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晉江唯一正版
第27章 晉江唯一正版
◎便覺腰間一緊,被人攬在了懷裏◎
江幕輕只當他在說胡話, 當即就讓人端了藥來,想灌他喝下去。她如今已經無計可施,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這個法子了。
“姐。”江羨魚屏退了小厮, 待屋內只剩姐弟兩人, 才拉着江幕輕走到了桌邊, 掀起紅布露出了那繡着特殊紋樣的布料。
“這是腰帶?有什麽問題?”江幕輕問道。
“四殿下剛回京城的時候, 我去王府找過他一趟, 你應該還記得吧?”
江幕輕點了點頭, 那日江羨魚去王府, 是征詢過她同意的。
“四殿下告訴我, 六年前他們遇險時有一個戴着面具的人, 那個面具的紋樣就是這個……”江羨魚一手在那紋樣上摩挲着, 又道:“當初害兄長失蹤的人是龍族的,只有他們才知道兄長的下落。”
江幕輕看着那腰帶上繡着的紋樣, 眼底滿是擔憂。
“若真如你所說, 那你去了龍族豈不是更危險?”
“我們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兄長的下落,就算危險我也要試一試。”
這消息對江幕輕來說實在太過突然, 她走到一旁坐下,半晌才慢慢平複了情緒。她與江羨魚性情不同, 在對待兄長的事情時, 她更為冷靜。
若是讓他在杳無音訊的兄長和眼前實實在在的江羨魚之間選擇, 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江羨魚。不是因為不在意兄長, 而是她理智上知道兄長活着的機會十分渺茫。
但若今日要去和親的人是她,她也願意為了那渺茫的機會義無反顧。
“姐,讓我去吧, 我們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江羨魚怕她擔心, 還擠出一個笑來安慰道:“這次的事情或許是龍王爺在暗中幫我, 他答應過我會幫我找到兄長,這次去龍族,他定會保佑我的。”
江幕輕擡眼看向自己的弟弟,這一次她并未再出言阻止,而是慢慢地抱住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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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藥,江羨魚最終還是沒有喝。
至此,他去龍族和親一事,徹底成了定局。
皇帝對此事極為重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着人料理好了,江家一概不必插手。羽林衛和宮裏的人這幾日進進出出,讓江府好不熱鬧。
榮琰得知此事後傷心不已,來找江羨魚哭了一場,看他那架勢壓根沒覺得江羨魚是去和親,而是去送死,後來還得江羨魚這個苦主反過來安慰他。
“萬一那個龍君是個以貌取人的家夥,說不定會善待我呢。”江羨魚道。
榮琰被他說得哭笑不得,抹了把眼淚:“你也別太害怕,我爹說龍族雖為妖族,卻也不是全無顧忌。若他們任意虐殺人族,是會遭天罰的。你畢竟是為了兩族結盟而去,他們應該……應該不會為難你的。”
這話他說起來也沒什麽底氣,估計自己都不信。
“放心吧,我去了龍族定會夾着尾巴做人,不會惹是生非的。”江羨魚說。
榮琰點了點頭:“我會去龍王廟裏給你供幾盞長明燈,求龍王爺念着過去的情分,好好庇佑你。”
想到兩人将來或許再無見面的機會,榮琰又忍不住紅了眼眶。江羨魚見他如此,也有些鼻酸,兩個少年就這麽傷感地說了會兒話,直到谷子過來說有客人來了,他們才起身出門。
江羨魚的舅舅和叔父得到消息後都快馬加鞭趕來了京城。
江羨魚的舅舅脾氣大,大概也是真氣狠了,站在江府的院子裏就破口大罵,說他就是一頭撞死,也決計不會叫兒女去為他謀什麽前程,更何況是旁人家的兒女。他雖未指名道姓,但任誰聽了都知道他指的哪顆桑,罵的哪顆槐。
羽林衛的人就守在一旁,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都裝作聽不見。
這種時候,江家人就算是去宮門口跳着腳罵,皇帝也決計不會處置他們。畢竟幾日後江家可就與龍族攀上親戚了,處置江家人那不就是打龍族的臉嗎?
