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真的”仇離再一次的詢問,将陳墨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兩人大眼對小眼看了會兒,陳墨一抿嘴: “真的。”

有關他穿書過來的這一切,陳墨沒辦法和仇離解釋太多,他到達這個世界的第一秒,所有錯誤已經釀成。他除了順着已發生的劇情,做自己能做的最大努力之外,并無扭轉乾坤的能力。

“我把親子鑒定交給老陸總,也正是希望你能早早回歸陸家,這樣的話可以避免很多後續的麻煩。”陳墨解釋道。

“那原來你們的計劃是什麽”仇離又問。

陳墨頓了頓: “不是我們,是陸馳江。”原主做過的事情他沒辦法否認,但是也沒打算無條件為原主背鍋。

他從沒想要害過仇離,這一點上完全理直氣壯。

除此之外的其他,目前只能含糊帶過。如果将來時機成熟合适,他會主動将自己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全部告訴仇離,但陳墨認為眼下并非這個合适的時機。

“約莫是打壓你,讓你徹底沒機會回歸陸家。他已經知道老陸總生了那樣的病,若是你不回歸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光明正大繼承的。”陳墨模糊着仇離這個話題的重心,并在很短時間裏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借口, “其實那時候,陸馳江已經對我起了疑心,畢竟他那種人很難真的信任一個人。尤其我還是老陸總從小養大的人,他心裏應該早就認定我留了什麽後手。”

仇離翹起唇角: “所以說我就是你的後手”

陳墨想了想,沒否認: “你這麽說,也沒錯。”

仇離挑眉,高興之意溢于言表。

自打兩人說開後,陳墨明顯的變化讓他高興不已。雖然他早已确認陳墨的心意,但是這種不管說什麽做什麽都能得到對方回應的感覺真的讓人太愉悅了。

仇離愉悅着,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某個話茬: “對了——”他一擡眼皮, “咱們還有件事需要說明白。”

“你說。”陳墨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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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說你很喜歡意意的媽媽,現在看來那個人現在很明顯是我,但是咱們之間,真的我才是那個媽媽嗎”他點着陳墨的胸口, “嗯”

一說起這個,陳墨就有些發囧,他不想回答,眼神閃爍着,試圖略過這個話題。

仇離這種時候哪裏肯放過他,得寸進尺地隔着衣服撓騷着他胸前某個微微凸起的部位,壓低嗓音, “聽說男人生孩子,這個地方也是會出奶的,你那時候有喂過意意嗎”

陳墨: “……”這家夥轉移話題的能力也太快了吧!

他當初生娃也是正常的剖腹産,并沒有用什麽奇怪的方式。就算有他也不會接受的,更別提給孩子喂奶這種事情了!他雖穿到了這個詭異的世界,到底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

“你什麽時候讓我嘗嘗看呀,孩子它媽”

這種話陳墨之前在各種小說裏經常看到,但是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當着面說出這種話的感覺,也實在是太羞恥了吧!

這家夥要不要這麽沒臉沒皮啊!!!

而且仇離的動作越發過分,陳墨終于受不了,用力拍開某boss的狼爪,退到與其至少三米遠的安全距離,緊繃着身體正色道: “仇總,現在是工作時間!請您不要,不要……”聲音越來越小。

仇離佯裝不解: “不要什麽”

陳墨重燃理直氣壯: “不要對員工進行辦公室性騷擾!”

·

因為此番變故,好幾個原先對仇離不滿,經常在會議中鼓吹“應該讓更沉穩,更有做事能力的副總來替代仇離”的董事們紛紛夾緊尾巴低調做人,倒是讓仇離偷到了接手公司後最輕松愉悅的時刻。

他與陳墨陳知意過了幾天你侬我侬的三人時間後,大腦終于在某個犄角旮旯裏想起了與遲穎之前每周一面的約定,遂叫徐小凱給人打了個電話。

陳知意這小丫頭雖看着乖巧懂事,到底還是五歲的小孩子,調皮起來一點都不含糊。

張嫂放學去接人的時候,小丫頭的老師取出一枚玉石挂墜: “阿姨您好,這是剛才陳知意玩耍中掉的,不管從安全角度還是別的方面,我們老師都建議不要讓孩子再佩戴任何的挂件了。”

陳知意蹦上來想要拿,老師避開她将玉如意直接放到了張嫂手中。

張嫂緩緩攤開掌心,那玉如意在日光中閃着瑩潤的光。

張嫂盯着玉如意看了好一會,才笑着點頭說: “謝謝老師,我會和孩子她爸說的。”

陳知意見張嫂收起了玉如意,沒有還給她的意思,小嘴立刻就撅了起來: “阿姨,你真的不把這個給我了嗎”

張嫂牽着她的小手: “阿姨會給你的,但是呢得等回家以後。”

陳知意這才滿意點頭。

張嫂問道: “這個玉如意,是你爸爸給你買的”

