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要是喝了就試試看

你要是喝了就試試看

門一開,就看到了莫瑤,那婀娜多姿的模樣啊!手裏明明端着大大的砂鍋,臉上居然濃妝豔抹的厲害,那眼線都快飛到額頭了!我看了一眼許文軒,依舊正襟危坐。我撇了撇嘴,擱下碗筷,走到門口,看着莫瑤雙手抱胸:“煲的湯?”

莫瑤馬上梨花帶雨般的表情:“聽說文軒受傷了,我熬了點湯給他補補!”

聽罷,我看了她一眼,心裏對她的敬佩真是滔滔不絕,道行可真深,我嘴角不禁扯出一絲笑意,眉眼一擡,對着許文軒極盡溫柔的說:“老公,莫瑤給你炖湯了!”

許文軒波瀾不禁,面不改色的看了我們一眼,随後淡淡的說:“真是破費了!老婆,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誰說不應該呢?來,湯給我,我拿去放到廚房,回頭再熱了吃?”我伸出手就要接,莫瑤稍稍躲避了一下說:“這湯還是趁熱吃比較好”

我面上僵硬了一番,随後又恢複原貌,轉頭看着許文軒:“老公,你吃得下嗎?要不,你喝點,好歹也是人家的心意!”說完,我就目光淩厲的看着他:今天,你要是喝了,就試試看!

許文軒還沒回答,我的手機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剜了一眼他當做最後的警告,就噠噠的從他身邊小跑到卧室接電話了。

“曉言,你可真會挑時間打電話!我這兒狐貍精都上門了!”我一接電話,就數落了曉言一番,放在平時,曉言定會風風火火的吵着要來助陣,今天倒是異常得很,半響沒有說話,我側着耳朵聽了半響,才聽到了她低低的啜泣,我一時愣住了,瞪着眼睛問道:“曉言,你哭啦?出什麽事兒了!”

又隔了一會兒,電話那頭才傳來一聲嘶吼:“我要離婚!”聲音之凄慘淩冽,我耳膜都快陣亡了!

我連忙好言相勸:“冷靜冷靜,我馬上去你家找你,行不!”

回答我的依舊死無休無止的啜泣!我嘆了口氣,就掐斷了電話。這倆貨定是出什麽大問題了,曉言很久沒這麽歇斯底裏過了!我不去的話,真不能保證會出什麽事兒!

接完電話,我立馬趕到客廳,我要是耽擱一秒,你就是多給他們騰地方騰一秒嘛!

可是等我火急火燎的趕到客廳,莫瑤已經走了,許文軒竟然悠閑的窩在沙發上看着新聞,我定定的看着他的嘴,想要找到一點油漬。

許文軒見我這樣,有些發笑:“要不要聞聞看?”我一聽,還真腦殘的走了過去,湊在他嘴邊聞了幾下,也聞不出幾個味道,正要撤退的時候,卻被許文軒裹着後腦勺來了一記深吻。

吻罷,許文軒挑着眉看着我:“怎麽樣,我舌尖上可沒有雞湯吧!”我坐正了身子,顯然還沒從濕吻中醒過來:“那,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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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軒把手從我肩上移開:“在廚房!”這話一出,我徹底醒了,立馬跳起來趕到廚房,看見阿姨正要把湯往冰箱裏放,立馬從她手裏接過來:“阿姨,這湯得倒掉!”

阿姨滿臉狐疑,嘴裏雖然沒有說什麽,心裏肯定覺得我腐敗浪費。倒是我,看着一鍋雞湯跟爛掉的菜跟擠在深藍色的垃圾桶裏,心裏舒坦極了!于是,我哼着歌把手洗了,末了,拿過桌邊的面紙擦着手,莫瑤,帶着你的雞湯見鬼去吧!多年前,那個張牙舞爪的許寧寧回來了!

一切忙完,回到客廳,我滿臉堆笑的看着許文軒,許文軒放下手邊的遙控器,一臉平靜的問:“把雞湯倒了!”

我拍拍屁股走到他跟前:“對啊,我倒了!怎麽着,心疼啦?”許文軒看了我一眼,語氣不急不緩:“你擋着電視了。”我切了一聲,立馬瞪着他說:“還好你識相,今天你要是喝了,有好受的!”

許文軒大手一揮,一把把我拽倒在沙發間,随後便覆在我身上:“難不成,為了一碗雞湯,你還會跟我離婚不成?”我就看不慣他這種雲淡風輕的表情,于是忍不住在他胸口掐了一下:“怎麽不會!你趕緊起開,別沒羞沒臊的,我可有正事兒要幹!”

許文軒并沒有起身,只是擡起了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嗯,九點了,該去醫院了!”

我沒好氣的推開他,翻着白眼:“你這麽生龍活虎的,自己去醫院吧!”

許文軒理了理身上的襯衫,裝無辜的看着我:“那你呢?”

我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得去救火!”

