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HOMRA前奏
HOMRA 前奏
天空逐漸暗了下去。八田站在公園內籃球場的空地上，他戴着耳機，肩膀上扛着一個棒球棍，似乎正在等什麽人。
“八田哥好久不見！”
“八田哥……”
過了一會，從黑暗裏慢慢出現人影。漸漸地人數越來越多，目測已經超過了二百人。這些人都曾經是吠舞羅的成員。其實吠舞羅原本人的比現在還要多，不過八田暫時能召集的就只有這些人了。
八田摘下耳機，他剛想開口，忽然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個人身上似乎都帶傷，嘴角有些淤青。
“……你們怎麽了，受傷了？”
“我們前兩天被一群人給圍攻了。那些混蛋專挑我們人少的時候動手，還以多欺少，所以吃了虧……”
其中一個人說着，已經有些不甘心的捏起拳頭。
八田立刻就明白這個人說那些家夥是中島的部下，他有些不滿的将搭在肩膀上的棍子狠狠的撞向了地面。
“你們這些笨蛋，受到這種事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不來酒吧？！”
“……因，因為草薙先生說……”
“說我們已經解散了是吧？”八田打斷他的話，他的聲音慢慢變大：“所以，你們就忍氣吞聲的看着那些家夥胡作非為後離開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起來。八田見狀低聲‘切’了一下。他轉過身，跳上了身後長椅之上。
八田俯視着這兩百來號人，然後高聲開口。
“我們今天也受到襲擊了。草薙先生已經查清楚了那些家夥的身份和據點，我們今晚會去抄他們的家！你們，誰有勇氣敢跟我來嗎。”
衆人有些嘈雜的低聲議論起來。或者是被那些人打怕了，或者是王逝去後讓他們小心翼翼起來，總之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
聽着人群中傳來嗡嗡耳語的聲音，八田越發的不耐煩起來。
“在底下啰啰嗦嗦個什麽勁啊！你們還是男人嗎？對方都已經打上門來了，你們難道準備夾着尾巴像女人一樣藏起來嗎？！這和吠舞羅解散一點關系都沒有！”八田高呵着，他将拳頭抵在了自己的胸口：“王的力量，明明還在你們的體內流動着吧！你們，想使這份力量蒙羞嗎？！”
聽了他的話，有些人撇過頭去，似乎在為自己羞恥，有些人不知所措，也有些人猶豫不定。他們互相看着對方，又看向八田。
八田見狀低聲‘切’了一聲。他轉過身，聲音也低了下來，似乎對他們提不起興趣。
“……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會去的。你們這群家夥就縮在安全的角落裏吧，膽小鬼們。你們這些家夥以後可別說認識我。”
八田轉身準備離去，身後卻忽然有人發出聲音。
“八，八田哥，等一下！帶我去吧！”
第一個人開了口。
“我要去！”
“我也要去！！”
“這麽縮頭烏龜着可不像我們啊！”
“就是說！一雪前恥的機會來了！！”
這些人的都是血氣方剛正值熱血年輕的青年，有了第一個帶頭的人，其他人也都立刻不帶動了起來。
“哼。”
扭過頭，八田低聲笑了一下。
♂
草薙靠在酒吧的玻璃上抽着煙。
他擡起頭，深色的天空上正飄下來洋洋灑灑的白色雪花，隔壁街的商店似乎在放着聖誕快樂的歌曲，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像是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聲音。
今晚也下雪了啊……
草薙将煙遞到嘴邊。他面色平靜，和以往一樣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草薙先生，我回來了！”
這時，忽然傳來八田活潑的聲音和衆多的腳步聲，草薙偏過頭，看見八田帶領浩浩蕩蕩一堆人正往這邊跑來，邊跑還邊揮着手。
“草薙哥好久不見！！”
“草薙先生！！”
八田身後那些打招呼的人面孔很眼熟。
