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劣跡歌手05

劣跡歌手05

《恐怖的美麗之物》,有時候,在我們生活之中,有一些突然間就突破了日常界限的事物發生與出現,但我們卻仍以常态面對,便會生出一種察覺不到的恐怖。

張子垣在飄窗臺上給它譜了曲。

她很激動,因為她終于創作出了突破自己風格的作品。

事實上,她已經一年未曾創作出令自己滿意的作品了。

很多粉絲雖然喜歡但也承認,張子垣近些時間所創作的作品雖然在內容在有所差距,但風格卻是千篇一律的張子垣特色。

張子垣對此并不歡喜,因為她不是個喜歡走同樣道路、看相同風景的人。

她喜歡驚喜。

而現在終于突破了那個恐怖的創作公式,不再受“線”的約束,而随心所欲地動用自己的天分,這讓張子垣興奮萬分。

她在別墅花園旁邊的白色小道上跑了幾圈,又踩着小石子蹦蹦跳跳,像個被媽媽誇獎的孩子。

樹上的小鳥張開紅色的長喙盡情歡叫,張子垣聽着很喜歡,她踩着自己的影子走過去。

有時突然一個旋轉,原地繞了一圈後,正視前方,嘴角微微上揚,太陽把她照得暖洋洋的。

過了一會,張子垣心情稍稍平複了一些,便又回到房間,準備找個錄音室。

之後将這首歌分享出去。

張子垣原本的聲線偏沙啞,而沈智恩的聲音比較清冽,所以張子垣針對這個特點,對這首新作的歌曲做了風格上的适應。

《恐怖的美麗之物》經由她唱出,有一種冰冷而又病态的奇詭之美,仿佛一朵蝴蝶在探出長長的喙管汲取淡黃色花蜜的時候,突然被從天而降的冰雪封在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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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冰塊外面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看見裏面的各種微小情态,美麗得讓人毛骨悚然。

簡直像一個凄迷的夏夜,有幾顆閃爍不停的星星。

而躲在雲層裏的月亮,沒有人發現它已經悄然變紅了。

這首歌一經發出,就得到了相關愛好者的關注,沈智恩發現後,發微博推薦了。

然後熱度持續醞釀,第三天,沖上熱搜,#歌壇天王張子垣推薦##恐怖的美麗之物##神秘歌手張貝殼#挂了整整一天。

之後歌壇許多前輩紛紛轉發微博贊揚,并且許多專業業餘的歌手都有翻唱。

可惜翻唱那麽多,大多數聽過張子垣原唱的人都覺得不及。

“張貝殼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她們說。

作為同期的歌手,有人把張貝殼和明羽輝對比。

張子垣看到的時候微微詫異了一小下。

因為她發現明羽輝自稱是原創的歌曲,完完全全是小說之中,沈智恩與其身體互換後所創作的。

張子垣表情微妙。

重生了?

張子垣還看到有一些女人為這個卑鄙的騙子而感動。

“我沒想到弟弟作為一個男人,對女性心理竟然如此體察,他唱的每首歌我都很喜歡。”

“他真的很幹淨,也很努力,在這個大染缸裏,有這樣赤子之心的追夢人真的不多了。”