小姑娘搖頭: “不是,是醫院裏一個爺爺送我的。”她指手比劃了陣,見張嫂還是一副沒聽明白的樣子,遂又解釋, “就是那個山頂那個醫院,有好高好高的尖角房子的。”

“那爺爺有和你說過什麽別的嗎”

小姑娘歪着腦袋想了會,搖頭。

張嫂沒再繼續問,只帶着她上車回家。

陳墨今天是一個人回來的。

張嫂朝他身後張望了一會: “少爺今天沒來”

她是那種比較老派的人,一貫稱呼陸平江為老爺,自然會叫仇離“少爺”。

陳墨笑着回答: “他今天有應酬。”

張嫂有些不滿地開口: “又是應酬,可千萬別熬壞了身子。”

陳墨只笑,沒接話。

平日裏仇離在的時候,張嫂話很少,因為知道仇離的脾氣。可陳墨就不一樣了,她這種在大宅子裏幹了大半輩子的人,早就學會了千人千面。

陳墨清楚對方這一點,又怕她唠叨,索性斷了她的話頭。

果然,吃飯時,張嫂還在念叨。

“陳先生,您也是的,不多說說他。”那種口吻,特別像老傭人勸女主人“太太,您快去勸勸先生少喝點酒”的感覺。

陳墨悶頭吃飯,繼續裝沒聽到。

陳知意不明就裏: “就是呀,爸爸你說說他,喝酒太多可是會生病的!”那擔心的小模樣,真真一個“愛父心切”。

陳墨被兩頭夾擊,索性一人一個雞腿塞進她們碗裏。

吃東西時候,總沒辦法說話了吧!

晚上洗澡時候,陳墨按照一貫的習慣,坐在浴缸外頭等着。

雖說是父女關系,他很早就有意識地訓練陳知意學習自己洗澡穿衣。到現在,陳知意已基本不需要他幫助,但到底年歲尚小,陳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浴室裏,所以每天都會在外面坐着等她。

陳知意突然叫他,陳墨隔着浴簾問她怎麽了。

陳知意悶悶道: “今天老師把我的玉如意沒收了,放學時候給了阿姨,說讓她給我保管。”

“我真的很喜歡,不然你去和張阿姨說,那個玉如意還是由我保管好不好”

陳墨自然沒意見,幫陳知意吹頭發時,突然想起陸平江給陳知意玉如意這件事,他還沒和仇離說過。

他總覺得這個東西沒有那麽簡單,不然的話,陸平江不會在初次與陳知意見面時,将東西給了小丫頭,還用那種慎重的姿态。

陳墨不知道仇離是如何與張嫂說的,自己與他的關系,還有他與陳知意的關系。

當初請張嫂來家的時候,他還未與仇離說開所有的事情,現在說開了自然是不一樣的關系。

他自覺張嫂并非外人,但還是鮮少與張嫂說除了陳知意外的其他。

至于玉如意——

張嫂到底四十多了,記性不比年輕人,一時間忘了也是正常。

大概明天一大早收拾時候,看到東西就會還回來了。

對于張嫂,他還是很信任的。

·

張嫂第二天早上送完陳知意後,并未按照往常習慣買菜回家洗衣做飯,而是轉車去了山頂醫院。

這裏是陸平江養病的地方,她經常過來,對裏面的地形很熟悉,左右拐了幾圈,就找到了地方。

裏頭的人剛好走出辦公室,與來訪的客人告別,兩人在其辦公室門口互相對看了會,張嫂先支了個笑容: “許醫生。”

她來找的,正是血液科的許主任,也就是許一諾的母親。

許母非常冷淡地對着她點了下頭,轉身回了辦公室,張嫂立刻跟上,順手将門掩住。

她知道眼前之人對自己的反感,索性開門見山,将兜裏的玉佩取出來,遞到許母手中,道: “許小姐,我只想問問,老爺為什麽要把這個玉如意給人,那個小丫頭是不是和——”張嫂咬了咬嘴唇,心中掙紮了一番,才道, “是不是和陳先生有關系”

她嘴裏的“陳先生”,并非陳墨,而是許母已故多年的丈夫——

陳哲。

許母看着她的目光很冰涼: “你來問我做什麽,當初是你勸我斯人已逝,讓過去的事情過去,為何現在又跑過來跟我翻這些舊賬”

張嫂自知理虧,但來都來了,不問個清楚她不死心: “老爺自打陳先生過世後,閉口不提當年,沉穩的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我從他那邊什麽都打聽不出來,只得厚着老臉來問問您,我一直都好奇,您最先生的那個孩子到底哪裏去了”

回答她的是許母長久的沉默。

就在張嫂以為許母不會回答她時,對方用一種異常冷淡的聲音答道: “你問我做什麽,你不是比誰都清楚,我有多讨厭那個孩子”

許母停頓了會,幾乎一字一句道: “所以一生下來,我就把他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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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白天應該還會更新一章滴!

還是有20個小紅包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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