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第 42 章

琰王回城,皇上設宴款待琰王及其家眷。

華燈初上,歌舞升平。

皇上端坐在上位,面帶微笑,眼裏卻帶着一絲憂慮。他唯一的親弟弟,身着華服坐在下面,多年征戰讓他變得更加穩重冷峻。

在歡快的樂聲中,宴會開始,一道道佳肴被端上,香氣四溢。然而,在這歡樂氣氛的背後,卻隐隐有暗流湧動。

皇上:“皇弟此次回來,朕很高興,特備此宴,為你接風洗塵。”

琰王起身舉杯,向皇上行了一個标準的宮廷禮,然後一飲而盡,“多謝皇兄,臣弟也十分挂念皇兄。”

皇上向他介紹:“這是玺兒的太子妃,玺兒大婚你沒來,這還是你們第一次見面。”

謝清婉起身行禮,緩緩說道:“參見王爺。”

琰王微微欠身,向她點頭致意,随後将視線停留在太子身上。

琰王一臉贊賞道:“太子又長高了不少!你成婚的時候正好戰事吃緊,沒趕上你大婚,你可別怪罪皇叔啊。”

“皇叔此次回城,定要多住些日子,侄兒好向您請教。”

皇後:“你這孩子,你皇叔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還要去打擾他清閑。”

琰王大笑一聲,擺手道:“無礙,太子有什麽問題大可來找本王,本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奏樂聲漸漸舒緩,舞姬們也退到一旁。宴會已接近尾聲,琰王再次向皇上敬酒,“皇兄,臣弟此次回城,主要是為了探望皇兄及諸位舊人。許久未見,心中十分挂念。”

皇上點頭道:“有什麽需要朕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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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一切安好,只是...”琰王話鋒一轉,“只是在與彜族交手時,遇到一些麻煩。臣弟聽聞太子曾抓獲一群彜族細作,可否交于臣弟?臣弟想從他們身上找到答案。”

皇上看向太子,詢問:“玺兒,你看?”

贏玺:“彜族那些硬骨頭,都被侄兒碾碎了。皇叔有什麽麻煩,大可與侄兒說,說不定侄兒也能為皇叔排憂解患。”

琰王笑道:“太子确實長大了,本王相信以太子的才智,定能應對。”

皇後:“玺兒,你要多向你皇叔請教,學習他的經驗和智慧。”

贏玺恭敬道:“兒臣遵命。”

*

琰王回來後,太子每日又忙碌起來。

素秋走後,謝清婉身邊少了一個得力幫手,現在萬事都要依仗畫屏。畫屏也不辱使命,接手了素秋的工作後,安排得井井有條。就在謝清婉決定給她漲月錢賞賜點首飾的時候,畫屏請假回鄉了。

在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女官是可以請假回鄉的,而且時間不受限制。

畫屏一走,謝清婉這邊首先炸鍋。

“太子的腰帶不見了?”

“誰收起來的?”

“那庫房的鑰匙放哪了?”

一整天下來,不是在找東西,就是在找東西。

太子下朝回府,得知自己的腰帶不見了,他皺眉道:“一定要找出來。”

太子下令,全府上下翻找,最後還是沒找到。

謝清婉略帶歉意道:“要不,我重新給殿下做一條?”

贏玺:“那也不是之前那條了,本王就要那一條。”

謝清婉:...

“接着找。”

謝清婉這邊焦頭爛額不由向上官蝶發出了求救信號,上官蝶二話不說,立馬給她送了百八十個身家清白,經過精心調教的下人過來。

這些人從小就經過專業培訓,任何事情都上手極快,太子府又恢複了往日的秩序。

這件事讓謝清婉意識到畫屏掌握的權利未免太多了,才走了她一個人,府裏就亂套了。殿下是個男子,又一心撲在國事上,自然不會管後院這些事。娘沒教過她怎麽管家,但教養嫲嫲教過,她開始重新分配府中大小事宜,還額外添置了一些人手打算重新培養起來。

上官蝶家的商號前階段受到了另外幾個商號的聯合抵制,他們拒絕與上官蝶家的商號合作,也不買他們家商號的産品和服務,就是想削弱上官蝶家商號的市場地位。上官蝶向她求助後,她立馬帶上百八十號人,将她在城裏所有排的上號的店面鋪子逛了個遍。聽說第二天那些抵制他們的商號就主動求和,還願意讓利求得長期合作。

