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HOMRA前奏

HOMRA 前奏

宗像禮司表情凝重的看着那杯已經稱不上飲品的飲品,整個氣場似乎都凝固住了。左邊的淡島君已經開始一臉享受的喝了起來,右邊的伏見君似乎松了口氣,低聲嘟囔了句什麽。

“就算回頭被室長修理也值得了。”

宗像禮司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耳朵太靈敏也挺煩人。更別說對面那群紅色的笨蛋看到那兩杯東西之後,都在低聲的咬耳朵,似乎都在感嘆幸好沒有惹到草薙,并且都暗暗的松了口氣。

作為一個想到做到的人,宗像禮司第一次開始反省自己這次的來訪是否有些太沖動。

這時,玻璃杯放在桌子上的清脆聲響起,宗像擡起頭,看向出雲把一杯熱奶茶放在了桌子上。

顯而易見,那是給伏見的。

“既然胃不好的話,就要喝些熱的才行啊。”

一邊說着,出雲一邊帶有無奈笑容的坐在了他們的對面。伏見顯然沒有預料到出雲的舉動,他神情複雜的看了眼杯子,又看了眼出雲,然後啧了一聲撇過頭去。草薙出雲仍舊溫和的看着他,眼神裏露出不經意的寵溺神情,那種如同看着自己不聽話的弟弟的溫柔眼神讓伏見更加煩躁了。

出于對于伏見的了解,宗像禮司能夠看出來他在那瞬間是想說‘多管閑事’的,結果那句話在脫出口的時候便已經變成了一聲低沉而別扭的‘謝謝’。

果然,這孩子對于赤組還是有些感情的吧。

一邊随便的想着,宗像禮司一邊下意識的随手想要拿起什麽來喝,結果手伸到一半時卻僵住,然後不又引人注意的收了回來。

這時,赤組那邊忽然傳來的争執聲。

“八,八田哥?”

“喂八田仔,你要去哪裏?”

聽見聲音,出雲側過臉,沖着已經走到門口的八田問道。

“啰嗦!不用理我!我一會就回來!”

八田似乎心情有些不好的嚷嚷着,一邊推開門離開了。

門被狠狠的關上了。

“出雲哥,怎麽辦?”

“哎呀,不用理他了,讓他去吧。”用着一口柔軟的京都腔抱怨着,出雲嘆了口氣。“話說你們這些家夥要偷懶到什麽時候,都給我出去幹活。”

“但,但是,怎麽能讓草薙哥一人——”

“所以都說沒事啦,去吧。”

故意表現得有些不耐煩,這種強硬的态度果然讓那些小子聽話了許多。大家磨磨蹭蹭的出去了,臨走之前還不忘滿懷戒備看了眼sceptre4。

宗像見狀低聲哼了一下,卻沒有生氣的意思。草薙出雲将手臂搭在了沙發背上,用更加懶散的姿勢坐着,就像宗像禮司不是王而真的只是個翹班來喝酒的普通人。

整個酒吧內就剩下sceptre4的三人和草薙出雲。

伏見猿比古在所有人都離開後顯得輕松了些,卻更加煩躁了。他一直不由自主的看向門外,另一只手下意識的撓着自己的胸口,盡管看得出他已經很抑制了,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啧了一聲。

見狀,宗像禮司直接下令。

“伏見,今天下午批給你休假。你可以走了。”

“哈?”伏見顯然沒想到,他回頭,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己的上司。

“還有淡島君,你也回去吧。”

宗像這時已經沒有再看他了,而是沖着另一邊的淡島世理開口。

“……是。”淡島愣了一下,然後簡練的回答道。

“喂,等等,怎麽說你也是青之王,這裏又是敵對王的地盤,你自己留在這果然還是有點——”伏見微微皺起眉頭,不同意道。

盡管這家夥平時對什麽事都懶洋洋的,卻意外的稱職呢。

“真是的……”出雲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他攤了攤手。“伏見,你連這點信任都不給我嗎。再說了對方是王,要是打起來的話,吃虧的也是我吧。”

“啧。”

伏見又煩躁起來,他的臉上明明寫着‘我才不是這個意思’,并且因為對方誤解了自己而感到不悅,最終卻又什麽都沒有解釋。

“這樣吧,待到日落之時你們來找我。”

像是折中了一下,宗像禮司開口。從剛剛到現在,除了面對紅豆泥以外,這個男人一直保持着雲淡風輕的笑容,卻又讓人感到壓力。不過這對出雲不管用就是了,比起宗像禮司隐隐約約有意無意的壓迫,周防尊以前在暴躁時的可怕可是直接用厲害露骨的表現出來。

淡島點了下頭。“是,那我們就先走了。”