江羨魚的叔父脾氣更內斂一些,倒是沒有罵人,只坐在廳內唉聲嘆氣,眉頭擰得跟麻花似的。但兩人都明白,以他們之力解不了眼下的困局。
就算江羨魚的父親還活着,也無濟于事。
江羨魚早已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并未再有過什麽負面的情緒。只是看到舅舅和叔父為了自己的事情操心,他心裏不免有些難受。
“公子,這荷包換個新的吧?裏頭的東西還要不要?”谷子一邊幫他收拾東西,一邊将荷包裏的東西拿給他看。江羨魚湊近一看,發現對方手裏拿着的是一枚鱗片。
“這是魚鱗嗎?魚鱗沒這麽大吧?”谷子道:“還挺好看的。”
“應該是小黑留給我的吧?”除了小黑,旁人應該沒機會往他的荷包裏塞東西。
江羨魚雖然摸過小黑的尾巴,但他其實也不确定對方尾巴上的鱗片長什麽樣,因為鱗片長在身上的時候和拿下來以後是不一樣的。
“是鲛人嗎?竟然留一枚鱗片,挺有意思的。”谷子朝他詢問:“公子,這鱗片留着嗎?”
江羨魚遲疑了一下,點頭道:“留着吧,還挺漂亮的。”
谷子聞言将那枚鱗片放到了新的荷包裏。
七日之期轉眼便到。
這日一早,宮裏派來的儀仗就到了江府門口候着。
江羨魚讓人伺候着洗漱更衣,穿上了龍族使團送來的那套吉服。他一手暗暗摩挲着腰帶上繡着的紋樣,心中一時說不上是期待更多,還是不安更多。期待是因為到了龍族說不定能尋到兄長的蹤跡,不安則是因着對龍君的恐懼。
谷子将新的荷包挂在了他腰間,又把一塊白玉的玉佩也挂到了一旁。那白玉玉佩上頭串了兩顆小黑留給江羨魚的鲛珠,下頭則拴着江幕輕親手編的穗子。
“公子穿這身吉服可真是好看。”谷子由衷稱贊道。
江羨魚皮膚本就白皙,今日穿了一襲紅袍,襯得人越發剔透,像是精琢的瓷器一般。
不多時,禮官就到了門口唱禮,說是吉時快到了。
“走吧。”江羨魚深吸了口氣,跟着傳話的宮人一起出了門。
門外立着禮官和身後的儀仗,還有龍族的幾位使者。
“小侯爺,依着規矩我朝女……我朝之人出嫁時應當遮面。”禮官朝江羨魚提醒道。
這時一旁的人遞過來一面團扇,讓江羨魚拿着。
江羨魚瞥了一眼那個團扇,并未伸手去接。他一個大男人,整日在外頭抛頭露面,京城的人誰沒見過他,用得着多此一舉?
