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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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良雪住的地方是九十年代的老式公寓,小區的環境和治安都不怎麽樣,以前都是下班直接回家的,很少這麽晚才回來,不過疲憊已經讓陸良雪忘記了對黑暗的恐懼。

借着路燈發出微弱昏暗的光芒,陸良雪看見一輛車停在小區裏,車門上依稀靠着一個人,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夾着煙,煙頭一閃一閃的,忽明忽暗,那人的臉在不穩定的光線下若隐若現,帶着一種鬼魅的誘惑。

陸良雪此刻心裏戰鼓雷鳴,僅憑借着一個不清晰的側臉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只是不明白這麽晚了他為什麽會在這裏,難道是因為她?陸良雪不敢想象,只希望借着夜的掩護可以逃離他的視線範圍。

然而她的祈禱上帝并沒有聽到,正在陸良雪經過那人面前暗自慶幸一切都是她多疑了的時候,男人突然開口說話了,“怎麽,老熟人見面連聲招呼都不打嗎?”

陸良雪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停下了腳步,也許該來始終都會來,想逃是逃不掉的。盡管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去搭理他,但一想到遠在大西北的哥哥,最終還是妥協的。陸良雪轉過身,頭依舊低着,不想看他那張嚣張的臉,只道了一聲“晚安”,這也算是打招呼了吧?

莫凉東一愣,随即被這話都笑了,那笑聲在寂靜的黑夜裏回蕩着,久久不散。莫凉東将半截雪茄扔在地上,踩了踩熄滅了煙頭,之後雙手插入褲兜裏,繞着陸良雪轉了一圈,用目光将她上下左右打量了個遍,看着那微微發顫的小身體突然又笑了,“咱們有段日子沒見了吧?有想沒想東子哥?你那天走連聲招呼都沒打,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陸良雪在心裏打了一個寒顫,連聲音都跟着發顫發抖,“莫凉東……”

“對了,你哥去了大西北,那可是一個好地方啊,一馬平川的。說到底,我和他也算老相識了,你是他妹子,你說我能不照顧照顧嗎?”莫凉東靠在車門上,從衣兜裏掏出一根煙和打火機,點燃了煙,吸了一口,眼睛一直盯着陸良雪,似乎很享受她顫抖給他帶來的快感。

“莫凉東你到底想怎樣?”陸良雪試着讓自己的聲音不去顫抖,但是效果不大。

接下來是令人窒息的沉默,陸良雪站在原地,手一圈圈地絞着手提包上的帶子,腦子亂哄哄的,什麽想法什麽概念都沒有,在這種詭異的氣氛裏像是有一種莫名的張力在拉扯着陸良雪的勇氣,讓她被迫成為像綿羊一樣的弱者。而莫凉東依舊維持着同一個姿勢,煙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沒過多久,地上已經十幾個煙頭。他悠哉且對一切都胸有成竹,因為整個局勢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即使不主動,也難以掩飾他骨子裏的強勢。

夜晚的風有些涼,陸良雪雙臂環着身軀,想借此祛除一點寒意。莫凉東卻一直不動聲色,陸良雪很想下逐客令,但又怕一出聲就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安逸,迎來的是狂烈的暴風雨。

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盡管安靜,卻始終令人膽戰心驚。陸良雪抓緊手提包的帶子,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選擇邁出一步。

周圍一直靜悄悄的,他沒有跟上來,陸良雪着實在心裏松了一口氣,可剛放下來的心沒過一會兒又懸上了。身後那堅毅且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響亮,陸良雪沒有回頭,只是一直往前走,爬上七樓後,停在一個老舊的門臉前,埋頭在包裏翻鑰匙。身後的腳步聲也戛然而止,陸良雪手握着鑰匙試圖将它插入防盜門的鎖孔裏,因為手抖得厲害,好半天才将防盜門打開,之後是裏面的門。

門開了,陸良雪轉身想将門關上,就在門即将合上的那一霎那,男人骨骼粗壯的大手插在縫隙中,用力一隔。陸良雪被扯了一個踉跄,差點撞到牆,眼睜睜看着男人登堂入室,心裏除了無奈更多的是惶恐。害怕似乎成了陸良雪面對這個男人的本能,逐漸形成慣性,最後很有可能變成性格,這個可怕的趨勢如果不去調控,陸良雪知道自己早晚會沉淪在軟弱的恐懼中。

深吸了一口氣,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陸良雪拉開門,沖着正在對自己四十平米的小公寓評頭論足的男人面部無表情道:“請你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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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凉東一愣,将游弋的目光定在陸良雪的臉上,像是遇上什麽感興趣的玩意似的笑着,“你沒聽說過中國有一句古話,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陸良雪本能的向後縮了縮身體,背後靠着冰冷的門板,心裏一片凄涼,“莫凉東,你做的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莫凉東馬上就用行動告訴了陸良雪他到底想幹什麽,他走上前,一手撐着門板,一手擡起陸良雪的下巴,将陸良雪半擁在懷裏,樣子有些輕挑,“兩個月不見,更水靈了,難怪讓哥哥念念不忘。最近哥哥做夢老夢見你,你說這是咋回事呢?不都說心病得心要醫嗎?你可得幫幫哥啊!”

陸良雪被迫擡起頭,瞪着莫凉東,“你出去,馬上出去,我不喜歡跟你這種廢話。”

莫凉東用手指點在陸良雪的唇上,嘴上挂着輕挑的笑,“哦,我忘了你是不喜歡說的,喜歡直接做的對不對?”

他灼熱的氣息吹拂在耳畔,癢癢的,陸良雪下意識的用雙手去擋,想避開這暧昧的氛圍。可就在以為成功防禦了的時候,一只大手伸進了裙子中,陸良雪才意識到下面失守了。陸良雪想将那只作惡的大手從裙下抽出來,奈何自己的雙手早就被莫凉東牢牢地控制在手裏。“你放手,別這樣……”

“別怎樣,啊?”此刻,莫凉東的yu欲望一觸即發,似乎已經繃到一個臨界點了,對陸良雪的謾罵充耳不聞,一手在陸良雪的裙下嚣張的作亂,與大tui根部那塊薄如蟬翼的布料鬥争,另一只手已經迫不及待将西裝褲的ku鏈拉開,然後掀起裙擺,将陸良雪緊緊地壓住,喘着粗氣,因為激動而cu魯,手上的動作毫無溫柔可言。握着腫zhang的ang藏奮力一挺,水ru交融的緊密讓莫凉東舒服長舒一口氣,那種極致的kuai感向奔騰的黃河水一發不可收拾,來的又兇又猛。

在身體被刺穿的那一剎那,陸良雪瞪大着雙眼不可置信,“不要,好teng……”她不敢相信這個進門不到十分鐘的男人就這樣在冰冷的牆壁zhan有了自己,他們甚至連衣服都沒有除去,沒有任何甜言蜜語,沒有親吻,沒有靈魂相觸,有的只是單方面的yu望,而被迫承受這些的陸良雪阻止不了莫凉東猛烈的動作,除了低泣祈求,就只能忍受。這讓她想起了兩個月前那個書房,那張書桌,還有這個男人……好似電影中最常用的剪輯手法—場景再現。

伴着一聲嘶啞的長吼,莫凉東在柔軟溫濕的體內shi放了自己,那一刻感覺就像跑完馬拉松似的疲憊且酣暢淋漓。莫凉東虛脫地将頭枕着陸良雪的肩膀,劇烈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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