草薙沖那些人揮了揮手，算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酒吧裏的夥伴們聽到了聲音都出來看，一時間酒吧門口熱鬧起來。
草薙沒有過去寒暄。他依舊靠在玻璃上，然後舉起了手腕。
手表上顯示的時間是八點三十五分。
“列位。”草薙偏過身體，輕聲打斷了他們，“很抱歉打斷你們的重逢，不過時間緊迫，我先布置下各位的任務。”
♂♂
晚上九點整。
步行街上的行人很多，大多數都是結伴而行的年輕的情侶們互相依偎在一起游街。琳琅滿目的商店被商家布置得煥然一新，街邊的路燈和樹木也都被布置成了聖誕風格。
就在所有路人都在享受着平安夜的時候，一夥人忽然浩浩蕩蕩的穿過了這條嘈雜卻平靜的步行街。
這群人大多是些年級偏輕的青年們組成，每個人單拿出來都可以當做是‘不良少年’的典型教育小孩子，這些人每個人手裏都拿着棍棒之類的鈍器，就像是一股紅色灼人的火焰般強行侵入的平靜的街區。
“黑，□□……？”
路人們議論紛紛卻沒有人敢上前攔截，有些男人眼尖認出了他們。
“領頭的那個人……不是吠舞羅的八田美咲嗎？”
“啊？他們不是已經解散了嗎？”
“白癡，這麽看解散什麽的都是謠言啊……”
“該報警嗎……”
眼睜睜的看着一百來號暴力團夥在自己的眼前離開，有些熱心的市民打電話報警，關上電話後才長出一口氣。
“各位，我已經報警了，沒有問題了！”
暴力團夥已經從眼前離開，身邊也有人報警，路人們沒過一會就嘈雜着散開了。
另一邊。
宗像禮司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拼圖，就在這時，有人輕輕的敲了敲門。
“請進。”
“室長，有市民報警稱看見吠舞羅的那些家夥向六號大街移動，人數在一百人左右。”
道明寺将自己身後的門輕輕關上，然後‘啪’的一立正，表情嚴肅的向宗像禮司報道。
“哼。”
用手背抵住自己的臉龐，宗像禮司輕笑着，一邊用手指玩弄着拼圖塊，最後輕輕的按在了拼圖的缺口上。
道明寺因為自家上司鬼蓄的笑容抖了抖，他忍住想要轉身逃跑的沖動。因為宗像禮司只是哼了一下而已，所以他只好再次開口。
“……室長，我們該怎麽辦？”
宗像禮司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屬下的小心思，他擡起手腕，随意的看了下表。
“……時間還早。”
這……這是個啥意思啊室長……道明寺不敢開口，只好無精打采的垂拉着頭。
♂
“六號大街廢街附近，白色寫字樓，樓頂有gg牌。”
一手扛着棒球棍，八田舉着手腕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正往空中放映着一小塊投影。那塊投影上的樓，和眼前這棟樓一模一樣。
“哼，就是這個了吧。”
他們眼前的情景顯得破敗而毫無人煙，通往這片街區的幾個主要道路都被黃色的條封住，裏面的樓群沒有燈光，每個窗口都像是能把人吸進去的黑色旋渦。連路燈都只有寥寥幾個，慘淡的燈光更讓這個地方顯得陰森森。
只不過，和這片可以直接用來拍攝鬼片樓群不一樣，一棟白色的六層寫字樓和其附近的幾棟樓燈火通明，可以看見幾棟樓附近有十多個人在巡邏。
“八田哥，千歲哥那邊傳來的呼叫。”
八田身後，有人拿着終端機低聲叫他。八田擺了擺手，那個人低聲向終端機說了些什麽。
過了一會，對方那幾棟樓的死角處出現了幾個陰影，那些人迅速的來到那些巡邏的家夥背後，悄無聲息的打暈了他們，然後拖到了陰影處，整個行動無聲無息，剩下的那幾個在白色的寫字樓的門前巡邏的人毫不知覺自己夥伴被♂幹掉了，還在悠閑的晃悠。
“喂，你準備好了嗎。”
八田低聲說。
他不像是在和身後說話，倒是像在自言自語。
“喵嗚——”
就在八田紅色的頭巾的上面趴着一個粉色的小貓。小貓聽見八田的聲音後配合的叫了一聲。
“好極了。”
八田用大拇指輕輕一抹嘴角，露出了笑容。
“兄弟們，上——！”
不再躲躲藏藏，八田一聲大吼，整隊人馬立刻像是洪流一般沖着那邊洶湧而去。
“殺啊——！！！”
“怎，怎麽回事？！”
看守着大門的幾個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對面黑壓壓沖過來一群人，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些家夥就已經沖到眼前。