不等禮官催促,龍族那白衣青年道:“我族沒那麽多規矩,小侯爺請吧。”
江羨魚聞言看了那青年一眼,沒再理會禮官,提步朝外走去。
江府今日來了不少賓客,就連四殿下與寧老王爺都在其中。可惜禮官一直催促着,江羨魚只遠遠望了他們一眼,都來不及說句話。
龍族使團的馬車停在江府門外,待禮官唱完禮之後,江羨魚又去拜別了江幕輕、舅舅、叔父等人,這才被人引着上了馬車。
江幕輕一直将人送出府外,立在門口駐足許久,轉頭時看到了院中坐在木輪椅上的謝瑾。
兩人隔着數丈遠遠相望,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送親的鼓樂聲漸行漸遠,直到聲音變得幾不可聞。
皇帝今日給足了江羨魚排場,不僅命羽林衛全程開道護送,還讓太子殿下騎了馬親自送親。一行人浩浩蕩蕩穿過京城,直到出了城門才止步。
江羨魚挑開車簾看向身後的城樓,心中百味雜陳,因為前途未蔔,他這次只帶了谷子一人跟着,往後這一路,只有谷子能陪着他了。不過轉念想到六年前兄長也是經過這個城門離開的京城,他心裏便輕松了許多。
南海路遠迢迢,這一路必定千難萬險。但想到這是兄長走過的路,他便覺踏實了不少。
可他險些忘了,與他和親的是龍族,這注定他沒辦法和兄長走同一條路……
“小侯爺坐穩一些,路上莫要掀開車簾往外看。”車外傳來了白衣青年的聲音。
江羨魚聞言有些好奇,下意識伸手挑開了車簾,這一看不打緊,只見原本在地上跑得好好的馬車,此刻竟是“飛”到了雲端,拉車的馬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兩條體型龐大的黑蛟将馬車托在空中。
那白衣青年則化成了一條白蛇,護在馬車旁。白蛇身側另有幾條比他體型略小的蛇,想來都是先前使團中的人化身而成。
“蛇竟然也能飛。”江羨魚一臉震驚。
“這叫騰雲駕霧,只要道行夠,水族的魚也能做到,何況是蛇?”白蛇開口道 。
大概是因為認識小黑的緣故,江羨魚對眼前這蛇妖也不怎麽懼怕,開口問道:“那鲛人也能騰雲駕霧?”
白蛇聽到“鲛人”一詞,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當然。”
“原來如此。”江羨魚心中暗道,那小黑定然也是騰雲駕霧飛回了南海。
江羨魚在經歷了最初的震驚後,很快就平複了情緒,竟也不畏高,一直趴在車窗上朝外看。這馬車被龍族護法施了結界,所以哪怕他們行進的速度再快,江羨魚也不必擔心被風吹到。
倒是跟在他身邊的谷子,整個人縮在馬車上一動也不敢動,一張臉吓得蒼白如紙,看上去就跟要厥過去了似的。
好在當日午後馬車便“降落”在了附近的一個小島上。
江羨魚詢問之下得知,此地竟然已經到了南海的地界。尋常人要用近一月才能走完的路程,龍族只用了不到半日的功夫就到了,這速度着實令江羨魚震驚不已。
但速度快了,對他來說也未必是好事。雖省了奔波之苦,卻也意味着他會更快到達龍族,見到龍君。
從馬車上下來之後,谷子就狂吐不止。江羨魚本想幫他拍拍背,但不知怎麽的,胃裏也跟着一陣翻騰,俯身開始幹嘔起來。
“小侯爺這是怎麽了?”白衣青年問道。
“沒……嘔……”江羨魚朝他擺了擺手,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另外兩位護法見了這場面直皺眉,心說人族就是麻煩,這點小奔波都承受不起。這樣的人若是和龍君成了親,怎能承受得住?
但眼看着人吐得直不起腰,他們也不好硬來,一番商議後決定在這島上休息兩日再啓程。左右已經到了南海,離龍宮也近了,兩位護法決定先回去複命,留着白蛇在此等候。
待兩位黑蛟離開後,白蛇便帶着江羨魚和谷子到了島上的行宮,将人暫時安頓了下來。
“多謝。”江羨魚接過一個侍從端來的水漱了漱口,那模樣看上去有些狼狽。
“我還當小侯爺不怕高呢,怎麽下來便吐成這樣了?”白衣青年笑問。
“也不知怎麽的,興許是水土不服吧。我們人族不比你們龍族,身子沒那麽結實,每到一個地方都要慢慢适應,若是适應不好,就容易這樣。”
白衣青年點了點頭,又道:“既然如此,我讓人給龍宮傳訊,再讓你們在此多住幾日吧。反正大婚之日定在了兩月之後,也不急于這一時。”
江羨魚聽說大婚定在兩月之後,心中一陣狂喜,這就意味着,他在未來的兩個月裏,不必擔心面對那個龍君。說不定他還可以趁着這些時日,偷偷打聽一下兄長的消息。
“這位……先生,請問這個島叫什麽名字啊?”他朝白衣青年問道。
“小侯爺喚我白丁便可,我在家中排行第四,所以名字喚作丁。至于這個島嘛……”白丁眼珠子一轉,随口道:“叫澹州島。”
澹州島?
