起吧。”
他只看着她,眼神平靜如水,她太了解他,想必這少爺已是怒極,他怒極的時候,反而總是笑着的。
溫淳就笑着和淩帆說:“我就說蕊蕊一定不會反對的吧,看輸給我了吧,今天我們所有的開銷就要淩大少爺你一個人掏腰包了。”
他從鼻子哼了一聲,說:“掏就掏呗,這點錢還花窮了我不成,由着你們花。”也不知道怎麽搞的,說着說着就被一口煙嗆着了,一陣猛烈地咳嗽後眼淚都出來了。
“走吧。”她只管挽了溫淳的胳膊向外走,轉身的一瞬間她還是看見他把正在抽的煙攢在手中捏成一團,順手扔進了邊上的垃圾桶裏。
坐了船游覽黃浦江,那兩岸的景色盡收眼底,一邊是一棟棟風格迥異的異國風情的外國建築群,一邊是高聳入雲的現代化都市,當真是美不勝收。她只管拉着溫淳問東問西,溫淳便一點點耐心地和她講舊上海的歷史,淩帆卻只是跟在他們身後默不作聲,不經意地回過頭去,卻見他漫不經心把手中正在燃着的煙在自己的手心裏用力摁滅了,眼神卻只看着她,似有萬千委屈在其中,表情卻平常的緊,就好像那只手根本不是自己的,她的心猛地就揪了起來,怎麽就忘了這少爺喜歡自虐的,她幾乎是逃也一樣的迅速地離開了溫淳的身邊。
再沒心思氣這少爺,只說自己不舒服,想回酒店,溫淳一向體貼,下了船忙攔了車送她回酒店,又一定要送她回房間,她又怎麽敢再去招惹那位少爺,只是拒絕了,自己上了電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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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長時間,淩帆也回來了,開了門也不說話,但卻是能感覺那陰冷之氣馬上彌漫了整個房間。
她也不想和他賭氣,早讓酒店服務生幫忙買了治燙傷的藥,她拆了藥膏伸手去拉他的手,他卻迅速抽了回去,只問她:“幹嘛!”那聲音裏明顯帶着怒氣。
“不要鬧了,淩帆,我知道我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把你的手給我好嗎?”她耐心地勸着他,他淩大少不是情場老手嗎,又何苦要為了她搞成這個樣子。
“不用你管!”他只固執到要命,從來就不知道給自己留餘地,也不給別人留。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進來之前他還和自己說,不要生氣,不要發火,只要自己有耐心,她終有一天會愛上他的,他要給她時間,心再疼都要忍着,誰要自己以前做了那麽多的風流韻事,也是活該!他安慰自己說,她雖然喜歡的是溫淳,但每天其實是躺在他在懷裏的,而且他确信她和他發生關系的時候是她的第一次,那天他也沒有強迫她的意思,一切都是她自願的,他總覺得她還是喜歡他的,否則怎麽可能把第一次給了他。
但卻是忍不住的想發火,當他淩帆是什麽人,竟然借着出差的名義私會以前的男朋友,難怪對他千裏迢迢飛過來找她無動于衷,難怪會對他如此冷淡。居然還當着他的面調情,他直後悔怎麽會間接安排了這場約會,他本來只是想試試她對他的感情到底有幾分,誰知道倒把自己玩了進去,從看到她從電梯裏滿面笑容的出來,他就控制不住的憤怒,直想殺了她,要不就殺死自己算了,怎麽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
他還在心裏糾結着憤恨不已,她突然就把唇壓在了他的唇上,她的眼睛是閃亮的,動作卻笨拙的可以,就沒見過這麽笨的女人,他惱恨地把她擁在了懷裏,貪婪地吮吸着,直想把她吸進自己身體裏。
最後還是乖乖地把手交到了她的手裏,她雖然在那方面很笨,但至少在包紮傷口的時候還是挺聰明的,在整個清理傷口的過程中是感覺不到疼的,反而她如蘭的氣息漾在他的手心上,有些癢癢的,令他忍不住又把她抱在懷中。
她卻推開了他,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坐了下來,說:“淩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但是你必須答應我要冷靜對待。”
他心底一沉,但還是說:“好。”雖然他知道她下句話要說什麽,可是該來總要來。
“我們分開吧!”她倒一點也沒有猶豫,甚至流利到象用一把鋒利的刀不動痕跡的劃過他的身體,那血腥,需刀刃過後才見。
他還是不動聲色地問:“為什麽?”這麽多年來,早就懂得怎麽掩飾慌張,掩飾不安,掩飾內心所有的情緒。
“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去,何必要彼此浪費彼此的時間,不如就此分開吧。”在這間極盡豪華的大酒店裏,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大都市裏,在剛剛溫存過還留下痕跡的這張偌大的床前,兩個本就錯誤走到一起的人,相互直視着,不知道是這生活欺騙了他們,還是他們欺騙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