早年的時候,曾讀過一首兒童詩:滿街都是新鞋,我是那麽寒怆,纏着媽媽一路哭鬧,直到突然看到,一位失去腿的人。真是字字珠玑,将我此刻的心思拿捏的很是精準。

早上還以為全天下,就屬自己的婚姻最不順心,沒想到,在婚姻這場戰壕裏,每個人的無恥都越挫越勇,真是鳥多了,什麽林子都有,我和許文軒的麻煩事兒頃刻皮毛了!

呆在曉言的公寓大半天,我周身都充斥着疲憊。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21點,客廳的燈沒有開,周邊黑黑的,靜靜的。

我坐在玄關的皮椅間脫鞋,順勢向後瞄了一眼,只看到卧室的門縫裏透出一絲光線,孱孱弱弱的,我索性坐在這兒養養神。曉言這丫,發起狂來,一點都招架不住。我經常看見她炸毛,可是像今天這般絕望的哭喊,我還是頭一回看見,難道,每段步入婚姻的愛情,最後都會變得如此歇斯底裏!

前天,我在空間裏轉了一篇日志,上面說:眼下痣,夫妻散。李曉言的臉白白淨淨,肌膚吹彈可破,獨獨眼下一顆不淡不重的黑痣,煞是醒目,難道,這就是曉言和單宇的命格!我再也想不出比離婚更适合他們的方法,誠如李曉言淚眼婆娑的望着我恨恨的說:“我就回了趟娘家,他就和別的女人躺在我的床上,看着就覺得惡心,我真受不了了,我要離婚!”

他們結婚四年多,幾乎每天都在磨嘴皮。也難怪,都是向往自由的人,硬是被一個孩子綁住了手腳!可是,這女人結了婚,就收斂多了,真像平躺進了墳墓,只差蓋上棺材蓋了;而男人呢?只要摘了婚戒整裝待發,依然可以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擱誰心裏平衡的了,李曉言算是大度了,她不止一次的跟單宇說過:你在外面上廁所可以,回家記得擦好屁股!這次,單宇算是撞槍口上了!

我就這樣在皮椅上坐了好久,坐的眼皮直往下沉,正想起身,客廳的燈就亮了,刺得我睡意全無,我擡着眼,看着許文軒裹着灰色的睡袍站在開關處,臉上帶着稍許錯愕:“回來了,怎麽不開燈?”

我怏怏一笑,回說:“一坐下就忘了開燈了!”

許文軒聽罷,便晃悠悠的走到我跟前,揉着我細軟的頭發,溫柔的問我:“他們一定吵的不可開交吧?”

我冷哼了一聲,出氣似的撇開他的大手:“吵個屁,單宇當場就提褲子拉着狐貍精跑了!到現在都聯系不到!”

許文軒嘆了口氣,随後拉我起身:“那曉言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離婚呗?”

“離婚?怕是挺困難的!”先不說孩子和責任,就憑單家動動手指頭,他能拖李曉言一輩子,即便單宇也同意離婚,這境況也未必能好多少!其實,我心裏知道許文軒說的極對,但是還是斜睨着他說:“不離,他們的日子也過不下去了,以前,不被撞見,曉言還可以當成傻子一樣生活,現在連傻子都當不成了,早離早好,沒必要拖着人家。”

許文軒微微一笑,輕聲細語的在我低喃:“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嘛,你怎麽倒和我置起氣來!”

我再次瞥了他一眼,随後想起今天早上莫瑤心甘情願走的怪異,便轉臉問他:“對了,今天早上,我接電話的時候,你跟莫瑤說什麽了,讓她這麽心甘情願的回去了!”

許文軒沒想到我的話題轉的這麽快,有些呆愣住了,回神後便帶着點痞氣:“陽光的力量甩狂風幾條街都不帶喘氣的!”

我一聽,有些炸毛:“說,你怎麽給她溫暖了!”

許文軒笑的更猥瑣了:“像這樣啊!”說罷,便抱起我,大爺似的踢開門,把我往床上扔,我剜着他,一字一頓:“奶奶個熊!”我算是看明白了,一旦我問及他不願意提及的問題,他就用這種不要臉的方式迂回過去!

第二天,我還沒起床,就看到許文軒站在偌大的衣櫃前扣着襯衫的袖扣,我轉個身問道:“怎麽着,衣冠禽獸,今個去上班?”

許文軒平靜的打着領帶,聲音宛轉悠揚:“早點去上班,多賺點錢給你!”

我一愣,随後坐起身子,有些嚴肅的看着他問:“你真去上班?你頭不疼了?”

許文軒咯咯的笑了幾聲:“這個傷,不碰它就行了,沒什麽大礙!”說完,不等我說話,他就去了洗手間。我這邊也慌忙的起身,記得上次逛街的時候給他買了一頂黑色的羊絨帽,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剛找到,我的眼睛就看到許文軒就神清氣爽的出來了!

“喏,給你!”

許文軒倪了一眼,随後回我:“這帽子,我戴着不合适!”

一大早,就逼我發火:“不合适拉倒,正好拿下去給樓下的保安叔叔!”

許文軒一聽,笑的歡暢極了:“我戴,我戴!”說完,就從我手裏把帽子接了過去,雙手靈巧的戴上,沒什麽款式的帽子,戴在他頭上,倒也不減分,不過也沒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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