朋友之間就是這樣,她需要她的幫忙,她義不容辭。她需要幫忙了,她亦傾囊相助。

雖然外面都覺得她這個太子妃很跌價,為了挺一個商戶,這般親力親為。但她不在意別人怎麽看她,只要身邊人得到切實的好處就行了。

再次相聚時,她與上官蝶皆只是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景天即将迎娶沈婉汐,每日紅光滿面,見了誰都一副合不攏嘴的樣子。就連趙景甜都笑話他,有了媳婦忘了妹妹。

周雲霆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形象,今日格外健談。

“霆,你是不是有什麽好事瞞着我們?”趙景天最近只關心自己的事,很久沒有與他碰面了。

周雲霆嗤笑一聲:“你也會關心我?重色輕友的家夥。”

“我肯定關心你啊,只是我更關心我家婉汐。”趙景天實話實說,

“哈哈哈,天天淨說大實話。”上官蝶笑完又問:“到底是什麽好事,還瞞着我們不說。”

周雲霆:“我讓我說我就說?”

謝清婉也道:“說嘛!好奇,想聽!”

周雲霆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喉嚨道:“我也快定親了。”

衆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喜訊驚懵了。

良久,上官蝶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才是悶聲幹大事啊。”

趙景甜若有所思道:“為何哥哥一定親,霆哥哥就急着定親。”

“對啊,為什麽?”趙景天歪頭看他。

周雲霆眯了眯眼,剛要發作,又聽謝清婉說:“他是繳稅繳怕了,對吧上官?”

上官蝶:...

謝清婉:“說說吧,怎麽這麽突然。”

“家裏逼得緊,又遇到合适的人選,就定下來了。”

上官蝶:“所以,到底是哪家的女兒啊?”

周雲霆:“禁軍将領之女楊儀君。”

他跟楊儀君初次見面,他們就挑明了雙方都沒有成親的打算。兩人一拍即合,越聊越投機。交談期間,楊儀君突然說他很像一個人,一個她只能放在內心深處的人。還問他要不要跟她将就一下,這樣雙方都有交代,成親以後他們該怎麽還怎麽,互不幹涉。

這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壞處,他思慮片刻就答應了。

然後就有了這門親事。

“這是一門好親事!”謝清婉簡直想為他鼓掌,禁軍将領耶,皇上的親信之人。

周雲霆目不轉睛地看着她,随後淡淡一笑,“還好。”

*

畫屏休假回來後,發現府裏變了樣。

過去有她在,那些丫鬟小厮壓根不可能邊走邊談笑。府裏也是常年保持安靜,她對走路發出的聲音都是有要求的。

但現在這樣...太子竟也不怪罪?

贏玺過去喜靜是受夜寐症影響,聽不得雜音。現在他的夜寐症好了,太子妃又喜歡熱鬧,他也就放任她改革,沒有插手此事。

畫屏回來後,謝清婉怕她多想還特意召見過她。升了她的月錢,還賞賜了一些首飾。

“過去你要處理的事情太雜了,現在将事情分配下去,你才有精力處理更重要的事,不用再被這些瑣事拖着。”

“多謝太子妃體恤。”畫屏很平靜的接受了這次權力分割。

說來也怪,全府上下死找活找都沒找到的腰帶,在畫屏回來後,被找到了。

謝清婉指着腰帶說:“你怎麽這麽淘氣,害得我好找。”

贏玺看着她幼稚舉動輕笑:“你還能跟它對話?”

“它不說話也沒關系,但我總要讓它長長記性。”

……

宮中

贏玺摸着失而複得的腰帶,突然很想太子妃,想着想着,他就像是着了魔一般,非要見她一面不可。

琰王如約而至,太子卻已不見蹤影。

琰王:“太子呢?”

“回王爺的話,殿下剛走。”

明明是他約的他,怎麽自己先走了?

贏玺失了魂一般回到太子府,一回府就到處找太子妃。在見到她的一瞬間,他才回過神。

自己剛才幹了什麽?

壓下心中的怪異,贏玺知道皇叔還在等他,又馬不停蹄往宮裏趕去。

謝清婉目送他來,又目送他走,并沒有将他的怪異舉動放在心上。

但太子接下來的舉動,不止是當事人,就連外人都看出些不對勁來。

首先是察覺出太子異樣的人是黑風。

黑風每日與太子形影不離,太子的一舉一動他最清楚。近日太子經常魂不守舍,雖然殿下娶了太子妃以後經常會有些出人意料的舉動,但他确定殿下的意識是清醒的。可是這幾日,太子就像是無意識的做某些事,且每次都與太子妃有關。

漸漸的,府裏的人也發現了太子的異常,就連素靈都不止一次在謝清婉面前提起太子殿下最近有些奇怪。

謝清婉心裏說不出來的變扭,她認為大家都意有所指,覺得太子的異常與她有關。

但她真的什麽都沒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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