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HOMRA前奏

HOMRA 前奏

“你說什麽——?!!”

HOMRA酒吧內,八田怒吼着一腳踢飛了凳子,然後又一拳砸向了吧臺。

“八,八田哥你冷靜一下啊……”

“你讓我怎麽冷靜?!!”

八田轉過頭一把抓住了鐮本的衣領,他怒吼着,眼睛裏都已經出現了血絲。

“那個中島貴一竟然敢說代替尊先生?!!!他以為他是誰啊混蛋!!我這就去殺了他!!”

除了八田和鐮本之外,大家都沉默的或坐或站。加上靠着牆壁雙手環胸的夜刀神狗郎和抱着安娜坐在沙發上的貓,人多得已經塞滿了酒吧。

夥伴們面色陰霾,卻也沒有一個人出聲。

今天,所有人都受到了襲擊,不過無一人傷亡,而且還把那些人全部擊退。在那之後sceptre4忽然出現,将那些忽然出現的人全部抓捕。

這次對方的行動明顯是預謀已久的,說不定對方從吠舞羅解散之前就已經盯上了他們也說不定。

即使那個中島貴一只是赤王的候選人而已,這樣的消息也足夠驚怒所有人。

整個酒吧只能聽見八田的怒吼。

“給我稍微冷靜一點,八田仔。”草薙靠着吧臺,他雙手環胸,有些不認同的皺着眉,“不光是你,大家都很憤怒,不也都在忍耐嗎。”

八田聽到草薙的話後身體一頓,他放下揮舞的手,撇過頭,低聲‘切’了一聲,努力的讓自己的怒氣平息了下來。鐮本見他不再掙紮才松開了他的手臂。

“……那我們就一言不發的躲起來嗎。”八田別扭着,像是個孩子般置氣的說。

“當然不可能,對方可都已經打上門來了,我們當然要回擊。不過不是現在。”草薙說,他從兜裏拿出煙,點燃後放在嘴邊,有些含糊的說着:“要是想要全部擊潰他們的話,我們需要詳細的制定計劃。”

衆人沒有說話,他們沉默的看着草薙等着他繼續說下去,可是被衆多視線盯着的草薙說完那句話後就沉默了起來,他抽着煙,然後忽然話鋒一轉,他偏過頭,沖着衆人露出了和往常一樣的笑容。

“……不過那個不着急,待會再說。你們還沒吃飯吧,想吃些什麽?”

“等……草薙先生,都這個時候了,我們哪有心思——”

“我在問你,想吃什麽。”

草薙打斷八田,他溫和的笑着眯起眼睛,手指卻用勁,一不小心将那根煙捏成了V型,然後重重的碾在了煙灰缸裏。

“……随便。”

八田立刻将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是嗎。”得到滿意的答案後草薙偏過臉,沖着靠牆而站的夜刀神狗郎笑着說。“啊,對了,夜刀神狗郎君,還有謝謝你幫助我們,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需要……”

夜刀神狗郎搖搖頭,正準備拒絕草薙,對面的女孩忽然伸出手。

“吾輩想吃炸魚~!”

“neko!”夜刀神狗郎低喝一聲,他皺起眉,“……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之前說的話!”

對面的女孩也寸步不讓的豎起眉毛,她一只手抱着安娜的腰,另一只手握起拳頭在空中揮舞,異瞳裏滿是倔強:“可是吾輩就是想吃啊!”

兩人一藍一粉的視線在空中相遇,噼啪的碰撞着冒出火星,然後同時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好了,兩位不要吵了。”草薙笑笑,用哄小孩的溫和聲音開口:“夜刀神,你還是聽貓小姐的話吧。如你所見,我們現在也正要吃飯,再加上你們也不過是添兩碗飯而已,這點小事男子漢怎麽能和女孩計較呢。”

被男子漢壓頭的夜刀神狗郎只能別過頭,抿緊下嘴唇不出聲了。

他這樣不滿倔強的表情倒像個孩子似的……不,仔細想想的話,他還比八田小一歲呢。

草薙帶有無奈的笑容轉過身來到吧臺後面,他卷起袖口到手肘,剛想彎下腰打開冰箱,忽然發現夜刀神狗郎不知不覺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夜刀神?”

