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有多堅強,才敢念念不忘
要有多堅強,才敢念念不忘。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碰過她的身體,只覺得那一擁入懷的感覺象是隔了千年,忍不住地吻了上去,她還在生氣,哪肯讓他如願,只是一味的掙紮,他幹脆攔腰将她抱起,幾步就踏入卧室,将她扔在了床上。
熾熱的身體馬上就靠了過去,一只手已熟練的拉開了她睡袍上的帶子。其實他不缺女人,如果想要随時都行,但是自從和她同居以後,他竟再也沒有和別的女人接觸過,起初只是為了得到她的心,漸漸地就被她蠱惑了,對別的女人再沒有了興趣。每日只想抱着她入眠,哪怕什麽都不做,聞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的氣息也會覺得心底踏實,就像是暴風雨過後的那種難得的平靜。也知道她是不用香水的,但那種淡淡的體香總是若有若無的浮在他的鼻息深處。
因此有了想娶她的念頭。他十幾歲就進入商場,做證券的,每日一睜開眼腦海裏就是一連串的數據,根本就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松懈與懈怠,表面看似風光,其實在別人豔羨與贊嘆的同時,在背後他不知道付出了比別人多出幾倍的汗水與時間。全神貫注地做了這麽多年,早已經是累了,就想找一個讓他安心的女子,每日清晨裏起來第一眼看到她,就會讓他覺得內心平靜,如波濤洶湧的海面突然靜止的那一刻,直覺碧波萬裏,雲淡風輕。
她已不再掙紮,總是這樣的,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達到他的目的,而且如果他是用蠻力的,十個她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然而她卻委屈的厲害,只是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吃頓飯,就被他出言相侮,也不看看自己,以為她沒看見,他擁着溫岚的樣子要比他們親密了多少倍。
只委屈到想哭,眼淚在眼眶裏打了幾轉,最終流了出來,他還是感覺到了,暫時停住了肆意妄為,愣愣看了她一秒鐘,又用舌尖慢慢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在她耳邊呢喃着說:“如果你不想我們就不做。”
他果然翻身在她身邊躺了下來,過了一會又伸手把她摟在了懷裏,下巴抵在她順滑的發絲上摩挲着,卻不說話。
她還是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掙紮,心底也如蟲噬般難受着,不明白他們兩個人為什麽要這樣彼此折磨着,慢慢地把兩顆相愛的心在沙礫中研磨,那血跡已隐隐可見。
她擡起了頭,只閉了眼把溫軟的嘴唇壓在他灼熱的身體上,他顯然愣了一下,但馬上就反客為主,在這方面她實在是生澀的可以,他沒有時間和她就這麽耗在床上,溫岚還被他灌醉扔在酒店裏,他必須在她醒來之前趕回去。
他洗了澡出來,她已經迷蒙着要進入夢鄉了,他在床邊坐下了,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說:“先別睡,還有事情沒有交代清楚,起來坦白。”
她渾身都是軟綿綿的,自是不理他,只管抱着熱呼呼的被子閉着眼睡覺,猛然又想起了什麽,睡意已是全消,轉過身來問他:“你是怎麽出來的,今天晚上不用回去住嗎?”知道他是被淩伯母監視着,平時溜過來也只是抱抱她就走,何以今天可以停留這麽長的時間,還有一想起等下他就要離開,又有些舍不得,只想拉了他的手求他留下來。
他笑,捏着她的臉說:“總算良心發現了,我還以為你有了新的男朋友就把我這個老相好給忘記了呢,說說看,你那個新男朋友是什麽背景,說實話,這世上能給我搶女人的男人還真是不多。”
她拉了他的手就咬,又說:“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和你淩大少爺一樣的龌龊,章岩真的是我哥哥,是我爸媽在世的時候收養的一個孩子,九歲的時候才離開我們家的,我小的時候每年都能聽到父母說去看他,後來不知怎麽就失去了聯系,直到最近才又聯系上。你不知道他和羅燕原來是在一家電視臺的,好巧呀!”
“還真的是巧!”他笑,其實卻不怎麽相信。
又擁着她說了一會話,一直到淩晨,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拿了外套準備走,她卻像個孩子般從背後抱住了他,他是喜歡看她這麽依賴他,纏着他的,然而這種時候真的很少,所以就更加珍惜,又回身反把她抱在懷裏,還是不知道她那裏好了,可就是偏偏舍不得她,總在心裏的某個角落裏,時不時就要跳出來蹂躏他一番,讓他想忘都難。
沒過多長時間,她突然打電話來說,要搬去和她哥哥一起住,說是章岩的房子剛剛裝修好,他經常出差,她要搬過去幫他暖暖人氣。而且她租的房子又剛好要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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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點沒被她氣到岔過氣去,不顧辦公室裏衆人異樣的目光,把手機摔了出去。
馬上開了車去找她,在停車場的時候威脅那個一直跟着他的保衛說:“我警告你,別再跟着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撞死!”
保衛被他的架勢吓住了,看着他開着車一溜煙的走了,他馬上拿出了手機向淩家說明了狀況。
幾乎是用腳把門跺開的,門一開,站在他面前的卻是章岩,她正在客廳裏收拾東西,一回頭看見是他,也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只是興沖沖地說:“你來的正好,快來幫忙······”
他不等她把話說完,拉了她的手就把她往房間裏拽,章岩想去阻攔,他已經把門在他面前關上了。
“蕊蕊,你沒事吧?”就沒見過這麽野蠻的,章岩也弄不清楚狀況,只在外面邊敲門邊問。
“沒事沒事。”她忙不疊地隔着門回答。
臉都氣白了,看着她卻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幾乎是半乞求地開口:“章蕊,求你了,別搬過去住,我可以幫你買一套更好的房子,如果你不喜歡,我就把你現在租住的這一套買回來,你要怎麽樣都行,就是別搬過去住,好嗎?”
第一次如此求人,他也算放下了所有的驕傲,然而她卻淺淺淡淡地笑說:“我只是搬過去和我哥哥一起住,又不是要離開這裏去很遠的地方,我們還是可以見面,況且等着你和淩伯伯淩伯母他們說通了,我們就是想天天見面都可以的。”
“章蕊,”他從來就是直呼她的名字,尤其是生氣的時候,前面還要加上“笨蛋”兩個字,聽上去沒有絲毫親昵的感覺,但是她還是從心裏覺得喜歡,仿佛情人間的稱呼都太過平淡了,只有這樣霸道的蠻不講理的稱呼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他不知道該怎麽說,說服自己的父母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本來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就少之又少,她還偏偏在他們中間加進這樣一個暧昧不清的哥哥來。
而且他今天這樣不管不顧地奔過來,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只是想保護她而已,為什麽會這麽難?
他看着她,平常的面容,平常的姿色,又總是笨到讓他發怒,可偏偏長了一雙看上去很聰明的眼睛,他在想,要不要放棄?還能不能繼續下去?接下來的路又該怎麽走?
如果注定會傷到她,他寧願現在就放手,那樣一切都會恢複平靜,她依然只是一個淩家收養的孤女,逢年過節回淩家一趟,她會和別的人戀愛,然後結婚,然後再牽着那個人的手一起到淩家去,再平常不過的家居生活,她會笑着和他打招呼,看他的眼睛裏再沒有波瀾。
這應該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沒有傷痛,淡淡的,正常的如日出日落,如春夏秋冬不停的交替。
要不要就此放手?他艱難地咬着嘴唇,平生第一次如此猶豫,平生第一次拿不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