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贏玺被她出其不意的舉動給整無語了。
“小無賴。”
謝清婉緊緊地扒着他的身體,道:“拿了別人東西不還才是無賴,快把東西還我。”
“讓我看看這木盒裏的東西,不看你的信。”他低頭貼近她的額頭,笑意溫存。
她躲避不及,扒緊他的脖頸,将将穩住身體,臉頰沒忍住紅成了一片。
“你不是看過了嗎?”她嘟囔着。
“我沒看過。”
嗯?
“那你就扔了?”
“我只是不習慣書案上有其他東西。”他解釋。
“哦。”默默記下。
“能看了?”
看是能看,但是好像有些羞恥。
“那殿下自己看吧,我去外面逛逛。”
她從太子身上跳了下去,忙不疊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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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将人拽了回來,将她扣下。
“一起看。”
不給她拒絕的權利,他當着她的面打開木盒,取出裏面的小畫冊。
他翻開第一頁。
畫面裏有一群小兔子,最前面的兩只小兔子畫的最精細,看起來像主角。一只圓滾滾,看起來憨态可掬,另一只比其他兔子都大一些,看上去威風凜凜。
他低笑着點評,“那只圓的看起來像你。”
拜托,看就看,別說話。
很尴尬的!
他接着往下翻。
那只圓滾滾的小白兔,捧着一堆果子給大兔子,大兔子連看都不看一眼。
小白兔很傷心,獨自步入叢林深處。
它沒看腳下的路,摔了一跤,鮮血沿着它的腳踝滴入草地,遠處傳來了狼鳴,它倒在地上抽泣。
這個時候大兔子出現了,原來它一直跟在小兔子身後。它用藥草蓋住小兔子的傷口,替它止血掩蓋住血腥味,然後抱着它跳到樹上。
就在這時,一頭灰狼順着血腥味,來到樹下。小兔子躲在大兔子懷裏瑟瑟發抖。灰狼守了半天沒有收獲,走了。
灰狼走後,小兔子抱着大兔子,邊上還配了一段話。
對不起,我不該故意一個人去危險的地方,讓你擔心。我只是想讓你多看我一眼,你會原諒我嗎?
最後一頁,是大兔子和小兔子身邊圍了一群小奶兔,其樂融融,看上去幸福美滿。
贏玺合上畫冊。
“大兔子是我?”
“嗯...”
畫的時候不覺得,現在一看,異常羞恥。
他貼着她說:“我原諒你了。”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引得她擡頭看他,對上了他的眸子。
他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吞噬,她還沒反應過來,滾燙的吻便下了下來。她如遭電擊,渾身都在顫抖。
直到唇被他吮到發麻,她感受到他的指尖一路下滑,情不自禁咬住他。
他停了下來,平時清冷的眸子此時滿是情欲。他喉結上下滑動,啞着嗓子道:“要嗎,婉婉?”
她很誠實的點頭,“要。”
聲音是她想象不到的軟媚,誘人。
贏玺一愣,下一瞬,他就将她轉過身去壓到一旁的牆上。
從未有過的姿勢,使她既緊張又羞恥,空氣中彌漫着濃郁的香甜。
贏玺的呼吸聲越發粗重,動作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那瞬間,她身心都緊繃到極致。
她又既舒服又害怕,雙手抵着他,嘴裏“嗚嗚”叫着不要。
可是她的拒絕沒有任何作用,反倒是展露着最無助的一面,讓人忍不住狠狠蹂躏。
“嗚...”她嗚咽着,聲音酥麻入骨。
銷魂地快意湧上心頭,他忍不住發出舒爽至極的悶哼。
此刻,語言已不是必要的存在,所有的言語都掩埋在他們的喘息中。
*
月明如晝,銀輝遍地。
望着身邊熟睡的女人,贏玺在她額上落下憐愛一吻。
忍了太久,将她累壞了,他卻毫無睡意。
前兩次夢魇皆是在他寵幸太子妃之後。
這次會是例外嗎?
贏玺遇到了他順遂人生中唯一的不确定。
他是父皇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嫡長子,生來便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被父皇寄予厚望。母後穩坐東宮之位,宮裏的陰私從不會出現在他眼前。他從小記憶超群,被衆人譽為神童。任何事物,只要他想,就沒有辦不成得不到的。
但如今卻遇到一個令他的人生頻頻失控的女人。
時辰尚早,贏玺不願入睡,便來到院中習武。
他手持一柄寒鋒寶劍,每揮一劍都快如閃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他看上去有些疲憊,但身上卻沒有一點頹廢之氣,相反,他身上散發着淩厲的氣勢,讓人不敢輕易近身。
素靈遠遠的望着,與素秋交談:“殿下怎麽不睡覺?”