“那麽,至少讓我來幫你忙吧。”

帶着不需質疑的口吻說着,夜刀神狗郎面癱着臉,将一個黑色的手提箱放在了吧臺上。

……那東西是從哪裏掏出來的喂。草薙無奈的笑了起來。

……

衆人沉默的看着吧臺那邊的兩人。

那邊,夜刀神狗郎已經脫下了黑色的外套,和草薙一樣穿着白色的襯衫,正用令人眼花缭亂的刀功切菜,而草薙在旁邊炒菜,吧臺上漸漸擺滿了兩人的傑作。

這種配合的手法真是不……不明絕厲啊……不過話說回來時機不對吧喂,為什麽在這種關卡會忽然間吃飯,而且還要倆小時才到晚飯時間啊。

……即使都在內心這麽吐槽着,卻沒有人敢當出頭鳥來觸草薙的逆鱗。

“好了,來吃吧。”

一邊微笑着招呼衆人,草薙一邊将最後一盤菜放在桌子上,然後沖着夜刀神狗郎笑了下。

“幹的不錯嘛。”

“彼此彼此。”夜刀神狗郎依舊是那副嚴肅沒有表情的摸樣,他伸出手,熟練的打開了貓小心翼翼伸向炸魚的爪子,“吃飯前先洗手!”

“小黑是小氣鬼……”

女孩氣鼓鼓的去洗手了。

草薙微笑着看向了衆人,其中的意義很明顯,衆人一齊抖了一下,然後乖乖的也去洗手了。

♂♂

一個小時後。

夕陽已經漸漸西下,屋內有些陰暗。大家都已經吃完東西了,桌子也已經收拾得幹幹淨淨。夜刀神狗郎和貓沒有與他們坐在一起,他們坐在沙發上,女孩的懷裏還抱着一盤壽司。

“草薙先生,飯已經吃完了,我們可以說正事了吧?”

八田幾乎迫不及待的伸出拳頭說。

草薙沒有回答,只是點了下頭,他從兜裏拿出終端機,然後點了幾下,衆人圍坐的桌子之上忽然出現了立體的影像。

立體圖像顯示出的是一片地區的地圖。

“這個地方在六號大街附近,已經是待拆區,所以沒有居民居住在那附近,平日裏也只有些小混混罷了。”

“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他的據點就是這棟樓。”

随着草薙的話,立體圖像從一片地區開始迅速縮小,然後落在了東南方向的一棟樓身上。

那是一棟六層樓高的白色寫字樓,樓頂上駕着一塊長方形的老式gg牌,樓身也已經有些破損了,看起來有些年頭。

立體樓正緩慢的自己轉圈,似乎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它的每個細節。

“不過現在除了他們以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所以動手時不用怕傷及無辜。”

草薙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觸摸虛拟圖像一樣。

“這棟樓附近的幾棟空樓也被他們占領,不過不用管,擒賊先擒王,只要把中島貴一和這棟主樓裏的人控制住,其他根本不算什麽。”

“中島貴一在最高層,為了不讓他察覺,動手時最好安靜些。而且根據情報,他似乎已經住在第六層了,所以那裏除了他以外沒有別人。嘛……這種事你們不用管,交給我好了。”

“說到這……夜刀神君,我有一個請求。雖然看起來有些不講理……”草薙收回手,他看向夜刀神狗郎,紫色墨鏡後面的眼睛定定的看向他。“請你,以及貓小姐協助我們。”

“等……草薙先生,為什麽……”

八田立刻不滿的開口,草薙擺了擺手,他依舊看着夜刀神狗郎。

兩人沉默的對視,空氣中開始彌漫緊張的氣息,連一直吃東西的貓都停了下來。

夜刀神狗郎先收回了目光,他嘆了口氣,然後點了下頭。

“當然可以,正好我們也有事找他。”

緊張的氣息立刻消失,草薙笑眯眯的拍了下手。

“啊呀,那可真是萬分感謝了——不過我能問問你找他有什麽事嗎?”

……正常來說,一個人請求他人時被同意之後,應該順水推舟的把話題引下去,草薙卻沒有那樣,他一邊皮卡皮卡閃亮的微笑着,一邊繼續厚臉皮追問着。

“很抱歉,這個不能告訴你。”

“是一個人拜托吾輩和小黑來——嗚喵!!”