張子垣呵呵冷笑。

《母與女》《發黴的房子》《看見莉莉絲》《一個女人拜見太陽》一系列表達女性生活、女性情感的作品,很明顯不可能是出自一個男人手中。

他又在偷了,男人又在偷了。

偷妻子、偷妹妹、偷媽媽、偷女同事,偷所有女人的……

張子垣對所有小偷行為嗤之以鼻,對抄襲更是不屑。

可以這麽說,張子垣能殺人放火,但永遠都不可能抄襲。

就算她在陷入瓶頸的時候,經紀人買斷了一個同樣天才的後輩所創作的手稿,她也沒有聽從她們的建議,挂上自己的名字。

相反,她發了一大通脾氣,很嚴厲地教訓了提出主意的人。

然後找到手稿的主人,一手提攜了她。

因為每部作品都是作者的孩子,至少對于她來說,如果有人将她的作品據之己有,相對于從一個母親那裏奪走她的孩子。

相對于她生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還不能跟她姓。

并且,人們還會把孩子的生物學父親也當成生她孩子的人。

盡管這個孩子是她辛辛苦苦孕育而成的。

父親母親,父也要排在母前。

如果說之前張子垣對明羽輝只是微妙的反感的話,那麽現在已經上升到了厭憎至極的程度了。

張子垣料定明羽輝還會繼續抄下去,因為他除了一張臉就沒有其它了。

張子垣把沈智恩所寫的其它歌曲都默寫下來,然後給沈智恩看過後,讓她給信得過的業內人士閱覽。

張子垣說:“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寫的。”

沈智恩停頓了一會,然後發消息說。

“這有點像那個誰的風格。”

她知道名字,但不願意說他的名字。

沈智恩确信這些讓她共鳴的歌詞,絕對是出自一個女人之手,并且是出自一個跟她很相像的女人。

她現在有很多疑慮。

張子垣只回:“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有這麽一個朋友,我不知道她姓名,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了。”

沈智恩聽後沉默,然後說:“或許應該說是明羽輝像你那個朋友的風格。”

營銷號這樣評價明羽輝,最懂女性的天使,幹淨,純粹,不應該出現在人間的少男。

呃,不知道為何,沈智恩對此很是惡心,又作嘔,她将此歸咎于日記本裏記錄了她們有仇。

“呸!”見面的時候,沈智恩在張子垣面前發出這道聲音,明晃晃的厭棄是對着明羽輝的。

張子垣輕微地眨了下眼睛,什麽也沒有說。

她明白,沈智恩這樣是打算往死裏整明羽輝。

張子垣也想出一份力,畢竟重生了的明羽輝是小小的不可控威脅因素。

重生後,明羽輝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醫院裏,身上打了石膏,很難行動。

明羽輝很驚慌,招呼護士,照了鏡子後,看到自己臉上沒什麽損傷,不由松了一口氣。

他一無是處,就想憑着一張臉騙騙女人。

上輩子,明羽輝想到沈智恩就渾身發抖。

一開始她們在一起,沈智恩确實對他很好,甚至為了他可以反抗媽媽。

可是後來明羽輝才知道自己有多自作多情,原來他不過是沈智恩為了惹沈慧萍生氣的工具。

當初沈慧萍也沒有激烈反對,只是當着沈智恩的面說:“女兒,我不攔你,但是你要想好了。”

“還有就是,”沈慧萍瞥了站在一旁的明羽輝一眼,“不是我姓氏的人,別想得到我沈慧萍一毛錢!”

沈智恩只輕輕回了個:“我知道。”

然後母女倆個就無話可說了。

後來明羽輝才知道,沈慧萍雖然不反對,但給他下藥。

因為激素,明羽輝迅速胖成一個肥豬。

然後沈智恩就跟他分手了。

再後來,明羽輝發現自己的女神跟沈智恩交往甚密,他還在東湖大道的街角見到過她們接吻。

明羽輝一時情緒激動,上前大聲指責:“我就說你沈智恩為什麽從來都不喜歡和我肢體接觸,原來是喜歡女人,喜歡女人的都有病……”

女神上前給他臉上一拳,沈智恩冷冷地看着,然後對他說:“喜歡男人才是不正常的。”

女神哼了一聲:“就是,明羽輝,我告訴你,女人喜歡女人,女人親近女人最正常不過了。”

一開始她被迷惑了,愛上披着男人皮的沈智恩,可是到後來知道真相,她才明白,她只是愛着一個女人的靈魂。

很多女人都擁有這樣相同或者相似的靈魂。

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她不需要隔着男人皮才能想象對方是與自己靈魂共鳴的伴侶。

明羽輝肥豬臉上滿是被震碎三觀的不解。

這時,兩個女人都覺得自己是對着一塊發臭還在蠕動的爛肉說話。

沈智恩找人把明羽輝扔進了豬圈,讓幾頭哼哼唧唧的豬吃了他一晚。

然後在路上為她親密的戀人買了一大把鈴蘭花。

鈴蘭花的花語,幸福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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