江羨魚心口猛地一跳,這不是小黑的老家嗎?
“這……”江羨魚強忍着內心的激動,問道:“這地方有龍族嗎?或者有沒有別的水族?”
白丁一笑,“此地距離龍宮不遠,自然是有龍族的,別的水族亦有不少。”
“那,有鲛人嗎?”江羨魚問。
“有啊,北面的礁石附近,就有鲛人聚居。不過鲛人并不好相處,且聽不懂人話,小侯爺無事還是離他們遠一些比較穩妥。”
江羨魚忙點了點頭,心中卻暗暗想着要找機會偷偷過去看一看,說不定能找到小黑。
說話間,便有侍從送來了吃食。
白丁并未留下和他們一同用飯,只朝江羨魚說有事可随時知會自己便走了。
江羨魚看着對方的背影,心中忍不住犯起了嘀咕,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叫白丁的蛇妖。對方那張臉倒是不那麽熟悉,但那聲音和語氣,總覺得在哪兒聽過。
可他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主仆兩人一起吃了點東西,江羨魚精神還不錯,谷子卻因為受驚過度,看上去沒什麽精神。
“公子,你也吐了,怎麽看着一點也不難受?”谷子有氣無力地問道。
“可能我平時裏吃得好。”江羨魚道:“你這會兒先去沐個浴好好睡一覺,我到外頭去看看。”
“公子我沒事,我陪你一起吧。”谷子說着就要起身。
江羨魚一把按住他道:“沒事,這裏很安全,我不走遠。”
谷子這會兒實在也是沒什麽力氣,只能點了點頭,千叮咛萬囑咐讓他家公子別走丢了。
江羨魚離開住處後,朝島上的侍從打聽了一下方向,便朝着小島的北面行去。待離得近了,他果然看到那處有不少礁石,只是并未看到鲛人的身影。
“公子是想看鲛人嗎?”一旁的侍從問。
“啊……我就是随便看看。”江羨魚道。
“鲛人白日裏不怎麽出來,公子若是想聽他們唱歌,得等到午夜。”
“原來鲛人夜半而歌竟是真的?”江羨魚不禁想起了那本書裏寫着的內容,只可惜他一直不曾聽到過小黑唱歌。
他在外頭看了一陣子落日,便返回了住處。
直到午夜時,才披上衣服避開侍從悄悄回到了礁石附近。
今夜的月光極好,隔着很遠就能看到海面上波光粼粼。
随着他離岸邊越來越近,耳邊漸漸有了歌聲,那聲音婉轉清亮,唱着他從未聽過的旋律。他聽不懂那些歌詞,卻能感覺到歌聲中隐隐流露出的憂傷。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看到礁石上隐約有幾個身影,那些身影都是坐在石頭上的,身旁時不時還能看到魚尾擺來擺去。
真的是鲛人!
江羨魚慢慢湊近岸邊,隔着幾步的距離看着礁石上的鲛人,想從這些身影中分辨出有沒有他熟悉的那一個。
鲛人們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紛紛停下了吟唱,借着月光看向了他。
“小黑?”江羨魚試探着喚道。
沒有任何回應,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我有一個朋友叫小黑,他以前離開過這裏,不久前剛回來……應該是回來了吧?”江羨魚也不知他們能不能聽懂,自顧自地道:“你們認識他嗎?”