女孩的話還沒有說完,夜刀神狗郎就快準狠的拉住了貓粉色的長發,然後頂着青筋猙獰的微笑着将一塊壽司塞進了她的嘴裏。

“閉嘴,吃你的壽司。”

草薙的眼裏迅速劃過什麽,卻立刻用笑容掩飾了。他善解人意似的點點頭。

“……是嗎,不願意說就算了,畢竟你們能答應幫忙我就很感激了。……不過,即使兩位願意幫忙,我們的問題也還沒有解決。”

草薙将手肘放在桌面上,手指交叉,有些嚴肅的繼續開口。

“敵人主樓裏的人數就有兩百人左右,我們只有十幾個人,即使我們都是異能者……打起來也有些費勁。”

“這個交給我吧,草薙先生。”

八田忽然開口,他看向草薙,戰意已經在眼中燃燒。

“這種事情不用你管,由我去召集夥伴就好了。”

草薙一愣,然後下意識的開口說道:“可是現在吠舞羅已經解散了,我們沒有理由再——”

“所以說,交給我吧。”

罕見地,八田聲音堅決的打斷了草薙。他沖着草薙露出了笑容。

那種笑容并不是他平日好戰的興奮笑容,而是充滿自信,并且相信自己能夠做到的堅定笑容。

“……我明白了。”微微的嘆了口氣,草薙露出放心的笑容,“那麽就交給你了。”

八田聞言握起拳,和身邊的夥伴們對視了一眼。

草薙忽然站起身,他掃視了一圈大家,衆人也都看向他。草薙出雲收回笑容,他的目光嚴肅,然後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現在的我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麽,不過,姑且這樣說吧。”

草薙的手握成了拳,然後輕輕的敲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為了我們的榮耀而戰。”

窗外雲朵漂移,原本陰暗的屋內慢慢充滿夕陽的光芒。草薙出雲站在那裏,他的拳頭依舊碰着自己的胸口,表情莊重。夕陽的餘輝慢慢将出雲籠罩在內,他淡色的金發和決然的眼神,在夕陽的照耀之下顯得如同騎士般毅然。

草薙出雲緩緩的伸直了拳頭。

所有人都站起身,他們重複着草薙的動作,莊重的将拳頭敲在自己的胸口。

“為了我們的榮耀而戰。”

所有人的拳頭都碰在一起。

一團火,已經在所有人的眼中燃燒了起來。

夜刀神狗郎靠着牆,他看着那群人猶如宣誓般的動作沉默不語。

他低下頭,如墨般的眼睛裏出現了一絲無奈和懷念。

窗外,沉入地平線一半的夕陽像是熊熊烈焰般發散着最後的餘輝。

在這個國家最高的建築物之內,一名老者正站在落地窗前,欣賞着這個國家的美麗。

“狗郎君應該已經和他們彙合了吧。”

不知道在和誰對話着,亦或者自言自語,老者雙手背在身後,任由夕陽打濕自己的胡須。

“不過說起來,你還真是令人羨慕啊。”

老者——不,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微微偏過頭,目光落在窗邊的那張救護床上。

“即使你一直在亂來,可不管禮司那小子也好,你的部下也好,都從未抛棄過你。即使你已經不在他們身邊了,吠舞羅為了你仍舊願意拼上性命。”

整個房間都被裝修成古香古色的古代風格,唯獨這張床格格不入。這張床的周圍擺着領先世界的醫用器材,還有一些不知道作何用處的裝置。

夕陽灑在那人的紅發上。筆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躺在床上的男人像是古希臘的走出的王一般帥氣和野性。即使他閉着眼睛,胸口沒有一絲起伏平靜得像是個已死之人,他的樣子卻更像是一直沉睡的獅,不知何時就會醒來,讓人不敢靠近。

“如果你能夠再次醒來,就好好珍惜他們吧。”

國常路側着身,即使他知道對面這個沉睡不醒的男人是聽不到的,卻依舊對着他低聲說着。老者的身影打在男人身上蓋着的白色薄被上。他轉過身體,一只手搭在了床沿上。

“——周防尊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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