知道對方決定的事情改變不了,伏見雙手揣入兜裏,表現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跟在淡島身後準備離開。

“對了,伏見,等一下。”

出雲忽然叫住了伏見,伏見停下腳步,‘啊’了一聲,等待他說話。出雲站起身,沖着伏見靠了過去,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原本伏見的表情顯得很抗拒,并且單純的因為別人靠近而表現出厭惡感,可是等到出雲說完之後,他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就是這樣,去吧,拜托你了。”

出雲笑着擺了擺手,伏見嘆了口氣,最後還是輕輕的鞠了一躬。

“再見。”

♂♂

為了防止其他誤入的客人,草薙出雲在酒吧的門口挂上了‘停止營業’的小牌子,然後關上了門。

“那麽,青之王大人到底有何貴幹?”

一邊用不怎麽熱情的嗓音問着,草薙出雲一邊在吧臺後面重新倒了兩杯酒,端着它們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坐到了宗像的對面的沙發上。

“多謝。”

禮貌的感謝着,宗像禮司拿起了酒杯,低聲的笑了起來。

“沒什麽。我只不過是來看看故友的屬下們過得怎麽樣而已。顯然我低估你們了。”

酒吧裏被布置了一半,可以看得出那棵躺在地上的松樹也是新砍的。如果真是因為失去王而一蹶不振,或者因為組織解散而人心不穩的話,這些家夥是根本做不成這種事的。

“嘛,如果你是昨天來的話就能看見我們有多麽的混亂。”

草薙出雲也拿起酒杯,兩人隔着空氣撞了下杯,出雲頓了下,顯得有些無奈的開口。

“再者說……上代青王逝去了整整十多年,sceptre4的各位不也還在堅持着嗎。”

“哦?也就是說,草薙先生的堅持是是以前sceptre4一樣,是在等待着新王的出現嗎。”

宗像禮貌的,卻又帶有攻擊性的問。

“您好像是誤會了些什麽呢,宗像先生。”像是對宗像禮司的挑釁熟視無睹,草薙出雲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吧,喃喃自語似的開口:“……我們的王,從始至終就只是周防尊一人。再者說……就算真有新王出現,也和我們沒有一毛線的關系啊。”

“是嗎。”

一口将剩下的酒飲盡,宗像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他伸出手,從懷裏掏出煙盒,又從裏面擠出了一根煙伸向出雲。出雲探過身用手接住,将煙放在了嘴裏。

宗像禮司又拿出一根自己叼住,剛想再次從懷裏掏出打火機之前,草薙出雲剛剛探過身的姿勢,在他的煙下面輕輕的打了個響指,香煙便燃燒了起來。

宗像禮司一下子愣住了。

那種表情并不是看見赤組能力的驚訝,而是某種更加深層次的……就像是猛然被點醒了什麽記憶一般。

“真是……粗魯的點煙方式呢。”

宗像禮司迅速将那副失态的表情收了回去,并且有些嘲諷的說。

草薙出雲将自己的煙也點燃,他靠着沙發背上,不知道在想什麽,出神的視線顯得有些迷茫。

“我啊,本來決定從那天之後就再也不使用這個力量了,結果發現自己早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就已經适應了這個力量的存在。真是……”

“愚蠢。”

宗像禮司簡潔的說。他重新将煙叼在嘴裏,表情已經恢複了常态。

“這可不像是吠舞羅最重要的‘腦’做出來的事情呢。”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放棄這種無謂的偏執了,就在剛剛。”草薙出雲無奈的聳了下肩。

如果要讓兩個男人緩和一下氣氛的話,最好的方式就和酒和煙。顯然,在這根煙之後兩人之前的氣氛好了很多。

沉默了一會,草薙出雲嘆了口氣,打破了沉靜。

“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呢,尊的事。”

“哼?我以為你們會恨我入骨。”

“怎麽會……說到底,我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不滿肯定是有的,誰讓之前你們和我們的關系就不好,再加上那件事……就算是道理都明白,做到完全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吧。”

苦笑着,草薙出雲雙肘抵在膝蓋上,将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裏,深褐色的眼眸第一次看起來失去了光彩。

“正是因為有宗像先生在……尊他才能在最後那麽盡興而不帶遺憾的死去啊。”

宗像禮司收起了笑容,他看着草薙出雲,沉吟了片刻後,用手指習慣性的推了下鏡框。

“草薙先生,恕我直言,你難道在因為‘我什麽都做不了’這種可笑的想法而感到傷神嗎。”

草薙出雲愣住了,他看向宗像,表情顯得有些複雜,他皺着眉頭,卻又像是習慣性的想要強迫自己笑出來一樣。

“不,當然不……”

“真是個愚蠢的男人啊。”簡潔,卻又致命的說着,宗像禮司低聲的哼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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