她不谙男女之事,尚在懵懂,但素秋卻已嘗過禁果,向來不動聲色的她此刻也微微紅了臉。
“這不是我們該管的。”
她當然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有多臊人了。
太子竟然要了太子妃一整晚,大清早還出來練劍,看起來像是還不夠...
若府裏一直不添新人,也不知道太子妃今後該如何應對。
到了上朝的時辰,贏玺離開前特意囑咐,莫要打擾太子妃休息。
所以謝清婉一覺睡到了日曬三竿。
“你們怎麽不叫我。”
太子守規矩,畫屏時不時也會提醒她,要維持太子妃應有的禮儀規矩。
“是太子走的時候特意叮囑,不要打擾太子妃休息。”素靈俏皮地眨眨眼,為太子懂得體恤太子妃感到高興。
素秋也補充道:“确實是太子囑咐的。”
好吧。
謝清婉心安理得的躺回新換的被褥裏。
“我可以在床上用膳嗎?”
素靈理所當然道:“太子妃自然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素秋則一臉不贊同,但到底沒說什麽
謝清婉無視了素秋的态度,在床上飽餐一頓,吃了就睡。
一直到太子快下朝了,她才起身梳妝打扮,又換了一套幹淨的被褥。
整裝完畢,在門口候他。
她站在門口,心裏有些忐忑,每次...過後,太子都對她很兇很冷淡。
也不知道,昨夜他可滿意。
聽素靈說,太子天未亮就去院裏習武了。
太子一夜未眠,也不知是否與她有關。
贏玺今日處理了幾件不輕不重的國事,早早便下朝回府。
謝清婉見太子略顯疲憊,立馬将早早備好的養神湯端來,“殿下,喝碗湯暖暖身子。”
贏玺接過湯,一飲而盡。
見他神色如常,謝清婉将心按回肚子裏。
這一夜太子并沒有留宿在她房裏,謝清婉第二天清晨才聽說,太子書房的燭火亮了一夜。
太子又未入睡。
事出反常必有妖,謝清婉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她的預感就在午後得到了印證。
贏玺今日入宮給皇後請安,皇後看出他精神不濟,便強留他在寝殿休息。
他本打算稍作休憩,卻迷迷糊糊就這麽睡着了。
這一覺睡得并不長,但他在夢裏卻又經歷了一世。
“妖女,你便是靠此邪術修煉成人,也必糟反噬。”
“道長,漫漫修煉之路,奴家實在等不了那麽久,只得用此法快速提升修為。”
“你會踏上這條路,也是我造成的因果,我定要将你引入正途。”
“道長,不如我們一起雙修,體驗這極致的快樂,又能提升修為,如何?”
“荒唐!”
“道長,只要你跟奴家雙修,奴家就答應你,從此不傷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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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舒服嗎?奴家還要~”
“以後乖乖待在我身邊,不許再作惡。”
“知道啦,你說就說,別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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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妖物,死性不改!竟屠殺村中118口人。今日貧道就将你打入輪回!”
光怪陸離,一幅幅畫面,一個個片段,入走馬觀燈似的在他腦海中拼湊浮現。
最後是他一劍刺穿了她的胸口,她的鮮血濺了他一身,染紅了他的衣衫。
“婉婉!”
贏玺低吼一聲,從榻上掙紮起身。
他捂着胸口不停抽搐,仿佛夢裏被刺穿胸口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
“噗!”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吓得宮人們驚慌失措。
“殿下!殿下!”
“殿下這是怎麽了!”
皇後寝宮頓時亂做一團。
贏玺将衆人推開,他知道如何能緩解他的心痛之症。
*
“太子妃!快出來看看太子!”
謝清婉一直心神不寧,畫屏的聲音,更是将她的心吊到了嗓子眼。
“太子怎麽了?”
畫屏拽着她的手往外跑,“太子妃見了就知道了,快!”
“好!”她加快腳步,心突突直跳。
見到太子的瞬間,她愣在原地。
只見向來喜潔的他,此刻身上沾染了斑駁血跡。
衆人皆是神色慌張,向太子圍了過去,太子身後還跟着一群護衛兵。
謝清婉傻傻地愣在原地,看着他被人團團圍住。
隔着數道人影,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虛弱地向她招手,“過來。”
衆人見狀,紛紛讓出道來,她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往他身邊走去。
待走近,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就被他一把拉入懷中。
他的力道很重,像是要将她嵌入身體裏。
她全身發疼,卻不敢動彈。
沉默幾瞬,她的聲音帶了點顫意:“殿下,怎麽了?”
抱了她一會,贏玺覺得自己好多了,他收回手。
“你到底是何人。”他瞳孔微沉,晦澀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