衆鲛人:……
“嗚~”一個鲛人少年發出了一聲吟唱,而後朝着江羨魚伸出了手。
江羨魚看到他手心裏握着一枚鲛珠,心道這應該是在向自己示好,便慢慢湊了過去,也朝那鲛人伸出了手。因着對小黑的信任,令他誤以為所有鲛人都是那般“溫順友好”。
然而就在兩人的手觸到一起時,那鲛人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拖到了海裏。江羨魚猝不及防落入冰涼的海水中,瞬間有些手足無措,那些鲛人卻像是看樂子一般,圍着他不住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取笑,也像是捉弄。
“救……”江羨魚竭力想保持平衡,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朝着水底沉去。那一刻他忽然有些後悔,暗道當初應該跟着小黑學一學游水的。
可他每次下水都只顧着和小黑玩鬧,完全沒想過要學這門救命的功夫。
完了,早知道該叫着島上的侍從。
他還沒找到兄長,也沒找到小黑,甚至都未見過自己那個未婚夫……可今晚他就要這麽無聲無息地淹死在海裏了。
“嗚嗚……”
鲛人們繼續圍着他玩鬧,可忽然間,他們的聲音驟然變成了尖利的喊叫,緊接着是一陣慌不擇路的逃竄。
江羨魚尚未反應過來,便覺腰間一緊,被人攬在了懷裏。而後一抹熟悉的觸感落在他唇上,強烈的窒息感驟然消失,包裹着他的海水瞬間也像是卸了力道似的,甚至都不那麽涼了。
“小黑?”江羨魚吐了兩顆泡泡出來,但海裏的光線太暗,他看不清眼前之人。
不等他反應過來,那人的唇便再次貼了上來,舌尖也趁勢滑進了他嘴裏。
大概是因為被渡了氣的緣故,他在海裏竟嘗不到海水的腥鹹味,反倒是對方舌尖的觸感十分清晰,令他恍惚間想起了小黑離開前的那個夜晚。
真的是小黑嗎?
江羨魚伸手想去摸摸對方的尾巴,卻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緊接着,他便被對方圈在懷裏,帶到了另一處岸邊。
“呼!”江羨魚從水裏探出腦袋,這才得以看清眼前之人,“真的是你?小黑。”
小黑将他從水裏撈出來走到岸邊坐下,運起妖力在他身上一按,便将他的衣服弄幹了。
江羨魚與他重逢,心中滿是喜悅,更是為他終于能回到故鄉而高興。然而很快少年就想起了他不告而別一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火。
“你為什麽不告而別?”
小黑沒有回答,再次湊上前想要親吻他。
他卻伸手将人一推,眼底滿是委屈:“我問你為什麽要偷偷逃走?”
小黑怔怔看着他,只不說話,灼灼的目光像是要把人點着一般。
江羨魚這才發覺異樣,一別月餘,小黑不知經歷了什麽,面色顯得尤為蒼白,像是病了,抑或是傷重未愈。
“你受傷了?”江羨魚問。
小黑搖了搖頭,可他蒼白的唇色騙不了人。
“你是因為受傷才來不及和我道別嗎?”
小黑沉默半晌,點了點頭,眼底滿是愧疚。
江羨魚先前看到那些鲛珠後,便知小黑并非忘恩負義之人,驟然不告而別想來是有隐情。如今見對方這副模樣,心裏的氣頓時消了大半,反倒開始擔心起來。
他伸手在對方心口摸了摸,問道:“傷到了哪兒?怎麽這麽久還沒好?”
小黑攥住那只手,情不自禁地再次湊上前想要親吻他,卻被再次推開了。
江羨魚別開目光,一臉無奈地道:“你走了以後發生了很多事,我如今不能再與你親近了……我已經與旁人有了婚約。”他說罷将自己的手從小黑手裏抽了出來。
小黑看着自己空了的那只手,一口氣堵在心口險些沒上來。
【作者有話說】
小黑:情敵竟是我自己
雙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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