迅雷不及掩耳。
“暫時給我睡一會吧！”
男人看着入侵者沖着自己露出嚣張的微笑，随後眼前一黑，被打暈了過去。
♂
迅速的解決了最後巡邏的守衛，衆人圍繞着這棟白樓的大門而立。
“八田哥，準備沖進去了嗎？”
八田向前走了幾步，他伸出手摸了摸門板。
是鐵門，而且已經上鎖。看起來如果沒有鑰匙，打開這扇門将會很費勁。
八田表情平靜，他微微一側手。
“你們都讓開。”
衆人聞言迅速撤退，離開了八田身邊。八田撫摸着門板，閉上了眼睛。
一股紅色火焰瞬間籠罩在他的身上。
八田睜開眼睛，籠罩住身體的火焰瞬間擴大。
磅——！！！
下一秒，火焰鋪天蓋地，那兩扇鐵門被炸飛了出去！！
“哼。”
八田微微咧嘴一笑，大步踏進了一層。
←
白色辦公樓——六層。
黑色的房間內，一個男人正和女人在床上糾纏着。
就在這時，男人忽然聽見爆炸聲。
“怎麽回事——！”
男人猛然擡頭，在他懷裏的女人也有些不解的撐起了手臂。
喵嗚————————————
似乎有小貓的叫聲随着花瓣飄過。
男人側耳傾聽半響，也只能聽見隔壁隔壁的那條步行街隐隐約約傳來的音樂聲和行人的嘈雜聲。
“你聽錯了吧。”女人呢喃着，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她喃喃自語的說：“今天可是平安夜啊……”
話音剛落，隔着厚重的窗簾，男人聽見了煙花在天上爆炸的聲音。
“呵。”
低聲笑了下，男人将注意力收回來，他将自己的臉埋在了女人的胸脯上。
“是我多慮了。”
“過不了多久，你就是真正的王了，可不要還這樣小心翼翼的啊……”
女人低聲調笑着，白皙着手摟住了男人的頭。
←
半分鐘前，隔壁樓。
幾個人正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打牌。
忽然，桌子顫了顫了。
“喂，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啊。”一個人說。
喵嗚————————
“你的錯覺吧。”
另一個人頓了頓，懶散的從自己的牌中抽出一張，甩在了桌子上。
就在這時，窗外的天空上出現了絢麗的煙花。
“你看，是煙花吧。”
“……還是有蹊跷，我要出去看一下。”那個長相粗狂的男人說着将手中的牌扔在了桌面上，他站起身，随手拿起沙發上搭着的外套。
“你這混蛋——明明是想耍賴嘛！”
男人假裝沒聽到。他穿上外套，将拉滑拉上，打開了大門。屋外的空氣有些冷，他瑟縮一樣，然後向着主樓走了幾步，他站在原地，遠遠的眺望了一下。
——那裏很平常，白色的大樓樓下，有幾個人正在巡樓，和以往一樣。
男人笑了聲自己多疑，轉回身離開了。
♂
八田帶領着一百來號人沖進了一層。
“怎麽回事？！！”
“那些守衛們呢！！”
一層裏的敵人亂作一團，不過也有很多立刻就反應過來，拿起手邊的棍棒沖了過來。
紅色的火焰與黑色的泥流沖擊到一起。
八田越戰越勇，他像是天生就對打架有經驗一般，配合着爐火純青的使用火焰的力量，一時間他幾乎以自己一人戰對方三十多人。
吠舞羅的其他人見狀士氣受到極大的鼓舞，倒是對方節節敗退。
“不許後退！！要是我們攔不住他們的話，我還有什麽臉面去見中島大人！！”
其中一個男人拿着手槍嘶吼着。
他的眼前一花，八田就已經沖到他的身前。
“你就是這層的負責人吧。”
男人看着近在直尺的八田有些發愣。
這個人為什麽頭頂有只貓？
不，不對，這個人竟然在笑啊！
“你——你們這混蛋是誰啊！！”
瞬間發現自己與對方力量的差別，男人有些恐懼的大叫起來。
“我們？”
八田的渾身被炙熱的火焰圍繞，他将拳頭狠狠的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帶着狂熱而嚣張的笑容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頓的開口。
“給老子記住了。我們，就是吠舞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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